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
“对极了!他才是你的最佳明师!”
“怎好,如此一来,少堡主不就变成师兄了?”
“没关系,我乐观其成!”南宫鹰幻想范王若被神经老人收留为徒弟,和自己一样莫名
受此怪症,那将会是多么奇怪局面,他已呵呵笑声不断。
范工直觉他笑声有诈,还是认份点好,笑道:“徒儿一向忠心耿耿,少堡主可以放心,
我永远不会叛变,就算师祖逼迫,也毫无用处!”
“话别说的太早!走啦!”
“到哪儿?”
“天山!”
“那倒是要好几天……不必带些中原口味?”
“要。”
“少堡主喜欢吃什么?”
“酸梅!”
“酸梅?”范王惊愕想笑:“少堡主怎么那么神奇,连生孩子之事都能一肚包办?”
“别搞错,爱吃酸梅的是你师祖,我总得替他带去吧!”南宫鹰心知一路上吃酸梅事,
必定瞒不过这小子。干脆先找个借口,免得他看出破绽。
“师祖好此道?”范王想笑:“她是女的?而且喜欢生孩子?”
“你才是女的!”南宫鹰斥道:“你师祖多的是胡子,十足男人一个!”
“怎会有这种男人?倒是少见。”
“不但他是,以后你也是广’南宫鹰讪笑起来:“呵呵……学了本门功夫,一定要吃酸
梅,功力方能臻最上层,我也吃了不少时间!你看!”他从口袋抓出三粒酸梅往嘴丢,猛嚼
起来,呵呵笑个不停:“就像少林大还丹,越吃越来劲!”
范王瞧得口水直流,以至于牙齿发酸,皱眉干笑:“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要以酸梅垫嘴
才行?”
“你不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当然练!”范王抢口干笑:“我只是想及这‘酸梅神功’实在奇特,独步武林,练起
来一定很过瘾!其实我也很爱吃酸梅,酸溜溜地,挺下饭!”越想口水越流。
南宫鹰干脆塞他一颗过过瘾,果然嚼得他牙齿发酸,却得装出一副如得仙果般雀跃神
色。
两人很快找向对街角蜜饯摊,一口气把酸梅全部买光,足足半个麻袋,瞧得商家老妇直
皱眉,猜不透两人娶了多少老婆,吃的那么凶?刚才才买去一大包,现在又扛走一大袋,消
耗量着实惊人。
南宫鹰懒得理她,丢了银子并交代下次多多存货,把酸梅交予范王背负,不敢多做耽搁
即溜出城,一路行往天山方向。
范王虽庆幸能跟随主人学武,但想及自己日后将啃不尽酸梅,牙齿就会酸软得整排掉
光。
一连三天。
两人渐渐寻往天山山脉。
瞧及远山雪白山峰埋入云层之中,那似乎耸拔得直登天廷似的高峰,不就是闻名天下的
天山吗?
南宫鹰盘算明天将可抵达。
想及前次登山,除了中毒,且挨饿甚久,应该多带食物上山才是,遂找往附近雪奴村以
补货。
这雪奴村不但名称怪异,村屋造形亦十分突兀,每栋房屋都长飞檐,就像无数散散落落
的古朴神庙,除了屋墙梁柱被熏得泛黄只之外,每家门前都放置一口大石鼎,鼎上不拜线
香,却置人类似檀香木块,让它燃烧,白烟袅袅飞起,显出几许神秘感。
范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村落,皱眉一笑:“该不会住的全是神混、道士吧?”
南宫鹰道:“进去看看!”大步一踏,往这神奇村落行去。
奇怪,借大村落至少有三四百口,怎显得冷冷清清?看那门前百鼎檀香片仍新置不久,
该有人才对。
莫非他们皆躲起来不敢见人?
瞄向村屋,除了状似神庙外,屋檐墙头多多少少挂着玉米、黍麦或兽皮,该是十足农、
猎合并的村家才对啊!
范王溜头探往一间村屋,展出他那秘探特性,岂知脑袋方倚人,已干笑地退出三步,直
道:“老先生好!”
一位七旬,满脸皱纹,白发斑斑的糟老头凝着冷利眼神,盯向两位不带之客,慢步走出
来。
南宫鹰立即拜礼:“在下路过此村,只想买点食物,并无恶意……不知老丈能否……”
“都上山去了……”老翁冷漠往西南方指去,那手干斑片片,似有点酒精中毒晃了几
下,不再理会两人,又自返身人内。
“上山去了?”
南宫鹰往半山腰瞧去,果然发现不少灰蓝人点晃动,那该是什么聚会吧?
范工则黠笑起来:“反正没人,挑个几只羊腿走人便是……”
“不成,村家生活困苦,这样对他们伤害太大。”
“我是说……留点银子。”虽然范王视财如命,但此时却不得不说此话以掩饰窘境了。
南宫鹰还是摇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过去看看,他们在半山腰干什么?”说完大
步往西南山区方向行去。
范王只好跟在后头,并猜测那必定是什么祭神会,否则怎会全村都集在那儿?
“如此也好!祭神供品必定更为丰富!”
