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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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殇乱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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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乐如宴从马背上下来,慢慢的朝她靠近。
“公主,带着秋渊渊快逃,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拿她作为要挟的人质。”布晓凤朝倪瑶喊道,声音里有一丝战栗,她听说溯国的国巫钟离曾是败在他手中,那一战厮杀得天昏地暗,尽管没占太大的优势,毕竟钟离是战死在那场战争里。
“布将军,你认为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他的身形之快,忽的出现在她的跟前,她以迅捷的反应,金剑刺出的同时,身体已飘了出去。
“你不知道刚才的动作有多傻吧?”乐如宴嘲笑地说,纳锦城带出的战士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布晓凤没有犹疑,她催促倪瑶逃离的同时,金剑已向乐如宴刺出,金光闪烁,她轻盈得像一片云彩。
忽的,她的正前方出现一圈火焰,挡住她的去路,而且火焰迅速的窜出,她凌空一个翻身,算是躲过了那团火焰。“啧啧,布将军,溯国的巾帼将军,也不过尔尔。”乐如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可恶。”布晓凤低骂了一声,明知道谋士,将军与国巫没可比性,但为了公主的安危,她义无反顾,哪怕最后是血的代价。
“倪瑶。”这次她没尊称她为公主,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上秋渊渊逃啊。”
“可是,布将军。。。。。。”倪瑶迟疑不决,她害怕他会像其他的战士一般,死在保护她的厮杀里。
“没什么可是的,快走。”她的声音愈加的洪亮起来,倪瑶擦了眼角的泪水,拉起秋渊渊的手飞快的朝着草原的尽头奔去。
乐如宴笑着,但他的眼底尽是奸诈,他说:“干嘛那么大的火,她只是个孩子。”
“去死吧。”她的红衣袖甩了出去,它不仅是轻柔的,更是一柄杀人的利器,红衣袖划过的焚烈国战时瞬间毙命,他们的脖子处血如泉涌,看上去十分的惨烈。乐如宴依旧笑着,他并不为那些死去的战士感到心疼,然而红衣袖收拢的时候,忽的燃烧了起来。
布晓凤还不急多想,金剑挥出,斩断了红衣袖,俩条缎子轻轻的坠落草地上,然后只剩下灰烬,风衣吹便散得无影无踪。
“布将军,何必呢?如此的没人舞刀弄枪多失大雅。”最后他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说,“你是斗不过我的,整个溯国无人能企及我。”
布晓凤的身边不断有电闪炸起,她狼狈的躲闪着。
只是一次电闪击中她的金剑,她的手颤栗着,剑锋晃出无数的幻影,当她终于稳住金剑的时候,臂弯淌出了一抹血液,顺着虎口滴下,滴在青色的草尖。
 




 脱逃

倪瑶回头,拉着秋渊渊疯狂的奔跑在齐腰深的草丛中奔跑着,疯狂的。
她看见布晓凤正势单力薄的与焚烈皇朝对持着,两方僵持不下,并且以激烈的厮杀刺激着她的眼球,那袭红裳在草色中十分的耀眼,东方开始破晓,红云渐渐散开,太阳宛如一张烧红的铁饼腾空而起,徐徐上升。
金剑混合着金色的阳光,她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但在乐如宴的眼中一样不堪一击,她就如一颗小草般柔弱,只是凭着韧性疯狂的反噬着。
听说渐渐不支,她的肉身怎么抵挡得住,火焰和雷电的疯狂和肆意,她被击得遍体鳞伤,乐如宴却依然站立在风中,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只是站着,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像主宰一般不可一世。
“布将军,放弃挣扎吧,你会死的。”乐如宴看见她的嘴角渗出血丝,而臂弯的血正一滴一滴的坠落,狠狠的坠落。
倪瑶的身影渐渐看不见,她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了吧,那么足矣。她所作的努力便是牵制住乐如宴的脚步,她已飞鸽传书零度都,溯王会派遣卫侍前来营救的,她期盼着溯国前来支援的军队能赶在乐如宴之前。
秋渊渊自然是不乐意离开的,她挣扎着,她等待着乐如宴救她回纳锦城,她才不要这样亡命天涯,她是金枝玉叶。
“我不会跟你走了。”秋渊渊站住脚步,凭倪瑶怎么拉扯她,她就是不愿意向前挪一步。
“你真不走吗?”倪瑶愤怒地盯着她。
“我不会走的。”秋渊渊坚定地回答,‘啪’一记耳光煽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眼中含射出寒剑一般的冷光,她说:“你居然敢打我。”
“是你的父皇先杀我保护我的战士,我打你算轻的。”倪瑶盯着她说,“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秋渊渊一样是个倔脾气,然后‘啪’另一记耳光打过去。
“不走,不走。。。。。。”秋渊渊的倔强不低于倪瑶,她冲着她大声喊。巴掌一下一下的煽了过去,直到秋渊渊的嘴角渗出血迹,她依旧狠狠的盯着她。
倪瑶拉着她继续逃亡着,与尊邸国的边境越来越接近,她始终坚信能够逃出纳锦城的追捕,她不能让死去的溯国战士失望。
太阳愈升愈高,温度也越来越热切,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草原被远远甩在了她们的背后,前面便是尊邸国,能够看见平缓的山脉映入眼帘。
布晓凤依然坚持着,头发凌乱,体无完肤,握金剑的手颤抖着,乐如宴挥手间,闪电划过,将金剑击落在地,她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乐如宴的脚踩住她纤细的手臂,暗暗加力,她咬破了嘴唇,鲜血浸了出来。
忽然见,金剑中打出一片金针,细如发,迅速的飞向乐如宴,他躲闪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地面已无她的身影,四下张望,是茫茫无际的青草。
“先去营救公主,其他事接下来再处理。”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尊邸国压进。




