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她目前在教主面前十分得宠,连副总镇虽是她的上司,也不敢惹她。”
袁小鹤听得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岳小飞道;“小弟虽是侧面消息,但消息来源却十分正确,另外,小弟还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她和马昭雄盗得了庐伯伯的‘炼心大法秘笈’,并没有自己留着,已经献给了教主,她能在教主面前走红,也正是这原因。”
“小飞,这该是一件极大的机密,你究竟是怎样知道的?”
“袁大哥只要明白就好了,不必问小弟是怎样知道的。”
袁小鹤不便迫问,只有低下头沉吟不语。
岳小飞再道:“袁大哥千万记住,对于凤嫣红,应该尽量避免见到她,免得惹祸上身!”
岳小飞走后,袁小鹤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他从独秀峰奉命西来,主要的任务便是讨回‘炼心大法秘笈’,如今听岳小飞这么一说,迢迢千里闯入天谷,岂不等于前功
尽弃?将来又如何向师父交代?因之,他一直呆坐房中,不但早餐未用,连午饭也无心吃。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他实在忍受不住,竟然下决心要和凤嫣红见上一面。
因为他想到,只有见到凤嫣红,才能探听出那册‘炼心大法秘笈’,究竟是否已献给了教主,这表示他时岳小飞的话并未完全相信。
另外.他也料得出,只要他对凤嫣红能保持一贯的礼貌,凤嫣红也决不会把他怎么样。因为当初凤嫣红和庐云尚是夫妻时,他始终对她恭敬有加,而且他那时年纪还小,凤嫣红对他也十分喜爱,彼此间根本谈不上任何恩怨。
主意既已打定,他特别换了一套新衣,并佩戴上巡关使者的标识,一个人偷偷往宵关而来。
五关总镇衙署也在宵关境内,离宵关统领所在地最多不过一里路,很快便到达宵关统领所在地的大门外。
守门人一见袁小鹤佩有巡关使者的标识,上级视察的人到了,
当然是大礼相迎,一面急急通知副统领张凤鸣。
张凤鸣匆匆迎了出来。
袁小鹤连忙抱拳施礼道:“晚辈袁小鹤特来拜访副统领!”
张凤鸣急急还礼,连声道:“不敢当,袁老弟,恭喜你一下子就荣任了巡关使者,现在该是本关的上司了,失迎失迎!”
袁小鹤也连称不敢当,道:“前辈,晚辈今后还要承您多指教,拜谒来迟,你老人家可要多原谅!”
张凤鸣把袁小鹤引至大厅,亲自沏上茶,望了望天色道;“袁老弟一定还不曾用晚饭,老朽今晚要好好招待你,也算为你接风洗尘!”
袁小鹤笑道:“晚辈现在也在宵关境内,不消片刻便可回去,怎好意思再‘白吃包子’!”
张凤鸣也呵呵笑道:“想不到袁老弟还真风趣,又把那回事记起来了,说真的,上次四位通过‘白吃包子’那一站,实在各有妙处,老朽至今想来,还忍俊不禁。”
他不愿袁小鹤谦辞,正欲吩咐大厅外的手下人交代厨房准备酒筵,袁小鹤连忙拉住他道:“老前辈千万别麻烦,晚辈现在还想去拜见一下凤统领!”
张凤鸣只好又回了座。
若在以往,袁小鹤想见凤嫣红,张凤鸣一定会借故拒绝,但现在袁小鹤是巡关使者,身份职责不同,张凤鸣不得不代为转达。
他站起身道:“统领一向很少接见宾客,若袁老弟要见,那就请稍待,老朽这就过去通知统领一声。”
袁小鹤道:“晚辈在礼貌上必须拜见凤嫣红统领,否则就是失礼了!”
张凤鸣去后不久,便笑吟吟的回到大厅道:“袁老弟这位巡关使者,果然与众不同,我们统领请你马上过去。”
袁小鹤真没料到凤嫣红会这么爽快接见自己,随即跟着张凤鸣来到凤嫣红的住处。
这是一栋独门独院的精舍,当进门后来到天扑,凤嫣红已像朵盛开的玫瑰花般含笑站在客厅门口。
这女人当真驻颜有术,和当年丝毫没有改变,丰容盛前,千娇百媚,看起来就像二十左右的妙龄女郎一般。
袁小鹤当然不能让张凤鸣得知自己和凤嫣红的关系,当下,趋前几步.深施一礼道:“晚辈袁小鹤拜见凤统领!”
凤嫣红风致嫣然一笑道:“袁使者用不着客气,快请里面坐!”
进入客厅,袁小鹤暗中留神望去,里面布置得高雅而华丽,连气氛也透着旖旎风光。
凤嫣红望了望张凤鸣一眼道:“副统领如果事情忙,就不必在这里作陪了!”
张凤鸣随即告辞而去。
凤嫣红再吩咐身旁一名女侍道:“通知厨房,备一桌酒食,直接送别这里来!”
