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严禁韦富提起。没想到,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韦富这么大喇喇的提起,这是置她于何地?置她那年的警告于何地?
韦富却是不管,只一味的拉了她的手,哀求道,“采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莹洁是无辜的啊。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把莹洁还给我吧。”
“她已死了,又如何还你?”吴盐携了木盒,递给韦富,道,“少宗主,这是莹洁的骨灰。”
韦富接了木盒,连连倒退了二步,不敢置信的抚摸着,眸中含泪,“莹洁,莹洁……,你怎么能狠心抛弃爹爹呢?”
哀叫声声,让在场的众人心酸不已。文采诗却是后退几步,微低着眼眸,思考应该如何脱困。她在看到吴盐的时候,已经知道丹君凶多吉少。现在,只能靠她一人了。
韦富再次抬头,眸中满是恨意,一巴掌甩在文采诗的脸上,“莹洁还那么小,你怎么能忍心杀了她。”
文采诗自是不会被他打中,脚步一旋,快速的朝着东面逃去。但她的脚刚一动,就觉得后背一疼。韦渡宗主无声无息的给了她一掌,直接把她打的吐出好几口鲜血。
吴盐自不去管这些闹事,先跟风清宗主和二位长老见了礼,这才来到严寅月身边,扬手接过萧婉玉,把她身上的银丝收紧了一些,笑道,“小月,辛苦你了。婉玉交给我吧,由我看着,她不敢逃的。”
严寅月把吴盐打量了一圈,见他除了衣摆有些皱以外,其它都好。看来岸幼的那些蜃魔报来的消息是真实的,笑着说道,“吴盐,我就知道你可以打败丹君的。对了,明凰儿和丹君呢?”
“他们已经在石室中自爆了。”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嘴都亲在一起
这一番话,不仅惊呆了严寅月,更是让一干宗主长老愣住了。
要知道以丹君的修为,在整个水星大陆都是排的上号的。没想到如此人才,竟然会选择自爆。
天玄宗的白淞先忍不住了,问道,“吴长老,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而文采诗捂着胸口,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丹君怎么可能会死,而且还选择了自爆这样惨裂的方式,连一具尸体,一缕残魂都不留给她。她不相信,她拒绝相信。她看着前方眉飞色舞的吴盐,突尔一怒,身形一展已经冲了过去,纤纤玉掌变成如蒲扇般大,对着吴盐的头顶一压,“吴盐,你乱说,丹君怎么可能会死。”
吴盐被文采诗和丹君一起攻击的时候,也没见他怕过,此时如何会惧。他伸袖一挡,而人却是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文采诗的这一掌直接拍在地上,把吴盐刚才站的地方,拍出一个深坑来。她眼神一扫,看到吴盐完好如初,更是恼怒,想也不想的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吴盐第一掌没被拍中,现下一掌又如何会中。他躲的极妙,嘴里已经喊道,“师兄,帮我制住她,她是害了莹洁的凶手。”
元里元汉一起出手攻向文采诗,而韦渡本是猜测,现在听吴盐如此一喝,当下也加入战圈。三位炼神期修士要擒养一名炼神期修士,而且是受了伤的,自是不废吹灰之力。
韦渡见文采诗不仅害了自己的孙女,更是惹的儿子对她情深,暗恨不已。趁抓住文采诗的时候,暗渡了一缕真气过去。
文采诗披头散发,右手不自然的弯曲着,衣袍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她恨恨的看着吴盐,恨的咬牙彻齿,生生的把自己唇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吴盐,我根本没有害莹洁,你如此污蔑我作何?”
吴盐扯过萧婉玉,道,“文采诗,这是你的徒弟吧?”
文采诗盯着萧婉玉,眼神如毒蛇的信子。阴森森的让人恐怖异常。
萧婉玉在这样的眼神下终于败下阵来,垂了眼眸,心中噗通噗通跳的厉害。身子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最清楚文采诗的性格,一言不喜,打骂是常有的事情。现在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文采诗自然会把她顶出去。她想也不想,突然跪倒在地上。涕泪横流,“师傅,求您看在徒儿为你顶了那么多次包的情况下,这次不要拿徒儿顶包了。”
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文采诗已经从冰清玉洁的女修成了暴虐的修士。甚至为了一些利益,把徒弟推在自己面前。
风清剑尊的眼神滑过眼前的一切。在吴盐处稍稍停了一会儿,这才惊讶道,“你不是萧堂主的妹妹吗?如何成了文采诗的徒弟了?”
