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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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无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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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巷口,就已听到吱吱喳喳,打情骂俏的声音一团乱糟糟的。

及至到了巷口,只见巷道两旁,有不少门户排列着,门上都挂着一盏灯,足有十儿名打扮得妖妖娆娆花枝招展的窑姐儿,都

歪歪斜斜的站在门口,有的正在向来往的寻芳客们拉拉扯扯,再加上撒娇卖嗲,构成—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谓不堪入目,在袁小鹤和岳小飞眼中,的确如此,但在丁涛和甘霖眼中,却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看来反而十分逗趣。

岳小飞和袁小鹤几曾看到这等阵仗,他们虽想掉头而去,但这里偏偏是一处测试站.为了过关,他们又不得不硬起头皮勉强

一试。

灰衣老人低声问道:“你们看清了没有?”

丁涛道:“这种事我们当然看得清,只怕连瞎子也要睁开眼看看!”

灰衣老人道:“现在由谁先通过这条巷道?”

丁涛道:“前两站都是我打头阵,这一站也让我先来吧!”

忽听甘霖道:“老先生,通过以后,是否还要再回来?”

灰衣老人道:“通过后就在对面找处隐秘的地方等着,然后一个个在那里相会。”

丁涛见灰衣老人交代完毕,立即挺着胸脯走了过去。

说实在的,他真想窑姐们来拉,心里不住嘀咕着道:“他奶奶的,经过这种地方不让她们来拉,简直不通人性!”

他心里想是这样想,但为了争取成绩,还是不得不照灰衣老人的规定去做。

还没接近那些窑姐儿,窑姐儿们当中早就有人吃惊的叫了起来:“哎呀,这人个子好大!”

紧跟着又有人喊:“这大个子好像是第一次来!”

又有窑姐叫道:“是啊!从前没见过!”

接着,一下子便是好几个窑姐儿一拥而上,有的抓手,有的拉衣服.有的跳起来拍肩膀,更有的扯裤腰带。

有的嚷道:“大个子?到我房里去.我会好好招待你!”

打的喊道:“大个子,还是我那里好!”

一时之间.吱吱喳喳.你争我夺,把个丁涛陷入脂粉阵中。

此刻丁涛真是天人交战,最后他还是决定要成绩,等通过这一站后,尽可下次再来。但他又实在无法脱身。

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一切,立刻拔出厚背鬼头刀,大喝道:“你们还不躲开,谁跑慢了老子就杀谁!”

那些窑姐们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岂止如此。连混在巷道里的寻芳客,也纷纷逃避。

丁涛为了表示威风,索性把厚背鬼头刀挥舞起来。

他这厚背鬼头刀重有四五十斤,长度也有四尺以上,只因巷道人窄,这一舞动,难免就砍上了两边的墙壁。

他力大无穷,这一砍不打紧,连墙上的砖都砍得一块块的纷纷崩落。

这一来巷道内连个人影都不见,连门户都全数紧闭,丁涛挺着胸晡就毫无阻碍的走了过去。

站在这边巷口的甘霖皱着眉摇头道:“窑姐们都被吓跑了,别人还怎么测?”

灰衣老人摸着嘴不紧不慢的道:“稍待一会儿,她们马上就出来了。”

灰衣老人果然是经验之谈,半盏热茶工夫之后,各齐家的门又开了。

窑姐们起先还探头向巷道两边瞧瞧,直到确定那舞刀的疯大汉已经不在,才又都拥了出来。

灰衣老人望了甘霖一眼,低声道:“还等什么?”

甘霖干咳了两声,立刻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他此刻走路的姿态和往常大不相同,竟是双手捂住小腹,弯腰驼背,外带张牙咧嘴,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那些窑姐们因为隔得远,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待他渐渐走近时,立刻又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拉扯起来。

谁知甘霖这时却是声声惨叫。

窑姐们有的看出不对,立刻问道:“你这人怎么啦?”

甘霖抬手撩开衣服,露出小腹。

众窑姐们触目之下,不由齐齐惊叫起来,只见甘霖的小腹赫然露出了好几截肠子。

有的惊问道:“你……你好像被人杀了一刀?”

甘霖全身猛抖道:“我被刚才那个疯大汉在肚子上杀了一刀!”

众窑姐顿时眼瞪舌吐,齐向两边躲开,有谁敢和被杀的人接近呢?

甘霖就这样捧着肚子直走出巷道,转过巷口便和丁涛会合。

原来甘霖腰束条红带,他把红带两头故意打了几个结,露在小腹上,夜晚光线甚暗,猛一掀开衣服,谁也相信那是肠子流了出来,这办法至少比丁涛高明多了。

眼见甘霖过去之后,岳小飞道:“袁大哥,看你的了!”