 逃亡落空(1)

倪瑶带着秋渊渊冲进了尊邸国的疆域,在焚烈与尊邸接壤的地方,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拉着秋渊渊奔了进去。
太阳升起得够高,倪瑶和秋渊渊都已是唇焦舌燥,看着风景一晃而过,来不及欣赏,她们不是在旅行而是在逃命,容不得马虎,容不得疏意。
秋渊渊至今记得俩巴掌,煽得她的脸火辣辣的,她甚至想过以百倍的惩罚去回应她,只是现在的她还不能,她在等待时机,等待翻身的机会,她至始至终坚信她父皇派遣的大军很快就将来救赎她回去。
尊邸国的土地不比焚烈,这里的草木葱绿,甚至看不见曼舞的尘埃,绿衣倒映在她的眼睛里,很舒服,她随着倪瑶的步伐一边奔走,一边张望着沿途的精致。
她们在一棵大树下停歇下来,额头已满布了细细的汗珠,倪瑶盯着秋渊渊大口的喘气,她看见秋渊渊的脸颊上现在仍残留着红印,嘴角也有风干的血迹。顿时心生愧疚,她道歉:“秋渊渊,刚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的确很气愤,你知道吗?那些卫侍是为了救我倒下的,我能不为此着急吗?”
秋渊渊似乎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将头别过去,心里暗暗想着,别在那花言巧语,父皇的大军很快就能逮捕你回去的。
“总之,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都会将你作为人质,我要成功的潜回溯国的怀抱,我会让父王送你回你的国家去的。”倪瑶看了看炙热的阳光,一点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歇息了一会后,倪瑶拉起秋渊渊的手,沿着小路继续奔跑,马不停蹄的,她假想着身后追随着千军万马,而她必须从之中奔逃成功。脚下踩着乱枝,以及浅草。头上掠过树影的斑白,从前娇弱的公主之躯,她能够克服忍受如此狼狈的流亡,她不愿让那些为自己死去的卫侍失望,她奔跑着,难过着。




 赌局

乐如宴带着纳锦城的战士越追越近,倪瑶渐渐跑得没了力气,她明白会再度回到纳锦城的,布将军隔了这么久都没赶到,知道她也许倒在了保护她的道路上,她是位很美的巾帼英雄,至少在倪瑶的心里她是这么想的。
“倪瑶,你是逃不出去的。”秋渊渊望着她冷淡地说。
倪瑶愣了下,顿下来看着眼前的焚烈的公主,知道她所说并没错,以她之力不足以逃回溯国去,甚至拿秋渊渊作为人质,她依然会束手就擒,她开始后悔起没替那些死去的将士着想,让他们白白牺牲。
“不会的,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掉。”倪瑶咬牙切齿地说,转身准备再度流亡,只是她的眼睛被大片整齐的军队所惊呆。
看样子似乎不是焚烈的军队,领队的是位瘦削的,却拥有一双坚毅眼睛的年轻男人,升起的旗帜更确定了倪瑶的想法,他们不是焚烈的将士。心中不由得感叹才逃出虎口又误入狼窝。
“你们不是焚烈的人?”倪瑶小心翼翼地问,同时护着秋渊渊向后退了退。
“在下是尊邸的守卫边疆的吻影,掌管边疆的安宁。”吻影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问,“请问你们是?”
“我是焚烈国的…。。”秋渊渊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倪瑶捂住了嘴,她回答:“我们是从焚烈国逃出的奴仆。”
吻影疑惑的看着她们,心中有所怀疑,但没继续深究下去,说:“你们怎么会如此慌张呢?”
“焚烈的追兵马上就会追上来,我们赶着逃命呢。”倪瑶问道,“能给我们让出一条道吗?”
说时迟那时快,便听见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听得见‘驾驾’的吼声。倪瑶抓起秋渊渊的手便跑,秋渊渊显然不乐意,她可不想这样毫无缘由的逃亡。吻影看了看神色慌乱的倪瑶,说道:“你们向左去吧。”
倪瑶扯着秋渊渊奔向了左边,然后大军突然而至,乐如宴看着横在他们身前军队,高傲得不可一世,因为以焚烈的实力可以随意凌辱尊邸。他说道:“吻影?”
接着是一连串的笑声,吻影依然是笑,却不动声色。“上次是你阻击在尊邸国阻击巨临的吧?”乐如宴厉声问道。
“是又怎样?”吻影不卑不亢,稳稳的坐于马背,身后的战士等待着命令。
忽然乐如宴的手中聚集了浅蓝色的闪电,扯裂着,就在焚烈的战士以为会发生一场生死大战的时候,他的手渐渐松开,笑笑说道:“看见刚才有两个小孩跑过没?”
“当然。”吻影依旧平静,他回答却不所说。
“她们朝哪个方向去了?”乐如宴继续问道,吻影不知他怎么会压制自己的怒火,他看了看右边回答:“朝左边去的。”
乐如宴盯了吻影一眼,说道:“朝右边追吧。”
整个队伍追了出去,从吻影的眼前匆匆离去,他抹了抹额头浸出的汗水,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当属下问他怎么知道乐如宴会朝相反的方向追时,他回答:“因为乐如宴生性多疑。”
他所希望的是两个小姑娘能够逃离出乐如宴的追杀,因为他也无能为力去阻止他。