范王一方面好奇,一方面想着有大鱼大肉可挑,该能饱餐一顿,他追得更勤。
两人方走近梧桐满林的山下,左侧刚采收而光秃的玉米田那头,忽而传来女孩惊叫救命
声音。
一位满脸刺胡,衣衫褴楼,活像欠了一屁股赌债的衰赌鬼模样中年人匆匆奔来,他助下
夹着一名身穿白衣白裤,且挣扎不断的小姑娘。
“放开我!救命啊……”小姑娘急挣扎,却逃不出男人有力手臂。
“叫什么?献给神,是你的光荣!”衰男人兴奋表情像个疯子:“爹足足等了三年才等
到这时刻,你该感到光荣!”
“我不要啊!救命啊广’
衰男人扣得更紧,荣笑声不断传来,他背后跟了两名壮汉,似在防止女孩脱逃般跟在后
头。
“救救我啊!”小女孩见着南宫鹰,没命挥手求救。“我爹要杀我啊!他要把我埋在神
殿里头,我不要啊……”说到恐惧处,泪水更流。
衰男人猛封女儿嘴巴,汕笑道:“不要多嘴,那是你的光荣,爹已等了三年,怎能错
过?”
甚怕耽误时辰似地,加快脚步往山坡爬冲。
南宫鹰直皱眉头:“父亲杀女儿?”想到恐怖事,脑门那股难忍笑意竟也弱了许多。
范王惊心道:“是祭神?”
“可能是吧……,。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再过不久就会被杀掉?”
“过去看看!”
“还是父亲杀女儿?”范王激动万分:“不能,不能让此事发生,少堡主得阻止他
们!”
“看看再说!”
南宫鹰加快脚步,范王更迫在前头。
方进半山腰,已见一排白石梯婉蜒而立,少说也有上千阶,石梯尽处则是间半成品神
殿,龙柱、门墙仍未粉刷,瞧来单调,不过肃穆庄严气息仍在,神殿前则挤满村夫村妇,偌
大一群人却鸦雀无声。
南宫鹰、范王很快掠上,神殿前大广场已设有神坛,供奉一尊看似观音娘娘之庄严神
像,村人手捧一铁碗或瓷碗,其中放置檀木,袅袅冒着白烟。
但见衰男人抓来女童,那尖叫声惊得他们侧目过来,但却仍虔诚默念什么,似乎不把杀
人当成一回事。
看来是祭神仪式没错了!
南宫鹰轻轻一叹,本以为此事只在邪魔至教才可能发生,没想到此时却亲身经历。
他知道救女孩根本不成问题,但救走她,必定另有女孩顶替,悲剧仍会不断发生,这是
无法挽回的悲剧啊!
范王太矮,瞧不了前头,只好站上石梯栏杆,方能瞧及里面,但见神像足足两人高大,
立在门日祭坛L,那女童却被绑在神像脚前,在此巨神比较下,小女孩更显得弱小而可怜
了。
范王似预见女孩像祭桌上那三只烘焦的大山羊般,将被残忍父亲当祭品杀了。
那衰男人在绑妥自己女儿后,很快走向祭桌前,戴起红色莲花帽,身披红白相间道袍,
严然一副得道高人模样,虔诚祭拜那尊红桧雕成女神。
“雪女天神啊!请您息怒,弟子已为您寻来玉女一名,期望您引她登上极乐世界,并庇
佑我子弟,年年丰收,岁岁平安,并允许雪殿早日完工,让女神安身于此……”
那人虔诚膜拜,并跪于地,雪奴庄数百名老老少少全部下跪,并跟着念那特有之祈祷词
句,梵音沉重庄严。
众人全跪下,南宫鹰和范王立即凸显出来,那少女见及两人,涕泪更流喊“救命”,她
挣扎,抖得神像咋咋晃动,活似发怒起来模样。
衰男人但见女儿鬼叫,立即欺前,抓起供桌馒头,塞向她嘴巴,虔诚道:“玉女仙子请
息怒,弟子将很快替您送行……”
小女孩闻及“很快”更是紧张,双目瞪着南宫鹰,呜呜叫个不停。
南宫鹰轻叹,看来得出手了,见死不救,他根本办不到。
那衰男人从女儿眼中瞧出异状,很快转头,发现南宫鹰及范工这两位不速之客,他念了
一句怪咒语,冷道:“施主若非本教信徒,请回避。”
南宫鹰道:“我是……”
“那请跪下!”衰男人道:“祭送玉女仙子上极乐世界是件庄重事,不容冒犯……”
范王实在忍不住开骂:“什么玉女仙子?明明是你女儿,你敢杀了她?”
“大胆!”衰男人喝道:“把他抓来祭了!正好少个金童!”
声音一喝,几名大汉逼迫过来。
南宫鹰闻言终又忍不住笑意,范王这次可栽大了,莫名变成金童,将当祭品,实是可遇
不可求。
范王自己也笑不合口,斥骂:“什么嘛,说你两句,你就把我当金童?也不问我同不同
意?”
衰祭师冷道:“女神叫你突然现身.即已暗中安排,把他拿下!”
“笑话!我早已破功,还当我是金童?不怕冒犯你的神?”
