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虞华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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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虞华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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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倒是能概括一切,比如说一个美貌富有才情的女知己?早年……在早一些至那场大战前我也未曾听过什么与他交好的仙家……
至于对我有情,这不过是客道几句,为我收心而已。我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就算要付出情,那也得双方在场才行,我一人在这傻想又什么用,她也不过做了百司尚分内的事情。
…………
回好信后,我送走了雪啼。
不知道是不是好久不见它粘我粘的紧,一点也没有往日催促我回信好返家的焦急样。我怀疑它的贪恋是尚木的原因,在作为厨子时他弄得一手好吃香脆的花生米,吃得最开心的就是那肥肥的鸽子。
——算是它一路的辛苦费吧!
自那天我遇上摘花的馥眠仙子后,每晚我都有幸感受香气淡雅的桂花浴,比起常见的玫瑰浴味道上首先就胜了几分,还有那桂花酒,桂花糕,实在符合我的口味,连着小狐狸都肥了几斤。
这样下来很明显的后果是我发现我竟然开始自带桂花香气,虽然我若断了几个月不碰桂花的东西就不再会带香,但是这盖过衣服上的熏香一路走过淡淡香味四溢还是让我不适应。
为此,我抱着复杂的心思吞吞吐吐的问在忙碌的馥眠侍君,仲华天君最爱什么花。
我还有些尴尬,怕她多想。她反倒毫不掩饰地回答:桂花。
到这时,我才能确定她确实对我还是有些满意,至少在仲华天君的问题上她选择了帮我。可这真是让我又无奈又惊喜,生怕日后对着桂花就直接吐了出来。
…………
一弯月牙,冷冷清清,深幽的寒光,凉风习习。
我懒洋洋地躺在屋顶,身旁放的依然是那桂花酿,左边是呆呆的坐在旁边双手抱腿端着盘子的尚木,里面放的就不是桂花糕了而是尚木独门绝招香酥脆甜的金灿灿花生米。
拎着杯子小抿一口,花香最先入味,再来就是刺激的甜,这晚风在这么一吹,那可真是瑶台银阙都不及。
山中最静谧的顾及就是夜了,白日时还有那鸟鸣松鼠在枝桠间穿梭,或是野兔一跳一蹦猛地扎进杂草丛生的林里。到了夜晚,该归家的都归家,该入睡的也入睡,留下的就只剩下无尽的黑和冷清。
也算是洗涤心灵的又一方天地,好在我这山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也不用担心它们误闯进府里,至少在这房顶时,不会抬头见以一对绿光的眼睛……
……额,小狐狸,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侧头看着在黑暗中走出的一双发光的兽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眼睛位置太低,我都以为是什么野兽偷偷来到山里,下一秒我估计就是下意识的去攻击,对于幼时把我逼得痛哭流涕的狼我可是从来一点也不会怜惜……我才不说记仇!我只是很爱用狼毫笔而已……
小狐狸的毛色逐渐清明,白莹莹的绒毛在月光下透着光泽,蓬松的绒毛清晰可见,甚至感觉能数清最外层的丝丝白毛。
肥肥的爪垫一步一步交错的踩在房檐,安静的没有声音。就像猫那样神秘的生物,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身边又消失不见。厚厚的三根尾巴束在背后挥舞,看起来也蛮像宴会上起舞仙子的绸带,可又感觉没它的那么美。
圣洁?
我收回了视线,捏着花生米就往嘴里丢,酥酥的又很甜,小狐狸走到了我的身边,撒娇似的蹭着我的脸,在呼吸突然靠近凑上来时,我捏着花生米塞/进了他的嘴里,磕到了牙齿,蹭到了一些口水。
我平静的将右手在尚木的袍子上擦了擦,除去问话时有些生气,大部分时没有反应的尚木终于低着头看我一眼,似乎想躲开,被我一把抓住。
“你怎么上来的?”
“跳上来的!不要小看狐狸的跳跃能力。”小狐狸蜷缩起身子靠在我的脖颈。
狐狸大部分靠的是智慧吧?我有些无法想象一群往日高贵或妖娆的狐仙跳上跳下的场景,转而又一想他们家武力值颇高的长辈,就觉得也是真是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
作者有话要说:
、福吊赐福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是夜晚,并不大,如鹅毛一般轻轻落下,只是一夜明天就会是白雪皑皑的世界。我与馥眠侍君一同在内室,远远的架子下檀香袅袅,幽幽飘满房间。
虽已经入冬但是仙家普遍也只是多披上一件袍子或外套,不大有什么多度的感觉,这和魔界不同,峒赤真君曾说过,魔界位于寒冰界与地府的交接,常年阴森寒冷,特别是到冬天。
所以这可谓是天人两界最安宁的日子,仙家就更闲,常常没事发帖开宴,请上这云间群山的仙友,一道上天庭相聚。
当然也是想看看能否有幸请到位高权重云游的真人,或是像辛佞王那时一样能惊动九重天外的那位老人,若是能,那可真算的上是三生有幸!
