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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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一方-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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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看了他一下,才没有再接着发暗器。
无忧子见到小南发出的暗器防不胜防,而且知道郝静恩武功更是厉害,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不敢再逗留下去,还是先到郝家再说,当下对着他们两人哼了一下,见到自己带的师侄没有大碍,于是带着他们转身离开。
小南见到他们走远,转过头看了他一下:“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出手,他们到了你们家不是更有麻烦吗?”郝静恩说道:“那又怎样,多伤无辜无用。”小南听了,便点了点头,见到此时郝静恩还抓着自己的右手,不禁脸色一红,注目瞧了瞧他。郝静恩见了连忙松开,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刚才一时无意,这里致歉了。”心里却是感觉一阵异样。
小南脸上轻轻的一笑,没说什么。
两个人站起身来,小南说道:“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如果回去对你的家人说了,任由他们胡说八道,自然会给你添麻烦。”郝静恩说道:“我问心无愧,又何怕他们说,小南姑娘,你这要去哪里?”
小南听了,幽幽的说道:“你还叫我小南姑娘···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郝公子,你保重吧,以后我们或许还有见面的机会。”郝静恩听她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和上次一样,再也无话说下去了,有些怔然地站在原地。小南转身便离开了,他立在那里看着人影远去,又想起两人昨晚在一起的情景,呆立一会儿,便转身向家中走去。
郝静恩顺着道路向前走去,正好路过了海边,莆田城外就是临近大海的地方,他独自沿着海塘缓步向前走着,海风吹来,他望着远方无边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心道:“曾经听人说,海外之地更加广阔无垠,远没有边际,不知道是真是假。”忽然觉得能够一生随着船舶航行探索在海外,遨游世间,确实是件难得的事情。他在城外海边转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城中。
他刚走进郝府的大门,门口的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亲自迎了上来,叫道;“大公子回来了!”郝静恩不愿同人多谈,只身走进去,正走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叫道:“表哥!”他听了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贾妍逢见了他问道:“表哥,一早不见你在房中,原来你独自走出去了啊,是出去散步了么?”
郝静恩不便对她提昨晚之事,说道:“嗯,我闲着无事,一早便出去到外面转了一下。”贾妍逢微笑着说道:“我说呢,怎么一早不见到你在房中。现在,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冲他神秘的一笑,郝静恩不知道她说什么,问道:“有什么惊喜?”贾妍逢不肯说出来,笑道:“你过来便知道了,快随我来。”
郝静恩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事情,当下便跟随在贾妍逢身后,穿过走廊,来到府中后花园前面,只见在花园前正立着几人,拥簇着一匹白色的骏马。
为首的一人身穿锦衣,相貌不凡,转头见他来到,面带喜色,神采飞扬,迈着大步迎面走来,满脸都是笑意,不是郝静卓是谁。
“大哥,小弟昨日有些鲁莽,多有得罪,今日来见大哥完了,还请你莫怪!”郝静恩见他说话得体,满面笑迎之意,见他这般样子,心里便也早忘记了先前的事情,微笑说道:“静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先前应该是为兄的不对才是。”
郝静卓见大哥没有责怪自己,更是笑得神采飞扬,呵呵一笑,“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原谅小弟!”
贾妍逢这时在旁边轻声一哼道:“哼,还不知道谁昨日像个蛮牛似的,也不肯听我的说话,得罪了大哥!”郝静卓听了,笑道:“妍逢妹子,你懂什么!大哥如今回到家来,武功这般高强,瞧在莆田谁还敢小瞧咱们郝家的人,日后咱们郝家定然威震东南武林!”贾妍逢也见识过郝静恩的武功,知道十分厉害,恐怕在东南武林这一带罕遇敌手,他们郝家本来就是福建莆田这一带有名的学武人家,声威赫赫,如今再添上郝静恩,自然就是放眼整个东南武林也足以傲视,这个倒是不假,想到这里瞧着大哥,脸上又是高兴的一笑,甚是开心。
郝静卓向后一招手,身后的府上马夫便牵着那匹骏马走到面前,说道:“大哥,自从当年你离开家里咱们俩人这么多年不见,小弟如今见到你没什么可送的称心东西,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昨日特意在外地为你寻了一匹好马,算是做为小弟给你的见面礼,大哥,你看。”
那人手牵那匹白马走了过来,郝静恩注目瞧去,见到这马四腿劲长,膘肥体壮,不仅毛色光润,而且全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被人牵着却不时的抬头鸣嘶,气势跳跃,他虽然不怎么识得马匹,不过也知晓显然是一匹难得少见的好马,想不到一回来,对方便亲自送这般大礼。
“大哥,这匹马你觉得如何?”郝静卓问道。
贾妍逢这时在旁边开口说道:“二哥,我瞧这匹马甚是不错,你要买下来得花不少银子罢?”
