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李慧清的左肩一运力将她带了上去,在间不容发时候救了李慧清一命,李慧清安全落到坡上,他自己却和萧健雄连同那辆马车一同摔下悬崖。
李慧清只觉得自己身体下坠之时被郝静恩抓住,然后将她带了上去,才得以保住一命,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只有空荡荡的悬崖峭壁和蓝天白云,心中一惊,连忙向山崖下看去,但见到崖下林木茂密,湖水深绿,哪里还能看到一丝人影。她心中悲伤关切,对着下面大声叫道:“郝公子,郝公子!”可是哪里有人应她。
郝静恩因为和萧健雄交手从马车失落悬崖,摔落下来,跌入深深的湖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的醒过来。等到他慢慢睁开眼睛醒来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但见四周已经快日近黄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之上,他不由立即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见到自己身处在林中,附近没有人,他想起自己是从山崖摔落以后好像是掉入进水中,眼见自己身上沾湿的衣衫都已经变干了,也不知在这里呆了有多长时间,更不知道为何如今会在这里。
林中黄昏下,日光依然柔和,四周鸟鸣缓缓,他此刻仿佛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当中,心中一阵疑惑,他正独自呆在这里,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孩走了过来,走到他旁边然后将一个瓷碗伸向他,然后对他点点头,示意是给他的。
郝静恩不由向这个女孩看去,见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看她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年龄,乌黑浓密的头发留到肩后,面容生得十分清秀美丽,身着却不像是中土人的服饰,他心中有些好奇,心道:“难道是这个女孩子把我救上来的?”
这时候那个女孩又冲他点点头,脸上微微的一笑,示意要他拿那个瓷碗。
郝静恩低头瞧去,见到碗中微微冒着热气,盛着的是瓜蔬熬稀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鼻子一嗅到这股味道,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的叫了起来,不好意思一笑,伸手接过,又看了看她问道:“这位姑娘,是你救我上岸的吗?”
那女孩点了点头,他心中感激,说道:“多谢姑娘相救。”
那女孩听了却不说话,只是冲他微微的一笑,又转身指了指不远处,他转头看过去,见到那里有两间木屋,想来她是示意自己她住在那里,郝静恩看着她淡淡的笑容,月眉似水,容颜美丽,还从未见到过这般相貌漂亮的女子,瞧着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那女孩见他有些怔然地瞧着自己,抿嘴一笑,又向他指了指瓷碗,郝静恩哦的一声才醒悟过来,会意对方是要他先喝了粥,便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觉得稀饭味道香甜,笑着说道:“这是你做得吗?真是香甜,味道倒是不错!”
那女孩听他夸赞,十分高兴,却不说话,看了看他便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
郝静恩喝完稀粥,又转头向那边的木屋望去,于是他站起身向那里走去,见到在木屋前面的草地上架着一个小火堆,火堆上的木头支架上吊着一口小锅放在火上,上面微微的冒着热气。郝静恩闻到那淡淡的米粥甜香就是从这个小锅里面冒出的。
这时,那个女孩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将小锅的盖子掀开,里面还有半锅的稀粥,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随便用,就自己走到木屋旁边一处草地上,坐下来编弄起东西来。
夕阳黄昏,丛林宁静,湖泊上散出一层淡淡炫丽的优美光彩,显得分外柔和。伴着面前这个坐在那里的美丽女孩,让人看起来,觉得眼前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郝静恩见到她坐在那里编弄东西,有些好奇,便向那里瞧去。
只见她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细心编弄着什么,在旁边放着不少竹枝柳条,他细细一瞧,原来那个女孩就是用这些东西编弄着东西,在她另一边有一片平滑整齐草坪,摆放了不少用竹枝柳条已经编弄好了的东西,郝静恩又喝了一碗粥,见到那个女孩只是一直坐在那里编弄着东西不说话,喝完粥,他缓缓走了过去,细看地面草坪上放着的那些编好了的东西,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东西,有竹马,竹船,竹篮子,小木偶还有其他一些奇形好看却叫不出名字的小东西。
“这个女孩一直在这里编弄这么多东西,倒是有意思,不知她编了有多久!”
他心中颇感兴趣,记得小时候表妹总爱教自己编一些好玩的小东西,可是似乎都没有此时眼前这个女孩编弄的精致好看,每一个在她手中编弄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细致好看,活灵活现。郝静恩暗自啧啧称奇,于是,他坐到对面只是静静的瞧着,也不敢说话怕打扰了她。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敢问你编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倒是好看的很!”
