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被这样的情景一惊,是什么人竟然想要杀了自己?自己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怎么可能?除了这次……看来这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下子掀起帘子,只见琴和画还有众侍卫和那些个黑衣人在拼命的搏杀,看到琴棋书画等人如此高的功夫都有些吃力,再加上马儿拖着马车横冲直撞的,颜玉心里有些紧张,由于马儿胡乱的奔跑起来,颜玉双手紧紧的握住护栏,任由马儿狂奔乱撞。
马儿吃痛的疯狂跑起来,不管前面是什么,都直直的冲过去,一下子马儿竟然跑出了他们的包围,却一直没停下来,颜玉心里那个紧张,不会吧,手心全是汗,双眼死命的盯着前方,鼓起勇气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出马车,想要拉紧马绳,马儿一个乱窜,眼看就要将颜玉甩下马车,好在颜玉机灵,一个俯身,趴在横梁上,紧紧的拉住横梁。可是吃痛的马儿一个劲的冲,眼看马车就要撞到大树之上。
颜玉那个心急,一咬牙,不跳是死,跳了还可能活命,就在那即将撞上的那一瞬间,颜玉一个纵身,紧闭双眼,就向旁边飞身而去,‘奶奶个胸,老子可真是牛年不利。’
突然感觉压着个软软的东西,这才睁开眼,只见面前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躺在自己身下,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才出虎口又到狼窝吗?’刚想趁其不备,起身就跑,真想一拳把他打晕,可是我不是泰森啊!
还没跑出去,就听到“姑娘,这样的姿势恐怕不好看吧?”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颜玉一听,顿觉的有点耳熟,这才坐起身,刚好坐在那人的大腿上,怒目恶斥:“你是谁?”说着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黑纱。
萧桀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坐,可是她竟然还不安分,坐着还动来动去的,萧桀那个暗恨啊,咬着牙,一把拉住她的手,警惕的看看四周,小声说:“不能摘,此地不宜久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宜,也绝不能在此时摘掉我的面纱。起来,跟我走。”
听到他这样说,颜玉心里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声音又很熟悉,不由得想要相信此人,然后跟着他东走西走的,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山涧茅草屋前才停下。颜玉累得像个狗似的,伸着舌头呼呼的喘着粗气。
山涧流淌的小溪弯弯曲曲的绕着屋子倾泻而下,山上的空气也更稀薄些。四周的树都很高大,至少得三五个人才能合抱住,想来也是上百年,上千年的树。
颜玉双手撑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之后才说:“你丫的要是再跑,偶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萧桀此时才摘下面纱,转过身对着颜玉笑笑,缓和的说:“没什么事吧?在下给你打杯清水。”
“丫的,是你啊?你说是不是你要杀我,可是干嘛又费劲的救我,我可没那啥要舍身相报的意思?”颜玉双目圆瞪,气势汹汹的说。
萧桀不言语,不看她,转过身,对着那高高的山,低沉的说:“是也,非也?”
颜玉见他这样子,反不如从前那样,眉宇间那抹忧伤似乎更重,然后很够哥们义气的,跳起来拍拍他的肩,嬉笑着说:“我说兄弟,咬文嚼字什么的,不适合你,也不适合和我这个人说,再说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真是。”
萧桀对于颜玉这样无厘头,忍不住摇了摇头,“是你自己太矮,就不要怪别人。”萧桀无奈的说。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你为谁卖命?这样做值得吗?”颜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故作可爱的问他。
“本是异乡人,万事皆不易。若非贵人助,何来有如今?”萧桀如是说。
听他这样一说,颜玉也忍不住随口来了几句:“他乡又如何?创业之艰辛,岂非俗人受?若非才自高?贵人能奈何?今日是他种,修行本自行!他乡亦故乡。”颜玉那个得瑟啊,奶奶的,给姑奶奶来这样的,姑奶奶说两句也震一震你,小样,看你能。
颜玉说完,萧桀很是奇怪的看着她,不料想这样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颜玉见他的样子,心里还暗暗得意,看把,咱也是有文化的文化人。
萧桀笑着说:“可是押韵是不是有问题?”
“有吗?没关系,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说得是不是有道理?”颜玉眉毛一皱,强词夺理的说。
“然也。”萧桀继续咬文嚼字的说着。
颜玉一听,‘蹭’的一下火就起来了:“然也?我还非也,你以为这是干什么?要比试才学,我还不相信我会输给你这个古人!”
