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欧阳追月一看一时难以取胜,蓦然间,就想出了一个阴损的办法。这邪教毕竟是邪教,两边过招,总是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暗算的招法。欧阳追月此时便悄悄取出随身所带的暗器,这一边假装进攻,用障眼法迷惑住了袁师母,与此同时,却将暗器猛然甩了出去,袁师母没有想到对方会用暗器伤人,躲闪不及,那飞来的暗器正好射在了她的左臂之上。袁师母“啊呀”一声,鲜血已经蹿了出来。
由于受伤,袁师母的气势一下子就削弱了不少,刚想往后退去,不想那欧阳追月竟穷追不舍。一个“云里疾风”,那柄寒光四射的绝杀剑已经刺到了袁师母的身上。这真是雪上加霜。袁师母差点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雪山派众弟子一看师母受伤,都顾不了许多了,一个个蜂拥而上,把那个红旗令主团团围住,一边掩护袁师母,一边遏制住欧阳追月进攻的势头。
但是,欧阳追月愈战愈勇,雪山派弟子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殷展鹏突然冲杀上来。
殷展鹏故意看着袁师母,哀伤地说:“师母,我来迟了!”
殷展鹏追杀上来急忙跟欧阳追月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厮杀起来。只打了几个回合,那欧阳追月便落荒而逃,向山下逃去了。殷展鹏穷追不舍,从侠义厅打到大殿外面,又从大殿外打到长白山头。殷展鹏跟欧阳追月见招拆招,招招凶狠,把那些雪山派的弟子都给看傻了,就连闯荡江湖多半辈子的袁师母都没有看出两个人的破绽来。
忽然,殷展鹏一个“大鹏展翅”,从空中飞身而起,一个绝杀的“雪山飞鹰”朝欧阳追月斜劈过去,欧阳追月急忙用剑一横,哪知殷展鹏内力太冲,竟然将欧阳追月手中的那把圣天乾坤剑震成两段。
欧阳追月没有想到殷展鹏竟然跟他玩真的,生气地说道:“姓殷的,你竟然跟我来真的?”
殷展鹏一边进攻一边小声解释道:“欧阳令主,不弄得逼真点,如何让雪山派子弟相信我啊?对不起了”话音未落,殷展鹏又连续猛及三掌,那欧阳追月根本就没有想到殷展鹏会如此凶残,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他击中了要害部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这阴险小人”欧阳追月低声狠狠的骂道。
雪山派众弟子一看殷展鹏占了上风,一个个挥动兵器,冲杀过来,在雪地白狼何佐的率领下,立时把欧阳追月围在了中间。
欧阳追月凝聚内力,猛然一击,何佐等雪山派弟子哪里经得住这么冲的内力的冲击,一个个纷纷倒地。趁此机会,欧阳追月跳了圈外,恶狠狠说道:“算你们狠!我下次一定要把你们雪山派夷为平地!”说着,高喊一声,“撤!”
圣天教的众教徒便蜂拥着退下了长白山头。
何佐等人兴高采烈地将殷展鹏抬起来扔到高空,人人喜形于色,通过这次杀戮,殷展鹏更奠定了自己在雪山派的重要位置。
但是,殷展鹏明白,要想巩固自己在雪山派的地位,现在的这个临时掌门人袁师母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人物,不把她蒙骗住,自己的位子不会牢固的。所以,当天晚上,殷展鹏就装出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来看望袁师母来了。
“师母,你的伤好点了么?”
袁师母看着殷展鹏那种殷勤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感动,“展鹏,咱们雪山派这次能够化险为夷,都是你的功劳啊!”
“师母,捍卫雪山派的安危,是展鹏应尽的责任,师母你千万别这么说!”殷展鹏假装谦虚地说道。
雪地白狼何佐将袁师母扶起来。袁师母喘着粗气说道:“你们师傅为了修炼上乘的武功,正在闭关,最快也得到下个满月之夜才能出关,我实在担心,这邪教决不会善罢甘休啊!”
何佐看着师母那种忧心忡忡的样子,急忙安慰道:“师母,你就安心养伤罢,这些事你就交给弟子们来处理还不行么?”
“我很怕本派的基业将毁在我的手里,真若是那样,让我如何去见你们的师傅呢?”袁师母泪眼盈盈地说。
殷展鹏抓着袁师母的手,安慰地说:“师母,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让邪教的人做出对雪山派不利的事来!”
“大师兄,邪教的人怎么会听你的话呢?你说不来他们就不来了?”雪地白狼有些疑惑地看着殷展鹏问道。
殷展鹏身子一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掩饰道:“我得意思是说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死守雪山!”