那女孩听了,转目瞧了瞧他,却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编弄着,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
郝静恩不觉有些微微尴尬,心道:“莫非这个姑娘不会说话,否则为何一直不回答我的问话。”瞧着眼前这个女孩一直编弄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便这般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瞧着,时间渐渐过去,夕阳也快要下山了。
他坐在那里,这时忍不住又细细看了下她的脸庞,见她此时正低垂着眼帘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编的东西,睫毛甚长,微微晃动,他心道:“这女孩长得倒是真美丽,却不会说话,可惜了!”想到这里暗自叹了一下,不由想道:“难道是老天爷也有点嫉妒这个女孩的美丽,所以才不会叫她说话,做个哑巴的吗。倒是真可惜了!”
那女孩听得他轻声叹了一下,抬起头注目视向他,面有疑问之色。郝静恩不好意思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刚才的举动无意间又打扰姑娘了,这里向你道歉了。”那女孩又是淡淡的一笑,接着编弄手中东西。
此时日色渐渐西下,林中露出一片黄昏晚夕的景色,不时有一声两声鸟儿的轻语鸣叫,四周显得是十分平淡静和,只有眼前这女孩手中编弄东西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郝静恩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静谧,那女孩静静的坐在这里编着东西,他也坐在对面静静地瞧着,似乎这片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这般的平静,他一生到现在也经历了很多年,就像当初他小时候随同师父一起在山上学武时的平静,但是却又感到不同于自己以前在山上生活的那种平静的感觉,在平静之中又多了一份宁和静谧,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确切感觉。他看到天色渐渐已晚,心想自己今晚没有别的去处,看来也势必要留在这里了。
想到自己和这个女孩毕竟是男女有别,不知留在这里是否合适,于是开口问道:“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那女孩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郝静恩只得又说道:“我是问,是你自己一人住在这里吗?我看姑娘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留住恐不方便,还是告辞了。”
那女孩听了,没有回答,又低下头静静地编弄自己的东西,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郝静恩叹道:“我倒是忘了,她不会讲话,何必一直在这里多加叨扰,惹人不愿!”觉得对方既然没有点头同意,也不便继续留在这里,立起身来看了看她,正准备转身出门,忽然见到此时那女孩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视,郝静恩看到她的双眼中似乎隐隐有着什么,突然升起一股感觉,只觉她的双眼有着说不出的蕴含,暗想:“这位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不过人长得美丽纯真,唉,既是有缘到此,互相之间还用计较什么男女有别,但求相处在一起便已是人生之幸了。”当下将那些原来的拘束全都不放在心上,只觉两人相处,只要互相愿意就好,何必需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和礼节影响。
那女孩见他又重坐下来,似乎也明白了他刚才的心意,脸上不由又是淡淡一笑,重新又动手编弄起来,郝静恩说道:“你这样编弄的真好,不知道能不能教给我学学?”她听了点点头,依然还是那般不言不语,好似她生来就不会和人沟通交流一般。
郝静恩又看着她,过了一会又说道:“这位姑娘,你独自在这里一个人住不会感到孤独寂寞吗?唉,既没有人陪你说话,你又不能和别人说话,倒是老天无眼了!”
那女孩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脸上轻轻的一笑。
“你老笑我干什么?你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看来你定然是不会说话了,唉,我本来还想询问你从这里往外走的路在哪里,看来你也是没有办法告诉我了。”那女孩听了,这时放下手中的东西,立了起来向四周看看,还是不语。
郝静恩眼神一动,不知她要做什么。
蓦然,忽听她竟然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你是问林中的出路吗?现在天晚了不便行路,等到明天我再告诉你吧。”郝静恩见她竟然会说话,心中不由一喜:“原来姑娘你会说话,那刚才是我误会了。”
她又是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我不说话也不代表我是个哑巴啊,只不过我不想和别人多说话,可是公子你要问我这林中的走的道路,我自然要告诉你。”郝静恩觉得这女孩说话语声平淡亲和,颇有一股亲近感觉,心中欣喜,又问道:“姑娘,只有你自己在这里住吗?”
她听了稍顿,嗯的一声点点头,他问道:“那你自己住在这里到夜晚不会感觉一个人害怕吗?”她听了抬起头注视向他,缓缓的说道:“以前害怕过,不过现在已经不怕了。”郝静恩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嗯的点了点头。
那女孩不再编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编的这些东西真的很好看,可惜我不会,不知道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反正左右也无事,就当是消磨打发时间了。”她听了问:“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郝静恩说道:“我看你编弄了这么多的东西,真不简单。”那女孩却眨眨眼睛:“这有什么可好难的,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就自己在这里编弄东西,再简单不过了。”
郝静恩哦的一声,说道:“那你能不能也教我一下?”
