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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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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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兰芝听小姑这么一说,觉得做一点果子酱也是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焦淑清接着说:“我娘虽然脾气急,可是心不坏,二嫂你是刚来家里,没摸准她的脾气罢了,你看大嫂,哪回不是把娘哄高兴了的?”
    对于后面这番话,刘兰芝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反正两日后,二哥焦仲卿休沐归家,是喝上了酸甜的果子酱冲的水。
    …………………………
    建安八年末,小何氏给焦家添了长孙。
    焦伯卿翻遍了楚辞(1),要给儿子取个好名字。
    慎之又慎取名“焦修能”( 《离骚》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焦淑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娇羞人?
    幸好现在孩子还小,取着小名喊着就是了。
    小名是焦母取的,在淑清看来,比大哥取的顺耳多了,叫“虎子”。
    看,多么朴素,具有浓浓的长辈的寄望:既像老虎一样霸气、又要虎头虎脑很健康。
    新的生命来到焦家,给焦家带了欢乐。
    小虎子的满月,焦母准备好好办一办。
    于是刘兰芝被焦母指挥的团团转,连淑清有时候也会被叫去参详。
    半年来,淑清在焦母和刘兰芝之间充当着润/滑/剂的作用,焦母看在女儿实在喜欢刘氏、刘氏也算是真心待女儿的份上,总算不再常常挑刺了。
    …………………………
    虎子的满月宴,焦母让焦大哥去请了一众乡亲。
    本是说好掌勺的是焦母的族妹,结果不巧,她前几日扭了脚。再要临时去找人,却是不那么容易的。
    刘兰芝想要说自己掌勺,又怕惹了焦母的厌,就踟蹰着没有开口——这半年来,刘兰芝从当初的情商低到如今的做事瞻前顾后,淑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矫枉过正了。
    于是淑清开口:“娘,不如让二嫂来吧?”
    招待宾客的宴席掌勺是有讲究的,一般这种时候,婆母能让小儿媳露脸,说明对儿媳妇持家能力是满意的。
    因此,刘兰芝有些跃跃欲试。
    焦母一时拿不定注意。
    焦淑清笑着摇了摇焦母的胳膊:“阿娘你就放心吧,二嫂的手艺咱们都吃了一年了,真真不错。再说了,堂姨母就算是脚扭了,也会在旁边照看的,不会出岔子。”
    焦母看着女儿换好了牙齿,笑靥如花,被摇一摇胳膊,心都要化了,便答应了:“老二家的,去准备起来吧。”
    …………………………
    焦淑卿帮着二嫂在焦母已经拟好的菜单子上又稍作了增减,拿着新的单子去给焦母念着听:“娘,这是我和二嫂改过之后的菜单子。您听着:原先有一道脍鱼生,因为二嫂刀工不如姨母,不如改成了鱼羊汤?冬日里有锅热汤,想必大家都会喜欢。”
    焦母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见此,刘兰芝也壮着胆子说:“娘,今年淑娘做了几坛子的糖渍浆果,您之前尝了也说味道不错,不若做一道糯米蒸糕,甜甜嘴?”
    刘兰芝把糖渍浆果的功劳都归在了淑清身上。
    淑清礼尚往来夸到:“这多亏了二嫂帮忙,二嫂的手艺真的没话说。上回二哥带去一小坛子,据说被主簿先生闻到了味儿,几个人分一分,吃完了还夸好!”
    焦母是最喜欢听小辈夸自己家的东西体面,二儿子带去的零嘴得了主簿的欢喜,也是很不错的谈资。
    淑清又道:“二嫂还说,把秋日里收集的桂花和菊花晾一晾,做的糖渍菊花、糖渍桂花,比一般的桂花糖、菊花糖更有风味。娘你不是说最近眼神不好?二嫂说了,菊花清热明目,吃了对眼睛好。”
    其实刘兰芝只是在和小姑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在家里做了菊花糖,但是现在小姑一番捧自己的好意,刘兰芝是能看懂了,便跟着小姑的话,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人家嘛,总是喜欢自己被重视的,听女儿这么一说,焦母心里也算是舒心了:“先不忙捯饬那个,做好眼下的是正经。”
    焦淑清对刘兰芝抬眼一笑。
    两人出了焦母的屋子。
    刘兰芝福了福身:“还是得谢过淑娘的好意。”
    “二嫂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我自然是希望大家能和和睦睦的。”焦淑清并没有故作不知二嫂谢的是啥,只是侧了侧身没有受了全礼。
    刘兰芝目送焦淑清回房,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截身子的小姑步态从容地行走在月下,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小姑生在小户人家,却是可惜了。
    …………………………
    虎子的满月宴果然办得很风光。
    不只是焦母满意,刚出月子的小何氏也非常满足:这可是给自己儿子做脸,不等于婆母给自己做脸?