“古人?”萧桀奇怪的问。
“算了,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知道,知道你是个才子行了吧,那敢问尊敬的才子先生?那是谁想要我的命?否则你不可能刚好在这样附近出现救了我?”颜玉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萧桀又是一阵沉默,颜玉一看,心里就觉得有气,头发一甩,恨恨的说:“酷,你就继续耍酷吧!不说是吧,不说拉倒,偶要回去了,拜拜。”
“你还不能离开。”萧桀很认真的说。
“怎么你还想要要囚禁我,是吗?”颜玉胸口一挺,往前走了两步。
萧桀往后一退,缓缓的说:“你现在出去会有危险,而且没有我带路你也出不去。”
颜玉四周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只是那有三五棵怪异的树,还有一个石碓,但是又确实透着点不对劲,因为看不见来时的那条路,颜玉心里一惊。斜着眼打量萧桀,也不说话。
气氛一时很低,萧桀这才说:“这是一个简单的五行阵,晚上的时候在下会送你回去。”
“等等,萧桀,你这样不好,不觉得累吗?不要太压抑,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是个很有才学很有本事的人,我一直想,脑袋里的绳子不知道打了多少的弯的在想这件事,我知道我来这个地方没有得罪过谁,那么要杀我,只是因为我损害了他的利益或者说我的曾在,阻碍了他要做的事情,所以他要除掉我,是吗?”颜玉一改刚才那样子,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你又拿我当朋友,所以你救我。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是很危险的,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你的贵人,顶多是个小人,没有你自己的努力能有今天吗?不会!所以你不要觉得欠了别人的,做自己吧,做自己想做的吧。”颜玉一点不放松的继续说。
“我们都是异乡人,那种漂泊的感觉我很明白,可是我们还是会爱上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有那么多人靠着你才有今天的好日子,他们都一样会崇拜你,尊重你……”
不等颜玉说完,萧桀独自一人走开了,气得颜玉在原地像只猴子似的乱跳。
站在岩石上,看着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人儿,萧桀不自觉的也笑了,或许……
一时间逸王府、玉王府、还有相府都在派人四处寻找,弄得人们以为是哪个公主或郡主的人不见了呢。
轩辕钰一脸严肃的看着琴和画,气愤的问:“怎么回事?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琴和画又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再次叙述一遍。轩辕钰气得脸都绿了,易轩站在旁边也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报,已经都查了,仍然不见其踪影。”
“人没找到,那你们回来干什么,找,接着找,直到找到人为止。”轩辕钰大吼一通。
第五十九章 不祥之人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流逝了,屋里的人却是急的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直到最后一批人回来,也是没有消息……
轩辕钰终于是爆发了,怒目喝道:“没用的东西,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人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己刚一说话,又‘呸呸’的两声。大家见他这样想笑又不敢笑的都后退好几步。
突然一个突兀的笑声传来,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只见颜玉一身整齐的倚着门站着,双眼带笑的看着发怒的轩辕钰,捂着嘴在那里吃吃的笑。
大家都愣了……看着她……
轩辕钰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不说话,这让颜玉觉得不习惯,才笑着说:“我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你们放心,我没事,平安回来了。”说着还向着众人一鞠躬。她这样让人以为她是去旅行而不是被人刺杀。
易轩微笑的看着她,欣慰放心地说:“不管怎么样,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颜玉对着易轩明媚一笑,不好意思的说:“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去探望你们。”
易轩拍拍她的肩,笑着离开了。
颜玉看着轩辕钰还是看着自己,脸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她也对他笑笑,说着感谢的话……
轩辕钰却一下子急忙上前,伸出手将颜玉给紧抱在怀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生怕一松手就又不见了。
易轩刚跨出门,忍不住一回头,看着他们之间相拥在一起,他淡然地一笑,嘴角微露一丝苦涩,最后沉默地离开了。
轩辕钰很生气的抱着颜玉,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让人操心?一天没看好你,你就出状况?”
