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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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顶娇龙-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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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李承宗用这邪术,但内力强、意志坚者多能不受邪侵,但李安科的功力显是比李承宗高出很多,不知马标他们能不能应付的了。
田子瞻手扣暗器,说不得,若是李安科施用万相神功,己方诸人有性命之危,只好出手。
李环向方进武低声耳语几句,方进武点头,向厅后绕去,不一会儿,将张溢领了出来。
张溢双手垂放两侧,不随走步而动,面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赤红,腾腾腾几步走到厅中,喘息不止。
李安科道:“你倒撑的住,支持了这么久还没罢手。”
说罢凝神向张溢喃喃低语。
张溢猛吸一口气,脸上赤红游丝一缕缕的饱涨起来,双眼中赤红如火。
田子瞻不知李安科意图如何,但张溢难以忍耐却是显然。
田子瞻和张溢之间并无私交,相反颇为不和,但毕竟同为朝廷武官,田子瞻微一犹豫,便要打出暗器。
正在这时,李安科仰天大笑,张溢脸上极是难看,牙齿紧咬,显是在尽全力支撑。
但立即一大口气吐出,也随李安科仰天大笑起来。
自此,李安科做出什么表情,张溢也随之做出什么表情,李安科说什么,张溢也说什么话,甚至语调都极像。
庄子期先前对付过张溢,较之李安科的手法可快的多了,但却没有李安科的手法这么变幻多样,心中也微微点头。
李安科伸手在张溢面上一晃,张溢咕咚一声仰天栽倒,口中吐出涎沫。
李安科向庄子期看了一眼,在张溢脚心用力一磕,张溢突的跳起来,向李安科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周身轻抖,似乎极是害怕。
李安科死板的脸上终于显出得色,道:“万相神功功在万相,天下诸象皆可做,即令是声音也可模仿。
如果功力加深,内脏在体内也可随意运转走动,心跳亦可停止而人不死。
这项功夫学到了极处,可以万般变化,不但可以施缓术易容,还可以变做各种活物。
化鱼而入水,化鸟而腾空,化虫而穿地,就算是断了肢体,过得一年半年,又会再长出新肢来。
人在母体中各项变化演生都可再现,只要头颅不损,身体各部件都可再生。
若是心脏损了,可暂用大的血管脉络代为收缩射血,过得数月便可从血脉上再生出新的心脏来。
其余各脏腑均可照此类推,只要头脑不受损伤,人终不会死。
但我的头脑可以在身体内各部游走,你除非将我斩为肉酱,否则我还可活转过来。
照此看来,能将此功练至大成者,几已是不死之身。
天下万物皆有其利,有擅守者,皮肉坚硬,刀枪不入,但再坚韧亦是气血所化,皮肉之属,与人相较无非是形质不同,其源皆一。
练成万相神功者,便可将自身肌肤化为此种皮肤,那便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又何必练什么横练功夫,穿什么铠甲。
有擅攻者,生有尖牙利齿,抓石则碎,击铁则穿,我亦可将五指化为利爪,洞胸透腑,又何必练什么掌法拳法,手中无剑与有剑又有什么区别。
有擅游者,生有腮,我亦可化生出腮来,又何必学什么游水潜水。
有擅力者,我亦可将自身筋肉化的粗壮隆起,又何必练什么内力气功。
其余与此类同,总之天下万相皆为我所用。
我以意念为托载,发放于外,便可操纵天下活物,无论人畜鸟虫,但凡有魂魄者皆可为我所用。”
众人听他如此说,心中虽都不大相信,更有人觉得李安科信口胡说,但这门邪术显是极为厉害是确定的了。
罗辛远在庄子期耳边低语几句,庄子期道:“也好,既然李堂主有如此本领,便随我到皇宫走一趟,关键时刻也可助一臂之力。”
李环道:“这功夫的威力可说是极大了,只不过李堂主初学不久,尚不纯熟而已。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0
李堂主,先前你说还要到岭南走一趟,将那全本的万相神功得来,便可大功造成。
