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清一色不说话而已,哪像自己和范王,简直白痴过了头。
他暗自忍笑,却忍不住,只能痴痴憨笑出来,形态更形痴呆。
范王看在眼里,骂在心里,好好一个人装什么白吊眼?如此下去,简直成了白痴中的白
痴。
然而都已现形,哪能再改,只有继续装下去了。
他喊着“爸爸”就要寻向那方脸汉子,还笑得亲切无比。
武师们一阵起哄,捉笑。
有人说道:“白冬年,你哪时多了一位白痴儿子?这跟你生‘白’有关吧!”
哄笑声更起。
白冬年斥笑道:“你们才有白痴儿子,我连老婆都没有,哪来儿子?一定是杨九风你
的!对不对?”
武师又起哄,纷纷叫对。
那留有八字短胡之杨九风斥笑:“他可没看上我,不信叫上挑挑看广’立即招手:“过
来过来!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爸爸?”
范王痴痴傻笑,一晃晃地走来,先往杨九风抓去,吓得他赶忙逃开,直道:“不是我,
你爸爸在那里!”指向白冬年。
范王自是傻头愣脑,立即转瞧白冬年,憨笑而叫出“爸爸’两字,就要扑来。
杨九风登时鼓掌:“听到没有,他才是白冬年的儿子!”
武师们一阵哗笑,几乎这么认定。
白冬年斥道:“不算不算!是杨九风要了手脚,他不逃开,爸爸一定是他!”
杨九风讪笑:“我哪是逃?是让啊!免得挡去你做爸爸的威严!”
白年年斥笑:“好吧!我选了小的,那大的就留给你!”唤向南宫鹰:“快叫他爸
爸!”
南宫鹰憨傻直笑:“我……是他……爸爸……”口吃声说的头头是道。
此话更引得武师们笑岔气。
“听到没有?”白冬年讪笑不止:“原来咱九哥是人家儿子啊?真是难得难得!”笑声
更滤。
杨九风恼羞成怒,喝向南宫鹰:“你敢乱说话?”一掌就要劈来。
白冬年赶忙拦下他,急道:“开开玩笑,何必当真?” 杨九风这才未出掌,喝向南
宫鹰:“你是什么来路?敢这般对我说话?”
南宫鹰憨声一笑,还是说那句:“你是……·’我……儿子!”
“还说!”杨九风又想劈掌,但突然间笑出声音:“我干嘛!跟白痴生气?干嘛啊?”
南宫鹰仍是憨笑:“开……开开玩……玩笑……”呵呵……”
白冬年霎时如见奇葩:“哇,白痴也会开玩笑,实是天生奇才啊!九哥,你老爹真有一
套啊!”
武师们跟着起哄叫好。
杨九风斥笑道:“别再胡闹,练功练功!兔得长老怪罪误人子弟!”
白冬年这才想起了:“这两个白痴怎么来的?会是丁元春手术弄来的?”
杨九风喝向南宫鹰:“你从哪里混来的?”
南宫鹰一脸傻笑,似乎听不懂“混”字,只好学话说道:“你是从哪里混来的?”
武师们但觉有趣,笑声又起。
杨九风斥笑,骂了一句真是白痴,仍道:“你住在哪里?”
“山……山洞……”南宫鹰回答。
“山洞?”杨九风道:“你也是杀手?”手切成剑状。
南宫鹰点头憨笑:“是杀……手!”左手照样比刀切状,憨笑更甜。
“这种材料也能当杀手?”杨九风斥笑起来,根本不大相信。
白冬年道:“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真的有两下子,给他表演机会如何?”
杨九风斥笑:“你儿子不会先表演?”
“呢!好!就从我儿子开始!”白冬年满心滤笑,喝向范王:“过来过来,爸爸要让你
出人头地!拿这把剑把那草人人头给砍下来!”
他将手中长剑文予范王,并不断黠笑,鼓励。
范王抓着长剑,有若抓铁棍,东敲西打,还痴愣愣砍向白冬年,不断叫着“杀杀杀”,
想杀死“爸爸”。
白冬年直指草人,斥笑道:“要杀的是那个人,不是我.记得十用冲的,要施展轻
功!”
他先做示范,抓过旁边武师手中长剑,相准人头,掠如飞燕投林,冲至十丈开外草人,
一剑挥去,砍下草人脑袋,落地连滚四五圈方定住,他连翻三筋斗落于地面,转向范王,笑
道:“会了没有?耍一次我看看!”
“武功……”范王憨笑不断。
“对,就是功力,你把它施展出来广’白冬年很快把草人头接回原处,手刀一切:“砍
下人头!”
“砍!我砍……”
范王欣声笑起,提剑快跑步冲杀过去,及近四五丈方自掠起,劲道尽展地砍向草人。
可惜却因白吊眼,抓不着准头,竟然冲过头,撞得草人跟他一起落地打滚,他暗自叫
糟,勉强抓起草人头颅,痴笑起来。
白冬年却苦笑不停:“这是什么杀手?连目标都砍不?”
