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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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无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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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海龙双颊被掴得火辣辣的,眼前金星直冒,却还不相信这两掌是岳小飞打的。

但方才和他站得最近的,明明只有岳小飞一人,不是他打的又是谁打的呢?

真把人弄糊涂了。

莫非有鬼不成?

蒋海龙是不信邪的,略一喘息,再度跃身攻了过去。

这次他是双拳齐出,下面又奋力踢出一脚。

又是“乒”“乓”两声暴响,几乎和上次完全一样,蒋海龙仍踉跄倒摔回来。

不过这次比上次摔得更重,近乎倒栽下去。

其实岳小飞是不想在这种地方闹事,故而出手极轻,目的是让对方知难而退,否则,蒋海龙早已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他纹风不动的站在原地,冷冷一笑道:“姓蒋的,你该回去休息了吧?”

蒋海龙总算有些明白,酒也醒了大半,呲牙咧嘴道:“刚才可是你打咱的?”

岳小飞忍着笑道:“不是在下打的,是过往神灵打的。”

蒋海龙哦了声道:“那就难怪,反正不论是神是鬼,总是有帮你忙的。”

“你是否还没有挨够?”

“老子还是不信邪!”

“不妨再过来试试!”

“谁还怕了你!”

这次岳小飞不等他近身,左腕一抖,一缕指风直射向蒋海龙胸前大穴。

蒋海龙刚走山半步,便原地不动的僵在那里,那姿势看来十分滑稽可笑。

这情景反而使那些姑娘们都大感惊奇,她们还以为岳小飞会施法术呢。

独眼老吴当然明白蒋海龙是被点了穴道,招呼那些姑娘道:“你们要看,不妨近前看!”

一名姑娘道:“去你的,我们若近前看,蒋副统领一定会打人的!”

独眼老吴嘿嘿笑道:“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还想打人,打个狗屁!”

“老吴,你说我们是狗屁?”

“难道你们连看到死人也怕?瞧我的!”

独眼老吴平时因受蒋海龙的气太多,早已恨得他牙根发痒,今晚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他说着当真来到蒋海龙面前,指的鼻子大骂道:“蒋海龙,老子干了你的祖宗,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那些姑娘这才知道蒋海龙已失知觉,立刻—窝蜂般拥了上来,

有的吐口水,也有的指着鼻子骂。

她们可说是既惊奇,又觉得好玩。

独眼老吴为了在姑娘而前充英雄,干脆在蒋海龙胸前捣了一拳。

岂知这一举捣下去,竟把蒋海龙打倒了,只听“咚”的一声响,着着实实摔了个四平八稳。

摔下去之后,已无法再扶起来,因为扶起来也站不住。

独眼老吴和姑娘们正在七手八脚忙乱之际,只听一名姑娘喊道:“糟糕,那位公子和周大总管都走了!”

岳小飞和周海山当然是已离开了这处大院。

周海山道:“公子,我们刚才只逛了一家,还有两家没看。”

岳小飞道,“刚才这一家是哪一等的?”

周海山道:“本来要从丙等往上看,因为这家路近,才先看这家乙等的。”

“那么丙等的又是什么样子呢?”

“丙等的上身连兜都没有,只穿一条短裤,若论风光,比看乙等的更爽。”

“甲等的又如何?”

“甲等的穿藏比较整齐,姑娘们也比较规矩些,至少并不主动拉客,不过那里价码也高些,光顾的人也都高级一点。”

“刚才那位姓蒋的,也算是有身份的了,他为什么要到乙等去?”

“公子有所不知,要想玩得痛决,还是乙等和丙等的好,既经济又实惠,譬如到丙等大院去,即便看看她们露着上身和大腿,不必花钱也够刺激的了,你说是不是?”

岳小飞道:“既然你已说过另两处大院是什么情形,在下就不必看了。”

周海山道:“说是说,看是看,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公子怎可不看。”

岳小飞摇头道:“在下说不看就不看。”

周海山正经八百的道:“公子,这是城主交代的,周某不能不陪您去!”

岳小飞也正色的道:“就因为城主交代的,所以我不得不勉强看了一家,否则我岂肯到这种地方来!”

“那公子是真的不去了?可是周某回去如何向城主交代?”

“在下是否三家全去过,城主又如何知道呢?”

“城主可能在另外两家已安排了暗中察看的人,根本瞒不过他老人家。”

“果真如此,你尽可告诉城主,是我不肯去,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吗?”

周海山踌躇了半响,只好点了点头。

两人刚要往回走,只见对面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

那人渐走渐近,月光下,照见那人的身材面貌,岳小飞不觉心头猛震,大吃一惊。

他再也想不到,这人赫然是叛师灭祖偕师娘淫奔的马昭雄。

凤嫣红明明说过马昭雄已经死了,究竟是凤嫣红不知他仍活着?还是她故意骗他和袁小鹤呢?