突见袁小鹤疯狂般的直向前奔去。

他这动作,不但窑姐们吃惊,连岳小飞和灰衣老人也透着莫名其妙。

众窑姐们见一人狂奔而来,自然不便上前拉扯,反而不得不闪身让路。

有的情不白禁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

袁小鹤边跑边道:“你们还不快躲,那拿刀的疯汉,绕到后面巷口又追过来了。”

顿时,众窑姐们又已大乱,再奔回门内关上了门。

袁小鹤通过巷道,称得上是最快的一个。

这次灰衣老人主动叫道:“小兄弟别急,她们很快就会再出来。”

岳小飞耐心的等着,直到巷道内又恢复了热闹,才也捧着肚子向前走去。

这时窑姐儿们已看到来人是个眉清目秀半大不小的孩子。

马上有窑姐儿叫道:“哟,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到咱们这里来!”

另一个叫道:“一定是个童子鸡,我要!”

她们刚要挤上前来拉扯,已听岳小飞道:“我身上已经中了剧毒,谁碰上谁就没命!”

那些窑姐儿们不觉一呆。

她们虽未尽信,却又不敢不信。

当她们想到这小孩子可能是骗人时,岳小飞早已转过了巷口。

灰衣老人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窑姐儿们有的认识他是

宵关上的要人,不认识的见他是个老头子,谁也没兴趣上前拉扯。

灰衣老人和丁涛等四人会合后道:“四站已经测试了三站,只剩下最后一站了。”

丁涛道:“我又忘记,最后一站是什么?”

灰衣老人道:“白吃包子。”

丁涛几乎要流出馋涎来,摸摸嘴巴道:“白吃包子是怎样白吃法?”

灰衣老人道:“待会儿经过一家饭馆门前,包子就放在门口的台子上,你们四位只要不花钱能吃到包子,而又不需要和饭馆的伙计们争吵,那就过了关。”

丁涛又问:“要吃几个才能及格?”

灰衣老人道:“这个容易。”

灰衣老人随即带着四人再往前走。

转过几条街巷,巷口边果然出现一间饭馆.一大筐热腾腾的包子,正放在门前的木台上。

灰衣老人老远就和丁涛等叫人停下脚步,接着吩咐丁涛道:

“还是由你先去!”

丁涛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决定还是动硬的。

他斜佩着厚背鬼头刀大模大样的来到饭馆门前,伸手抓了两个包子便走。

立刻,一名伙计怔了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我们是做生意的,吃包子怎能白吃?”

“老子今天身上没带钱,先赊着,改日再给钱!”

“不行,没钱就放下包子!”那伙汁边说边上前夺包子。

丁涛蓦地两眼一瞪,亚赛铜铃,接着厚背鬼头刀出鞘,喝道:“你这小子想找死?”

那伙计顿时傻了眼,不觉呆在当场。

只听店里掌柜的叫道:“小三子,回来吧,就算打发了要饭的,别跟他计较!”

那伙计往地上吐了一口,只好愤愤地走回饭馆。

甘霖随即装模做样的也来到饭馆门前。

他看来十分悠闲,两眼望向店内墙壁。似是在细瞧墙壁上贴的各种饮食价目表。然后趁店里人不注意,顺手抓了两个包子,抄在袖子里,又大模大样的走了开去。

他这一着,干得无声无息,很像是位闯出字号的扒手老行家,连灰衣老人、岳小飞、袁小鹤三人都忍不住想笑。

现在轮到袁小鹤,他居然直接走进了饭馆,找了一副桌头坐下,并交代来一碗羊肉面。

谁知他刚交代过不久,却又再吩咐道:“伙计,我有要紧的事要办。吃面来不及,换—盘包子好了!”

伙计很快便端了一盘包子上来。

袁小鹤匆匆吃完,抹着嘴就出了店门。

那伙计追上来道:“客官,你还没付帐!”

袁小鹤一愣道:“你要我付什么钱?”

那伙计也一愣道:“你吃了包子,当然要付包子钱!”

袁小鹤转着眼珠道:“我吃了包子不错,那可是用羊肉面换的。”

那伙计一呆,咧着嘴道:“那就该付羊肉面的帐!”

袁小鹤两眼一瞪道:“岂有些理,我根本没吃羊肉面,为什么要付帐?”

那伙计越发愣住。

待他脑子里转过弯来,袁小鹤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岳小飞毫不迟疑,随后也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他的确大方的很,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了两个包子便走。

伙计立刻跟了过来道:“小兄弟,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拿了包子就走?”

岳小飞回转身,望着随后而来的灰衣老人指了一指道:“是这位老先生要我拿的,他会替我付钱。”

那伙计一见后面来的是灰衣老人,马上堆下笑脸,哈着腰道:

“原来是张副统领,您老快请里面坐!”

经伙计这么一嚷,掌柜的连忙过来陪笑打招呼。

灰衣老人挥手连摆道:“老朽今晚有事忙,下次有空一定来!”

那掌柜的连忙又抓了几个包子,追上岳小飞道:“小兄弟,刚才不知道你是张副统领的亲戚,多有得罪,来,要吃就多拿几个!”