杨九风讪笑:“别嫌啦!有压着已是不错,有子如此。该万事足啦!”
“别殠了!”白冬年道:“我怀疑他是否是当杀手的料子?”
“怎不是?”杨九风道:“武功不行,教他便是。”
“问题在于他的白吊眼!”白冬年道:“他根本看不准目标!”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杨九风道。
“行吗?”白冬年似有意将范王给废除。 南宫鹰见状,得想办法解危。
他也想借武功吸引对方,遂憨声笑起:“弟弟……武功强……哥哥更强……”摆出架
势。准备以手代刀想砍其他草人脑袋。
杨九风瞄眼:“你也想试?好吧!别两人都一无用处,否则你这对白痴兄弟准会被淘
汰!”
他交过手中长剑惜人一用。
南宫鹰却挥手:“不必……”
“你不用剑?要用掌刀?”杨九风颇为好奇,这家伙真有此能耐?
须知掌风人人会打,但掌刀就不同了,那得聚气凝力成刀,始能凌空断人脑袋,若无相
当深厚内力,根本办不到。
南宫鹰要抬右手,已回答杨九风问题,众人随之屏气凝神,准备看这白痴能要出什么名
堂?当然,他们也等着想看人出丑。
南宫鹰为了引人注意,喝喝耍着招式,虽然带劲,却是笨拙得很,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在众人快失望之际,他猛挥掌切去,似有一道劲风切过一尊草人,那草人人头登时落
地,露了一手纯熟功夫。
杨九风不禁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劈空掌劲十足,比我还够味道!”
就算他亲自切出,也只能在六七丈范围,这家伙却能在十丈开外,的确赢他一成以上,
实是不可多得。
白冬年却讪笑不断:“别高兴太早,那人头早断去,只要扇个风,立即可落地,这可跟
劈空掌完全两码子事情。”
他伸手打向更左侧草人,掌劲过去,那人头果然落地,该能证明此事并不困难。
然而众人却征愣当场,目光全盯向南宫鹰所切那尊草人,它竟然被掌风打得斜断四片,
且全部位于肩、腰之际,每片皆山左肩切自右胁,平滑得有若利剑划过似的。
那根本不是先前杀手所砍切之结果,因为,断成斜切四片之草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再
用。
然而如此一刀切下五片东西之功力,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练及?
白冬年、杨九风和一群武师全往南宫鹰瞧来,信与不信之间老是挣扎不休。
“再试一尊看看!”白冬年建议。
他的意见立即被采纳,武师们很快从十余尊人像中找来个只有刺痕,身躯却毫无接缝之
草人,摆在南宫鹰身前十一丈左右。想再看一次真结果。
杨九风比划手刀猛切状,含笑道:“跟方才一样,再切一掌才有资格当我老爹!”
南宫鹰当然知道怎么做,随又耍起笨拙大动作,喝地一响掌刀化劲直冲草人,那头颅果
然滚落地面。
他左手再发掌劲,终将草人胸腰之间,切成四块斜豆腐状给震弹开来。
武师们眼睛刹又发直发亮,这手真材实料,劈空掌劲表演,已显出南宫鹰武功的确高人
一等,他应该说是不可多得的杀手!
白冬年眉头直跳:“他武功似乎不在你我之下。”
杨九风道:“或许可成为真正一流杀手……”
白冬年道:“可是他们看起来傻呼呼的……莫要派出去杀错人就糟了……”
杨九风道:“到时派人指使他便是。”摸摸骚胡于,瞄向南宫鹰,道:“或而可以叫了
元春换换他脑子……”
白冬年讪笑:“不要越弄越笨才好,如果要换,我赞成先拿小的开刀,万一出差错,还
有一个可用。”
范王听在耳中,骂在心里,这家伙竟然重大轻小,枉费自己还叫他爸爸有机会非修理他
不可。
杨九风道:“不知他俩喝过极乐之药没有?”
白冬年注意到此点,遂招向范王,含笑道:“过来过来……”
范王暗自叫苦,尽管心头一百个不愿,仍得含笑装傻晃了过来:“爸爸……武功
好……”企图叫“爸爸”挽回点什么。
白冬年轻笑道:“你的武功不错,可以把剑还我了,因为你的撞功更是了得,根本不需
要利剑!’帅手要东西。
“什么?’范王极不愿意交出长剑,只好装作听不懂,想把剑丢于远方。
正待挥动之际,白冬年已抢过来欣笑道:“你不需要剑,我可需要,别怕,只是试试你
需不需要进补而已。”
他很快挥剑划向范王左手臂,剑影过处,红痕立现,范王唉呀一声往伤口瞧去,还好只
有轻轻划伤,这家伙还算有良心。
“叫那么大声?”杨九风道:“看来他未服下灵药,得进补才行。”
白冬年亲自检查伤口,果然还在渗血,为求证实,照样举剑划向南宫鹰手臂,结果当然
一样,他进点头轻笑:“带给段长老瞧瞧,准是大功一件,你带还是我带?”