他暂时不想让马昭雄撞上,于是只好告诉周海山要去小解,急急问暗处隐去。

第二十回 重见天日

马昭雄很快便来到跟前。

当他发现周海山时,连忙抱拳拱手道:“原来周总管在这里!”

周海山笑道:“马香主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呢?”

马昭雄也嘿嘿干笑道: “兄弟干的这一行, 您周总管不是不知道, 整年到头暗无天日, 既苦又闷, 那能不找机会出来调剂调剂。”

“马香主准备到哪里去?”

“除了丙等大院,就是乙等大院,兄弟从来不到甲等大院去。”

“您在这里一定有老相好吧?”

“什么老相好不老相好,只要有钱,哪个不能玩?”

“那就快去吧,周某不便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马昭雄拱了拱手,急步而去。

岳小飞立刻回到原处。

他此刻心情的激动,不问可知。

但他却必须尽量保持镇定,不露声色,搭讪着问道:“刚才这人是谁?”

周海山道;“周某刚才和他所讲的话,公子都听见了?”

岳小飞道:“夜晚人静,你们的声音又大,当然听得到。”

“他叫马昭雄,是一位香主。”

“不用说他是富国城的香主了?”

“公子猜错了,他是咱们育化城的香主。”

“育化城的香主,怎可随便到这边来?”

“他和富国城守门的弟兄都认识,而且只是到三大院来,又是夜晚,当然可以来。”

“这样说他是常常到这里来了?”

“那小子色心很大,如果三天不来,准会把他蹩死。”

“他在育化城那一部门工作?”

“听说大公主昨天曾带公子参观过灵堂?”

“不错。”

“他就在灵堂担任香主,那边的事,由他负总责。”

岳小飞像被当头敲了一棒,差点晕厥过去。

他想到母亲正是在灵堂担任守灵奴,也正是归马昭雄所管辖,母亲的容貌,称得上是仙资玉质,而偏偏马昭雄又好色如命,万他真不敢再往下想,只感到两眼发黑,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好在此刻是晚上,这情形并未引起周海山的注意。

他强忍着吁了口气,故意像漫不经心的道:“在下昨天参观灵堂,见守护的有男有女,女的有些还长得很不错,这位马香主对她们可不可能不规矩?”

周海山笑了几声道:“姓马的这小子当然不想放过她们,其中两个叫何慧仙的,人长得最美……”

岳小飞听到这里,像被利刃刺进了心胸,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海山继续道;“马昭雄最想染指的,就是那个何慧仙,可惜他始终没达成心愿。”

岳小飞总算缓过一口气,却情不自禁问道:“他为什么达不成心愿?”

周海山道:“那何慧仙算得上是位贞节烈女,而且又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在这种情形下,马香主当然无法得逞,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却受了比别人更多的折磨,有两次马香主故意给她加个罪名。用鞭子打得她遍体鳞伤,伤势十天半月才好。”

岳小飞只听得心如刀扎,真恨不得立刻把马昭雄碎尸万段。他强忍悲愤道:“后来呢?”

周海山道:“后来这事被我知道了,是我看不过去,告诫马香主以后不得再打她,马昭雄这才不敢再对何慧仙怎么样。”

岳小飞顿时对周海山有着难言的感激,由此可见,周海山,还不失是个好人。

他顿了一顿道:“那位何慧仙是为什么被打到灵堂去的?”

周海山皱起眉头道:“提起何慧仙,三年前也是通过五关而进入天谷的,据说她的成绩还好的不得了,至于为什么被打进育化城受罪,据说和宵关的风统领有关。”

岳小飞哦了声道:“宵关的风统领是位女的,我因巡关关系,和她见过好几次,她和那位何慧仙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海山摇头道:“这事周某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何慧仙得罪了风统领,据说风统领是教主手下的红人,她在教主那里说什么话都很管用。”

岳小飞默了默道:“如果明天有时间,我很想到灵堂去见那位何慧仙,周总管能否帮忙给我个机会?”

周海山茫然问道:“在我来说,带公子到灵堂走走,当然很简单,可是公子为什么要去见她呢?”

岳小飞道:“因为据你刚才所说,那位何慧仙不但是位贞节烈女,而且又打一身了不起的武功,像这样的人,在下当然希望有机会见见。”

周海山道:“但看城主明天怎样安排,如果时间不冲突,我就带公子去趟灵堂。”

岳小飞趁机问道:“周总管可知道城主召我到育化城究竟为了什么?”

