《热火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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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辽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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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不是先干女人再送货?损不了他的钱!”另二人又不作声,决断不下。那人道:“你们是孬种,我不是孬种。你们不干也罢,我一人干她,倒便宜了我。只要你们不告诉主子就是,我感激不尽。”说罢,果真要解麻袋。另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止住道:“谁说是孬种?干便干!大不了让主子恶打一顿。”那人道:“这才像个男人!让我先上,我都忍不住了。”另二人道:“哪有你先上的道理?不如来抓阄,谁赢谁先上。”说毕,三人便抓起阄来。胜负已分,三人解开麻袋。露出一卓约女子,口塞肢困,挣脱不了。三人似发情野兽,吃吃淫笑,眼发兴光,欲解女子衣服。高仁暗叹不好,跳出草丛,奔入茅亭,喝道:“尔等何人?如此色胆包天!”三人一惊,忽冷笑道:“你小子看不惯了?”“也不摸摸你的种多大,不知天高地厚,管上我们的事?”“还不快滚?免我揍你!”高仁大怒,抡起拳头直往三人身上打,三人挨了拳头,承受千钧之力,都被整得吐吸不畅,嗷嗷苦叫。良久,一人道:“你小子记好了。我们是陈万旭的人,你打了我们,迟早要找你算帐,我记得你。”三人畏畏缩缩地搀在一起,欲将女子装入麻袋。高仁几脚,将三人踢开道:“要滚快滚,不要把姑娘带走。”三人看高仁道:“好汉坐不更名,行不更姓。请报上姓名,好让我等回复主子。”高仁道:“高仁。告诉你主子,就说是打断了他腿的那人。叫他好自为之罢!”三人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你打断了我主子的腿?”高仁冷笑道:“是真是假,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三人吓得慌忙逃了。高仁解开那女子绳索,拔去口塞,道:“姑娘受惊了,快回家去罢!怎么让他们捉到的?”姑娘只是泪如滂沱,不言不语。高仁只以为她受到惊吓,道:“姑娘,他们都走远了,你也可以放心走了。”说罢,便上马赶路,驰了一程,似觉不对,复驰回原地,只见那女子寸步未行。高仁跳下马道:“姑娘可是不认得路?告诉我,家在何处?我打听送你回去。”姑娘泪眼望高仁道:“小女子我本无家,不知欲往何处。”高仁思忖:“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会无家呢?”问道:“此话怎说?”姑娘迟略一阵道:“恩人,小女子家乡横遭瘟疫,父母患病而死,临终时将我托给叔父,叔父为保家人性命,用迷药将我灌晕,缚卖与陈万旭。他说如此既可保我性命,又可保他一家性命,否则遭受瘟疫,无钱买药,全家都死。”高仁愠道:“你叔父也太不像人样,行此下流之策!”姑娘道:“恩人若将我送还叔父,我宁死也不回去。”