萧婉玉只觉得肩膀一重。她突然清明万分,对着风清剑尊连连磕头,“宗主救我,宗主救我。是文采诗……是她强迫我,拜在她的门下。更是她。强迫我学习魅思泪这样的魔修邪功,让我采集女修的修为供她享用。弟子虽然做下一件件错事。可是弟子的心一直是在门派中的啊,求宗主明鉴。”
文采诗看着萧婉玉的惺惺作态,冷哼一声,“婉玉,那年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收你为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无为剑派弟子都会欺负你,又没人帮你,让你心灰意冷,所以才会求到我这里来的。”
萧婉玉连连摇头,泪珠断了线似的从脸上滑落,配着她的姿态,让在场的男修,无端升起一股爱怜之心。她呜咽着,“弟子的命贱,师傅要怎么贱踏也没有关系。可是,莹洁师妹是无辜的啊,师傅又怎么忍心向她下手,可怜她才二八年华,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还没有来到。”
风清剑尊一脸的不忍,柔了声音道,“好婉玉,你是我们门派的好弟子,被坏人胁迫做下错事,可真为难你了。”
萧婉玉的泪掉的更凶,连连在地上磕头,“弟子谢谢宗主,谢谢宗主。”
风清剑尊一指文采诗,怒道,“元里元汉,把她绑回二儿峰。她竟然敢伤我门派弟子,本宗主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是。”元里元汉答应一声,就要扯着文采诗回无为剑派。
一旁的韦渡扯住文采诗的右肩膀道,“且慢,莹洁是我孙女,这贱妇既然敢杀我孙女,本宗主就要让她尝尝铁焰的滋味。风清宗主,本宗主跟你讨个情,就把她交给本宗主处理吧。”
“这?”风清剑尊思量着,悄悄打量吴盐一眼,见他暗暗点头,这才同意下来,“也罢,韦渡,是我们无为剑派没有照顾好莹洁,莹洁身死我们也是悲痛万分。只希望韦渡宗主千万要看在莹洁面上,给她一个交待。”
“一定。”韦渡扯过文采诗,扔给身后的黄明,心里已经盘算回去后,要如何处置这人,才能消了心头之恨。
吕淞的眉一直紧皱着,他的视线扫过风清剑尊,韦渡,以及吴盐。这三人仅凭萧婉玉的一番言词,就定了文采诗的罪名。非常的武断,而且直接。论起来,莹洁只是无为剑派一名不起眼的弟子,可是奈何她有个宗主爷爷,有正一派这样的大门派做靠山。所以,她的死才会让这二派的人这么震怒。如果说文采诗是因为莹洁的死,被韦渡制住的话,那么丹君又是为何要自爆呢?
吕淞在这边衡量来衡量去,不知道应该如何问询。
一旁的隐菊却是上前一步,跟吴盐见礼道,“吴长老,听闻你说明凰儿和丹君在石室中自爆了,这却是为何?”
吕淞神情一松,隐菊已经替他问出,他也不必想着如何问询。他紧紧盯着吴盐,就怕吴盐说出不好的话来。
吴盐一愣,神情很是为难,“隐宗主,就在这里说吗?”
隐菊见到吴盐的表情,不由疑虑丛丛。难道是明凰儿死的太过难看,所以吴盐不想提起吗?她虽然为边陲门的宗主,但是门中的大部份庶务都是由明凰儿,这位太上长老处理的。现在知道明凰儿遇难,心中已经疼痛万分。她肃了脸道,“吴长老你是明长老的朋友,你的话本宗主还是信的。”
言下之意,吴盐绝对不会编谎话骗她。她却不知,自从赛红玉事件以后,吴盐和明凰儿早成了陌路。
吴盐清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吧。我赶到石室的时候,正巧听闻明长老和丹君打斗在一起,二人一边打,还一边打着嘴仗。”
隐菊急道,“明长老怎么可能会和丹君打起来?我边陲门和天玄宗一向是盟友门派,明长老又管着庶务,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吕淞脸色一黑,他自然听懂了隐菊的言下之意。明凰儿是一门长老,又是管着庶务,自然清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她会和自己门派的丹君打起来,自然是占了理的。他沉了声音道,“本宗主也很好奇,明长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的我们门派的丹君愤怒。”
反正这二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泼脏水,他们也不会从地下,跳出来指责他们的。
在场的宗主长老不仅修为高,职务也高,他们的嘴仗自然轮不到严寅月去质疑,她只站了一边,静静的看着。
“吕宗主,你又不是丹君,你怎么知道是明长老做错了事情?我看,明长老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派的丹君。”隐菊也不是好惹的,立即反唇相讥。
吕淞甩了袍袖,“我们天玄宗的弟子都知道丹君此人,最得人缘。反观明长老,听闻她冰清玉洁,神圣凛然,脾气古怪,最是难弄。能惹的我们丹君大动肝火,肯定是明长老的错。”
吴盐的一番话还没有讲完,这二派宗主却成了仇人,互相辩解起来。他暗暗一笑,这样的效果不错,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拉开斗成公鸡似的二人,说道,“吕宗主,隐宗主,你们二位先别急着吵。等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上一遍,你们二位宗主再判断,如何?”
