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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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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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五大死神”走了进来,他们一看雪儿和那个小蟊贼阿宝都已经挣脱了绳索,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阿宝忽然冲雪儿大声喊道:“好姐姐,赶快闭上眼睛!”
雪儿不明就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谁时迟,那时快,阿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包石灰粉,朝那“五大死神”的眼睛扬去,那“五大死神”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小崽子会有这么一招,一个个急忙捂住了被石灰给迷住了的眼睛,趁这机会,阿宝抓住雪儿,三步并做两步,夺路朝外边跑去。
来到船舷上边,雪儿跟阿宝才知道,这艘官船已经驶离了河岸,后边,那五个“死神”已经追上来了。事不容缓,雪儿问阿宝道:“阿宝,你的水性咋样?”
“没问题,姐姐,你呢?”
“那你先走吧!”雪儿说道。
这时,那“五大死神”已经追了上来,雪儿用手里边的绳索当作武器,冷不防使了个“雪龙摆尾”的招式,一下子把那“五大死神”给击退了好几步。她趁势又一把将阿宝推进河里。
这时,那“五大死神”合力又将雪儿困在中间,雪儿收回“雪龙摆尾”的招式,接连幻化出“雪豹腾空”、“雪狼扑食”等几套招数,怎奈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之后,就又被那“五大死神”给擒住了。
黄面鬼吕中遗憾地对黑面鬼赵东说:“大哥,那小崽子给逃掉了!”
黑面鬼赵东说:“算了吧,这小妮子功底不错阿,有她就够了!”然后吩咐人把雪儿又押到船舱底下去了。
黄面鬼吕中担心地说:“大哥,万一那小崽子去找救兵来,咱们的计划可就”
“没问题,”黑面鬼赵东胸有成竹地说,“这天气这么冷,河水又这么凉,他水性就是再好,也要被冻死的!”
这艘官船在巨流河面上,趁着夜色,缓缓行进着,但是,船上的人谁都没有注意,船后边的一根绳子上,正托着一个人,跟随着这艘官船向前行进着。
这个人正是阿宝。
昏月迷蒙,天低云暗,冷风呜咽,万籁无声。白旗堡驿站已然进入了梦乡。
这个夜晚似乎很令人无奈,林原躺在床上,虽然觉着身子挺乏,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晚本不该他来值夜,可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也是一件让人挺闹心的事,于是,他爬起来,隔着窗子看看外边那昏黑的夜色,随手从床下拿出一瓶酒来,然后悄悄走到驿站的门口,对着天上的那弯昏月,一个人慢慢地滋润起来。
这晚值夜的是杨苍戌,他前院后院巡视了一圈,回到驿站的门口,忽然发现一个人影正在独自饮酒,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林原。于是,悄然走过来,轻声问道:“哎,老弟,喝酒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呢?”
“哎哟,杨大哥,快坐!”
林原急忙给杨苍戌让座,然后又找出两只酒杯,把酒斟满,双手捧着递给杨苍戌,感激地说道:“杨大哥,我不在队上的这段日子,承蒙杨大哥你费心照料了,兄弟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了!”说着,林原把满满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杨苍戌一看林原把酒干了,他说了一声谢谢,也把杯中的酒干掉。然后抹抹嘴,思谋了一会儿,说道:“林兄弟,有些话我一直搁在心上,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林原看着杨苍戌说道。
“打从你回来之后,我就看你一直闷闷不乐,到底有什么心事?能跟大哥说说么?”说着话,杨苍戌拿过酒瓶子,把两只酒杯又斟满了。
林原默默地看着杨苍戌,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这才缓缓说道:“不知道是我心里作祟,还是觉得大家对我生疏了,总觉得自己的步调跟大家合不来?”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是为了弟妹的事而放心不下,你说,我说的对么?”
林原讶异地看着杨苍戌,大张着嘴巴问道:“怎么,连你也看出来了?”
“我认识你们夫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杨苍戌说,“你们夫妇行走江湖,夫唱妇随,是一对令人钦羡的美鸳鸯啊!”
林原对杨苍戌的这番话,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静静地听他说。
杨苍戌接着说道:“但是,自从你在鬼呲牙悬崖出事之后,我总觉得你们夫妇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距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实在的,我这外人也不便插手多管闲事!你说是不是林兄弟?”
听到这里,林原抓起酒杯,苦笑了一声,黯然说道:“我和慈音之间,好像确实有个无形的障碍,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不,”杨苍戌说,“不是无形障碍,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你还深爱着弟妹啊!”
