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可是……太子已经说了……说要娶我……”馥梅像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话说出来。
“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抗拒是吗?”颜玉理解的说。
“对,我不想就这样嫁给他,所以……”
“可是你这样,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也比嫁给这样的混蛋好!”馥梅像是恢复了些许的精气的说道。
“也好,只要爱你的人,一定不会介意的,要活下去,那些都不是你的错,那你可不能真的寻死觅活的?知道吗?”颜玉叮嘱道。
“是,不会……”
两人相对望,颜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勇气,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走出了馥梅的房间。易轩回来就看到颜玉站在门前,一副呆滞的样子。
易轩有些抱歉的走上前去:“刚才我的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就是我母亲刚才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颜玉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虽然有些疲累,可是还是依然整洁的样子,不甚在意的说:“易轩,你会为了馥梅拒绝太子和你父亲吗?”
易轩没有想到颜玉会这样问,痛苦的挣扎的样子,颜玉看在眼里,这个迂腐先生,应该不会吧,对于自己这样的问话自己都觉得好笑。在易轩的沉默中,颜玉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走了,走的那样绝然和坚定。转过身走掉的颜玉,易轩没有看到,只看到那个坚强的背影。
颜玉不知道为什么,转过身的瞬间就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纷纷扬扬的雪吗,雪白的雪花飘散在颜玉的身上,颜玉伸出手看到那雪花飘落在手心,最后融化成水,从指缝中流走。
雪一直下,一直下得很大……
地上、树上、屋梁上都白茫茫的一片……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一直低着头,想着易轩母亲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不祥之人?在现代自己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就连相依为命的师傅也走了,只剩下自己,或许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不祥的人。一时间心绪全乱了。看着雪的颜玉,突然抬起头,颜玉就觉得眼前一片茫茫然,看来是看雪看久了,心里这样想着,就在那里站定不走了。
颜玉忍不住用手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观音,那观音仿佛一下子发热起来……
突然就感觉一道亮光打在自己身上,只看见那光亮的地方指引着颜玉向前走去……
在那片亮光中间,突然闪耀着一束紫色的光,仿佛人的眼睛,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看见那光……
颜玉只觉得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双带笑的眼睛,异常美丽,笑得好不灿烂……仿佛那人在向自己招手,要自己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颜玉仿佛没有思维的提线木偶,就直直的走去。
颜玉看着那笑,自己也笑的恐怖。画看到颜玉两眼呆滞,神情有些奇怪,看着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走,心里担心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姑娘……你要干什么?姑娘!”画一见颜玉神色不对,使足全身力气大喊。
颜玉蒙蒙的眼睛望着画,微微一笑,仿若没看见一般接着走……
画见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这是撞邪了吗?只得一掌侧劈下去,颜玉就这样直直的倒下去,画和琴赶紧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路往逸王府的方向奔去。
……
“公子,您怎么样了。”若鸣焦急万分的问。小心的把人扶着躺好,盖上一层薄被,据说那是千年蚕丝吐出的丝织成的,虽薄如纸片,可是却极其暖和。
紫萧自嘲的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没什么。”
“公子……”若鸣欲言又止的样子。紫萧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脸,指腹不停的在她的脸上磨搓着,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若鸣忽然闭上眼睛,不看公子的眼睛,想象着着片刻的温柔是专属于自己的,忘记自己是替身,享受着这片刻的柔情,多希望时间就停在这刻。若鸣这才缓缓的、轻轻的说:“公子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保重身体。”
“嗯。”一声似有似无的答应着,缓缓的闭上眼,休息,太累了……
若鸣这时候才睁开眼,看着公子那好看的容颜,然而却如此疲惫,心中纵是有千言万语,奈何也说不出口。‘为了那个女人就真的值得吗?当初是那样决绝的离开您,您何苦还要救,这样你自己会没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让她流下来,怕就是一滴泪的声音也会打扰了公子的好眠。
直到脚站得酸疼,若鸣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着,也贪心的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暗自神伤。
……
“你说什么?你大声的说?”太子殿下额上青筋凸显,一副恶鬼般的样子。
地上跪着的何慎,看见这样的情形也不尽双手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轩辕宏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烈的性子,剪了头发吗?想要做姑子吗?没那么容易。轩辕宏有些疲累的坐在凳子上,不由想起那天的情形,明明……,不由想起那空洞的眼神。心里一蹙,没想到是如此的女子。愣愣的想了半晌,心情才渐渐平复,然后勉强的笑了,起身搀起何慎,嘴里说着:“丞相大人,不要和我计较才是。”
“殿下,下官绝对不敢,下官自知教女无方,还请殿下恕罪。”何慎一副低眉顺受的样子。
“只是事以至此,不知道丞相前来的意思为何?”轩辕宏一边坐定,一边拿起茶杯小酌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
何慎小心的看了看段宏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不知道殿下意欲如何?”
