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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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顶娇龙-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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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脸壮汉听到要给钱,便伸手来接,道:“算你们识相,要不然,这十几条木棍打在你们头上,可不是好玩的。”
哪知那鲁师弟在怀中作势一摸,忽的将手拍出,正拍在黑脸壮汉的手掌上。
那黑脸壮汉吃痛,大呼一声,退后几步,举手一看,整个左手竟红肿了起来。
这些商贩不知面前两人身有武功,只道是地痞流氓来到他们地盘儿上逞威,一声呼喝,便围了过来。
那鲁师弟哈哈大笑,抡起双拳,在十几人人猛冲猛打,不几招就打倒了三五个,其中一个商贩被打中面门,竟打掉了一颗门牙。
这商贩坐起身来,手捂着嘴,顺指缝向外流血,闷声喊道:“再来些人,这脏汉厉害,打他的。”
立时菜场里其余菜摊的小贩都涌了过来,各持棍棒,将两人围在当中。
田子瞻本欲出手相助,但见商贩成伙,也自凶横,毫不示弱,也就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田子瞻又在摊子上拿了两个苹果,坐到小贩的板凳上,面带微笑看戏。
只要看到两人出手太重,欲伤小贩的时候,便随手掷出一个果子,总能砸中两人穴道。
虽然周围人数不少,拥挤不堪,这掷出去的果子却像长了眼睛一般,总能寻隙从人与人之间穿过,打在这两人身上。
地上各种秋令时鲜的水果滚了满地,因此谁也没有在意。这师兄弟两人虽感觉事情不对,必是有人在暗中用暗器手法伤已,却被众人围住了,不得详查。
那两人打了一阵,开头儿还算是厉害,到后来商贩人越来越多,再加上田子瞻不住的搅乱,商贩便将两人压的腾不出手来。
那鲁师弟头上中了一棍,鲜血直流,身上衣服也破了,鞋不知何时竟也丢了一只。
那秦师哥倒还好些,只是脸上被人掴了几个巴掌,倒似比先前胖了,这时不住的吼叫,却被众人一拥而上压在下面,不住的拳打脚踢。
那黑脸壮汉领着众人与这两人殴斗,却也不敢伤了人命,只教人用拳脚打他们后背大腿,却不向致使的地方招呼。
田子瞻看的兴味大浓,不一会儿又吃了四个苹果,那苹果又大甜,吃了这六个苹果,肚子撑的厉害。
正这时市场里端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是红脸老者,年纪约有六十上下,精神饱满,头发花白,满面红光,穿着光鲜,一张脸笑咪咪的,像是和事佬一般。
老者旁边那人田子瞻却认得,正是饭店里抢经书的瘦小汉子。
那瘦小汉子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女子,不到五十岁年纪,满脸怒容,腰挺背直,双目含威。
再向后看又有四五个练武之人,三十左右年纪,都是精气神十足,最后面便一些家丁了。
田子瞻一闪身到了苹果摊后面,这时人多物杂,谁也没有注意他。
那老者到了众菜贩面前,朗声道:“各位乡里,大家先不要动手,这都是自己人,千万可别失了和气。”
黑脸壮汉见了老者赶忙过来,道:“原来是徐老丈,这里见过了。”
那徐老丈笑道:“李二郎快叫人停手,这两位是我庄上的贵客,都是些小事,我老着脸皮来给你们说和说和。”
这黑脸壮汉是秋木集几十户商贩的头头儿,姓李,在家中行二,人们便叫他作李二郎,这人力大胆大,秋木集的菜场一直都是李二郎领头。
而这徐姓老者却是当地的大户,姓徐名亮声,家虽在凤翔府的周边,但家中极为富有,是地方上的乡绅,连府尹都是要给他些面子的。
徐亮声好结交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毫不吝啬金钱。凡是有落魄的江湖人前来求帮,徐亮声一出手至少是二十两银子,颇有孟尝之风。
这些江湖人最好脸面,拿了人家的银子,吃了人家的饭,说不得,便要露个一手两手,徐亮声若是有意学招,这些人也不便推脱。
大多数武林门派,都是最忌武功外传的,但这些人见徐亮声年纪不小,资质又是平平,都觉得即便是学,又能学到什么程度,便也如实教授。
因此这徐亮声的功夫虽说平平,却是最杂不过,眼光又是到位,也可以说是二流高手中的好手了。
李二郎一听徐老丈说起这两人是自己人,便知这个面子必须是要给的,几个苹果不值钱,人也打了出气,又在菜场立了威,自然见好就收。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4
李二郎道:“徐老丈的朋友,自然是不能为难的。说来也不怪我们出手太重,这两人吃了饭吃了苹果却不给钱,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这两人毫不客气,还出手打人,我这才教训他们一顿。”
李二郎叫人把二人放了,这两人满脸羞愧,擦擦脸上血迹,又拍拍身上的土,来到那瘦小汉子面前,低声道:“师父。”
那瘦小汉子也不答言,双眼望天。
旁边那高大妇人道:“你这时候摆起师父的臭架子来啦,刚才挨打的时候干什么来着?”