 渔夫家

秋渊渊极不情愿的被倪瑶拽去了海边,她们准备找到一户渔家,让渔家送她们渡海。凌依依尽量避免去到海边,她担心乐如宴会发觉她出没的身影,然后将她押回纳锦城去,那个处在漠里的白色城池里。
布晓凤带她逃出纳锦城的时候,身无分文,她又凭什么能请动那些依靠打渔为生的尊邸的百姓呢。她坐在一簇青草里,热辣辣的光线穿过枝头,照射在她的脸颊,她白嫩的脸脏兮兮的,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秋渊渊站在一旁,倚在一棵碗粗的树干上。
自离开零度都后,倪瑶便意识到金钱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若在零度都的样子,直到后来方才明白寸步难行的难处。
她抬起头,忽然眼前一亮,在秋渊渊的手腕处戴着做工精细的首饰,以及她的发梢插着名贵的发簪。倪瑶走过去蛮不讲理的一把夺了过来,并将秋渊渊头上的发簪抽掉,她的发顺势散落下来。
“你想做什么?”秋渊渊怒不可遏,两只眼瞪得浑圆,而倪瑶径直朝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走去,她说道:“做交易。”
做回零度都的交易,用这些首饰换取她回去的资格。
倪瑶在农户家里,说明了她此去的意图,并拿出这些饰物,他是位皮肤黝黑的渔民,终年倚靠打渔为生,穿着朴素简单,他抬起一双明澈的眼,像是大海一样的深邃。“大伯,你能带我们渡海吗?”倪瑶跟在他的身后问道。
小院里很杂乱,他忙着补织破网,阳光落在他黝黑的肌肤上,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他没有回头,从小院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拿了什么东西,便摆弄起他心爱的渔网,其实那网真称得上破烂不堪,可他依然格外的爱惜。
“你想到海的另一边去做什么?”他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而倪瑶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感觉到阳光的炙热,让她十分的难受。
“我。。。。。。。”倪瑶顿了顿,但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回答道,“我不小心和爸妈走丢了。”
这样慎密的心思,兴许连成年人做不到,他转过身专注地盯着她,指着躲在隐蔽处的秋渊渊问道:“那么她呢?”
“妹妹,是我妹妹。”倪瑶脱口而出。
他笑了笑表示怀疑,倪瑶补充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我们看上去不那么的相似。”
这个理由无疑能打消所有人的顾虑,他蹲下来饶有兴致地说:“那我答应送你们渡海,并帮你们找到你们的爸妈,不过你们的东西我一分不能收,穷人永远是在劳顿奔波里才能获得幸福和快乐。”
“大伯,您就收下吧。”倪瑶将所有的饰物塞进了他手中。
他将两个小姑娘引进屋里,然后给她们盛了水,接着烧柴做饭,弥漫了整个屋子的柴火呛得倪瑶和秋渊渊只咳嗽,渔夫傻傻的笑着,他说:“村里就不比城里,一烧火就满屋是浓烟。”
外面是白花花的阳光,至少房间里的阴凉暂时让他忘却了热意,而一碗水下肚后不那么的唇角舌燥。




 带回

渔夫告诉倪瑶,说去海的另一面可能经历巨大的海风海浪,因此在出海前得做好万全之策,而秋渊渊生与长都在漠里,所以她天性比较怕水,上次掉落水中的时候便可见他对水的恐惧。倪瑶坚定了非去不可的意志,秋渊渊在旁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们在农户简陋的房里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准备扬帆出海,在一棵椰树下停泊着一只小船,捆绑着一条粗实的绳子。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船只推进海边,那时候太阳刚从海面升起,像只巨大的灯笼,挥散着光与热。
当倪瑶欢天喜地的踏上船只,而秋渊渊止步不前的时候,倪瑶将她死拽了上去。他忽然忆起忘了拿什么东西,便对倪瑶说道:“你们稍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待他一走开,倪瑶便百无聊奈起来,她甚至忘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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