颜玉一听,心里一急,嚷嚷着挣脱轩辕钰的怀抱:“别人要杀我,又不是我能预计的?真是的。谢谢你,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颜玉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累得没办法应付,然后就往里面走去。段瑾一急,伸手拉住颜玉的手,颜玉这才转过脸看着他。
“跟我去玉王府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保护你……”轩辕钰着急的说。
颜玉看着他,很是没力的看着他:“玉王爷,不要闹了,我累了,想去休息。”
“我不是在闹,你不在我的视线范围里,我就觉得不放心,现在又有人要杀你,我就更不放心,所以就听我的,好吗?”轩辕钰突然有点气急的说。
“王爷,那要我死的人会因为我去了玉王府就不要我的命了吗?不会,所以一切就都这样吧,至少在这里我感觉到自由。而我也不是你的笼中鸟了,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颜玉毫不客气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轩辕钰突然觉得很沮丧,明明自己就是关心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呢?心里一阵气愤,郁郁不平的,一甩脸离开了。
颜玉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清秋轻轻的推着颜玉的胳膊,睡意蒙蒙的问:“怎么了?一大清早的?”
“姑娘,易轩少爷差人来问您昨日对馥梅小姐说了什么?”清秋只得边拉她起身,边给她披上暖裘。
颜玉柔柔眼睛,打着哈欠的说:“没什么阿,不过是些平常的话。”
“这样吗?可是为什么馥梅小姐昨夜将自己的头发剪掉……”清秋纳闷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馥梅把头发剪了?”颜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使劲的抓住清秋的手,不可置信的问。
“对,所以易轩少爷差人来问问您。”清秋一面挣脱她的手,一面说。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颜玉突然无力的靠在清秋身上,嘴里喃喃的说着话。
“姑娘,您在说什么呢?”清秋一边小心的服侍着,一边不解的问。
“清秋,这割掉自己的头发,在这是不是很……很……”颜玉越是心急越想不起该怎么说。
“对啊,头发对女子来说如生命般珍贵,一般是不允许随便剪头发的,剪了头发就是要了了红尘的意思。”清秋继续说着。
颜玉越听,那心越是拔凉拔凉的,一下子吩咐赶紧穿好衣服,要去丞相府。
……
当颜玉火急火燎的赶去丞相府的时候,易轩也正在门外等着她,一见到她,不禁心里一激动,着急的问:“你到底和馥梅说了什么?”
颜玉看见他着急的样子,还有那满面的恶容,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事一般,心里很不是滋味。缓了缓气息,才说:“不过是些劝慰的话,没说什么。”
易轩也是着急,不说什么,只在前面走着,颜玉在后面跟着。刚走到梅苑就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儿一声的,造孽一声的。”颜玉心里更不是滋味。
刚走进梅苑,不知哪儿刮来了一阵风,颜玉赶紧眼睛一闭,再睁开时,苑里的梅花都没了,就连空气中也寻不到一丝的味,颜玉又是心里一惊,想要加快步子往屋子走去,突然又是一阵狂风,然后一场满天的大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颜玉站在雪里,伸手接住那雪花,看着那雪花变小变没了,然后又有新的雪花……
颜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泪流满面……
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子,头发也花白了,由两个丫鬟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来。易轩赶紧恭敬的行礼,并叫道:“母亲,请小心,下雪了。”
何夫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又是一阵伤心,这时才看到站在苑子里的颜玉,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颜玉,双眼如恶狼一般的看紧颜玉,厉声问道:“为什么还要叫她来?你……你还我女儿来?你……你……”
颜玉看见她这样子,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酸楚和心疼,虽然一直没曾见过这位夫人,但是自己还住在丞相府的时候听下人们说起时,也绝不是现在这样子,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让她走……让她走……她是个不祥的人。快……快……让她……走……”
颜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丞相府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可是今天馥梅母亲的那些话一直在颜玉耳边响起……
第六十章 要活下去
颜玉看着一脸泪痕的馥梅,还有那已经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头发,有些心疼,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轻轻擦了擦眼泪,这才走进去,可是心里的火却是蹭的的一下就起来了,走到馥梅的面前的时候,怎么也压抑不住。
“你这是要干什么?出家吗?你做错了什么?你需要出家?你的父母要在年迈的时候还看到这样的你?”颜玉疾言厉色的问。
“难道我还有第二条路吗?即便我们不曾发生什么,可是人言可畏,还有……”馥梅掩面哭泣起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颜玉看着她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想起她那苦苦的恋,不由得又心软了,强忍着眼泪坐在她的床边,轻柔的说:“当我第一次见到馥梅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古代画卷里的仕女一般,那么美丽,那么高贵,我啊就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气韵,你的生命难道就因为这样而没有价值了吗?”
“可是,可是……太子已经说了……说要娶我……”馥梅像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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