周海山笑道:“当然是好事,至于什么好事,请恕周某现在还不便明言,总之,也许明天公子就有好消息。”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到二更,便已到达育化城府。

这时候,严寒,严夫人和大小姐等人,当然都已睡着。

周海山直接把岳小飞引进一处跨院。

但见正屋内灯光明亮,一名黑衣汉子迎上前来道:“禀总管,岳公子的卧室已经整理好了!”

周海山挥挥手道:“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自己也拱拱手道:“时间不早,公子也该休息,请恕周某不陪了!”

岳小飞连忙也向周海山拱手道谢。

岳小飞在天井里走了一圈,只觉偌大的一处跨院,似乎无人居住,显然是特地为自己整理出来的。

他经正屋进入卧室,桌上高烧着两枝红色蜡烛,室内布置的幽静绚烂,简直令他为之咋舌,比起在文关住过的那间“龙风阁”,犹胜三分。

奇怪的是紫檀雕花床上,居然放着两只分绣着金龙彩风的枕头,当然,卧榻也是双人的,再加上垂遮下来的粉红罗帐,以及桌上高烧的两枝红烛,简直有些像新婚之夜的洞房。

他吹熄了蜡烛,很快便在床上躺好。

虽然已是二更,但却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因为他心头有着太多的事,不能不想。

首先,他一直思解不透育化城主召自己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尤其,他命周海山带着自己到美人关冶游,莫非也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当然,最使他挂心的还是母亲。

所幸他从周海山那里,已经打听出母亲的不少消息,内心除了深深感激周海山外,对马昭雄则是越发痛恨。

大约快到三更,他才渐有睡意。

朦胧间刚一合眼,忽听天井中似有脚步声音。

这般时候,有谁会来呢?

由脚步声音甚轻判断,决不可能是周海山。

脚步声很快便来到房门外,接着房门轻轻响了三响。

岳小飞坐起身来问道:“什么人?”

门外回答的是娇滴滴的声音:“是我,公子请开门!”

岳小飞虽未听出是谁,但却想到很可能是大小姐。

如果是大小姐,他没理由不让她进来。

披衣下床,先点上蜡烛,接着打开门来。

他不由一怔。

门外站着的,却是位羞羞答答、千娇百媚的红衣少女。

那少女美得出奇,而且盛装,有如粉妆玉琢一般,相信任何人见了也要多看她几眼。

那少女不等岳小飞问话,便轻移莲步跨进门槛。

岳小飞愣愣地退后—步问道:“姑娘是什么人?有事吗?”

那少女并不答话,却返身把房门关上,然后轻轻坐上了床榻,低垂粉颈,不发一语。

岳小飞越感错愕,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三更半夜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事?”

那少女娇靥上绛霞似流,羞怯怯地答道:“我是奉命来陪公子过夜的。”

岳小飞心头一震,不禁啊了声道;“姑娘是奉什么人之命来的?”

那少女道:“城主。”

岳小飞不觉又一次的陷入迷惑中,城主先命周海山带着自己逛美人关,现在又派这位秀美可人的女郎前来陪宿,究竟是什么用心。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那少女低声道:“我叫秀兰。”

岳小飞正色道:“秀兰姑娘,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用不着人陪,何况这里只有一张床,男女授受不亲,怎可睡在一张床上,城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去吧!”

秀兰头垂得更低。羞答答的道:“我是奉命服侍公子的,本就要和公子睡在一张床上,而日还要睡同一个被窝里。”

岳小飞不免有些着慌,忙道:“那不成,我最不习惯和女人同睡,你快走吧!”

秀兰道:“公子只要由我服侍一晚,以后就习惯和女人同睡了。”

“岂有此理,我爱自己的名誉,姑娘更应珍惜自己的清白。”

“公子的话,我当然明白,但城主的令谕,却谁也不敢不遵,所以公子要我回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如果你回去了,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处分?”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岳小飞略,沉吟道:“也好,我就让你今晚住在这里,姑娘请上床睡吧!”

秀兰眨着星眸转过头来道:“公子请先上床!”

岳小飞道:“床就让给姑娘,我情愿睡地下。”

秀兰吃惊道:“那怎么成?若公子不睡床上,我怎敢独自睡在床上?堆道公子还没看出今晚这房间里的布置?”

“难道房间里的布置有什么特别用意?”

“当然有,床上有两个枕头,就表示有人陪公子睡,桌上两枝红烛高烧,那表示公于今晚就像新婚之夜。”

“可是姑娘和我并非夫妻?”

“公子何妨把我看做是你的妻子,是否嫌我不好看?”

此刻,岳小飞当真大为踌躇起来,如果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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