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虽说是混上了二楼,可是那些东瀛之人生性小心,故而在他们所居的那间房里,左右三间都有人把守,为得就是怕会有人故意暗算。
尹峻泉原本想接近他们窃听些东西,好为案件寻求些新的线索。正当愁眉不展之际却见郑乾来回倒腾起了樱桃的东西,不由心生烦意,“乾弟你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知道详情,唯一的办法就是乔装混入他们之中!”这也是郑乾的灵机一动。
“乔装?”尹峻泉好奇的盯着他。郑乾冲着他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此时樱桃姑娘正好进门而来,见到郑公子与辰伯正在商讨着什么,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究竟想要如何?”尹峻泉提笔点墨,为郑乾在左边脸上点了一块明显的黑色胎记。随即笑道:“这样就行了。”
樱桃笑道:“你把郑兄弟折腾成这样,难不成是想要让他装成龟公吗?”
尹峻泉点了点头,“正是。”
“我看不妥!”那樱桃突然笑了起来,“你说那些了不起的爷们正巴不得随处逮着个女子就往嘴里送呢,哪会允许这样场合下还有龟公碍眼呢?万一被赶了出来岂不白费这番心思了。”
“呀,还是我这丫头有心思,我倒净忘了。”尹峻泉一把就搂过樱桃的蛮腰,笑意正浓,“那依美人之见,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我看得让这小兄弟扮个递酒送水的小丫环才好。”
哈?郑乾一听便晕了眼,不由连推手阻道:“切莫切莫,我可是堂堂男儿,岂可扮成女儿之身呢?再说了,这还在结艺和尹兄在,不如让他俩乔装好何?”这正是所谓的作贼心虚啊!
“辰哥哥太高了,结艺太壮了,这二人男性特殊太明显,不如你身材如此费纤巧,肤质又细嫩,外加脸庞也生得巧,如果换下男装来保管没人认得出是女子哩!”
尹峻泉见郑乾稍有被说动之意也立马应声说道:“正是这话,你扮女装才像呢!虽然我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汗,但我知道你更是个为了办案情原牺牲小我的英雄,你一定不会推辞吧?”
全仗着这句“英雄”了,郑乾不情愿的点了几下头,“好吧。且委屈这一回罢。”
结艺不由疑惑的问道:“既然是装个丫环而已,干嘛非把自个收拾个丑女姿态?快把那墨迹给去了吧!”
“唉兄弟真是急躁。”尹峻泉又笑道:“只怕是乾弟化成红妆后太过美艳会惹得那些色迷心窍的家伙动手动脚!”
“哈哈哈哈!此言有理!有理!”结艺被他这一说立马就扑赦一声,仰天大笑起来。
郑乾狠的瞪了眼尹峻泉,“就你专惦记着这档事了!多谢尹兄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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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赫赫金刀向贼堂
更新时间2011513 22:33:11 字数:2100
“兄弟且等等。”正准备抬脚而行之时,郑乾却被尹峻泉拉回到了身旁,“呆会你记得……”尹峻泉伏下身子在郑乾的耳朵根边偷偷嚼了几句……
凤奶奶为那些凶神恶煞的东瀛人带进了不少的丫头,其中还掺假似的把着女装的郑乾也给捎了进去。这在结艺与尹峻泉眼里是个笑话,在郑乾心里却成了最大的痛处,这还是她第一穿上女装哩,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虽说只是在粗衣上又裹了一层纱罗,但柔美的颜色还是很衬自己的好肤色,她自信的想,也许自己真打扮回女儿身一定也是天姿国色吧。
也好在自己事先的丑化一番,才得以安全的假装成递水丫环待候在旁,看着那些酒肉穿肠的彪悍大汗,个个都在美人们的技俩之下献出了恶心的原相,惹得郑乾在一旁直有作呕的感觉,一席下来那些蛮人除过挡下妓女们的敬酒还不时用奇怪的语言沟通着。
这可急坏了郑乾,总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的一回“色相牺牲”就换来个毫无所知吧。看来今天来刺探敌情的心思是白花了,郑乾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他们先前的削耳之仇给报了!于是当凤奶奶招呼她再为各位军官奉上酒水时,郑乾笑得那是喜出望外。
悄悄的背开他人,她往那坛上好的女儿红里投了一包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一时火头劲上来,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管往下拼了命的撒着。嘴上还碎碎的念着:“拉不死你们!狗日的不是东西!”