    不只是乡邻吃喝得开心,和淑清平日里玩得很好的陈大妞也很开心:晚上这一道浆果糖渍糯米糕实在是太好吃了,淑娘答应明年摘了果子教自己做!想到酸甜的浆果,陈大妞就觉得嘴里泛起口水。
    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里正女儿吴思思了。
    她焦淑娘会写字,自己也会;她会箜篌,自己也学;结果今天听得宾客称赞,才知道她还会下厨!
    糖渍糯米糕而已,有什么难的!
    …………………………
    陈大福舔了舔嘴唇:“真的?姐你明年也做糖渍糯米糕?”
    “还不止呢,淑娘说糖渍的浆果能做好多好吃的玩意儿。就是有些费饴糖。大福我跟你说啊,下回娘给你零花钱,你可得收好了,别乱花了啊,咱们得买饴糖。”陈大妞说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一样。
    “姐,这话该对你自己说,次次看见货郎挑着担子来,就要去买头绳的也不知是谁。”
    “买头绳怎么啦?”
    “没怎么,没怎么,姐,松手,疼、疼、疼。”
    …………………………
    次日,学堂。
    “大贤,难怪前几天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吴思贤扶额。
    “哦,思贤,你说,我姐怎么就这么爱揪我耳朵?还是你姐姐好,笑也不露牙齿的,看着就温柔。”陈大福觉着自家姐姐太凶残。
    笑不露齿?
    温柔?
    吴思贤想着今早上的糯米糕,觉得胃里一阵泛酸:比起吃那个口味奇特的糯米糕,自己还是宁可被姐姐揪耳朵。

  ☆、第七章

建安九年。
    焦家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焦仲卿原先是庐江府小吏,说是隶属庐江府,其实不过是庐江下的县城罢了。
    因一直兢兢业业,被县令、主簿看好,推荐填补了正职。
    其实说白了,工作地点没变化,但是身上担子更重了,休沐日常常不能赶回来。
    焦母眼见大儿子有后了,开始替二儿子着急。
    每回每回焦仲卿离家之后,都盯着刘兰芝的肚子看。
    就算焦淑清现在名义上才九岁,也完全能看懂焦母灼热的眼神里包含的迫切之意。
    刘兰芝被婆母看得也心里发慌:大嫂是婆母的堂侄女,四年才有了动静倒是不妨事,自己也嫁进焦家一整年了,怎么没个音讯呢?
    现在的刘兰芝在小何氏无意中说漏嘴之后,知道了焦母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不甚满意。如果肚子再不争气,自己在焦家可就更尴尬了。
    在焦淑清看来,刘兰芝的着急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自己二哥现在每个月回来不过两三次,还得排除了二嫂的小日子不能房事,要想怀孕,哪能那么快;再说了,两人都还年轻,尤其刘兰芝也不过是十八岁,着急什么?
    无奈焦淑清不适合去劝解这些,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的身躯,只能利用起前两世的经验,尽量想一些有助于改变酸碱体质、有利于怀孕的菜式。
    想到了,也不能直接说给家人听,隔三差五说自己想给母亲尽孝,练练厨艺,方能去厨房。
    幸好焦淑清厨艺不错,家里人吃了几次之后都夸赞。
    若不是碍于淑娘年纪小,小何氏都想顿顿吃小姑做的菜!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淑清和两个嫂子一起在院子里种了两畦韭菜(1),这玩意儿很好养活,完全不需要操心。
    又偶尔拿着年前腌的糖渍桂花去和陈大妞的弟弟陈大福换小鱼小虾——糖渍菊花,则被刘兰芝和焦淑清装好送去了焦母的屋里,焦母很是开心,见人就夸自己女儿懂事、儿媳孝顺,当然,夸刘氏那是顺带的,重点是淑娘的懂事能干。
    …………………………
    陈大福挽起裤脚,脱下鞋子,小心下水:“你爹不是不让你疯玩么?要是晓得你来河边,肯定得生气吧?”
    白净小少年站在岸上,皱着眉头:“焦家的桂花糖真那么好吃?”
    说到吃的,陈家两姐弟是一个德行。
    陈大福吸了吸口水:“不是桂花糖,是糖渍桂花!拌豆饭吃或者冲水喝都好,香甜的滋味比浆果子酱又更好一些!”
    白净小少年捻起身边的小石头,扑通一下丢到陈大福身边。
    “哎哎哎,轻点儿,把鱼都吓跑了。”陈大福着急嚷嚷。
    吴思贤努努嘴:“你捉的鱼虾,算我一份。”
    “干啥?你让我帮你抓?”
    “干不干?”
    “干!不过你得把夫子留的课业借给我看看。”陈大福果断答应。
    “一言为定。快、那里有条鱼!”
    “哪儿啊?哪儿?”