高仁默语:“这女子孤苦无依,怪可怜的,不如我将她带回安乐,让兄弟们多个姐妹,以后让她为兄弟们洗洗衣服,带着玉儿和漫儿,亦不失一快事!难说她看得上我们兄弟哪个,配为夫妻,也是我对兄弟们的一件功德。”于是说道:“姑娘身世,在下哀怜,实不忍让你一人丢野外。我有几个兄弟,一起居住于安乐,平常往集上干干小活,尚能勉强糊口,姑娘若不嫌弃穷酸,可往我那里度些日子,以后若择上好郎君,姑娘困境已脱矣!”姑娘只望着高仁,尚不开口。高仁道:“姑娘放心,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害你。”姑娘点头。高仁下马笑道:“请姑娘上马,以后就和我们过新日子吧,昔前的事都把它忘了!”姑娘方露浅笑,坐在马前,高仁坐马后,直驰安乐。两人马上相谈不停,已知女子姓名,姓章名秋霞。秋霞道:“你们既是结拜的好兄弟,原先似我一般无依无靠,我来你们当中,可谓幸逢知己,我当前还以为你们都是骨肉,担心往后行止,要受俗套管制。”高仁道:“姑娘看我这般身手,像平常的村夫俗子么?”秋霞道:“倒是不像。”高仁道:“我知姑娘遭叔父弃卖,厌恨虚假世情!而我既不像你叔父,也不会约束于你,以后我们必待你如亲妹!”秋霞道:“恩人对我的情义,小女子来生作牛马相报。可我如今白吃白住于你家,恐怕心里有愧。”高仁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男儿救济一弱女子,何思你报答?姑娘若真闷得慌,可看家带孩子,洗洗餐具衣服。我所言对否?”秋霞微笑道:“你家有孩子么?可是哪位兄弟已有家室?”高仁道:“我们兄弟无人有妻子。那两个孩子,乃一男一女,同年同日诞世,我亲手从外面拾来的。”秋霞道:“原来如此。你们兄弟平常干些什么?”高仁道:“实话与姑娘说,我大哥吴正元,庐州人,甚有财富,不幸遭奸人所害,父死家落,让人追杀,有缘遇我相救,才保一命。后来结交兄弟,誓要重返庐州,夺回家业,手刃奸仇。我们平常所作所为,只求具备物资,广结人力,助大哥返回庐州。”秋霞道:“你武艺高强,吴大哥有你一人可胜数十,何用再交人力?”高仁道:“话虽如此,可吴大哥曾说,只有凭己之力,夺回家业,才心甘情愿,并不满足我代他。”秋霞道:“他若只带你去,真成了你代他。吴大哥是有骨气的男人!”两人说着,已至家门。高仁将秋霞抱下,将药物拿了,系好马,叩响大门。无回应。高仁又叩,才听肖玉和柳漫在喊:“是谁叩门?”高仁道:“玉儿开门,是爹呀!”两人听是高仁,慌起床将门打开。高仁入屋亮灯,肖柳二人只是痴痴地看章秋霞。高仁见状,道:“快叫章姨。”肖柳二人遂叫章姨。高仁又问:“叔叔们怎不在家?”柳漫道:“叔叔们下午出去了,晚上没曾回来。”高仁问:“可知叔叔们出去作甚?”柳漫道:“叔叔们没告诉。”高仁让两孩儿上床,对秋霞道:“你也去睡吧,随便择个床位,我且等他们回来,也不知遇上什么事!”秋霞道:“我还不想睡,陪你等他们吧,深更半夜的还没回家,真教人担心!”两人约等了半时辰,闻听门响。高仁急忙开门,只见正元几人搀一起,尽皆负伤,倒在门下。高仁大惊,将几人扶座上问道:“兄弟们何故如此?”几人只是气喘吁吁,又伤又累。歇息许久,正元才道:“今午闲着没事,商议去集上铁匠铺,看兵器是否打制好了……”高仁问道:“兵器可都打制好了?”正元道:“好却好了,只是落走他手,还赔了不少银子!”高仁急问:“怎说?”吴正元道:“我们来至铁匠店铺时,恰逢那里来了一伙建宁人。