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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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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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人”道:“你还道我是老仙人?哈哈哈!我褚艺今年才二十八啊!”
马昭摇头不信,道:“二十八岁哪有这么…”忽觉自己下面说出的话有伤这“仙人”的心便没有说了。
“仙人”道:“还不是赵无能和钱江二人害的,他们害得我内功尽失,武功全无,要不是我机缘好,现在早就不在人世。”




 第三章 数年怨仇

马昭道:“原来如此,那他们二人不是罪大恶极?”
“仙人”冷哼一声,望向窗外的月色,只见现在夜幕已拉下,皎洁的皓月在上悬浮。
“仙人”道:“那年我二十岁,我原是武当派一名弟子,当时奉师命去“铁剑门”带信,那时是八月初八…”
“我来到了‘铁剑门’,当时的掌门是凌大侠,钱江和赵无能还只是‘铁剑门’的弟子。凌大侠盛情款待我一夜,就是那一晚,钱江和赵无能就设计陷阱使我武功全失,内力消逝。”说到这里,他的手有些颤抖,夺眶而出的泪花滴滴落在那白布衣袖上。
马昭心道:“老仙人…,哎…”
“当晚凌大侠请了好多人,有长江‘白沙帮’的帮主岳禅,青城‘大手印’余飞…”
“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蒙凌大侠看得起,当晚舞剑助兴!凌大侠问道:‘褚少侠于武当哪套剑法最熟练?’,我微微一笑道:‘在下资质鲁钝,未曾学得上乘剑法,只对本派‘二仪剑法’有点心得。’,凌大侠道:‘素闻武当‘二仪剑法’以奇门遁甲为理,创造出二仪,二仪又分四象,这二仪剑法老夫今晚可见识一番不?’,我哪里敢拒绝,这凌大侠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提剑就在厅内舞了起来。”
“我对‘二仪剑法’熟记于胸,当即一招‘灵虚刺’,手握剑柄,剑尖被我激起轻柔的剑气,这一招是‘二仪剑法’的基本剑招。耳听凌大侠道:“好一招‘灵虚刺’!’,钱江和赵无能在他身侧,当时我注意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年轻气盛,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后我舞起层层剑风,大厅里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似的,我得意之极,挺剑横削,一招‘灵光斩’,我舞得好不得意。”
“白沙帮帮主岳禅道:‘褚少侠,好好!’,他站直身子鼓掌,我越舞越来劲,大约舞了二十多招,正当我使出‘空亦剑’时,我隐隐听到凌大侠在训斥钱江和赵无能二人,我会过了意,心想不可再这么使下去,否则可就将凌大侠给比下去了。我收剑入鞘,作了个揖,道:‘各位前辈,晚辈献丑了。’
‘那晚宴结束后,我在凌大侠府上歇了一夜,但是…,我的…,我的功力,啊,啊~”,声音变得极其激动,双手紧紧握住,骨头咯咯作响。
马昭听得出那晚必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不然为什么让这“仙人”如此激动?
“仙人”慢慢地抽泣了起来,伤心之极,身子不停颤抖,又气又怒,但说话却未停止。
“我进房时,钱江这厮一脸笑意问我:‘褚兄,刚刚你在大厅上舞的二仪剑法好妙,我实在佩服,佩服!’,我不以为意,想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就厌恶,但也不敢板着脸对他,也故作友好道:‘钱兄太看得起在下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哩!’,在我们讲话之际我注意到门口一黑影闪过,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么了,钱江好似惊恐我发现了什么,忙道:‘褚兄,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睡觉去吧!’,我酒力不佳,虽只喝了三杯,却也晕得我头脑模糊,我当时想也是喝多了,便不再多说,回房休息了。”