轩辕宏轻笑一声:“丞相怎问起我呢?我意欲如何也不该插手宰相的家事不是吗?”最后几字可是说的极重。
何慎一听,知道太子还在气上,便讨好的笑着说:“殿下您看这样如何,您派人到下官府中退亲,然后臣再将小女送去念慈庵,您看这样如何?”
轩辕宏听着他说的话,一语不发,心中千百个念头在打转,仍觉得于心不忍,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这婚本殿下是不会退的,至于令小姐也不必送去什么庵堂,让她留在家中吧,对外称其病重便是。”
“多谢殿下大人大量,臣感激不尽。只是殿下不退婚,这……”何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日花轿依然如期上门,丞相大人,本殿下可是很真心实意与您结亲,以后就是一家人。”轩辕宏步步紧逼的把话撂下。
何慎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只得郁郁的离开了太子府。何慎走出太子府邸,整个脸都狰狞起来,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子尽然干坏了自己的好事。
等他离开之后,轩辕宏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厅,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举目望向那个地方,那时候的梅花开得正好……
太阳依然在那个地方升起,月亮依然在太阳出来的时候落幕了……
今日是太子殿下娶侧妃的日子,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繁华景象……
颜玉却无心去看热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
无数王公大臣都去庆贺,一时间丞相府和太子府里人山人海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清秋快步走进屋内,和颜玉耳语几句,只见颜玉立即换装,然后匆匆离开了逸王府……
第六十一章 传国玉玺失窃
“启禀王爷,有京城的飞鸽传书。”一个士兵双手恭敬的呈上一个小小的卷起的纸条。
轩辕逸接过,然后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下去休息,经过两天两夜的连续赶路,比预计的时间提早到达古柳村,只待明日便能到达北方与蛮族交界的地区。
一时间帐内只剩下轩辕逸,缓缓的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情报,双眉一刻也没松开过,心里顿时间思绪万千。
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抓住那张纸条……
……
锣鼓声声,鞭炮齐放,红红的花轿,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
高高的白马上,系着大红的花球,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高坐在马上……
“咦……那不是玉王爷的马?”不知道谁这样叫一声。
轩辕钰向众人抱拳,点头、示意,然后一路向着丞相府前去。
“有劳王爷前来,下官真是荣幸万分。”何慎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出门迎接。
“不敢不敢,小弟只是代兄前来,因为现在太子府上人多,走不开,又不能失了礼数,相爷无须介怀。”轩辕钰也小心的说着,不能因为自己临时帮个忙什么的,把事情给弄砸了吧,到时候就丢脸丢到皇宫去了。
易轩也一身喜庆的服装,站在门外恭迎,轩辕钰双手抱拳作揖还礼。两人一边说一面往大厅走去。轩辕钰对易轩挤眉弄眼并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想必舍不得舍妹吧,没关系,听说不久你也娶亲了。”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易轩一听,突然脸色一变,也不言语,只引他到厅内坐,然后离开了。
轩辕钰不曾多想,只当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自己一个人在厅上坐着品茶,心里一阵嘀咕,早知道就叫上颜玉,她一定喜欢这热闹的场面。
“表小姐,您就不要哭了,马上就要上花轿了,您这样还怎么行?”鸣翠小心的伺候着,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
兰芝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原本,原本姨母已经答应让表哥娶自己,现在不知道表姐突然发什么疯,把头发剪了,什么就要自己代替嫁给太子殿下?这还有这样的事情?兰芝心里的火呼呼的烧起来。
‘可是自己没有父母,一切都得姨母姨父说了算,这就是命吗?’兰芝突然觉得很是悲惨。