见我们手中拿兵器,竟将其夺走,说是他们预先订好的,我们见他们霸道,不想多争论,免得惹事,把兵器让给他们,遂向张铁匠要回银钱,哪知张铁匠脸色难看,不想还我们银子……”高仁道:“张铁匠是有名气的匠人,知你们没拿兵器,怎不还钱呢?”吴正元道:“仁弟只知一,不知二。张铁匠这样说,他将兵器交给我们,便收我们的钱,若想退还,就要将兵器交还他手,他才退钱,并非他想耍赖。我们听了,想这个容易,遂叫建宁人把兵器暂还我们,等换得钱后,再让给他们,可他们蛮不讲理,将我们推开,拿兵器就走,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又打不过,拼命去抢,才被打成这样。”高仁一听,勃然大怒道:“哪些狂徒竟敢如此?”吴正元道:“他们走后,我们又与张铁匠分辨,可任凭我们求情,张铁匠就是不给。他说那伙人是建宁潘程遥的人,潘程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为霸一方,只有他得罪人,没有人得罪他的,那伙人抢了兵器,他也无可奈何,只怪我们不长心眼,该等他们走后再谈生意,作行断。”高仁道:“待我明日去建宁,会会那潘程遥,誓要拿回兵器。”说毕,又让秋霞与正元等人认识,跑出家门,找大夫为众兄弟疗伤。次日高仁欲出,正元阻道:“仁弟勿急,等我们伤势好后一同前去,多个人也多个心眼!”高仁停住,等候兄弟们身体康复。
已十数日,众人伤势大愈,大家一同上路,留秋霞带肖柳看家。行了几日,已到建宁,见许多江湖豪客街上行走,似赶赴何事!几人劳累,拣来一个小摊,要茶要菜。正元见此处有许多江湖人,问摊主道:“请问小哥,此地为何有如此多的江湖异人?”摊主道:“告诉客官,这建宁有个武门之家,其父子皆怀绝技,名震江湖。有一女貌若西施,描鸾刺绣,样样精工,又喜探究武事。诸公子闻名而拜婚。那老爷想他女儿是个出嫁年龄,来个比武招亲,奉告天下人,凡求婚者,单身,年下三十,容貌端正,身体健全,不分门第,必定要持艺夺魁,此其一。其二又一场武赛,并非招亲,提选陪送新娘之人,取十五位,有金银赏赐,款留三日,无年龄容貌之限,三日后送护新娘去郎家。两场武赛各定在明后日。”高仁问道:“那老爷是何名姓?”摊主道:“潘程遥。”众人皆哦一声。用完茶膳,找了一家酒店,订几间房,各自歇下。及夜,高仁安寝,忽听房顶响动,心中惊疑,悄下床穿衣,出门窥屋上,见数人屋顶掠过,往西远去。高仁默语:“看那些人轻功不凡,不想此处有如此豪杰!且随他们去看有何事情。”于是运功飞行,跟随之后。约行数十里,已出街城,来至一密林处。蒙面黑衣人停一山道边。高仁亦停在几人后面。只过片刻,又见几个蒙面黑衣人另处而来。这边鸣哨招呼,几位听见哨鸣,往这边行来,与之会合。只听一人道:“明日便是小姐招亲之日,此举万不能失败,否则老爷怪罪,我们担当不起!”另一人道:“那些送镖的肯定行过此处么?什么时候会来?”那人道:“不会有错,我们只耐心等候!”一伙人停下言语,屏息等候。高仁默语:“我当有甚事!原来是潘程遥的手下半夜劫镖,莫不是夺取金银,充盈赏钱?”约莫半时辰,果有一伙人举着灯火,押着镖,往这边过来。及近,蒙面人尽数跳出,向来者砍杀,打斗一阵,来者不敌,死的死、伤的伤,保命者皆逃了。蒙面人开箱盖,只见里面金银,光亮闪闪。蒙面人得意默笑,推钱箱回去复命。高仁见人已离,也自回店。次日天亮,各人起床,共聚用膳,忽见人群似潮,门口挤过,几人匆匆完膳,跟人群跑动。高仁问旁人:“此往潘程遥家去否?”旁人答道:“非也,往城外去。潘老爷城外设台比武,地方宽广,可供人观看。”高仁道:“潘程遥也真仗义慷慨,将女儿嫁出去则罢,还特意选十五位好汉助嫁,不惜重金赏赐,款留三日。