“那一觉我睡得更晕,大概三更天,我便察觉到不对劲,昏昏沉沉便起来了,突然发现我武功减弱了一点,我起床走了几步,果然中招了,我的步子越走越沉重,心里已经觉得自己必是中了一种可以导致别人失去内力和武功的毒,想到这里,我汗流点点,不一会儿就浸湿了我的背。这时我的内力已是一半不到,我听得门外有两人脚步声,一人道:‘那姓褚的小子内力快失尽了吧!’,另一人道:‘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也快了吧,师兄真是妙计。’,前一人道:‘幸好之前你进去时没被发现,否则也成功不了了。’我听到这里,就知道了是钱江和赵无能施的诡计,又听钱江道:‘莫让师傅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可会被逐出师门了。’他们脚步声已近,我拼着最后一口真气,一跃便是两丈,跳上木梁。”
“呀的一声,门被他们推了开来,赵无能磨拳擦掌走向床铺,啊的一声,随后道:‘不见了!’,钱江惊道:‘什么,怎么会!肯定没走远!追!’赵无能和钱江武功都不算差,但却是工于心计之人,我拔腿便想走,但头脑兀自晕眩,我还暗自叫苦,可之后我却知道没逃是最好的选择,反还救了我的性命。钱江和赵无能走后不久又回来了,他们扫了扫四周,都道:‘追!’,我暗吐了口气,心道:‘这二人心机好深!’,我确定他们出去后,才离开‘铁剑门’,我武功尽失,内力消尽,不敢回到师门,我担心他们在武当山下伏击我,也就不回门派了,数日来,我都流浪江湖,我想念师傅和师兄们…”
马昭黯然地低下头,心道:“爹爹,娘,孩儿也想你们了。”,忽觉自己出外已有两个月了,思亲之心又增几分。
“仙人”道:“我开始感觉到没有武功的差别,过了数月,我料想他们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当时我在福建,离武当甚远,我每日每夜赶路,只盼回到师门,终于经过了一个月,我来到了武当山下,怀着见师傅的心情,我又不敢上山了,我担心师傅见到我会询问我去了哪里,干嘛那么久不见。便找了个破庙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自我内功尽失后,我也变得衰弱无比,头发不知不觉已经苍白了许多,其实我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小兄弟不用称我老仙人了,咳咳,仙人之称太过抬举我了,你看我这病态,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马昭听他讲完自己的经历,但觉这人好可怜,只不过带信一小子功夫就遭来横祸,以致内功尽失,武功废弃。
“仙人”道:“还好让我练上神功,但今日没杀死钱江赵无能二人,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马昭也不管什么神功,听他说自己快死了,不由得黯然神伤,这白发人虽和自己相处不到一日,但却让自己好生佩服,道:“褚大哥,你死不了的。”
褚艺笑道:“小兄弟啊,不用太悲伤了,我八年前就有死的意向,今日死了也算苟活多日,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马昭毫不犹豫,道:“褚大哥请说,在下有能力一定帮你完成。”
褚艺笑道:“嘿嘿,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又道:“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埋在武当山下,万分感激了。”
马昭道:“定要如此!”
褚艺伸手进衣服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薄书,交给马昭,道:“这书上神功我送与你,以免落入坏人之手,生灵涂炭。”
马昭见书上刻着三字:五行谱。知是神功,必定贵重,不肯接受,推给褚艺,道:“褚大哥,我不爱练武,这东西还是你带吧!”
褚艺板着脸,道:“你是不当我是朋友了?”
马昭道:“这…,这…,这东西实在不适合我…”
褚艺道:“这也好,让我死不瞑目也好,也好啊!”
马昭听他语气甚是不悦,道:“我…我收下便是…”
褚艺道:“这才是好男儿,好男儿,小兄弟,这书本上的神功练完后可要马上毁了此书,可别让坏人拾到,否则。。。。。。”话未说完便两脚一伸,断气而死。