只是现在战事太急,实话实说,咱们的大军现下正被朝廷军队围在黑水堡。
大军突围不易,外面的援军也攻不进去,听探子来报,朝廷正在集结军队前来。
因此上李堂主最好先去洛阳,等事情一了,我一定派人随你去岭南。”
田子瞻心中大喜,暗道:“原来朝廷军队并非真正吃了败仗,原来是引敌深入。
听说黑水堡地理险要,淮南王的军队被围,这场战事怕是对他大大的不利。
只是不知淮南王和姜海山本人是不是也被围住了,想来尚未被围,否则李环不会叫庄子期先去行刺,而是去将淮南王救出来。”
李安科点头道:“我的事情倒也不急,现在有些功法还要再熟悉一番,有些难点还要再思考一番,既然殿下有令,在下必当听从。”
李环笑道:“说哪里话来,你我之间有兄弟之实,以后还是兄弟相称吧。
我长你五岁,你便随我家兄弟排辈吧。你比我家三郎大上三个月,你便叫我兄长,我叫你三郎便了。”
李安科却道:“不敢。”
李环一笑,道:“庄掌门有师弟在朝中任职,还请兄弟施术,叫这此人开口说实话吧。”
李安科又转身张溢,道:“你听到了吗,最后自己说了,免得受罪。”
张溢似乎吓破了胆,嘴唇抖动,不知说什么好。
李安科哼了一声,嘿嘿笑了两声。
张溢知道这是引带之法,只要自己心中寻思他为什么发笑,或是仔细听他笑声,便会被万相神功所引带,自此以后,无论对方是笑是哭,是说是唱,自己都会相随。
张溢呵呵两声以相抵触,竟破了李安科这两声笑的引带之功。
李安科怒道:“你还死撑。”
说罢大喝一声,口中又是念咒又是低语,张溢撑了片刻再也坚持不住,做不到心如止水,不受声光之诱。
田子瞻知道李安科只是套问实话,无性命之忧,便呆住不动。
只过片刻,张溢脸上忽的显出呆滞之态,李安科得意的一笑,道:“殿下,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他无话不答。”
李环向庄子期看去,庄子期咳嗽一声,上前一步,道:“张溢,我问你,你认不认识崆峒派的吕如洪,这人擅使暗器。”
张溢喃喃的道:“不知道。”
庄子期一阵失望。
郭建中道:“或许他真的不知,不如把这些人一一拉来问话。”
李安科对万相神功极是自信,张溢说是不知便真是不知,当下在张溢肩头轻轻一拍。
张溢回复原态,却是精力大损,萎坐地上。
罗辛远将张溢带回,又将马标和周敬超带出来。
马标道:“又带我们出来做什么,还不送饭来吃?”
李环道:“马道长,咱们有些话要向你询问,问过之后自然有好酒好菜。”
马标道:“问些什么?”
庄子期道:“马道长,我对的功夫极是佩服,在下这里有个人要向道长打听打听。
不知道长认不认识吕如洪,他是我崆峒派的,应该便在朝中任职。”
马标道:“吕如洪?你还真别说,我似乎听说过这个人。”
庄子期一喜,道:“如何?可知他在何处?”
马标手指庄子期,哈哈大笑,道:“你崆峒派自己的人都看不住,还来问我,我又哪里知道了。
我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却是没见过,就算见过我也不说。”
李安科忽的一跺脚,道:“吕如洪,真品若其莫原那干。”
马标一愣,道:“你说什么?”
忽的感到一阵紧迫,也不知是来自心里还是身上,当即紧守神志,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不再说话。
李安科刚才只是引带马标入自己意识之中,却见马标并不上当,还以无相之态抵触自己发功。
李安科又发了两次功,却仍不奏效,心中又怒又急,原以为这万相神功练到此时,境界早已超出李承宗,却没想到虽然做到了万相灵通,功力却还不深。
庄子期看出其中门道,微微一笑,道:“李堂主不必心急,这功夫最是吃力,日后练的时日久了,必定能操纵万象,无往而不利。”
他言语之中显是大有嘲讽之意,李安科安能听不出来,只觉脸上一红,随即嘴解一抿,显是心中暗生阴狠。
马标回复常态,见李安科不能将自己奈何,大为得意,道:“你这功夫不行啊,据我猜测,这万相神功以万相为用,又以万相为本。
要对付你这功法,无非二途,一是四大皆空,心如止水,不动不波。
二是以多制多,以繁制繁,念头变动迅速快捷,意识不停游走,便不会着了你的道。
我说的可不错吧,你的功力还差的远呢,再练个三五十年也许能和老人家我对上一阵。
你白天趁我不备,穴道被点之时,对我用这功夫,我便知道了其中的弊端,不过我虽受了你的功法,但不过制我肢体,却制不了我的念头神识。”
那周涛忽道:“这位马道长练的是佛家的功夫吧?”