那瘦小汉子似乎很怕这妇人,向鲁秦二人狠狠瞪了一眼,道:“平时叫你们好好练功,偏不听,滚到后面去,少在这给我丢人。”
这两人低着头躲到了队伍后面。
田子瞻不住的偷笑。
本来这事就算了了,那李二郎叫手下人散了,处自卖菜,徐亮声正要领人回去。
那瘦小汉子这时有些恼羞成怒,忽的纵过来,正落到李二郎身后,一把抓起他腰带,欲向一处菜摊掷去,口中喝道:“我也教训教训你。”
那李二郎没练过功夫,只是仗着力气大身体壮,这一下哪躲的开,眼见就要被那瘦小汉子摔出,田子瞻将手中苹果核甩手抖出,正中那瘦小汉子腋下大包这穴。
那瘦小汉子举臂要摔,徐老丈不愿多惹事端,正欲出口阻拦,却见一样东西打了出来,正打在瘦小汉子腋下。
这大包穴是人身大穴,瘦小汉子登时半边身子发麻,手臂力气一失,将李二郎掉在地上。
瘦子汉子大怒,转身四顾,骂道:“是哪个狗崽子用暗器打人?有种的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用手接住这“暗器”一瞧,竟是一只果核,更是生气。
他两个徒弟道:“师父,咱们也是被这种暗器打伤的,要不然,凭这些卖白菜的,怎能打倒咱们两个。”
那高大妇人眼光锐利,已看出暗器来路,喝道:“摊子后的王八蛋滚出来。”
她这一喊,众人的眼光都齐齐向田子瞻处看去。
那瘦小汉子一声吼,扑向苹果摊,他身在半空,居高临下,正看见田子瞻笑嘻嘻的看着他。
那瘦小汉子忽的在摊子上一撑,一个倒转筋斗,翻了回去,对高大妇人道:“咱们要找的就是这人,他就是洪泽,我和他说好了在菜场见,没想到他却躲在这里不肯出来。”
田子瞻从摊子后面站起,道:“谁说我不肯出来,只是那位大娘骂我是王八蛋,叫王八蛋滚出来,我只好躲着不出了。”
有这件事一岔开,那李二郎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心中对徐老丈也多少有些不满,只好向瘦小汉子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那高大妇人上前两步,不住的打量田子瞻,大声道:“你就是那个洪泽?”
田子瞻道:“这位大娘说是就是,如果不是,我也承认。”
高大妇人喝道:“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问你,华山五锁是不是你打败的?”
田子瞻心道:“却原来是给华山五锁找场子来了,只是不知这妇人是不是淮南王请来的宾客。难不成这五把锁头又回去复命了?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田子瞻道:“还没请教这位大娘如何称呼,何门何派?”
高大妇人道:“我在问你话,不消你来问我,快说,华山五锁是不是败在你的手下?”
田子瞻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那瘦小汉子道:“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什么是不是的?”
那高大妇人道:“你别多嘴,又没叫你问。”
那瘦小汉子点头称是。
田子瞻暗道:“却原来是对夫妻,这瘦子武功不弱,怎么这么怕娘子。”
田子瞻道:“华山五锁武艺高强,我是一向敬佩的,那天出于无奈,大家过了几招,其实是各有胜败。
尤其是大师兄玉扣金锁李广威李大哥,两个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打败二字从何谈起。”
田子瞻说这话倒也不是做作,李广威较之马标不过略逊一筹,自己若是和他过招,怕是支撑不到三十个回合。
那高大妇人听田子瞻夸李广威功夫好,心头也是微感得意。
徐亮声道:“这位洪郎君,小老儿姓徐,便是这凤翔府的人氏,此时霜降节气,秋冷霜浓,前面不远便是古兽庄。
这就请洪郎君移步舍下,今晚便由小老儿作东,大家一起围炉取暖,饮酒谈天,以尽地主之宜,不知意下如何?”
田子瞻听徐亮声说的客气,便道:“如此甚好,只是多多打扰了。”
高大妇人见徐亮声出面调停,也不便多说什么,心道:“只待有机会,便叫你尝试一下我的厉害。”
徐亮声很是高兴,叫手下得力家丁帮着李二郎将菜场整理好,又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包赔了菜场的损失,这便和众人同回。
路上田子瞻和徐亮声并行而走,相互谈笑,互通了姓名,都说了些客气话。
那瘦小汉子则走在高大妇人身后,低头驼背,毫无男子气概可言,时不时向田子瞻怒视一眼。
田子瞻笑道:“不知这位大娘如何称呼?”
高大妇女道:“我是你奶奶。”
那瘦小汉子应和道:“不错,我是你爷爷。你小子说话不算,人到了却不露面,害我两个徒弟受这帮鸟人的打,这笔账怎么算?”
田子瞻笑道:“这可奇了,你两个徒弟吃人家的东西不给钱,这事怎能怪我?
