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不利。”
马标走到铁箱前,挨个查看,道:“我的那只在哪里?”
特拔不知其意,田子瞻道:“佳依丝的那只蜘妖曾被来索降住,以后便送给了来索,后来却被李安科用蛊术夺走。
佳依丝。。。。。。,她后来如何?”
特拔道:“她犯的是叛族重罪,不过后来事情多番变化,安屠喜乐将她以普通族人安葬了。”
田子瞻心中微感轻松,李汝香在一旁道:“便是那个相貌十分好看的小娘子么?
她和你在一起,却是这种结果,也不知你是否命硬,咱俩。。。。。。”
李汝香先前在船上见过佳依丝,这番话原有吃醋的意思,但说到后来便即住嘴,原来她心想的是“我耳上有红珠,命也是硬的,咱俩便是一对。”
这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虽只说了一半,仍是一阵脸红。
程锦道:“咱们做这差事的,自然都是命硬,否则一两个差事交待下来,便命丧他乡,到死没有全尸,命不硬些哪行。”
田子瞻装作没有听见,特拔指着左边一只箱子道:“那只便是,只是她一直不大受我们操控,整天呆在那里,便像失了神一般。”
马标竟十分的怜惜,沿着铁箱找寻门锁,却不见有锁,他心里起急,向旁人借来一把短刀,插到缝隙当中,用力扳动。
黑顶部众人见他强要打开铁门,都十分惊恐,纷纷向后退开,场中立时闪出一大片空地。
特拔道:“这门不是这样开的,你要怎样?”
马标道:“我自然要放她出来,还能怎样,整天呆在这个破箱子里有什么好,快快把箱子打开。”
特拔向三个祭司看去,那三人眉头紧锁,实是不愿开箱,虽然这只蜘妖现在并不凶悍,但野性未除,冒然开箱,极是滔。
只是马标一再坚持,其中一人只得上前慢慢将箱门打开,口中念咒向后退去。
箱门一开,马标立即伸手去拉蜘妖,哪知这只蜘妖一动不动,被他一拉便向箱外跌倒。
马标道:“这是怎么了?先前还精神好好的,能叫能跳,杀人便像切瓜,怎么一忽就变傻了。”
蜘妖从地上站起,向四外扫视,双眼中无神无彩,又慢慢蹲下,不再动弹。
马标将蜘妖掮在肩上,不断的耸动肩膀,道:“醒醒,醒醒,你好好看看,是我。”
田子瞻道:“你快把她放回去,他受了蛊,一时醒转不了。”
马标十分懊恼,不愿放回蜘妖,带着蜘妖向远处树林走去,不住的将蜘妖抛起又接住。
田子瞻摇摇头,哭笑不得。
众人又聊了一阵,田子瞻道:“时候也已不早,咱们这就回去,我去和洪都尉说,给众位在营中留出帐篷来,离李承宗近些,也好守株待兔。”
众人答应,各自也都酒足饭饱,纷纷起身,梁书同叫了马标,大家一齐上路。
田子瞻断了肋骨,此刻虽已止痛,但活动之际,仍是疼痛,他老实不客气,回去时便和程李二人同坐在马车之上。
马车慢慢行走,霜冷在马车旁伴随而行,霜冷道:“我给徐寒赋徐女侠治阴寒内伤,徐亮声曾陪吴聚齐去过几次回凤楼。
他问起你的近况,我知他和关系甚近,只是司中消息不能外传,但对他倒也没失了礼数。
后来偶尔听他提起古兽庄后面有三个异人,是乘天外飞仙而来的,这事可真?”