何佐他们毕竟年轻,江湖历练太少,很容易就相信了殷展鹏这番漏洞百出的鬼话,感动地说:“大师兄,你真令人钦佩。”
袁师母也被殷展鹏的这番话给蒙骗住了,她颤颤巍巍地说:“咱们雪山派不可群龙无首啊,我想,这代掌门人的职务,就让展鹏来接掌罢!”
殷展鹏听了袁师母的这句话,心里边乐得已经开了花,哈哈,这些人,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呢?我只是略使小计,就把他们糊弄得找不着北了。但是,殷展鹏表面上却装出惶恐的样子,假意推辞道:“师母,我展鹏有何德何能竟敢接受这代掌门人的职务啊?责任如此重大,展鹏恐怕无法胜任啊!”
袁师母疼爱地轻轻拍拍殷展鹏的手,说道:“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罢?”
雪地白狼何佐也附和道:“是啊,师母说的对,就凭你把那个邪教的小头目打得口吐鲜血的本事,就是我们临时掌门的最佳人选!”
“何佐说得是,展鹏,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接下这个任务罢!”袁师母诚恳地劝说道。
殷展鹏强忍住内心的兴奋,终于接下了这个他做梦都想得到的职位。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雪山派血雨腥风的日子就要来临了。侠义厅外边那怪鸟的鸣叫以及那惨烈呼啸的风声,正在预示着这场杀戮的到来,只是,现在的雪山派里没有人能破译得了罢了。
在接近盛京之前的一个驿站的晚上,飞狐终于把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恶鬼死神赵东提出来进行审案了。
陪同飞狐审案的还有叶伏龙和楚楚。
赵东已经被戴上了重犯们所戴的手铐和脚镣,专门有人负责看着他。他身上那种傲然的鬼魅杀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你是赵东?”飞狐冷冷问道。
“回大人,小的正是赵东。”
“那,你与颜芝絮有何关系?”
“回大人,我与她,素不相识。”
“若不相识,那颜芝絮为何要指称,你是他已死的丈夫?”
“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楚楚走上前去,指着这个死神杀手说道,“飞狐,这个人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颜姑娘怎么无缘无故地说他是自己的丈夫呢?”
赵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你方才说她的丈夫已死,既然死了,那我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呢?”
“飞狐,你为何不把颜芝絮招来跟他当面对质呢?”楚楚提议道,“楚楚,你稍安勿躁,此事我自会查得清楚!”飞狐示意楚楚不要多嘴。
楚楚不高兴地撅起了嘴,站在一边不吱声了。
那个赵东看了飞狐一眼,忽然说道:“大人,我已被抓,大人要杀就杀,少跟我啰里巴嗦。”
飞狐冷笑了一下,说道:“你劫持囚犯汪见鹤一案,本应交由刑部审理,但是,现在颜芝絮指认你乃是她的夫婿,这事关颜芝絮的案情,所以,我不得不问个明白!”
“我说过,我不是她丈夫,她的案情关我什么事?”
“你若不是她的丈夫,何需担心呢?”飞狐嘲讽地笑了。
这时,古瓷音将那女犯颜芝絮带了过来。那颜芝絮一见飞狐,就跪下了。飞狐指着黑面鬼赵东问道:“颜芝絮,你可认得此人?”
“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害我?”黑面鬼赵东看着颜芝絮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是,飞狐却从赵东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闪烁的人性的火花,那是未泯的人性燃烧出来的火花,是一种自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忏悔。
“颜芝絮,”飞狐故意不看赵东,把眼光转向颜芝絮问道,“你说赵东是你的夫婿,你可有什么证明?”
“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既然没有,那就是你无事生非,想为你自己开脱罪责了?”飞狐故意凶狠严厉地说道。
颜芝絮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大人,我早已将生死看得淡然了,何需开脱罪责?民女只想弄清楚,当时的我,是不是真的杀了我的丈夫?”
飞狐走上前去,轻轻扶起颜芝絮,指着赵东说道:“你再看看,此人可否是你丈夫?或者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他的的确确就是我的丈夫,只是,我丈夫本来是一个商人,并不会武功,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颜芝絮看着赵东说道。
此时,楚楚实在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指着那个黑面鬼大声骂道:“赵东,你他妈还是人么?我就不信,天底下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肯定就是她的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认,你还算什么男人?”
“楚楚!”飞狐阻止道,“你又没有见过颜芝絮的丈夫,凭什么肯定他就是颜芝絮的丈夫呢?别乱下定论!”
楚楚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冒失了,不好意思伸了下舌头,退到一边不吱声了。
这时,颜芝絮又说道:“大人,若只是这人长得像,也就罢了,为何连名字也和我丈夫一样呢?”