    …………………………
    当晚,焦家的哺食里有一锅河鲜汤。
    本来这种小鱼小虾最好是油炸(2),酥酥脆脆,连刺都不用吐。
    但是这个没有植物油的年代,荤油也是无比金贵的东西,拿它炸食物,别说焦母疼爱淑清,那也会责骂她败家的。于是这些小河鲜就用来放汤,加了山上采的春笋,别有一番滋味。
    小何氏生了儿子之后,在焦家地位见长,吃饭的时候也敢说笑了:“弟妹做菜的手艺见长啊,这汤可真不错。可惜了,每次只有二弟回来,我们才吃得上。”
    言下之意是刘兰芝平日里做菜敷衍。
    刘兰芝被说的臊红了脸,想要开口。
    焦淑清却接了话茬:“大嫂,真的觉得汤不错?你可夸错人了,这是我做的,娘不是说最近上火吗?我想着是冬日里饮食燥热,河鲜和笋子都是凉性的,最适合娘吃了。来,娘,我帮您再盛一碗,大嫂都说好喝呢。”
    焦母被女儿哄得心花怒放:“淑娘自小就是有孝心的,丁点儿小的时候就知道帮娘喂鸡喂鸭,现在更是见天给娘做好吃的。淑娘,灶下少去,烟着呢。”
    “娘放心,我知道啦。”
    一顿饭和谐地吃完。
    小何氏抱着儿子回屋喂奶:“大郎,这淑娘是一直在帮弟妹说话吧?”
    焦大郎看着儿子有力地吸着奶/水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岔了吧?”
    “我肯定没看错。”小何氏把虎子颠了一颠,换了一边继续喂,“我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虎子考虑啊。”
    “考虑什么啊?”
    “分家啊,这淑娘都已经九岁了,快的话再两三年也就定下人家了。到时候她嫁出去,娘肯定是跟着咱们过的,现在家里主要的出息都是二房那边的,一旦要是分了家,咱们可就得过苦日子了啊。”
    焦大郎叹气:“你这婆娘整天在想着些啥?分家不分家是你说的算的?我看你是生了儿子就开始抖了。”
    “我怎么抖了?”小何氏发现自嗓门大了些,儿子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又轻轻哄好儿子,压低嗓门,“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不然以后分了家,光靠你种地,上有老下有小的,咱们虎子以后上学堂、娶妻生子的钱哪里来?”
    焦大郎不想再听婆娘唠叨,转身出门:“我去烧点热水。”
    “回来,我还没说完……你这个榆木脑袋!”小何氏看着焦大郎走出屋子也不敢高声,生怕动静太大惊扰了婆母。
    …………………………
    小何氏的盘算暂且不说。
    另一边的屋里。
    刘兰芝在替焦仲卿打点明日离家需带上的衣物:“今儿匆匆来了,明儿又匆匆走,都不能多留几日。”
    焦仲卿正欣赏着灯下的美人儿,开口笑道:“怎地?想了?”
    “去,你个不正经的。”刘兰芝羞红了脸,啐了焦仲卿一口。
    焦仲卿左手支起自己脑袋:“果真不想?哪回我归家,你不是要了一回都不够的?”
    “我、我不跟你说了。”刘兰芝一摔衣服,就打算出屋子。
    焦仲卿一把拉过她的手:“说笑呢。我晓得,你是看大嫂都生下孩子了,心里着急,是也不是?”
    刘兰芝拍打了一下自己夫君的胸口:“就知道取笑人家。”
    “别急,咱们还成亲多久啊,孩子总会有的。”
    刘兰芝皱眉:“可是你总是要忙差事,咱们见面的日子少的很啊。”
    “要不我去和娘说,咱们两在县城典一个屋子住?”
    “这,怕是不太好吧?”刘兰芝有些意动,可是理智却阻止她赞同这个提议。
    焦仲卿说道:“明日里我去说。娘指定会答应的。兰芝,夜深了,咱们歇息吧……”
    咳咳,正可谓“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两人是合法夫妻,胡天胡地折腾了大半宿,焦仲卿恨不得把积攒多日的公粮全部“上交”。
    …………………………
    谁说焦母会同意的?
    “这是刘氏的主意?”焦母大怒。
    焦仲卿连忙解释:“不,这是孩儿的意思。”
    焦母却不相信:“定是那刘氏觉得在家里做事多了,想躲懒!哪家的媳妇儿不是在家里伺候婆母的?偏她金贵!把她喊来!”
    焦仲卿悄悄与娘亲商量未果,还把刘兰芝拉下了水。
    焦伯卿下地劳作去了。
    焦淑清在练字。
    小何氏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支着耳朵听声响。
    听到喧哗,淑清倒是有意去周旋一二,可是焦母大门紧闭,自己贸然敲门进去反而不美。会令焦母觉得自己来替二嫂救场子,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因此,焦淑清打算事后再替刘兰芝挽回。
    对于现在焦母屋里的情况,焦淑卿是一知半解。
    小何氏倒是听了个大概,悄声嘁了一声:“刘氏想要搬去县城里?想得真美!”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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