田子瞻道:“不错,这事当真,但是时至今日,我仍然是如在梦里,这事日后得便咱们再详谈。
我对万相神功的神识操纵等法门都不惧怕,这也是受了三个异人的点化。
他们说起万相神功时,似乎这功法与他们所处的异域有关,他们那里的人都善神通,天眼通、天手通、他心痛都不过是寻常之事。
我也曾想过去找寻这三个异人,好叫他们指点一条对付李安科的致胜之道,不过这还要再回凤翔府,来回路途遥远,甚是不便。”
霜冷道:“我本想亲去古兽庄看看,但徐亮声似乎并不情愿,我也就没提此事,你这个兄长对你可是喜欢的很。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2
日后古兽庄说不定可以当成你周转的一个驿站。”
田子瞻笑道:“我这就成了混吃喝的混混了。”
一行人回了军营,田子瞻去见洪如海,提及准备帐篷给这些人住宿的事,洪如海觉得甚是为难。
田子瞻道:“李安科不知何时便会回来伤人,这些人在这里都是得力的助手,他们若是不在,李安科一来,这里的死伤可就重了。”
洪如海道:“归远将军,不如将那李承宗的尸体递送到外面广场,那李安科要是真来,在外面对付他也容易些。”
田子瞻心中不悦,道:“这些朋友远道而来,咱们不能拒之门外,兵部的规矩你也知道,有特殊事件之时,一切以洞远司的意愿为先。”
田子瞻说着便要去腰间拿腰牌,洪如海忙道:“既是如此也罢,我便将这些人安顿在李承宗的帐外。”
田子瞻笑道:“这便是了,你放心,有任何意外都由我来负责。”
田子瞻转身就要出帐,洪如海道:“归远将军,那李承宗的尸体。。。。。。,唉,不说也罢。”
田子瞻回过头来,道:“他怎么了,哦,这人还没死,他的身子怪是怪了些,你叫兵卒不要去动他也就是了。”
洪如海身上微微发抖,似乎内心深处十分害怕,道:“你住的远,似乎有所不知。
这李承宗的帐篷一到了晚上,便不住发出怪声,值夜的兵丁一个个都头晕脑涨,有些还呕吐腹泄,这人怪的很。
刚刚我带人又去看了一眼,一进帐篷便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那人的身子似乎开始腐烂,眼珠口唇却还不住的抖动,时不时长叹一声,那叹声。。。。。。”
洪如海再也说不下去,田子瞻知道李承宗受了万相神功的炼制,必有异相出现,当下也不在意,道:“洪都尉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田子瞻出了洪如海的帐篷,来到军营门口,带了众人向李承宗的帐篷走去,沿路遇到下值的兵丁问起此事,众兵丁都摇头躲开,脸上显出极其恐怖的神色。
马标道:“这些兵士都怕些什么,平日里打仗杀人,难道还怕一个死人。”
众人来到李承宗的帐篷近前,见守卫的兵丁离了数丈远,彼此交头接耳,对着帐篷指指点点,见田子瞻来了,这才纷纷站好。
田子瞻摆手叫人将帐篷四周大钉起出,帐篷刚揭开一角,立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传了出来,在场众人掩鼻后退。
田子瞻叫人退开,过了好一阵,这才近前,气味仍是极重,霜冷取出药丸来,分发给众人,大家以药丸塞住鼻孔,这才进入帐中。
为了防止李安科前来抢人,帐子四周都设了机关埋伏,接满了铃当,只要有人进到帐中,四周立刻铃声大作,此刻各种机括自然都已关闭。
帐外天色尚早,众人一进入帐中却立时感到一股阴森的寒意,沿着后背直冲顶门。
李承宗的身子平放在一张石桌上,下身盖着白布,凡可见皮肤处都已溃烂,视之令人作呕。
李承宗面部多处流出脓水来,但一眼便可见到他双眼,口唇都在不住的抖动,脸上表情显的极是痛苦,细看之下却又不是痛苦,而是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令从一见便心生同情和惧意,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马标先前还在和蜘妖逗笑,此刻一见李承宗的样子,却再也笑不出来。
他进来时将蜘妖也一并带入,蜘妖本来无精打采,此刻一见李承宗的身子,不禁也周身发抖,在马标肩上不住的起身又蹲下,十分的不安。
田子瞻道:“老道你先将蜘妖带出去,她受了万相神功的激引,别再暴起伤人。”
马标本想开句玩笑,此刻却不愿多说一句,转身便出了帐篷。
霜冷戴上手套,在李承宗身上按了按,又分开他双眼看了看,道:“这人周身精力内缩,肌肤失去气血濡养,这才腐烂。”
胡元英道:“那是什么缘故?”
霜冷道:“我也猜不出,应该是一种练功的方法,拿活人作为活靶子,洪泽先前也曾提过,只是没想到当者所受痛苦竟是如此巨大。”
这时忽听帐外一人道:“原来你也来了这里。”
却是安阳王的声音,原来安阳王听说田子瞻带了很多人来看李承宗,便也带了桑花和格鲁等人前来。
他走到帐外见到安屠喜乐等人虽然惊奇,但再看时,便一眼看到了李汝香,是以有此一问。
田子瞻从帐中出来,见李汝香正盯着安阳王,恨不得上前便撕打。
田子瞻忙道:“王爷来的正好,我这就有事去找你商量。”
安阳王近日来本来十分害怕,但一见到李汝香,心中便又暗气暗生,道:“我听说那臭丫头死了。”
李汝香道:“你做的好事,你难道自己不知?”
程锦拉了拉李汝香的衣角,又拉着她胳膊摇了摇,示意她不可动怒。
安阳王哼了一声,不去理她,向田子瞻道:“我听说你来看那人,便也过来瞧瞧,他。。。。。。,现在如何?”
田子瞻见李汝香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忽的心中使坏,道:“我陪王爷进去看看。”
安阳王跟在田子瞻后面,刚一进帐篷便觉冷气从四周吹来,直钻到骨头缝里去了,心中一股寒意升起,忙问道:“这帐篷里可有什么古怪?”