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哪知他们是谁的宝贝徒弟,他们头上又没刻着字。
我到了半晌,却也没见你来,却来说我,真是好笑啊好笑。
看来有其师必有其徒,当师父的吃饭只有十几文钱,居然还要喝酒。当徒弟的吃饭吃果子却连十几文钱都没有。”
那瘦小汉子脸一红,支吾道:“休要胡说,我,我哪里,我身上没有钱,给什么给?我欠你的铜板早晚会还你,急个什么。”
徐家家丁都知道其中细情,此刻忍不住偷笑,徐亮声呵呵笑道:“吴郎,身上少了银子了吗?等回到庄里,让我为你解难。
咱们自家人,你偏又爱面子,不和我说起,好了好了,算是我怠慢你了。”
那姓吴的瘦小汉子道:“也不是没有银子,只是都叫我花光了。呵呵,哈哈。”
说到后来,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竟大笑起来。
那高大妇人向他瞪视一眼,迈大步向前,这姓吴的有些惶恐,赶忙跟上。
田子瞻问起徐亮声其中缘由,原来这高大妇人果真是华山派的人,却不是华山掌门司马德昭的女弟子,而是司马德昭的师兄郑德光的女弟子,正是华山五锁的师姐。
她却又是徐亮声的侄女,姓徐名寒赋,那瘦小汉子便是她的夫君,姓吴名聚齐。
他们夫妻这次是为了徐寒赋的五个师弟找场面来着。
原来李广威被马标一掌震伤,又见取信无望,早已心灰意懒。他师兄弟五人听了田子瞻和马标的提意,没有再去回复淮南王。
其实不待田子瞻两人详说,他们心中也自明白,这等事情办成尚自有灭口之虞,更何况没能成功。一朝富贵也成过眼云烟,再也不能去想它。
五人本来就是一直独立出行办事,在候家大宅附近监视已有数月,这时立意要走,也是容易之极。
当下五人相互扶持,仍不走大路,怕被淮南王所派他人发现行迹,从平香镇后的小路离开。
一路下来,途中练气养伤,五人服过太岁之后,虽然体力渐强,但内伤一时不能痊愈。
这一天出了章原镇再向前走,忽然想起师姐的叔叔徐亮声的古兽庄就在凤翔府,徐亮声一向喜好结交英雄好汉,先前也是见过的,因此五人振作精神到了古兽庄。
徐亮声自是热情招待,正巧五人的师姐和师姐夫也来看望叔叔,见五个师弟受内伤的受内伤,骨折的骨折,便大动无名肝火。
徐寒赋本就脾气火爆,兼之身为名门正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确也是武艺非凡,因此平素一向高傲,将谁都不看见眼里,别人稍惹她不快,她便恶言相向,甚则出手伤人。
徐寒赋听五个师弟说被一个脏老道和一个年轻人打伤,更是暴跳如雷,将五个师弟数落了一顿,气急起来,把五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骂这五人没出息,给华山派丢了人,连带她这个师姐的脸也丢尽了。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5
李广威等人虽然年纪比她小,却也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被师姐劈头痛骂,却都像小孩一样,不敢顶嘴。
这五人知道师姐平素就脾气大的很,在华山除了五人的师伯,她亲师父郑德光能制住她,就连五人的师父,华山掌门司马德昭的话也不大听。
林广生当时道:“姐师,不是咱们师兄弟无能,而是那老道确也厉害,那年轻后生也不弱,要不然凭咱们华山派的手段,哪能吃了亏。”
徐寒赋道:“哼,以前在山上叫你们加紧练武,多吃些苦,偏偏不听,非要到被人家欺到头上来了,才知道自己不行。
一个脏老道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年轻后生能有多大的本事,师叔教你们的本事都喂狗吃了吗?”
当时世上尚无全真、峨嵋、武当等道家教派,武林中以道士身份成名的高人并不多见。
赵广远道:“师姐,咱们兄弟这次丢人,连带师姐也跟着丢人了,这个场面怎么也得找回来。
那个破老道和小白脸虽说很有可能也是朝廷的人,但既然他们也是练武的,就也得吹江湖的风,淋江湖的雨,哪能由得他们张狂。
这要是到江湖上去乱说,说华山派不敌他们朝廷武官,岂不是叫咱们以后在道上也抬不起头来。”
李广威虽然伤重,但此刻心灰意懒,实不想多事,听两个师弟言语中颇有挑拨之意,便瞪了他们一眼。
徐寒赋先前因为同门受欺,心中不平,这时一听林广生提起朝廷二字来,这才想起五个师弟已经投奔了淮南王。
这件事叫掌门师叔异常生气,平常言语中常提到此事,对这五个师兄弟大大的不满。
司马德昭一向反感武林人干为帝王富贵人家办事,常说这是堕了华山派的威名,这种差事实没有练武人的气节,和看家护院的下等仆役有何差别。
徐寒赋生性高傲狂妄,更是不满几个师弟投靠了淮南王之举,只不过这是人家攀富附贵之举,自己这个做师姐的也不便多说什么。
此刻听林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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