这惜才爱士的人,世上可不多见啦!”旁人冷哼一声,也不答复。良久,众人到城外,高仁与正元靠一起,望那台上,与台下隔一人之高,乃一块高地,天然所成,极是宽大。左右各坐了许多好汉,自上而下,一一排列。顶上乃潘家人,亲主大会。高仁观那潘程遥,身形干瘦,银须白发,甚是硬朗,身边四个儿子,威武剽悍,令人生畏。座前摆一列兵器,新造打制,银光闪闪,为比武所用。高仁指台上兵器,对正元道:“大哥所丢的兵器可是那台上的?”正元几人细瞧,果然有昔日在张铁匠铺所失者,点头称是。高仁道:“我上去把它们要回来。”正元且劝:“小弟勿急,等潘家人将武赛操完再说。”常佳成道:“不可,仁兄还是先下手为好,否则武赛完毕,人员已选,那些受潘程遥赏赐的人和新郎必定相助潘家,为难兄弟,兄弟想拿回兵器则是另回事了。”众兄弟道:“正是,兄弟此时就上去,千万小心,若打不过,早脱身为好。”高仁冷哼一声道:“一些猫犬之徒,焉入我眼?不胜他们,我非昔年一口气杀高贵一家之高仁矣!”说毕,跃至台上,径自至潘程遥座前道:“潘老爷,你手下在安乐张铁匠铺中抢了我兵器,你或许不知,但我知你是江湖信义之人,明辨是非,请将兵器尽数还我!”潘程遥见来了个手机小卒,不为娶亲,乃是取闹。打量高仁一通道:“你这厮无理取闹,这分明是我新购的兵器,哪说是你的?快下去,别误我大事。”高仁愠道:“确实有我兵器。若不信,问你手下做事的。”潘程遥见高仁顽固,不怕恫吓,倒有些为难。许多江湖知名人士在场,不得不叫来手下,交耳细问,究竟如何。手下如实向潘程遥交待。潘程遥又问高仁等人是何门派的,手下猜是无门无派。潘程遥默语:“既然是无门无派的鼠辈,我还他兵器作甚?将他赶下去能奈我怎样?若真是哪个名门的,以后再辩释谢罪不迟!”于是对高仁喝道:“大胆刁贼,竟敢欺榨老夫,无中生有,不教训你还不知道厉害。”一挥手,众打手齐涌至高仁身旁,欲将他推下。高仁一式“风起云涌”,将众打手击散。高仁跃至潘程遥座前道:“这兵器到底还不还我?”潘程遥见高仁颇有功力,吃惊又想:“我潘家以高艺闻名于世,今日若不打败这狂人,岂不大损我潘家声誉?”只见几打手受了掌创,爬起与高仁较量。高仁聚足精神,以快制快,拳脚连打众人。不消时,打手皆软身在地,不能再斗。潘程遥吃惊不小,默语:“此人不用顿饭功夫,便将我的七位亲信制服,可见来头不凡。就算我和儿子也不见得单枪匹马能敌住这七人,想要降伏此狂人,谈何容易?莫非要我们父子全力以赴?几个打一个也太失脸面了!”正踌躇不展,其子潘大道:“父亲,待我去教训那小子。”说毕,纵身来斗高仁。潘程遥喊道:“老大小心!”潘大喝退打手,因想:“今日宜该使出绝活,先下手为强,方能制服这强人,赢我潘家脸面。”操一柄剑,对高仁道:“请问好汉姓名,我潘大不与不明之人交手!”高仁回道:“高仁。”潘大道:“请好汉选拿兵器!”高仁亦操一柄剑。原来这潘大最善剑术,故用剑相斗。潘程遥有个师妹,姓雷,就是昔年在苍岩山授艺与李信兄妹的师傅,今日潘程遥以武选婿,自然雷师傅也在席上。李信亦被邀来潘家,一来与潘家有同宗师徒情份,二则天龙帮在江湖上威名显赫,是潘家邀请之重要对象。李信坐众人间,忽见台上闯来一个汉子,只一掌便将七人击出丈远,一番拳脚说不尽的玄妙,心中颇赞赏,之后又闻听那人自称高仁,即想起昔年峨眉山下的少年,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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