岳小飞并未接,也摇着手道:“你们这包子很大,两个就够了,掌柜的别客气!”

原来这宵关因为编组大,特别加设一位副统领,灰衣老人正是宵关的第二号人物。他因无家无眷,又喜欢吃喝,是这家饭馆的老顾客,再加上身份地位特殊,掌柜和伙计那能不对他另眼看待。

灰衣老人带着岳小飞和另外三人会合之后,因为四站已测试完毕,大家的心情也都轻松了。

丁涛道:“老先生,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今晚住在哪里?还有,没吃晚饭.肚子里实在饿得慌!”

灰衣老人笑道:“难道你们各位吃包子还没吃饱?”

丁涛道:“两个包子,只够塞牙缝儿的!”

灰衣老人在前面带路道:“随老朽走吧,管教你们四位今晚有吃有住,舒舒服服。”

人约走了半里多路,已来到街镇之外,面前出现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巍峨宅院,四面围着丈余高的白石围墙,大门外有两名佩

刀大汉在守卫着。

两名佩刀大汉见了灰衣老人都躬身施礼。

灰衣老人带着四人直接进入大门。

但见里面亭台楼榭,花木扶疏.美不胜收。

灰衣老人道:“这里就是统领和老朽的住处了,四位请稍待一下?我去禀报统领。”

他来到一处建筑得十分精致的楼阁窗外,里面的灯光尚未熄灭,灰衣老人轻咳一声,叫道:“禀统领,他们四位已经通过测试,

现在都已经到了!”

只听里面传出娇滴滴怯生生有如珠滚玉盘的声音道:“我今晚不太舒服,不能接见他们,一切全请副统领替我代劳吧!”

灰衣老人再道:“那么明天早上统领是否还要见见他们?”

那娇滴滴的声音道:“不必了,仍旧由副统领代劳。”

当灰衣老人转过身来,才发现岳小飞就在身后不远。

原来岳小飞一时好奇,不免跟在灰衣老人后面。

而此刻的岳小飞,却正在怔忡不定,因为他已听出这位女统领的声音颇为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灰衣老人并未责怪岳小飞,回到原处,把四人领到一处大厅。

大厅内灯火辉煌,有四位明眸皓齿,笑面迎人的黄衣小婢站在那里。

灰衣老人招呼四人坐下。

黄衣小婢抢着献上茶。

灰衣老人问道:“酒筵准备好了没有?”

一名小婢道:“早就准备好了。”

灰衣老人道:“马上上茶开筵!”

四名黄衣小婢应声而去。

这时袁小鹤、丁涛、甘霖三人也已知道灰衣老人是宵关副统领,不由说这是岳小飞告诉他们的。

袁小鹤搭讪着问道;“老先生真能保密,晚辈们到现在才知道您是这里的副统领,但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灰衣老人略一犹豫道:“袁小侠问这些做什么?”

袁小鹤道:“晚辈们虽然过了关,今后和老先生见面的机会一定还很多,说不定还要拜访您,怎可不知尊姓大名。”

灰衣老人顿了顿道:“告诉各位也无妨,老朽姓张,草字凤鸣。”

岳小飞立刻改口相称道:“张副统领,晚辈方才听您和统领讲话,好像统领是位女的,而且年纪很轻。”

他因觉得那女统领的声音十分耳熟,自然希望知道究竟是谁。

张凤鸣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子道:“统领的确是位坤道,年纪也很轻。”

岳小飞道:“张副统领年高德昭,受一位年轻女人的节制,实在委屈了些!”

张凤鸣正色道:“小兄弟怎么这样说话,不论男女,有才便可身居上位,本关这位女统领,艺高才大,老朽对她,可说心服口服,怎会谈到委屈。”

默了默,又道:“以地的文才武略,当一名宵关统领,说起来还太大才小用,不过据老朽所知,统领可能最近就会高升。”

岳小飞趁机问道:“这位女统领上姓芳名?”

张凤鸣脸色微微一变,接着摇摇头道:“就是说出来,小兄弟也不会知道,而且老朽也不方便把统领的名字随便示人。”

只听丁涛道:“岳公子不必问了,女统领咱们不是没见过,水关和火关,还不全是女统领,尤其那位水关统领,年纪好像还不到二十岁。”

这时,黄衣小婢们早已把洒饭端了进来,摆了满满的一桌,各种菜肴,虽然比不上在文关吃的那一顿.但也够山珍美味了。

袁小鹤真后悔不该在饭馆吃了一盘包子,现在想吃也无法多吃。

丁涛和甘霖食量大,他们虽各吃了两个包子,并不影响食欲。

岳小飞则是两个包子到现在还不曾吃。

张凤鸣亲自为四人斟满了酒,举起杯道:“来,老朽先敬各位,各位顺利连过五关,将归附本教,前途不可限量!”

岳小飞也回敬张凤鸣道:“承蒙张副统领盛宴款待,晚辈实不敢当!”

张凤鸣笑道:“这是本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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