“官爷,来,请快点喝吧。”那些妓女们虽然也挺恼火于这些无礼的家伙,但总归碍于他们可是朝廷请来的贵客,自是不敢怠慢。不过她们的殷勤此时却正好合了郑乾的意。
3、
明日大早,大街上关于昨夜东瀛武术集体肚泻糗臭凤来轩的事就大大的张扬开来,虽说凤来轩的营生经过此事稍有损义,但大家都怀着人心大快,而那么些个残暴的人就算是想找个人出来问罪却也苦无证据,暗自认亏。
结艺与尹峻泉自然知道这事出于谁的手,只是大家都各自的心照不宣。一大早心情就很好的结艺,竟然还不顾郑乾无数白眼而大唱起下流的浪歌:“让哥哥撩开妹妹的红帐头,摸摸里面是不是我的好妹妹,好妹子啊亲妹子,哥想……”郑乾忍不住的狠下一脚,把结艺就给踹到了三米外,“嗟,闭嘴!”
“省省你的爆脾气罢!”拍去身上的尘土,结艺奇怪的笑了起来:“还是昨晚那个递水的‘郑丫头’值得让人想念啊。莫说你这臭小子扮起女装来还像那么回事哩!”
“你再废言一句,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来下酒!”
“下酒倒是无妨,只是别再往里头兑药了。哈哈哈哈。”
郑乾胀红了脸,气愤的提起拳头来就直准结艺的胸膛笔直挥去,“土混蛋!叫你再胡说!”
结艺挨了打,自然也就安分之些,摸摸伤处,他突然疑惑起来:“咦?为何几日以来都见不着你的‘尾巴’了?”郑乾听懂了这话是在问逢缘为何没来。“他啊,这两日来直嚷着头疼欲裂,所以我就把留养在家中了。”
“没有他倒好,省得我亲亲妹妹们只盯着他一人看来着。莫说那家伙长得还真是人模人样。”
正当闲聊着,抬头却撞上了一行小队的东瀛队伍正跨门而驱向北边城门。郑乾心头顿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于是别了结艺就紧跟在了他们其后,加快起脚步。
更为不妙的是,那些人怕是正往着她自个的家门处奔驰,郑乾不由担心起了逢缘的安危,并三步作一步用轻功快快的飞跑起来。心里直在惦想着,可千万不能让这些人捉住他!直至赶到了家中,郑乾理直气壮的推门而入,院中立了两排身形高大的武者,腰上挎着幌眼的长刀。
“你这是要作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家!”郑乾也不管他们是哪一路的山神野鬼了,咧咧吼道。
“滚开,我们可是来差办的,误了中田将军的事你可担待的起?”
听到这不屑的口气,郑乾更是心里火头不打一处,可碍着自个是公差总不能先动手惹事罢?“你当这是哪里?这里是大明国,是泱泱中原博大之地,你们这些居在脚掌大地盘上的鼠类不识得礼仪我不见怪,现在我教你,你们这样算作是误闯民宅,已然触法,若在进前一步,我就要报官说你们要强抢了。”
“报官?哈哈哈!”那些人大笑一团,“那就去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大明天朝那些手无端沙之力的腐败无能者,是为何对付我们这些个老鼠的!”
郑乾一听来人竟还骂上了李官,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来她也不是个笨蛋,机灵一动便想到了对招:“你们可听清了,我乃是职任九斯衙门的差干,专门负责东瀛朝贡被抢一事,李大人有话在先,如果有人特意阻挠或滋事干涉者,格杀勿论!”郑乾硬是把“送官究办”这四个字给替成了“格杀勿论”,只见她还煞有其事的抽出了金刀,面上露出杀气腾腾的神情,“我可是大明国赫赫有名的金刀神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哪!”
那些人确实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差办摆出的架式却是比那软儒的李县官还要强硬,再看看她手上的金刀,射出一片骇人的强势,看来此人真是什么好惹的对象。加上几日以先在密林中与她曾有过一战,知道对方可不是吃素的家伙。也记得他们出趟出行时,中田将军特意的交代说是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人亡出现,只因现在的日本还必须的倚仗着大明天朝,真惹些什么事端来就不好收拾了。
那些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更悻悻的先行离开了。
直至他们远到不见了人影,郑乾才倚在荆扉上大大的吐出了一口长气:“险哪!”
逢缘推门而出,“郑兄,刚才真是谢过你了。”逢缘自然知道那些人不会是冲着本分的郑乾一家人而来,深感不安。
“不打紧的,逢缘,我看这里也不是你的久栖之地,你且随我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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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呼之欲出是真相
更新时间2011514 0:34:00 字数:2372
此桩案件在尹峻泉的心中已然全盘清楚,只是还差一个契机,可让他在恰当的时机说出来而已。正当苦闷之时,却听见窗外有人碾着细碎的脚步声。耳聪目明的他,一下就听出来了来了二个人都是轻功高手。摸不清对方身份,他亦只能安然的继续的坐在窗框边上,听风品夜。
“喂,辰伯兄。”
一听这细长的叫唤声,尹峻泉就露出了喜气,那颗提在胸口的石子也就落了下地,“是乾弟罢?快请进。”开了门,只见郑乾领着逢缘,表情鬼祟,“还好是避过你那些难缠的家丁矣,你家还真谓是戒备森严。”
“无奈,家长老是怕我跑了。”尹峻泉摇扇一笑,“你作何把他领来?”