二人对视一番,同时闪开,嘴里却是一起说道,“吴长老,你说。”
“我进了石室之后,听闻明长老怒骂丹君,说他拈花惹草,招惹了她还不够,还要看上文采诗那样的老毒妇。而丹君却说他和文采诗是清白的道友关系。明长老自是不信,质问丹君,更提出要以自爆来证心意。丹君迟疑,惹的明凰儿大怒。她道生不能同床,死要同穴。”吴盐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就差几步我就可以走进他们,可是一听明长老说要自爆,看她神情又不似作伪,我正要思考应该如何劝他们。明长老就抱着丹君自爆了,幸亏我早年得的一件灵器护住了全身,不然我吴盐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吕淞和隐菊一起瞪圆了双眼,一起喊道,“不可能,明长老怎么会和丹君有私情?”
吴盐又是一声叹息,“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他们二人抱在一起,就连嘴……嘴巴都亲在一起。”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走夜路会遇鬼
隐菊急道,“吴长老,你可不要乱说。我们明长老爱的明明是你,又怎么可能和丹君扯上关系。”
吴盐拥住严寅月,沉了脸色,道,“隐宗主慎言,本长老何时跟明长老有私情了?而且本长老已经有了夫人,隐宗主这样说,置我们夫妇于何地?”
隐菊的眼神在吴盐和严寅月间打量着,最终道了一声对不起。不管明凰儿是不是曾经爱过吴盐,以现在的情势,她再纠着这点,定然会被吴盐不喜,万一无为剑派出手打压边陲门的话,那她这个宗主自然会被别人耻笑。
吴盐很是大度的表示没有关系,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拍着额头,对隐菊道,“隐宗主,真是不好意思,本长老忘了说了。本长老进入石室后,发现你们贵派的余琴儿余长老,被吸干了鲜血,抛尸在粉玉灵花下面。”
吴盐说完,望了一眼一直低着头不语的文采诗,眼眸升腾起一丝歉意,但随即都让他压了下来。虽然说余琴儿是被萧婉玉所害,但徒弟之错,师傅之过。他只是偷换了概念。
隐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边陲门怎么可能连着损失二名长老?她眼神悲切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晏卫,脑中只有一道声音,只怕这次门派大比之后,边陲门是要彻底的没落了。
晏卫是和余琴儿一起晋阶的炼神期,也是边陲门的长老。他和余琴儿本是惺惺相惜,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好感。现在乍闻噩耗,只觉得一颗心似被人牢牢捏紧,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来不及安慰已经失了神的隐菊,只焦急的问道,“请吴长老告知详情。”
“也是凑巧,本长老刚进石室的时候。正巧碰到余琴儿的那缕残魂就要消散,她告诉本长老,是文采诗害了她。还让本长老告知你们,希望你们能帮她报仇。”
晏卫听闻心爱女子就死在文采诗手中,还死的那么凄惨,不由大怒,冲到文采诗面前,就是“通通”二脚,只把文采诗踢的吐出二大口鲜血。随后,晏卫朝着韦渡一拱手。“韦宗主,文采诗杀了我们派的余长老,本长老不知晓还罢了。但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本长老就要为余长老报仇。还请韦宗主处置文采诗的时候,能叫上我们边陲门众人,晏卫感激不尽。”
这是顺手的人情,韦渡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晏卫承了这个人情,自然是感激万分。
萧婉玉缩在一边,她虽然不明白,为何吴盐要把杀人的罪名按在文采诗的身上,但是瞧着韦渡和晏卫二人杀气腾腾的模样,她根本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勇气。她低下眼眸。心里暗暗的想着,“师傅,为了我的性命。徒儿只能牺牲师傅您了。”
如此一想,萧婉玉的愧疚才好一些。
吕淞听着韦渡和晏卫二人,很快达成口头协议,他不由着急起来。虽然文采诗和丹君都没有在门派中担任职务,但是他们二人的修为高深。也是代表着门派的名望。现在,却被他人的几句话就落尽名声。一人成了拈花惹草之辈,一人成了残杀同名子弟之辈,如果这些名声做实,世间修士想到的肯定是天玄宗的名声败了。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清咳一声,阻止道,“韦宗主,晏长老,我看此事要从长计议。”
晏卫本就伤心难耐,恨不得立时杀了文采诗,替余琴儿报仇。此时,被吕淞一阻止,他的情绪立时暴发出来,“吕宗主,你想包庇文采诗吗?”
吕淞看到韦渡,风清剑尊,隐菊等众位宗主投过来的眼神,原本的心思,被这样的眼神一盯,立时消散于无形,嘴里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各位宗主误会了。”
众位宗主点头,算吕淞反应的快。
吕淞还是不死心,道,“我看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现然就审了文采诗如何?”
当着他的面,即使有人胆敢把脏水泼给天玄宗,他也能辩驳几句,好比到时候被人蒙在鼓里,让天玄宗坏了名声。
在场的几位宗主都同意下来,天玄宗深怕被泼脏水,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