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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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无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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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他下意识想到一件事,莫非这一男一女,是要在师父床上办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连头脑都有些发昏,若师父的床,被做了这对无耻男女的苟合之地,那真是要窝囊到不能再窝囊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觉出可能不是,同为经过盏茶工夫之后,师父房间的灯还是亮着,他们总不能无耻到亮着灯做那种事吧。

但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却又不敢近前察看。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凤嫣红和马昭雄才由里而走了出来。

袁小鹤随即也进了篱门。

只听凤嫣红道:“小鹤,我们走了,你也该睡了。”

袁小鹤搭汕着问:“这么晚了,附近又没城镇,师娘要到哪里去?”

凤嫣红笑道:“这种地方哪里还有我住的,你若真的想知道我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袁小鹤被问得答不上话,眼看着这对无耻男女消失在夜色中。

现在袁小鹤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入师父房中察看。

当他刚进入不久,岳小飞也跟了进来。

山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房内一切如故,像根本不曾遭劫过。

那么这整整半个时辰,凤嫣红和马昭雄又在做什么勾当呢?

多想也没有用,两人只好各自回房就寝。

夜里并无任何动静。

次口傍晚,庐云回来了。

岳小飞抱着莫大希望,因为他预料庐云很可能已得知他的父母是谁。

晚餐时,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起。

谁知庐云却摇摇头,接着长长吁一口气道:“小飞,让你失望了。仍然没弄清楚令尊令堂是谁。”

岳小飞怅然再问:“莫非洞仙老前辈的那位朋友不曾到洞府去?”

庐云道:“洞仙的那位朋友,依约而来,洞仙也施出了和上次同样的法术,但他的那位朋友却并不认识令尊令堂。”

他见岳小飞一副失神落魄模样,只得又安慰着道:“不必难过,相信总有一天会查出令尊令堂是谁,你和他们必定有团圆重聚的—天。 ”

岳小飞默然低下头道:“但愿如此。”

饭后,岳小飞和袁小鹤知道庐云必定很累,需要提前休息,便自动辞出。

第三回 观光隧道

次日一早,庐云便把袁小鹤和小飞叫到房间里去。

袁小鹤心里有数,事情一定不妙。

因为他昨晚并未把凤嫣红和马昭雄来过的事向师父禀报。

这倒并非他有意隐匿不报,而是他不愿再引起师父的伤心。

果然,当两人进入正屋后,庐云的神色现出从未有过的凝重。

袁小鹤一颗心立刻像十五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他战战兢兢来到庐云面前道:“师父有事么?”

庐云声音冰冷的道:“有件事为什么昨晚不向我禀报?”

袁小鹤硬着头皮道:“师父说的什么事?”

庐云喝道:“怎么?还想不说实话,你们回来后,有什么人来过?”

袁小鹤心头一震,低下头道:“莫非师父已经看出什么地方不对?”

“我当然看出不对,快说,有什么人来过?”

袁小鹤只得把风嫣红和马昭雄前来的经过,详细禀告一遍。

庐云脸色发青,哼了一声道:“你可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袁小鹤内心一阵忐忑,摇头道:“弟子不知。”

庐云冷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来盗取为师的一样东西!”

袁小鹤慌忙跪倒在地道:“弟子该死,师父不在家,弟子竟然疏于职守。”

庐云叹口气,语调却渐趋缓和:“起来,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你的武功比他们相差很多,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你能保全性命.已经是很难得了。”

袁小鹤依言站了起来道:“师父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炼心大法秘笈。”

袁小鹤如闻晴大霹雳,他虽未见过“炼心大法秘笈”,却知道这是武功中最高境界的 。。小说下载,同时也终于明白了昨晚风嫣红和马昭雄在房中呆了那么久的原因。

只听庐云缓缓说道:“‘炼心大法秘笈’是十几年前洞仙赠给为师的,我至今尚未完全练成,想不到却被这一对无耻男女盗走了,这教我将来如何向洞仙老前辈交代?”

他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其实秘笈中的文字和图解我全已记在心中,即便把它毁掉也算不得什么损失,但如今落在这对无耻男女手中,却实在是我的天大罪过,同为他们—旦把炼心大法习成,武林中就难免要兴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了!”

袁小鹤顿了顿道:“师父,就让弟子设法再把那册秘笈夺回如何?”