马标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涛道:“白天在小店里打斗,我见你虽是道士打扮,招数上也大都是道家的武功。
但你出招回手之际,往往正大刚勇,部位和落点都守正不守隅。
刚才抵挡李堂主的功夫之时,又用的是回光自重的守势,那必是佛家的武功了。”
马标道:“你功夫不如我,不过果然有些见识。但你不要问我学的是什么功夫,我偏不告诉你。”
周涛便不再言语。
李安科又向周敬超发功,周敬超支撑了半晌,终于不敌,他知道吕如洪的事,便全盘托出。
马标想到从旁捣乱,却被方进武点了穴道。
田子瞻知道吕如洪只在洞远司中任职,并不接近武则天,便没有出手阻拦。
庄子期听周敬超说完之后,也有些失望。
李环道:“听郑青山说过,洞远司中确实请了武林中的一些高人前去授艺。
这些人只在司中任职,并不在皇宫之中,这位吕老师怕是用不上了。”
庄子期向李环一抱拳,道:“殿下放心,虽没有内应,在下也一定将事情办成。”
李环道:“好,我便祝庄掌门马到成功。大家先休息一日,明天再出发北上。
一路之上,我早已派人在暗中接应,食宿之事不必操心,我已安排妥当。”
顿了一顿,又道:“还望庄掌门和李堂主以大事为重,同心协力。”
两人点头答应。
李环出厅,罗辛远在他身后相陪,庄子期等人也随后出厅,各归住处。
大厅之中只留方进武一人看守。
田子瞻心道:“这人虽然难斗,我还不是他对手,但只有一人便好办些。”
忽然厅外一阵脚步声音。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1
田子瞻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兵丁举着火把进来,将大厅前前后后围住。
田子瞻就知道不会只有方进武一人看守,这些兵丁人数足有百名,手中强弓硬弩,周身的铠甲。
田子瞻救人心切,哪管他人多人少,为难的只是这些人都受了万相神功,自己却不会解,也不知这功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田子瞻见方进武将两人押回后厅,回来在厅中踱了几步,便在一张大椅上坐下,双眼微闭,呼吸悠长,做起功夫来。
田子瞻绕到厅后,双足牢牢挂在屋檐之上,身子向下放去。
那些兵丁都冲着外面,田子瞻身子离最近的兵丁不过数尺。
田子瞻慢慢松开双足,身子斗然落下,双手在地上一撑,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田子瞻双足落地,身子却不站起,伏身来到后窗前轻轻一推,里面紧闭着。
田子瞻从怀中掏出短剑,慢慢插入,只一挑便将窗栓挑断,没发出半点声息。
田子瞻正要推窗而入,想想不妥,回身以极快的手法点了这一排数人的穴道。
这些兵丁原本冲着外面,直挺挺的站着,被田子瞻点中之后,仍旧直挺挺的站立。
田子瞻轻轻一笑,返身推窗而入。
后厅里黑暗无光,只有后窗射进来些许外面的光亮,田子瞻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去,见并无人影。
田子瞻向里面的墙壁走去,走到尽头见是一扇小门,轻轻一推,里面自然也是上了栓的。
田子瞻如法炮制,以短剑切断门栓,轻轻推门进去。进去后见里面又有一处空间,却是黑暗无光。
田子瞻不知里面情况,又不敢冒然点亮火折,灵机一动,随手打出一块石头。
石子在地上一滚发出清脆的声音,忽听一嘟囔道:“哪来的石子乱滚,搅了我的好梦。”
听声音却是吴聚齐。
田子瞻大喜,轻声道:“吴兄,在哪里?”
吴聚齐道:“谁,是兄弟吗?”
田子瞻道:“是小弟,别急,我来救你们。”
这时其他数人也都出声,声音却都极小。
马标道:“小白脸,我们被关在笼子里了,在你前面约莫一丈处。”
田子瞻见没有别人,这才将火折点亮,室中一亮,立时见到马标等人。
只见这间小室中有一道铁栅栏门,将众人关在其中,每个人都单独关在一间,这后厅竟是一坐小型的牢狱。
田子瞻上前道:“大家都没事吧?”
吴聚齐道:“哪能没事,我现在身上软软的,他妈的那个李安科,竟用邪法蛊毒对付于我。”
田子瞻道:“我先救你们出去,到了外面再说,他下的蛊总有可解的方法,不会永远如此。”
田子瞻想用短剑砍断铁条,但短剑虽利,却必定会发出声音。
田子瞻将火折交给李广威,手握铁条用力一弯,却没折动,只是弯了一弯,一松劲,铁条又变回原样。
田子瞻又来到门边,将锁用力一扭,轻轻几声响过,却没扭断。
众人大急,田子瞻无法,只得将短剑抵在锁上,用力下压,那短剑极其锋利,慢慢便切入锁中。
众人大喜,都来到门边。
田子瞻又用力切去,啪的一声轻响,锁头断为两截,马标伸手一托,将两截断锁接在手中。
牢门打开,马标闪身而出,脚下一绊,险些跌倒。
田子瞻如法炮制,又将余人放出。
吴聚齐道:“白天我和广威在屋中闲聊,没想到一个人跳了进来,暗施偷袭,竟将我俩点中了穴道。”
李广威道:“那人是崆峒派的掌门人庄子期,武功甚是了得。”
吴聚齐道:“还能比你师姐厉害?”
李广威笑而不语。
田子瞻道:“等咱们安全了再说这些,先逃出去的要紧。”
众人回到后窗,一一翻出,张溢受了万相神功的侵袭,身子神志都大大受损,翻窗时不小心一刮,衣角撕了好大一条口子。
黑夜之中,这声音显的极大,众人便是一惊。
果然,正厅中方进武听到响动,立刻闪身到了后厅。
田子瞻道:“你们先走,我拦住他。”
方进武借着微光见牢门大开,众人已然不见,心知不妙,出声发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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