“真是笑话,”那赵东不屑地说道,“天下一样名字的人大有人在,这也许是巧合,是咱们有缘,若你不嫌弃的话,又如此思念丈夫,我倒可以考虑跟你这个美人来她一夜缠绵!”
“放肆!不许胡言乱语!”飞狐斥责道。
“大人,这女子分明是思念丈夫过度,才会错将我当成她的丈夫,我不怪她,但我真的不是她的丈夫,请大人明查。”赵东信誓旦旦地说。
飞狐看了一眼叶伏龙,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叶大哥,那就烦劳你将这赵东先收押至大牢,明日再派人押返刑部受审!”
“是。”说着,叶伏龙将那个黑面鬼押走了。
女犯颜芝絮看着走去的赵东,一是情绪难耐,竟然哭泣起来,整个精神似乎也濒临崩溃的边缘。她一边哭一边叨咕着:“他的的确确是被我杀死的那个人啊!为什么会活生生地又出现在这里呢?大人,这只求你帮我查出他当年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颜芝絮越哭越伤心,哭到后来竟晕倒在地上了。
楚楚看颜芝絮哭得可怜,走过来对飞狐说道:“飞狐大哥,这一路上,以我对颜姑娘的认识,她绝对不会无事生非的。你难道看不出那个赵东,根本就想回避此事,他心里有鬼,所以,我才会更加肯定这人是颜姑娘的丈夫!”
“楚楚,我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必定有外人所不知的感情。”飞狐皱着眉头对楚楚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轻易地就把那个赵东收押起来?”楚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飞狐看着楚楚那咄咄逼人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飞狐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查明此事,那个赵东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他就是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你有什么办法?所以,飞狐也是一筹莫展,现在见楚楚如此逼问他,不由得反问道:“楚楚,你是不是想到了查问的好办法,可以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想出了好办法,直说无妨。”
“我哪里想得到什么好办法,”楚楚苦笑着说,“我只想帮颜姑娘洗清冤屈,你是大人,我想,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罢?”
飞狐眉头紧皱,在地上转着圈子,思谋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辰,忽然眉头大开,看着楚楚,微笑地说道:“楚楚,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这赵东若真的是颜芝絮的夫婿,我有一计,或许可以查明”
“什么办法?”楚楚急切地问道。
“你过来。”说着,飞狐伏在楚楚的耳边,如此这般地一说,楚楚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昏月无光,群星暗淡,冷风刺骨,寒霜渐白。巨流河上,汪见鹤押运珠宝的那艘官船在波浪中微微的颠簸着。万籁俱寂,星夜无声,偶有夜鸟的啼鸣,更给这昏暗的夜色涂抹上一层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汪见鹤坐在船舱里,一个人捏着酒杯,正有滋有味地品尝着美酒。只要把这些宝藏安全地押送到京城,那就会得到万公公的赏识,什么高官啊,金钱啊,美女啊,什么都会有了,不过,那个日思夜想的大美人颜芝絮没有弄到手,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汪见鹤慢慢地呷着酒,忽然觉得奇怪,这艘船怎么像没有开的样子呢?他有些疑心,撂下酒杯,来到船舷之上,一看,果然这船正颠簸在巨流河的河中间,根本没有人撑船前行。汪见鹤心里一惊,急忙低声喊道:“船家,船家!”
没有人应声。
哎,奇怪呀,这撑船的船老大上什么地方去了呢?怎么会没有人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一会儿就
汪见鹤小心提防着,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时,汪见鹤忽然想到了那个去找林飞狐的赵东,莫非是那个被自己击落水里负伤逃走的黄面鬼吕中把赵东给找回来了?
汪见鹤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两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侧朝汪见鹤包抄过来,汪见鹤心里悚然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林飞狐手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林原,另一个是杨苍戌。
汪见鹤心里有了底,他认为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高声骂道:“你们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那,是不是来送死来了?”
“汪见鹤,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兄弟动手!”林原指着汪见鹤的鼻子说道。
“想抓我?你们有那个本事么?”说着,汪见鹤一个“鹤舞天翔”腾空越起,直奔杨苍戌的命门而来。
杨苍戌急忙闪避开来,反手一个“太极八卦”套用“混元无极”剑法,朝汪见鹤的要害处砍杀而来。杨苍戌和林原没有想到汪见鹤竟然具有阴揉与阳刚的内力,俩人同时进攻竟然占不得他的一点便宜,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林原冲着汪见鹤大声说道:“汪见鹤,你使用的可是东厂的功夫?”
“是又如何?”汪见鹤指着林原说道,“你们俩不知好歹,竟然跟万公公为敌,我要让你们知道,和万公公为敌的人,只有一条死路可行!”
说话的同时,汪见鹤提气吐纳,凝聚内力,正想使出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