田子瞻从他身前闪开,用手一指道:“李承宗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王爷叫手下人看看,有什么办法叫他不死。”
田子瞻一闪身的功夫,安阳王已然看到了李承宗的模样,他进来时便闻到一股气味,以为是死人发出的尸臭,身边有人保护,他倒也不怕,此刻一见李承宗可怕的情形,顿时吓的“啊”的一声,跳起三尺来高,一交便软倒在地,道:“他。。。。。。,他他他。。。。。。,怎么。。。。。。,我。。。。。。”
已然是语不成句。
桑花一闪身挡在安阳王身前,手中托起一颗骷髅,对着李承宗的身子念念有辞,果然过不多时,帐中阴森之气减了不少。
安阳王再也不怕多耽,扶着格鲁匆匆忙忙向帐外走去。
田子瞻心道:“杀你总是不成,但是叫你受受惊吓也是好的。”
一众人等出了帐篷,田子瞻又叫人将机关重新置好,带着众人来到军中商议军事的帐篷,这帐篷极为高大,安屠喜乐席地而坐,倒也不显得逼仄。
田子瞻没替安屠喜乐等人介绍安阳王,只说是京中派下来理事的亲王,以防他们出于对李承宗的感恩,对安阳王下手。
黑顶部先前来中原办事的人大都死了,剩下的却都没见过安阳王的样子,田子瞻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毫无怀疑。
田子瞻道:“大家来此,只为擒拿诛杀李安科,只是这人本领极大,擒或杀都十分的不易。
霜冷已经向咱们讲了几种对付李安科的方法,王爷还没听到,便请霜冷再简要的说一遍。”
霜冷又将几种法门说了一遍。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3
桑花道:“我有迷魂蛊法,只是不知对这人是否有用。”
田子瞻道:“现在不管什么方法,咱们总得试上一试,说不定便有哪种方法能叫李安科伏法。”
旁人又各提了几种方法,只是各自都有不易实施之处。
最后一致商量决定了一套方法,田子瞻叫人秘密前去准备材质工具。
田子瞻安排众人居处之所,便都在李承宗帐篷的附近,安屠喜乐便住在大帐里,一众兵丁见了安屠喜乐的样子都十分惊奇,却受了命令不能向外透露实情。
众人安顿妥当,只是程李二女不易安排处置,田子瞻只好叫这二女在自己帐外支起一架极不起眼的帐篷,嘱咐她们日后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一切准备停当,众人又等了四五日,军营中竟是一片平静,李安科一直没有出现。
田子瞻算算日子,打上次李安科逃走,已经过了将近半月,难不成他真的走火入魔,死在了外面,如果真是如此,派出去的兵丁定能发现他的尸体,可是至今却仍未找到。
这一日田子瞻吃过饭,觉得胸口断骨处伤势大为好转,打算出去找李汝香谈心。
这些日子来李汝香情绪颇为低落,她心里只想着为红珠报仇,可是明明安阳王就在左近,这件事却终是行不通。
李汝香性子刚硬,田子瞻不去找她,也不来求田子瞻办这件事,其实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当真安阳王就跪在她面前,任她处置,那也是无法下手的。
当初她和李安科串通,泄露安阳王的行踪,借黑顶娇龙帮之手将安阳王除掉,虽然事情也有所进行,但那终归是孩童心性了。
田子瞻心中不忍,可是又无从劝起,又一直提防李安科前来,因此一直没能过去陪她。
田子瞻正要出去,忽听帐门口李汝香道:“你这是要去哪?”
田子瞻笑道:“多日不见你,这就要去瞧瞧你,你这些日子可瘦的多了。”
李汝香原本瘦弱,这时更显弱不禁风之态,唐时以胖为美,但李汝香眉目清淡,鼻挺唇红,下颏尖尖,行走如风摇弱柳,确是美人风范。
田子瞻风流生性,见过不少的美人,都各有风姿,对李汝香的柔美面貌和动人身姿也是十分喜欢的。
李汝香听田子瞻语声温柔,不知怎地,竟落下泪来,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再留意我了。”
田子瞻甚觉歉然,拉住李汝香的手,在嘴边轻轻亲了亲,道:“我即使眼中不见,心中却还是留意了的。”
李汝香脸上一红,轻轻扑在田子瞻怀里,两人相拥良久,李汝香道:“我偷偷从帐篷里溜出来,你别大声说话,叫宇空将军听到了又该来怪我了,洪泽,咱们什么时候回长安?”
田子瞻听她直呼自己的班号,微微有些奇怪,明明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便向李汝香提过自己的真名。
田子瞻道:“李安科不知到了哪里去,我已派人向长安和洛阳上报了此事,现在宫中正严加看守,加了两倍的护卫。
宫中口令和令牌也都一日三换,听说夫人又从各处找来众多善于幻术的能人异士,以防李安科潜进京城对武后不利。
但我推测李安科必定还在光州左近,他不得李承宗不会罢手,因此我得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直到擒住李安科为止。
汝香,你不应在这里陪我吃苦,李安科若是要来,对你也十分的不利,不过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长安,途中也是太过危险。”
李汝香道:“我这些日子不能出帐篷,在里面可闷也闷死了,还要每天向宇空将军上报三次,那又烦的很。”
田子瞻笑道:“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危着想吗?李安科若是将哪个人害了,那便不能日报三次,我们便会察觉情况有异。
这人甚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