“杨大哥,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
“这这,来,喝酒,喝酒!”杨苍戌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其辞,想以此把话题引到喝酒上来。
但是,林原执意要杨苍戌把话说明白了:“杨大哥,请你明说,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这一切的怀疑,都不是我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杨苍戌一看自己脱不掉了,只好把话捅开了:“林老弟,说实在的,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林原逼问道。
“只是,我看不惯叶伏龙跟弟妹的那种暧昧的关系!”
林原一听,猛然把一杯酒喝干,慨然叹道:“唉!果然是这样啊!”他苦笑地看着杨苍戌说,“想不到我的好朋友竟然也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啊!”
说罢,频频干杯,似乎在发泄着那久已积压在心内的郁闷。
“林老弟,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杨苍戌说着,把林原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
“杨大哥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林原僵硬着舌头说。
“林老弟,你得相信,弟妹绝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她对你的情也真够痴心的了!”杨苍戌害怕他们两口子再闹出纠纷,所以,急忙把话拉了回来。
“是么?”林原醉眼朦胧,古怪地笑着,“可是,我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把握了!”
“不会的,”杨苍戌安慰着他说,“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我想,叶伏龙他绝对不会再对弟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可是,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这些烦人的事情可让我怎么办呢?还不如让我喝醉了,把这些烂事忘掉酒给我酒”林原醉眼乜斜,醉步踉跄,上前去抢杨苍戌手中的酒瓶。
杨苍戌冷冷看着他,最后还是把酒瓶给他了。
此时,在关押囚犯的房间里,常太冲正对着一豆昏暗的油灯在看《佛经》,睡在他身边的李刀和段江不知道在悄悄地嘀咕着什么。
“哎,你听说了没有?”李刀小声对段江说道。
“听说什么?”
“汪见鹤已经死了!”
“死了?”
“啊,只剩下一具干尸了!”李刀有些夸张地说。
“干尸?嗯,这算便宜了他,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身首异处才是!”段江恨恨地说。
“你跟他有仇么?为什么这么恨她?”李刀觉得段江的这种仇恨有些奇怪。
于是,段江跟李刀讲出了一段他跟那个汪见鹤的一段过码来。原来,段江之所以成为万人诅咒,世人痛恨的小偷,全是那汪见鹤做官时给逼的。段江咬牙切齿地说:“那个狗官,当年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狱,有多少冤魂就等着看他今天的下场呢!”
在监押女囚的房间里,女犯颜芝絮听了段江的这番话,不知怎么勾起了自己的心事,竟然暗暗流下了眼泪。咬牙切齿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啊!”
听到哭声,段江急忙来到牢房门口,对着女囚的房间,接着颜芝絮的话茬说:“颜姑娘,你说的一点都不错,那狗官,连你都敢乱来,当时我要是在场,非一拳要他的狗命不可!”
李刀一看段江说女人被侮辱的事,就急忙岔开话题:“去去,你这个偷儿,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段江这才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忙给颜芝絮道歉说:“对不起颜姑娘,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没事,”颜芝絮看着段江说,“我心已死,泪已干,何来伤心之事啊?”
说完,颜芝絮挪回到里边去了,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心事了。
段江回到自己的位子,仍然和李刀打着哈哈。
李刀说:“虽说咱们都是死囚犯,但像汪见鹤这样的狗官是连鬼都不会饶过他的,我说段偷儿,你怕不怕鬼?”
“鬼有什么好怕的?这人心险恶比鬼还可怕呢!”段江说。
“嗯,有见解。”
“但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什么事?”
“鬼魂真的会杀死汪见鹤么?”段江疑惑地问道。
“连尸体都找到了,这还会有错么?”李刀肯定地说。
“只是个干尸,看不出模样,你如何就肯定这干尸就是那狗官?”段江反问道。
段江这么一说,李刀也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难道,这是瞒天过海之计?”
李刀和段江两人嘀嘀咕咕终于影响了旁边看《佛经》的常太冲,常太冲不耐烦地放下书本,对着俩人不屑地说道:“时间一切事物,都有因果报应,前世因,今世果,种什么因,接什么果,早有轮回,报应不爽,你们何必杞人忧天呢?”
李刀和段江被常太冲的这番话给说得恼羞成怒,李刀恶狠狠瞅着常太冲说:“别以为你多读几本经书,就自以为得道成佛了!”
段江忽然拦住李刀说:“你别惹他,他可是个杀人魔王!”