而在镇守云间群山的仙家也乐得能得到上天庭的机会,若是能碰到帝君赏识像几位天君或者狐王一样建府在天庭那可真是不胜荣幸的事。
算算馥眠已在我这留了几个月,不曾长聊,至少习性也算了解,比如她发现我其实很爱摆上人间饭菜时不时解解馋欲。
天庭上仙子大部分已花露为食,不染一丝人间烟火,而有些仙家图着方便一直保持辟谷,而像我这样无肉不欢的,那就只有原身是食肉的动物得到登仙的仙友才会。
…………
在软榻上,馥眠侍君正挑着红绳教我做福吊,是在初春时妻子为丈夫亲手做的祝福的礼物,也是春天丈夫所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在天庭的那一天总是热闹非凡的,福吊一年只能收下一个,却又没有规定妾室不能所赠,为表情谊或是府中的权威,那日府邸有数位女眷的仙家的家定是会成为战场。
能真正挂着丈夫腰带上的福吊也是府邸中最受宠的娘娘,有的相敬如宾就会尊重妻子吊上妻子的心意,有的难免偏心,被吊上福吊的主人也是会和夫君琴瑟和谐这一年,是双方的一种祝福。
我认真的点头听馥眠慢慢的讲着天庭不一样的规矩,在云间群山的大部分只是比服侍仙家位置高一些的小仙,能娶妻生子就已经幸运,哪有什么功夫在纳妾,还过什么各种意义非凡的节?
所以我得认真的学啊,省的日后不懂也没人提醒落下面子,不过仲华天君真的会吊上这玩意吗?
我苦恼的看着手中一团糟糕的红绳,本来还有些形的,一准备加上有些难度的花纹就团上一堆,这一扯每一根又打上了结。
——难道就不能用法术变出一个吗?只要不是活物法术都能变出,何必又这么为难自己呢?
“仙君莫要想其他!”剪断了多出了细丝的馥眠侍君,放下了手中的成品,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严肃的警告着我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这乃是夫妻间最重要表达情意的节日,是相互的祝福,仙君怎能敷衍了事?”
“我知错了。”苦着一张脸,我心酸地解着打结的红绳,试图去解救一团糟糕的福吊,就算我能编好,仲华天君真的愿意吊上吗?
我怎么想也觉得他那一袭浅紫长衫,一把风流意足的“浮生若梦”的黑扇,翩翩公子的独立在瑶池上,腰间吊在一个颜色鲜红艳丽无比,又形状难辨的福吊是煞风景的场景。
会被仙家耻笑吧?!想想就有些对不起仲华天君,谁让我真不是心灵手巧的女子。
“仙君……”馥眠一叹,“小仙千年前就听闻曾有人说飞鱼岛的穆棱公主幼时就心灵手巧,能编出六种不同花饰的福吊,现在我们学的可是最简单的那种!”
白玉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与我挣扎半天的福吊,指尖飞舞,寥寥几下就解开了缠绕的金线,只是那本就没有编的扎实的福吊很悲惨的变形了。
“哦……”我一顿,馥眠侍君抬头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有什么表情,或说什么话语。
“那我能买她的福吊吗?”我傻话一说。馥眠侍君目光一凛,就吓得我马上低头拿起红绳再做一个。似乎没有说出她所期待的话……我本对仲华天君无情,又怎么会计较穆棱公主的事呢?想起仲华天君的模样那嗓音我是有些心动,可最多也是偏向去欣赏的意思。
屋外脚步声响起,两种脚步声,一个是平稳一个有些轻摇,几乎听到是就能想象到那脚步声的主人是怎样低着头缩着身子有些惶恐的前行。
门上倒影着一个高大的声音,后面还跟着一个有些蜷缩的身影。
敲门声响起,尚木没有什么情感的音调合在后面,“拓狸府侍从拜访。”
拓狸府?是云间群山的府邸还是哪里?怎么想我也想不起我有什么熟人是这拓狸府邸。
“是幕真君的府邸。”馥眠收起了桌上了红绳和福吊,放进篮子里。想是不想让别人的仙家知道我在学这些,本就地位低微惹人诟病,穆棱公主实在是耀眼的强敌。
“请。”幕真君?好似是仲华天君手下的一位真君,不算有名,要论有名还是他的那位娘娘有名。
尚木单手推门,寒风卷着冰雪呼的飞进,在旁边站着的侍从像是吓到了,呆立在门口,半响没有动静。这风就一下一下的吹进,几乎要吹散里屋熏好的香味。
馥眠起身,站在了我身旁,六枝青云簪垂下流苏相击,半敛目,口气微严地说道:“仙君有请,为何不进?拓狸府邸好大的面子。”才说罢,门口的缩着的侍从猛地一震,手脚并行的跨进房内就直接跪下行礼。
瘦弱的身躯一晃几乎要打一个滚,吓得我直起身子真怕他就这么滚着进来,难道我的府邸是虎狼之口吗?