“当然是我。”杨九风稍占便宜说:“你没听过他是我爸爸?儿子照顾老子,天经地
义。”
“那较小的还不是叫我爸爸。’它冬年道。
“唉呀,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便是,有什么好争?待会儿见,你继续练你的功!”杨九
风笑道:“你该祈祷他俩服下灵药时会变得聪明些,那才是大功一件!”
说完招向南宫鹰及范王,引着两人径往秘洞方向行去。
白冬年想想也对,若这两人突然聪明,那不就是更管用了?于是当真祈祷于心,开始再
喝令操兵。
南宫鹰则暗自注意秘洞位置,这似乎和钢城十八村有某些类似之处。
除了中间大殿般秘洞之外,其它三面则挖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口山洞,想来刚建立没多
久,连挖痕皆见新泥。
杨九风引人人巨洞,南宫鹰始发现里头另有八九条通道。每通道皆有一护卫看守,杨九
风向第四道护卫沟通几句,得到放行,始引南宫鹰、范王进人里头。
很快的,三人穿绕秘道后,终又走出外头,已然离练功坪有百丈高度,由此望下去,可
把极乐世界尽收眼底。
杨九风寻向一外表镶有青玉般大理石之山洞,停在门口,拜礼道:“禀长老,属下带来
新货,他俩武功不弱。”
“知道了,你走吧!”里头传来老沉声音。
“是。”
杨九风二话不说,拜礼后,立即退去。
南宫鹰、范王暗自叫好小切进行顺利,眼看就要拿到灵药,未免让人怦然心动,南宫鹰
忍不住爱笑老毛病又犯而笑出声音。
他立即憨声说道:“这么高……好……好像在飞……”
范王道:“跳下去好不好?”
“好……”南宫鹰作势欲扑。
山洞很快闪出一名五句中年人,他一身青碧长袍加身,看来瘦高,两眼细小如电,头挽
发譬,鹰勾鼻稍大,显得阴阴沉沉,留了一副山羊胡,那模样若穿上道袍,必定像极道士。
他很快开口引话:“我看过你们练功,的确不错!”敢情他方才已临高下瞧,早了解一
切。
有人开口,南宫鹰自是不必跳崖,闻言憨傻地瞧往这长老,范王亦是反眼过来,笑得更
憨。
那长老不禁对范王皱眉头,没想到他会痴成这副德行?但想想.还是决定引人人洞,希
望灵药能给两人一点儿反应,看看是否变得聪明些。
“进来吧!我拿好吃的给你们。”长老以对付白痴口吻这么说。
范王乍闻,憨喜而笑:“吃糖,好好……”
“不是吃糖,是喝酒……”
长老轻笑中,引人人洞,只见里头全为青绿大理石格调,连左墙五张太师椅,以及一张
八仙桌皆为青石所制。
这人莫非对此石有所独钟,却不得而知。
石洞中另有三秘门,长老推开居中秘门,一阵药香传来。
南宫鹰已见及左侧一张大石床,床边墙头则摆满了许多瓶罐,最多者则为拇指般大小之
透明小瓶,它已装上白色乳液。
这跟仙岛上的青春之泉几乎毫无差别,他不禁暗自轻叹,看来当真是这玩意了。
长老轻声唤道:“躺下,你们很快会进人长生不老世界,那是上天最大赐福!”
说完,他径自往墙头拿下两白瓶,准备让人服下。
南宫鹰有意先尝尝,遂便把范王置于内侧,自己则躺于外床,并张着嘴,一脸兴奋地期
得赏赐。
长老似乎习惯这种表情,欣笑道:“喝下它,日后你们就是本帮一员了!”
在他来说,不管对方任何身分,任何目的,只要喝了此灵药,一切将成定局,他何乐不
为?很快地要南宫鹰张口,也想准备来个先制大的。
南宫鹰依言张口,长老已将小瓶打开,刹时传来熟悉酒香味,南宫鹰心里有了谱,但见
乳泉很快倒人南宫鹰口中。
他虽听那米加酋长说过,偶而服一次并无关系,只要不上瘾即可,然而他还是戒心多
多,先运劲准备逼住乳液再说。
但见灵药人口,果然芳香四溢,那味道似若黄山花酿,喝来甜中还凉,不是青春之泉是
什么?
南宫鹰实在猜不透这玩意为何仍会留在存世间?而且广为居心叵测人士所用?
长老将青春之泉倒人南宫鹰口中之后,欣然笑起:“好不好喝?这灵泉跟甜酒差不多
吧?”
“不好喝!”南宫鹰突然弹起,猛将仙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