再吩咐另一名女侍道:“你也出去,没经我传喊不必进来!”
显然,她是要单独和袁小鹤谈谈,而且不愿让任何外人听到。
袁小鹤见客厅内只剩下凤嫣红,这才再度深施一礼道:“弟子拜见师娘!”
凤嫣红眨动着秋水般的明眸,视线在袁小鹤脸上闪了几闪道:
“小鹤,几年不见,你果真长高了,而且出落得一表人才!”
袁小鹤脸上一热,低下头道:“弟子已经二十多了,自然早已不再是小孩子!”
凤嫣红咯咯笑道:“既然已经是大人,就用不着再害羞,来到我这里,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用不着客气,快请坐!”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沏了杯茶端了过来。
袁小鹤连忙接过道:“师娘这样相待,真折煞弟子了!”
凤嫣红亲亲切切的道:“多年不见,又是自家人,师娘当然该好好招待你。”
袁小鹤真是受宠若惊,顿了顿道:“弟子回去很近,用不着打扰师娘准备酒饭,这样弟子实在于心不安!”
凤嫣红笑靥生春道:“小鹤,你若再见外,就等于不认我这位师娘了,你虽然离得近,我却总不能不招待你,而且我也准备多跟你谈谈。”
袁小鹤不便再推辞,喝了口茶,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先说什么。
凤嫣红在对面坐下道:“五关总镇已经成立了半个多月,彼此隔得这么近,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是不是准备不认师娘了?”
袁小鹤红着脸道:“师娘说那里话,弟子直到昨天才知道师娘是宵关统领,上次在宵关受测又在这里住了一夜,遗憾的是并没见到师娘。”
凤嫣红道:“上次正好我有事,没能接见你们四位,事后才听张副统领提到你们,本想到招贤馆去探望你,又碍于那里的规定没法去成。”
又谈了一阵,两名女侍已把酒饭端了进来。
第十五回 初巡五关
虽然只有两个人,各种菜肴却摆了满满一桌,而且还有一罐酒。
凤嫣红又的把两名侍女使出去。
袁小鹤搭讪着道:“师娘既然酒菜准备得这样丰盛,为什么不把张副统领请来?”
凤嫣红道:“今晚我们要谈的是私话,怎可请外人来。”
她又亲自为袁小鹤斟满酒道:“来,师娘敬你!”
袁小鹤慌忙举杯道:“师娘,弟子酒量不好!”
凤嫣红笑道:“你是男人,酒量不好,就该多练习,尤其现在做了巡关使者,到了那一关,那一关就免不了酒筵招待,酒量不好怎么成?何况你将来的官儿越做越大,更要把酒量练好。”
袁小鹤只得一饮而尽,再回敬凤嫣红道:“师娘,弟子的确没有酒量,要练也不是那么快的”
凤嫣红乜斜着眼儿笑道:“小鹤,你今晚和师娘见面不易,即便喝醉了,也是应该的,只管放心喝上一醉,师娘会照顾你的。”
不得已,袁小鹤的第二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凤嫣红这时娇靥也满泛绛霞,抿了抿嘴,问道:“你师父好吗?”
袁小鹤暗道:“废话,师父在你和马昭雄淫奔之后,怎能好得起来?”
但他却不得不假意应付:“师父这些年日子过得很清净,倒也逍遥自在。”
“他能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我也就用不着挂念他了!”
“师娘当真心里还想师父?”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当然也时时牵挂着他。”
“既然如此,师娘为什么又要离开他老人家?”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小鹤,你认为我跟你大师兄是私奔吗?”
这问话实在大出袁小鹤意料,而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凤嫣红幽幽一叹道:“小鹤,别把师娘看成是一个淫贱的女人,
别人可以误会我,你不应当误会我。”
袁小鹤当然不会被她这几句话迷惑,趁机问道:“那么马大师兄呢?”
凤嫣红默然一笑道:“还提他做什么?他死了!”
袁小鹤哦了声道:“真的?什么时候死的?死在那里?”
凤嫣红道:“一年多了,当然是死在天谷里。”
“怎么死的?”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他已不在人世就成了。”
“师娘心里既然还念着师父,为什么不回到师父身边?”
凤嫣红凄凉一笑,摇摇头道:“所谓覆水难收,我现在即便回去,你师父又怎肯再要我?何况,现在我身在天谷,纵然想回去,
也是不可能的了。”
“进了天谷以后,真是不能再回去了吗?”
“进入天谷难,出天谷更难,小鹤,你照样也不能再回去见你师父了!”
袁小鹤呆了一呆,顿时有不知所措。
凤嫣红再为他斟了一杯酒道;“听说那个叫岳小飞的也来了,是吗?”
袁小鹤道:“不错,小飞也来了。”
“听说他不论文才武功,都非比寻常,可见你师父真能调教出人才来。”
“这并非完全师父之功,小飞天赋异禀,闻一知十,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他为什么今晚不和你一起来?”