他颤颤巍巍地求饶,“是娘娘威严,小仙不敢造次,一时惊见天人就呆在门口。”
“称我仙君就好,”我捂着胃,实在没做好被人称娘娘的准备,这天人也勉强算的上吧,“何事来访?”我与那府邸的人从无交情,想不通有什么可以来拜帖的。
“回……回仙君,我家陆……陆山妲娘娘诞下麟儿,真君主子欢喜,特请娘……仙君为小姐赐名,又附上满月请帖……仙君到访……拓狸府邸不胜荣幸!”那侍从结结巴巴地说完,就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看的我实在头疼,挥挥手让尚木扶起那侍从,无论是那家的侍从来访屈身行礼便是,也又跪又趴的实在是惊吓我,若不是仲华天君我又何德何能能被人敬畏,只是取名?
“取名之事,应当交予她的父君幕真君,小仙乃云间群山的游仙,才疏学浅,万万当不了这取名大事。”我若取出什么土气艳俗的名,那女娃娃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善哉善哉,我还是多做一些好事,省的耽误那娃娃一生。
“不可……不可……我家娘娘说定要仙君取!”他急急忙忙的起身,恳求地看着我,连什么兜兜转转说服的话都来不及说,生怕完不成那娘娘的命令。
看来他真正怕的是那娘娘而不是我这未婚妻的身份,陆山妲娘娘?我眯了眯眼,没有接下他的话。
若是旁人如此肯定我定应下,大不了让小狐狸取,可这陆山妲娘娘偏偏有名到我一丝都不想认识。
…………
当初小狐狸来时,我猜他为登仙而赖上我,就是因为这陆山妲娘娘!
在我还未分得虞山时就在天庭呆了一段时间,恰好就遇上了幕真君的阴私之事,本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知晓的,但奈何那件事闹太大,弄得天庭流言蜚语我才得知。
在与仲华天君去魔界时,幕真君遇上了一受重伤的小妖。看那小妖伤势实在过重,幕真君一时心软就将她带回,交予他的妻子照料。
他的妻以客相待温情脉脉,很是疼惜,也不因她魔界身份轻视,而那小妖也长得妖媚可人。在他妻悉心照料下不消几个月那小妖就病好,想着报答,就求幕真君助她成仙……
后面就是百司仙君主观猜想,猜那时幕真君早就已被那小妖迷惑,有仙家相助登仙可就是事半功倍。再后来幕真君不愿委屈那小妖,求允许平妻,这直接踩到帝后逆鳞,惹恼帝后,下令要把那小妖在诛仙台挫骨扬灰,又被幕真君一力拦下。
那可真是闹得不可开胶,最后还是他的妻心灰意冷求帝后许他们和离,让她返家求得安宁,这事才了下,幕真君降了位阶,但还是娶到了那小妖,也就是陆山妲。
可算得上人间所说的农夫与蛇的实例,在当时我尚不懂人情世故,懵懂无知之下可是被这事留下阴影,才会怕那小狐狸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再说,本就与她毫无交情,那位娘娘还执意要我取名,期间是想将我或者是说想将仲华天君拉下水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又怎么可能傻得应下,但推辞……
我看着被扶起却依然抖得如狂风骤雨下的小草的侍从,又开始头疼,若是没完成那娘娘的命令他怕是还未回天庭就会想不开寻死吧!
这刚从我这离开就寻死,兜兜转转下还不是会拉下仲华天君。这可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逼得我进退两难。
按着榻上的矮桌,我缓缓起身。馥眠小步拿起披风盖在了我肩上,蓝色银丝牡丹花的袍子落下,落在脚踝处不及地,随着我的步伐吹起小波浪,才走到门口,冷肃的风就挂在脸上,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有光照及的地方才看得出白色。
……陆山妲吗?我默念了着那位娘娘的名字,跨出了房门。果然好计谋,不愧是魔界来的,想必这侍从也不是随意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山妲娘娘(一)
返回室内,掀开帘子,就看见睡在我床上缩成团团的白色物体。
探着身子,抱起睡在最里面的小狐狸放在腿上,揉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本在睡梦中的安安稳稳的小狐狸,不满地用爪子推开我的手,展开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眨了眨眼睛,转了一个身,爪子立在胸前,迷迷糊糊地嘟囔:“不可以把我当宠物……哈欠……你不是在学福吊吗?别弄太丑,我会不好意思吊着的。”
“……拓狸府邸的侍从来访。”摸着他的小巴,在滑顺蓬蓬的软毛中寻找慰藉。
“拓狸府邸?那个娶了……娶了妖鬼的谁来着……”小狐狸抱着我的手啃了两下以示虽然很舒服但是伤害到他的自尊了现在非常的不满。
“不是妖鬼……好像也是狐族的,魔界狐族的一个小妖吧!”我戳了戳他的脸。
一听到关于狐族的,小狐狸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睛好奇的盯着我,舔着爪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他们来干嘛?”被我捏着的耳朵一抖,机警的躲开了我的魔爪,挪着身子后退,抬到一只肥爪子在胸前。
“自是有事所求……”想到那娘娘,总会让我想起那个人……和她们共同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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