郝静卓笑道:“送给大哥的东西,就是花的银子再多,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大哥喜欢就好!”
郝静恩瞧着眼前这匹神骏的白马,倒也心里颇为喜欢,忽然这时心里一动,想起这匹马倒是和以前李慧清所骑的那匹白马很是相似,都是一般的神骏少见,不由心道:“李姑娘骑的白马,我看就是神骏少见的马,同这匹马倒是很相像。唉,现在不知道她和文悔大师他们在哪里?那个丢失的福建南少林铁匣不知他们夺到了没有?”暗自牵挂此事,当下微微一笑,说:“不错,真是匹好马,静卓,我还要多谢你了。”
“只要大哥喜欢,那就好!”
郝静恩瞧到兄弟和表妹两人对待自己这般热情,十分高兴,又想到以前儿时他们三人一起玩耍的样子,心有感触,更是有些感动,说道:“静卓,多谢你的这份心意。咱们初次见面时候,我为了杨大叔的事情对你出手着实有些重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郝静卓见他又提到那件事情,微觉有些尴尬,便揭过去不提,一笑道:“大哥,这算什么?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分别这些年来,想不到今天大哥你武功这么厉害,小弟我真的是很佩服。”说完呵呵的一笑,脸带着笑容。贾妍逢见他们兄弟两人已经和睦,也十分高兴,笑着说道:“现在好了,大哥回来,不只我和二哥在家了,咱们三人又能够像以前一样可以在一起了。”
郝静恩和郝静卓两人听了,也都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走来,开口叫道:“大公子!”
三人听了,都转过头看去,只见府上一个家人走上来对郝静恩躬身,说道:“大公子,老爷刚回来,现在客厅中请你过去。”
郝静恩听得父亲已经回到家来,心中一喜,他自回来还没有见到父亲,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说道:“好的,我这便随你过去。”郝静卓和贾妍逢也想过去瞧瞧,便说道:“父亲回来了,正好,咱们两人也跟着大哥过去瞧瞧。”她点点头,于是三个人便跟着那名家仆过了后院,来到前院的客厅。
三人进到客厅,郝静恩先走了进去,郝静卓和贾妍逢两人跟在后面。
他走到里面抬头一望,见到厅中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年约四旬多,身穿紫衫,留着长须,气派不凡。他自八岁时就离开家,如今已有快二十年时间与亲生父亲没有见面,此刻父子两人骤然相见,分外惊喜!那人从椅中立起,脸上欣喜无比,这人正是郝静恩的父亲,和其兄弟郝英广在江湖上合称“莆田双英”的郝英远,在东南武林中也甚是有名。
郝静恩走上前,眼神激动,行了一礼说道:“父亲,孩儿静恩这么多年没有见你老人家,现在过来看望你来了!”说完便弯身跪了下去。郝英远见了,连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扶住他,又仔细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心里感动,开心一笑缓缓说道:“静恩,当初你身染重病被人带着离开家,却没有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能这么健健康康地立在面前,我真是高兴的很啊。听人说,你的武功现在也非同小可,如今远超于我之上了啊!你起来!”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郝静恩站起身,对他说:“这都多亏了师父将我的病给治好,又将武功亲自传授我,孩儿才得能有今天。”
郝英远听了,心中不禁也有些感慨,哈哈的一笑说道:“嗯,好好。静恩,你武功有如此大成,将来必能振兴我们郝家祖业,扬名东南武林!”说到这里,更是高兴!
这时只听得旁边有人冷冷的一哼,父子两人向那里看去,只见坐在右侧首位刚才冷哼的那人,正是海天派的无忧子。
郝静恩刚才听得说父亲正在厅中接待贵客,没有想到他便是父亲接待的客人。只听得无忧子冷哼完一声,对郝英远说道:“郝大侠,在下也该代表海天派,来恭喜恭喜令郎武功有成回到家中来,将来,你们郝家的人必定称雄我们东南武林,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呀!”
郝英远知道无忧子说的是反话,只听得无忧子又接着说道:“郝大侠,当年令郎的师父出手杀了我大师兄无欢子,如今我师弟无怨子和爱徒又丧命在令郎手下,这笔帐,我海天派倒要看看你莆田郝家怎么去还?”