“他和师娘,并无渊源,不过他也是巡关使者,以后总会来的。”
凤嫣红忽然眯起眸子,低声道:“小鹤,师娘对你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袁小鹤心小怦然一震:“师娘有什么事,只管明言!”
凤嫣红道:“我希望你能辞去巡关使者,到我宵关来!”
袁小鹤不觉一怔道:“师娘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凤嫣红道:“因为我希望在宵关能有自己的人在身边,这样做起事来,才会得心应手。你想,在天谷内,我还有谁比你更亲近的人?”
“弟子刚派到五关总衙内,若马上调动,只怕不容易。”
“只要你自己愿意,我自有办法把你调过来。”
“弟子来了以后,又能做什么?”
“就暂时留在我身边听用,等一有机会,我便保你升任副统领。”
“弟子那有担任副统领的才能,何况这里又有张副统领。”
“张副统领岁数人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他随时都可能离开,而且我也有办法随时让他走路。”
其实袁小鹤方才只是应付凤嫣红,他当然不想留在这名淫贱无耻的女人身边。
凤嫣红似乎也看出袁小鹤的心意,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但另一方面,却又不住向袁小鹤劝酒。
袁小鹤经不住她的殷勤相劝,只好勉强一杯一杯的干。
一顿酒饭,足足吃到将近二更。
袁小鹤只觉四肢无力,头重脚轻,脑子里昏昏沉沉,根本已无法行动,情不自禁伏上了桌子。
凤嫣红随即关上客厅的门,偎到袁小鹤身边,伸出纤纤玉手,
搭上了他的肩头,低声道:“小鹤,真的喝醉了吗?”
袁小鹤只感朦朦胧胧的,口齿不清的道:“师娘,弟子……弟子……”
“我看你是无法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睡吧!”
她说着,张起粉臂,便把袁小鹤紧紧搂个满怀,由客厅屏风之后的一道壁门进入另一房间。
袁小鹤身不由己的被凤嫣红搂抱着,但对此刻的他来说,似平已无多大的特殊感受。
这间房间正是凤嫣红的卧室,布置得华丽而又旖旎,简直像想象中的公主的香闺。
她把袁小鹤轻轻的放上了床榻,双眸中射出奇异的光,粉脸几乎贴上了袁小鹤的面颊,嗲着声音道:“小鹤,要不要喝杯茶醒醒酒?”
袁小鹤只能迷朦的点了点头。
凤嫣红倒了一杯温茶,再把袁小鹤上身扶住,一边为他把茶灌下。
袁小鹤又躺了下去,半晌之后,头脑似乎略略清醒,但体内却似乎有了奇异的感觉。
他只感一股奇妙的热气,由小腹内升起,渐渐及于全身,全身就像被无数不知名的小虫在啃啮着,刺痒得他起了阵阵痉挛。
尤其,那股热气,渐渐变成了一股火,又回冲到小腹之下,然后生理上起了极大变化,似乎必须求得发泄,才能为之一快。
但他却只能咬着牙强忍。
只听凤嫣红燕语声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道;“小鹤,你觉得怎样,我就在你旁边。”
原来,凤嫣红已在方才的那杯茶中,掺入了一种叫‘百花散’的强烈春药。
袁小鹤两眼发直的转头望去。
可不是吗,凤嫣红正玉体横陈的偎在他的身旁。
此刻的凤嫣红,已卸去罗裳,换上一袭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那凹凸分明白如玉凝如脂的股肤若隐若现,尤其是星眸半闭,娇靥含春,使得他简直就要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但他终竟还能咬紧牙关,极力压抑着那股烧得近于疯狂的烈火,在看过之后,随即闭上眼去。
袁小鹤居然有这样强大的耐力,迫得凤嫣红不得不进一步加强对他的诱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火热的粉颊,已贴上了袁小鹤的脸,低声叫道:“小鹤,睁开眼来再看看我!”
袁小鹤情不自禁的再睁开眼来,他的心越发跳动得厉害,只见凤嫣红连那薄薄的轻纱也卸去了,上身已完全赤裸,下身也仅是着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亵裤。
他全身抖动的低喊着: “师……师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鹤,难道你还不明白?今晚师娘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怎样就怎样。”
“师娘,使……不得……这是……乱……伦……”
“小鹤,我现在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你的师娘!”
“是……你是……不过……若这样下去……你就不……不配……”
“小鹤,现在只有我救得了你!”
袁小鹤突然两眼一直,已昏蹶过去。
当袁小鹤口干舌燥,头脑胀痛欲裂的醒来时,室内的灯光早已熄灭,黑漆漆的几平伸手不见五指。
他只感全身酥软腻滑而又热烘烘的感觉,分明是有个女人紧贴着睡在他身边。
他很快便意识到这女人是凤嫣红,也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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