“我干嘛怕他啊?我又没有说错!”李刀心里害怕,却仍然嘴硬。
“你忘了参军给咱们说的了,一切以和为贵,以人为本,咱们还是少惹事端,别给参军制造麻烦了!”段江说着,把李刀给拽了过来。
其实,就在人犯们睡不着觉相互闲聊的时候,飞狐也没有睡觉,他正在油灯下翻看这些人犯们的案底资料的册子。窗外,月昏风紧,天低云暗,尖利的北风在客栈外面那片杨树林里如鬼嚎般的啸叫着。呜咽的风声里,不时夹杂着野狼的吼叫。更给这静谧的夜色增加了几许恐怖的色彩。
桌上的油灯已经快要燃尽了,灯花毕毕剥剥地跳动着,闪动着,随即,又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了。
当天色微明的时候,飞狐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材料。因为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喜形于色的微笑。
这时,早起的楚楚从门外经过,发现飞狐的房里还亮着灯,就轻轻敲了敲门,站在门外问道:“飞狐大哥,你昨晚又一夜没睡?”
飞狐脸上带着喜色,急忙把门给楚楚开开。迫不及待地说道:“楚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线索找到了!”
“什么线索找到了?”楚楚茫然不知所以。
“汪见鹤啊!”飞狐高兴地说。
“啊,你一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他啊?”楚楚有些不解。
“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那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楚楚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了不起。
“赶快召集大家过来商议一下。”飞狐说着,就要朝门外走去。
楚楚一把拽住他,心疼地说道:“现在天刚刚放亮,你就再歇息一会儿,我去帮你召集大家还不行么?”
“你是尚书之女,怎么好让你去呢?”飞狐不好意思地说。
“尚书之女怎么了?尚书之女也是人啊!听我的,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楚楚说着,狠劲把飞狐推倒在床上,然后关上门,急忙去召集人去了。
淡淡的晨雾笼罩在白旗堡的上空,那轮东升的红日好像也被这轻纱般的晨雾给打湿了似的,有些滞重的在地平线上缓缓地往上升腾着,玫瑰色的朝霞带着露水的潮气洇染着东天的那片哀伤的灰云。晨风带着昨夜的寒意清凛地荡漾在广袤的苍原层林之上,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杨树林,在这种冷暖交叠的色彩中显得更加苍凉和古远。
叶伏龙早晨起来之后,像每天一样,来到井台边上打水擦洗身子。这时,古慈音拎着一只水桶走了过来。老远她就跟叶伏龙打着招呼。
“伏龙,早啊!”
“嫂子,早!”
“天气这么冷,要不要我把水给你烧热了点,你再擦洗?”古慈音关心地问道。
“怎么好意思烦劳大嫂您哪?”叶伏龙不好意思地说。
“顺手的活儿,烦劳什么?”古慈音说着,走上井台打水。
叶伏龙感叹地说:“我真羡慕林大哥,讨了你这么一个好妻子!”
“你也该讨房媳妇了!”古慈音认真地说。
“我这江湖浪子,哪个姑娘能看上我呢?”叶伏龙有些自卑地说。
这时,古慈音已经把水桶灌满了水,叶伏龙急忙上前帮着古慈音把水桶拽上来。就在这时,林原从屋内出来了,从他的那个方向看,很像是叶伏龙在搂抱古慈音。但是,他怕伤了他们的面子,所以,就没有吱声,但是,心里却醋意熏然地说,杨大哥说得不错啊,这叶伏龙对慈音果然心有不轨啊!
井台边的叶伏龙和古慈音只顾着打水了,没有注意到站在远处的林原,两个人仍然还在推让着。
“嫂子,我帮你一把还不行么?”叶伏龙抢夺着古慈音手里那根打水的绳子。
“不用,我自己能行”古慈音推开叶伏龙的手。
最后,还是叶伏龙帮着把水给打上来了。
古慈音拎着水桶,刚要往回走,迎面碰上了林原。
“原哥,水帮你打好了,热一热就可以用了!”古慈音笑着对林原说。
“用不着麻烦!”林原极其冷淡地看着古慈音说,“我用冷水洗洗就行了,这样,我还能清醒一点!”
说着,林原拿过水桶,就往自己的脸上泼着冷水。
这时,叶伏龙也发现林原了,他愣愣地看着在那里跟古慈拿着脾气的林原,竟忘了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古慈音哀怨地看着负气的林原,不明白他这一早上起来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林原的脸上流淌着冷水,谁都分不清这冷水里是否会有伤心眼泪的存在。
楚楚这时候跑了过来,看着这三个人,有些不解地:“你们都在这儿啊,不觉得冷么?我可是快要给冻僵了啊!飞狐让我通知你们,赶快到他那里去商议事情。”
林原擦着脸上的水说:“知道了。”
古慈音说:“我们马上就到。”
只有叶伏龙没有吱声。
楚楚说完,就去找杨苍戌去了,林原连看都不看叶伏龙,洗完脸扭头就走了,把古慈音和叶伏龙给晾在了那里。
叶伏龙看着林原的背影,愧疚地对古慈音说:“嫂子,真对不起我不该林大哥他恐怕是误会了”
古慈音长长吁了一口气,淡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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