“辰伯兄见谅,只因怕是逢缘再呆在我家中会遭受那些倭寇的侵害而把他带来你家。”
“你的意思是……”尹峻泉皱起了眉头,“要把他安置在我家?!”
“正是!”郑乾笑道:“虽然知说此事乃是风险之担,怕是会招惹你的不便,但逢缘他是个无辜的人,落到了那些人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尹峻泉又是翩然一笑,“不见得吧?”
“你是不知,今日就有十位东瀛的军官跨上肥马而长驱我家,好在我多作周旋是救下了逢缘,为免他遭受伤害才想到你这安全之所的。”郑乾多少有些抱歉:“虽然我道这事多有叨扰,但还是期望你能答应这个不情之请。”
“哦?”尹峻泉还是一笑,“你是何处见得那些人找到逢缘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杀他?没准他们是为了救他来呢?”
“非也。”郑乾摇头道:“还记得几次在林中我们险些被杀吗?我已觉察到正是这伙人暗杀的我们!”
“你怎么知道?”尹峻泉急问。
“还记得那个在我们面前服毒自尽的人吗?”郑乾娓娓而谈,“昨日我投完……咳,我送罢酒水之后,就暗自藏入了他们的府邸之内,许是因为酒后放松警惕,那些人并未觉察到我的存在。直到他们更衣时我才发觉到一点重的线索!”舔舔舌头,郑乾暗幸自己差点就道出了自己正是投泻药的人。
“是什么?快说。”
“刺青!”
“刺青?对了,你是说凭借着他们身上特殊的图腾而认清了那些人就是起意要追杀我们三人的歹徒?”尹峻泉低头深思了一小会儿,“怕是在劫难逃了。”
“你说什么?”郑乾疑惑。
“我是说,真凶这一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对了,我昨天叫你偷的东西你可曾得手了?”
“嗯!”郑乾点了点头,“这点小事交给我自然是妥妥当当的!”郑乾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为了偷它可真费了我不小的劲!”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是从谁那里又是如何偷来他们的令牌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蹲候在茅厕边上,伺机见着哪个软了身的家伙出来,狠狠的给上一棍,便就偷了它来。”
“不曾叫人怀疑吗?没让人看见你的脸吧?”
“没有叫人看见,何况我还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搜刮一通,八成只当是劫匪扒去了吧!另说一下,那偷来的钱我都分发给乞者了。”
“好个机敏的小家伙。有了这块令牌,破案时就自然会事半功倍了。”
“辰伯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此告辞,你好生保重着身体。再会。”
郑乾一跃就跳出了尹家的高墙,脚步轻快的直奔回家。熟悉的景色在眼角边上幅幅掠过,有丝凄惊,有风在耳根上作响,吼着,扰得人心绪不宁。这一路的宁静太过骇人,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快些回家。
2、
皇上的公文又下了一通,全县因此又为这事惶恐不安了一番,特别是李县官,眼瞅着那三十日的期限就在眼皮子底下,心里越是紧张,干脆就落下了衙门的事故,躲在家中装起了病。此刻头疼的他只想郑乾与尹峻泉能及早抓出那些天杀的土匪来,好把这件事给平息了。
这一天,天气大好,时逢十五,上庙会上乡的人特别的多,攘攘人流把集市给堵得有些过于拥挤。本来这样的好日头尹峻泉不可能错过在凤来轩的热闹光景,但受了李官所托,无奈只好择在这第二十八日(限期)时捉出真凶来,毕竟这可关系到人家头顶上的维生。
大街上上演了以下这一幕:
未午
郑乾提高急急忙忙的向前追捕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东瀛人士,大家一顾才知,竟是在抢朝贡案里大难不死的逢缘!于是大家都有了兴致,伫足而立想看看他们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来人啊!快点捉住那厮,那人正是勾结山贼的背徒。”郑乾一面加快脚步直赶着逢缘一面大咧。
一听此言,众人们都自危的让出了一条道来,反倒是让逢缘跑得比先前更顺溜了。
直至跑到了天一客栈的楼下,才有四个东瀛大汗提刀而出,截下了奋力逃蹿的逢缘。只见着那些人与逢缘用奇怪的话叽叽咕嘟叫骂了起来,后来竟又演变成了逢缘与那四个武士之间好一场的大战。于是周围就聚起了更多的人来。
郑乾停在一旁,直瞪起双眼,“你们这些犊子,别想包庇同胞,快快闪开倒是!”
其中一个武士走上前来对郑乾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是我们的犯人,我的,奉命要把他带走。请你的,走开。”
“什么你的我的鸟语不通?你听清楚了,他可是我们朝贡案的重要犯人,是要上京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