 第四章 好男儿的泪

马昭以为他累得连话也不讲就睡了,便欲催他起来,但又想到他既然要安静的睡上一睡,自己何必要扰人清梦?
他盘膝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入睡,睡到正酣,则梦到五位老叟在练功。
一个红衣叟双手如火,左一掌,右一掌,砍上劈下,一双手就似火焰一般,行到之处则热气腾腾,特别是见他双腿岔开半蹲,原来是马步!然后左掌推一下,画一个圈圈,右掌推一推,画一个圈圈。
马昭梦到这里后便想到叔父叫自己内功心法时也是这个姿势,不过这红衣叟似乎比叔父有气势,更加威猛!
突地那红衣叟双掌推出掌,其势正如澎湃的浪潮,汹涌无比,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出手时前面就出现一棵大榕树,足足要十个大汉才能抱紧,只见掌中热气一碰榕树叶,那树叶连着周围的树叶也都变成‘焦叶’了。
他双掌陡然一发,掌心出现焰火,蓬!整棵大树竟然咔嗒一声倒下了,树倒下了,这红衣叟双手的火焰也随之消失。
马昭虽对武功无甚兴趣,可见这人毫不费力就将一棵大树打倒,心中不由得为他喝了一阵高彩。之后这红衣叟身旁出现十余棵同刚刚那榕树一般大的榕树,红衣叟猛喝一声,双臂似钢,一臂三棵,不到四下就把这十余棵大榕树打得东倒西歪,原本用斧头也需砍上半天,他随手之间就把这榕树打下,任谁也不敢相信了。
这红衣叟刚刚使出的打法就和褚艺打退那“铁剑门”和“铁锏门”的打法可谓是同出一辙,马昭记性倒是非常好,也知道刚刚褚大哥使的就是这招,不禁暗道:“难不成这老叟是褚大哥的儿子?”,随即又想起褚艺的那句话:我今年才二十八。又骂自己笨,这红衣老叟怎么看也有七十余年纪,怎么是褚大哥儿子?难不成是他父亲?
又见那红衣叟击倒几棵树,忽然一阵吆喝声从四面传来,一人道:喂!有没见到一个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头经过这?这声音正是钱江发出的。
店里来了什么人老板又不会特意去注意,自然不知,嘶哑又年老的声音道:“各位爷,小的未见过一蓝袍少年带着一白眉老人走过。”
赵无能在店里踱了几步,见有一滴滴血通入第二层的第四号床,马上疑心便起,又想中午那钢锥虽被那老人打掉了,却还是中了一锥在他身上,又道:“他就在那里!”说着指指那四号房。
马昭从梦中惊醒,他内力不低,能够了听到钱江的声音,暗忖道:“这可怎么办?被他们抓到了我可没命啦!我没命不要紧,但是褚大哥的心愿完成不了可就太对不起他了。”左思右想,上看下望,脑中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便行动起来了。
少顷,房门被打开,钱江率领十余名弟子冲了进来,赵无能随后也同弟子进来了,只见一少年跪在床上,一块脸乌黑邋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人的上面是一块布,一块白布,布上写着几个字。
遗嘱:不是他!赵无能见这少年头披白布,衣冠整洁,惟脸面污脏邋遢,暗道:“原来是个死了亲人的孩子,这遗嘱倒奇怪万分呀!”只见那少年哭丧着脸,泪流满面,见房外气势汹汹地走进数十余人,面色突变惊恐,还道他胆小怕事。
钱江挥手道:“走,下一间!”
这披白布少年正是马昭,他听得钱江和赵无能愈走愈近,又听钱江道:“师弟,你确定这血是那人留下的?”赵无能道:“准是他的没错,想他已命不久了,中‘噬心锥’者活不过四个时辰。”
钱江惊道:“这‘噬心锥’不是五毒老儿的暗镖?”
赵无能笑道:“还记得去年五毒老儿大战长白山么?嘿嘿,师兄,你那时不正养伤么,错过了那一战。”
钱江问:“那五毒老儿真有那么厉害?”赵无能道:“妈的羊巴羔子,真厉害得紧,那时只见他挥挥袖,十多只毒蝎就往人群中爬,只是一刻钟,十几余名高手就毙命。”
钱江道:“真有这等邪功?”
马昭听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布上‘他’字正好停笔,赶忙便在窗户地板摸了点灰尘涂在脸上,使得一块俊秀的脸顿时成了邋遢一片。起初他还道不够时间写几行孝字,正着急之时,脑子一转,想出了遗嘱不是他五个大字。思了又想,觉得这五个字即无错又合理。
原来褚艺反过来就是遗嘱,这么一调换,写出来自然没问题,这法子无疑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摆明是说:褚艺不是他。但却偏偏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
他见钱赵二人还未离开,心里大急,暗忖:“怎么还不走?”,哭喊起来:“大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哭得悲惨又痛苦,让人听说全身发寒。
待得钱赵二人没有起疑,去搜查下间客房时,他才止住声音。钱赵二人一间间地搜完也没有找到那“仙人”外,这才出了店,按辔急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遗嘱就是褚艺呢,就是知道褚艺也想不到这老人就是他,因为他们总是以为褚艺已经被废了。
马昭在窗户上看钱江一群人已离去,见褚大哥还未醒来,便想:“大哥也忒会睡了,那么一大群人来他也未曾发觉。”
随后又想叔父和爹爹说过武功高强的人对事物的察觉是非常敏锐的,不可能没有被惊醒,要是自己也该醒了,何况大哥?想必他是假装睡着配合我的这出戏罢!
推了推褚大哥的身子,道:“褚大哥,醒来啦!他们走啦!”手触及到褚艺的身子,只觉手心一阵冰冷,以为是这夜晚寒冷。其实这时是六月中旬,那有寒冷之意?
他本是十分聪明之人,已经反应过来是六月中,想:“褚大哥身子咋这么冷?”
又去碰了碰褚艺身子,只觉那褚艺身体僵硬无比,他略微知晓了一些事情。
这时他倒知道怎么做,伸过手去探探褚艺的鼻息,顿了顿,泪珠夺眶而出,大喊道:“大哥~”
原来他这才发现褚艺气绝,一时手足无措,满腹悲伤,只得噎噎哭着,这时觉得这褚大哥生平太过多不如意的事,除了哭就无法做其他事了。
哭了良久,觉哭泣非男儿本色,趁夜携着褚艺的尸体离开,只是那本《五行谱》说什么也不肯去看一下,就放在怀里一直搁着。
眼下他已决定要做两件事,做完后便回家与父母相聚,第一件事就是将褚艺的尸体焚化;第二件事是将焚化后的骨灰带去武当脚下深埋,眼下以这两件事最为重要。
他身上还有些许银子,买了匹骏马乘,一路上急奔北去,经过闽地,这已经是三天的事了,这三天骏马不停歇地跑,早已口吐唾沫,垂死在奔,马昭见这马儿奔跑速度不及开始,怜惜之心大起,买了些秧草,喂饱马儿,等马儿吃饱时又不忍再次乘坐,便放了买过一匹马。




 第五章 兄弟酒干

这匹新马双腿有劲,肚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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