那女孩说道:“你想学我就教你。”说着,拿起削竹枝柳条的小刀,将一支竹枝的表皮轻轻削了下来,告诉他怎么做的方法,然后又给他演示教他怎么样一点点的编弄枝条,郝静恩见到她拿着枝条的的手,手指纤细,皮肤白皙,便伸手接过了削好的枝条,依她说得步骤慢慢弄了起来,听着她认真的教自己如何一点点的做,心中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同其他伙伴一起玩耍编弄东西时的情景,内心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喜悦。
两个人便这般坐在林中,互相一起编弄着,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快乐。
落日西沉,夜色渐近,夜晚林中升起一片朦朦淡淡的迷雾,逐渐寒冷起来。两人不再编弄东西,在屋前生起一堆篝火,静静地燃烧着,郝静恩看着那个女孩,问道:“和姑娘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没有请教你的姓名。“
那女孩听了问道:“你是问我叫什么吗?”他点点头,她却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他说道:“我名叫郝静恩。”那女孩听了哦的一声,不再说话,郝静恩问道:“你呢?”那女孩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没有姓名,你就叫我小南好了。”
“小南?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他说道。她听了轻轻的一笑:“是吗?”郝静恩说道:“嗯,听起来很亲切。”小南笑了一下,这时问他:“郝公子,你会弹琴吗?”郝静恩说道:“我不会,不过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经常听我师父弹琴,我师父他弹得琴很好听。”
小南点点头,立起来,郝静恩见她从木屋中搬出一张古琴,大约有一米长,她轻轻的将琴放在草地上,伸手调了几下琴弦,拨弄出几下琴声,琴声在夜色竹林传出了几声优美的单声,郝静恩听得动听,小南说道:“我自己在这里没事的时候,有时候白天就编弄些东西,到了晚上就自己弹会儿琴,不知道好听不好听,你要听吗?”
郝静恩说道:“好的,当然要听。我在山上的时候就最羡慕我师父弹得琴了,可惜我资质鲁钝,学不了师父的琴技。今天晚上,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听一下姑娘你弹得琴,自然求之不得!”小南听了,脸上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双手拨动起琴弦,开始弹奏起来。郝静恩坐在一旁,凝神倾听。
其时,天上新月初升,林中唯见满地月光,树影凌乱,四下里却一片宁静。琴声缓缓的响起,刚开始低而平缓,然后渐渐高了起来,却是平和中正,旋律优美动听,郝静恩在旁边听着,似乎感到乐声和中土音乐有些不同,却又很相近,心中只是感到一阵宁静清和,不久琴声缓缓的高了起来,但始终保持着柔和舒缓。
他以前在山上学武时晚上经常听到师父弹奏的琴乐,现在再细听小南所弹奏的琴曲,只觉得师父弹出的琴声令人听了感到心旷神怡,飘然洒脱,而小南所弹出的琴声却是平和舒缓,优美动听中又带着一点深幽,两个人所弹得的曲调比较起来虽有不同,但同样都感到意境幽远。
临着夜晚篝火,面向前面的深湖潭水,郝静恩坐在小南的旁边,看着火堆闪闪的亮光映照下她的侧脸,感到有说不出的柔和美丽,仿佛此刻自己身临在远华山上面,面前的小南对着潭水竹林如同师父无虚子独自面对着空山月光,自然洒脱地弹着琴,似将自己内心中的情感一点点的注入进琴声之中,连绵无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这才渐渐的低沉下去,终于悄无声息,他此刻却仍然还犹在琴声中出着神,没有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转头一看,见到小南已经双手离弦,轻抚在琴面上,正注视着他。
郝静恩不仅有些感慨,对小南说道:“姑娘刚才弹得真是太好了,唉,像你这样弹得这么好的人,也只有我师父能相比了。如果他老人家在这里的话,听了你的琴声不知道会有何感想,说不定要与你相较一下琴技。”小南问道:“既然你师父这般厉害,公子为何不学你师父的琴技?”
郝静恩听了却感到有些惭愧:“我生来应该没有太多音乐天赋,只会听师父弹琴,却自己学不会,我师父聪明绝伦,博览众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