鸣芷突然站在兰芝面前,义正词严的说:“表小姐这可是多大的福气,现在是太子殿下,等到登基,那就是九五之尊,而您多少也是娘娘,那时候您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鸣芷的一席话,突然兰芝觉得很是受用,转怒为喜,笑着拍拍她的手:“好,就你吧,跟着我。”
“多谢表小接,不,多谢岚妃娘娘。”鸣芷立即高兴的磕头。
……
轩辕宏站在新房的门口,突然没有任何兴致,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娶谁不也是一样吗?心里顿时感觉一阵苍凉,自己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决然的离开那间喜房。
这一夜很长,很长……
只有喜房里的红烛一直在风中摇曳……
兰芝戴着那红头巾一直端坐在床前,等着自己的新婚夫婿……
红蜡烛整整燃了一夜……
天边依稀出现了一点红光,太阳就要出来了……
轩辕宏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天边那一抹亮光,双手不由得紧握,阴狠的笑起来,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扑捉到一条大鱼,馥梅的事情让他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宣泄而出,不死不休。
“传国玉玺失窃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一下子在皇城传了开来……
一时间人心惶惶,都在窃窃私语的谈论着,轩辕澈还在熟睡时,太监总管张公公急步踏进皇帝寝宫,探起床帘小心翼翼的轻唤:“皇上……皇上……出事了……”
轩辕澈原本就该醒来,一下子睁开眼睛,望着张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皇上恕罪,实在是……”
“说。”轩辕澈冷言道。
“皇上,今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传出一个谣言说,传国玉玺失窃了……”张德子说完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轩辕澈一挑眉,神情一禀,眼中一道暗光闪过,质询道:“哦……有这样的谣言?”
张德子赶紧点点头,不敢多说话,深知道这时候是多说多错,不说话才是明智的表现。
轩辕澈沉寂了半晌,最后只说道‘该上早朝了吧!’随即起身。
朝堂上,只听见一个太监高喊:“有本早奏,无事退朝。”相对于皇帝的镇定,下面的群臣心里却忐忑不安。
御史大夫杜紫腾大义凛然的站在朝上,然后一脸严肃的却又恭敬的问道:“启奏皇上,臣有本启奏,今日街上传闻传国玉玺失窃,而臣今晨听闻昨日宫中确实有失窃事件发生,不知道此传言是否属实?”
“昨日宫中有失窃事件发生?”轩辕澈转头问道旁边的顺子。
顺子一脸恭敬的说:“确实是有,不过是一件小事件,不是玉玺。”
轩辕澈威严的端坐的大殿之上,肃穆的看着朝中诸为朝臣,一时间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
何慎此时站在中间,对着皇帝再三相拜,然后沉痛的说:“传国玉玺乃国之重礼,文武百官也只得在每年祭天大典能远远的瞻仰一次,可是现在这样的风突然刮来,无风不起浪,所以臣等恳请皇上能给大家一个说法,安抚民心。”
轩辕澈看着突然站出来问话的何慎,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很不一般的看着何慎,这个当年一直追随自己的何慎和今日殿上的人竟然不一样了,是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吗?还是他变了?一切的变化让轩辕澈不得不心生警惕,看来真的是风云变幻啊……
轩辕澈再一次看看众人,心里一沉,然后传来当差太监到大殿之上询问,昨日可有可疑之人进宫?可曾做了可疑之事?
那管事太监见这阵仗,心里那个紧张,吓得眼前一黑,还没说什么,就直接晕死过去了。不得已,只得传其手下太监前来问话,只见那太监年纪又点大,走路说话和当时颜玉在河畔骂得那陈公公无疑。
陈公公那叫一步一个小心,一句一个谨慎,只是说昨日模糊看见上次逸王爷带来的那个女的昨日进宫,走时候好像也鬼鬼祟祟的,但也说得不甚清楚。
众人一齐望向皇帝,轩辕澈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气急,心中暗暗一惊,看来昨日召见颜玉一事还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看来真是无孔不入啊。然后大手一挥,禁卫统领便领旨前往逸王府追拿嫌犯。
轩辕澈看着众人,这才说道:“此事就交由太子和丞相大人审理,至于是不是失窃的传国玉玺,朕不想多说什么,但是要记住谣言止于智者。”
轩辕澈一说完,手一扬,只听见一个太监高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皆立于一旁,轩辕澈然后威严的离开了大殿。
众人团团围住太子和丞相,一脸狐疑的问:“这传国玉玺真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