郝英远听了不语,让郝静恩先立在一旁,对无忧子说道:“无忧道兄,你们海天派同我们郝家也不算是关系疏远,而且你与我的二弟郝英广两人交情,那是一向不用说的,无忧道长,这件事起因复杂,误会颇多,我看咱们最好还是慢慢商议才是。”
“慢慢商议?哼!”无忧子坐在那里又哼的一声,满腔怨恨,说道:“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我海天派三人命丧于你郝家人之手,我武功不是你儿子对手无法讨债寻仇,可是你们郝家欺我海天派太甚,今日我特来这里向你们家讨还血债来了,郝兄,就算凭你们郝家在福建一带武林的威信,我看那也难逃过武林公道!”
郝静恩见此刻无忧子坐在那里,道貌岸然,人模人样,一番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有声有色,心中却对其鄙视不已,当下冷然一笑,缓缓的说道:“无忧子道长,只凭你口说无凭如何让人信服?你怎知道你大师兄当年一定是死于我师父之手,可有何证据?你师弟虽是在同我争斗中而死,却是你们联手进攻我,被旁人萧健雄一掌误击中而死,非我所杀。至于你那徒弟方知信,不错是我所杀,可是他纠集绿林强盗,劫掠百姓,杀人放火行凶,无恶不作,实在是死有余辜!你现在来我家中找我父亲寻事,又是什么道理?”
他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无忧子听了一时难以开口,不禁又是哼的一声。
郝英远见自己儿子先把对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心中颇感满意,脸上也是轻轻的一笑,对无忧子说道:“无忧道兄,原来事情是这般。我家静恩说得也不错,咱们先不说你的师兄和师弟的事情,你的徒儿确实是静恩所杀,但是刚才静恩也说了,令徒儿是为非作歹,干绿林强盗之事,道兄,令爱徒是受你的传业和指点,却去落草为寇干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官府不知他是你们海天派中人,倘若让官府知道这人同你海天派关系密切,道兄,我瞧就算你武功在东南有名,只怕你们海天派也难以逃脱干系吧。”
无忧子听了他说的话,脸色明显一变,有些不语。过了一会儿,不肯甘心,又开口说道:“那我的师兄和师弟呢,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于别人之手吗?”
郝英远说道:“你师弟无怨子虽然是同静恩交过手,但是静恩并没有害他之意,刚刚静恩也说了,是你同你师弟联手进攻我孩儿的时候,被旁人误击中而死的。无忧道兄,依你和你师弟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声望,你们两人联手对付我家静恩一人,且不说别的,就从武林辈分和道理上,难道不算是你们海天派先欺负我郝家的晚辈人物吗,说到江湖上,看看人家是笑话我们郝家还是你们海天派!”
无忧子听了郝英远的话,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这话正说中了他的难言之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今天他本想找郝家一个理论,哪知道处处说不上话来,坐在那里胸中郁闷气恼,暗自闷气。
郝静恩心道:“何止是他们师兄弟两人联手对付我,若是他们两人那就罢了,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萧健雄。”
郝英远却不知道详情,还以为只是无忧子和无怨子两人联手进攻郝静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不禁暗暗自得,心想,这海天派的海天三无,在东南武林有名多年,自然也绝非是江湖上的庸手,除了当初武功排第一的无欢子,下面的无忧子和无怨子的武功应该同他和郝英广两兄弟的武功相当,郝静恩现在年纪轻轻,就以一人之力打败他们两人,也算很了不得,这对我们郝家来说也是脸面上极有光彩。
他暗暗得意。
无忧子却是怨愤难消,心想这次处处让郝家抓住自己的话柄,他们海天派更是脸面无光了,虽然自己一直怀疑当年大师兄无欢子是死于郝静恩师父之手,但是多年已过如今也没有真凭实据,他郝家自然不肯承认,如此一来就更有理了。但是自己这次可决不能白来,就这般罢休,当下又冷哼的一下,说道:“我大师兄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全身练就了一身的金钟罩铁布衫神功,寻常刀剑也伤他不得,在咱们东南武林向来罕遇敌手,若不是遇见厉害的人,被那般厉害的掌力打死,在东南武林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这仇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过去,你师父既然是前辈高人,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我非要问清是何人!”
郝静恩虽然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但是事关恩师的名誉之事,也不愿这样让无忧子说三道四,无忧子不提当年之事还罢,他一提起,郝静恩便又想起当年雨夜中师父带着自己在乡下农家偶遇无欢子师徒三人行不正之事,那无欢子嚣张霸道,师父亲手将其师徒全部击毙的事情,又想起无欢子同自己师父相斗认输后又出尔反尔,忽施暗算发暗器偷袭自己,出手卑鄙狠毒,师父一怒之下才取其性命,他心中早就气愤不已,当下便对着厅中众人将那天晚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地都说了,众人听了也都觉得那无欢子死得不冤枉。
无忧子坐在那里却不信,哼的一声说道:“空口说话无凭,我师兄已死,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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