“把他抓来验身!”
衰祭师仍一脸威严,不但挥令壮汉过来.也准备命令信徒抓人。
范王但见十数位村夫已瞄眼过来,且面带冷肃之气,再也笑不出来,急往南宫鹰靠去:
“他们玩真的了……”
“好啊!我也想知道你破了功没有?呵呵!”南宫鹰难忍笑意而发笑。
岂知衰祭师瞄着南宫鹰,突又下令:“把那乱笑的恶魔抓来!他的笑声已冒犯女神
了!”
命令方起,又几名村夫起身,渐渐逼来。
南宫鹰想煞往笑意,可是越想越糟,干脆不忍了,讪笑不止:“随便笑笑就冒犯你的
神?她未免太小气吧?”
“你敢批评女神?”衰祭师更是嗅怒:“拿下拿下!不抓他祭罪,女神必定降祸大
家!”
这一吼,村夫速度更快,似要拚命般欺来。
南宫鹰冷喝:“有完没完,拜神倒也罢了,还听那神经病胡作非为?”
一掌到来,迫得村夫连连后退,有的甚至跌坐地面,其他村民见状,面露凶相,猛地起
身围来,想活捉祭品。
南宫鹰斥道:“要捉的人在那边!”
掌劲迫得更用力,十数名村夫受力不住,跌得东倒西歪。
那衰祭师见状,竟然相信女神发怒之惩罚,立即下跪膜拜,急喊着:“女神怒罪,弟子
这就为您献上玉女仙子,还您心愿。”
说完大念咒语,并要附近村民挥动手中烟盆以祈福,他忽而抓起桌上利匕首,挥得闪闪
生光,小女孩见状更是惊骇,拚尽全力挣扎、扭转、求救,呜呜之声更炽,神像抖动更厉
害。
范王已被惊动,猛一回瞧,那衰祭师竟然欺向小女孩,利刀就要抹向亲生女儿脖子。
范王激动尖叫不好,哪顾得再耍几名壮汉,尽全力一掌逼退两人,双腿猛蹬,拼死命就
要扑冲过去救人。
可惜他武功不济,勉强只冲个七八丈,身躯即落,那衰祭师手中利刀可不停,就要抹断
小女孩脖子,范王尖叫:”快救人!”其势已竭,摔落人群,压得村民惊叫。
南宫鹰自是嗔恨在心,猛吸真气,化成一道飞坠流星,奇快无比射向祭坛,那凝力有掌
毫不客气迫打出来,目标非人非坛,而是那尊檀木神像,掌劲过处,轰然一响,神像齐腰炸
散,吓得村民惊慌避逃。
南宫鹰冲势未竭,右手扣向衰祭师那把利刀,想切断小女孩身上绳索,左手一掌打来,
衰祭师痛叫而躲,南宫鹰得以顺利切断绳索。
小女孩惊惶扑来,泪水更流,一声“谢谢叔叔”已扣向南宫鹰。
就在小女孩扑来之际,南宫鹰突党肩背乍疼,吓得他惊叫不好,手肘猛撞小女孩,将她
弹开七八丈,身形却摇摇欲坠。
那小女孩本是一脸乖巧模样,此时却换来一副邪恶滤笑:“中了我的追魂蜂针活不过三
天!”手中晃着一支细如牛毛却闪出碧青光芒之毒针,笑声更谑。
南宫鹰哪知如此乖巧女孩会跟别人串演这幕让人无以想象的陷阶,他栽得实在不甘,眼
看右肩背麻疼渗传开来,他不得不伸手点封穴道。
那衰祭师见状哈哈谑笑,登时欺来,手中又多把喂毒匕首,就要砍杀南宫鹰,瞧他那腾
掠扑杀之术,根本是一流杀手姿态。
南宫鹰冷喝,左手猛抄右手利刀,弹打过去,直身衰祭师心窝,那利刀来得好快,逼得
衰祭师躲闪不及,不得不斜挥匕首挡来。
锵然一响,竟然虎口生疼,挡不了利刀全部,迫其弹偏,却划中自己左肩背,惊愕中,
他哪敢再攻?转身就想开溜。
“没那么容易!”
南宫鹰存心逮人,硬是欺迈过来,烈鹰神掌猛开打,迫得衰祭师连滚带撞跌逃,眼看危
机难躲,伸手一扬,打出青光闪闪毒针,一大蓬迫射过来。
南宫鹰正受此针暗算,余悸犹在,不敢硬接,喝地迫出一掌,击落大部分毒针,凌空翻
高,避开剩下毒针,反身又想劈打地面敌人。
岂知那恶女孩又打出大把毒针,左斜侧射击南宫鹰全身,那由下往上罩势,最是不易躲
闪,南宫鹰不得不猛旋身子,利用真气护住衣衫以抵挡毒针,身形更是掠高七八丈。
财然一响,毒针下空掠过,另有几许沾向旋转衣身,却被荡开,南宫鹰得以保身,为防
对手再发毒针,猛地施展千斤坠撞往地面,右脚一扫,踢中半尊神像,砸往那小女孩,迫使
她不能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