庐云惨然一笑道:“就凭你现在的武功,如何能跟他们相抗,那岂不等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岳小飞挺了挺胸道:“晚辈可以相助袁大哥一臂之力!”

庐云摇摇头道:“你的身手,虽然不在小鹤之下,总是年纪太小,想跟他们对抗,谈何容易。”

袁小鹤嗫嚅着道:“可是我们总不该明知那秘笈已被他们盗去而不去采取行动!”

庐云沉忖半响道:“从现在起,你们都必须心无旁务,专心一志习练武功,三年以后,我就决定让你们下山,设法从那对无耻男女手中把秘笈夺回。”

袁小鹤茫然道:“如果再等三年,他们岂不早已把炼心大法习成?”

庐云道:“不可能,要想习成炼心大法,即便武功已达登峰造极的人物.至少也须三年时间,即以为师来说,本可在三四年内,

把炼心大法习成,但因近十年来一直心绪零乱,所以到现在仍未到大成阶段。”

“师父不是说过他们两人的武功已经接近登峰造极了么?”

“不错,可是他们两人都心术不正,而且心有旁务,三年内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成就,说不定会因而走火入魔,他们虽然得到那册秘笈,反而是身受其害了。”

袁小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庐云又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从今天起,为师决定打起精神来把生平所学,完全传给你们。”

转瞬三年过去。

在这三年里,岳小飞和袁小鹤,在庐云的悉心教导下,果然专心致志,夜以继日,勤习武功。

岳小飞对于和父母联络,仍存着一线希望,他曾多次偷偷到过独秀峰那棵虬松下,希望能奇迹般的得到讯息,可惜每次总是失望而归。

—天傍晚,庐云又把袁小鹤和岳小飞叫到房中。

原来他已决定明天就要袁小鹤和岳小飞下山,以便向风嫣红和马昭雄讨回“炼心大法秘笈”。(OCR:别人三年内都记熟了,讨回不如杀了。)

另外,岳小飞也可趁下山在外行走之便,查寻父母的下落。

这在岳小飞当然是喜出望外。

但袁小鹤反而觉得一时之间漫无头绪,茫茫天涯,到哪里去找凤嫣红和马昭雄呢?因为在这三年里,这对无耻男女,并未再过来。

因之,袁小鹤不得不有所请示:“师父,弟子该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们?”

庐云似已胸有成竹.缓缓说道:“这对无耻男女的行径.早已被武林同道所不齿,所以他们可能不方便在中原活动,也许到秦岭终南一带可以找到他们。”

袁小鹤道;“师父可是已经得到他们的消息?”

庐云道:“我虽然没得到他们的消息,但却听说近年来在秦岭终南一带,有一个新兴的庞大组织,不少武林高手,都望风相投,因为这一庞大组织的所作所为,不但奇特,而且也不光明正大,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对无耻男女,很可能已加入了这一组织。”

袁小鹤默了一默,再问:“师父既然命令弟子下山,必定认为弟子现在的武功已足可与他们抗衡,莫非弟子的身手已真可赶上他们?”

庐云摇头道:“若论武功,你恐怕永远无法与马昭雄相比。”

袁小鹤哦了声道:“那么弟子又怎能讨回那册秘笈呢?”

庐云道:“因为你已习得了剑法上的‘风雷三式’和拳掌中的‘搏龙三拿’,这两种武功,当初我并未传给马昭雄,你若战他不过,必须立刻施出‘风雷三式’和‘搏龙三拿’,也许能把他制住。”

袁小鹤茫然再问:“弟子在师父门下习艺,论时间已经超过马昭雄?为什么武功仍然赶不上他?”

“因为你的天赋资质无法和他相比,而且这些年来,他一定也更有进境。”

庐云叹口气.接着又道:“若马昭雄能不失正道,凭他的天赋资质,将来一定必有大成,可惜他却自己毁灭了大好前途,说起来实在是件令人扼腕的事!”

袁小鹤搭讪着道:“那么小飞的天赋资质,应该可以比得上他了?”

庐云颔首道:“不错,在后起一辈中,也只有小飞可以与他相比,甚至犹有过之,但小飞总是年纪太轻,功力无法赶上他的深厚,虽然如此,目前的小飞,也足可与他一拚。”

“弟子和小飞下山以后,师父还守在这里么?”

“为师当然还要守在这里。”

“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带弟子和小飞一同下山?”

庐云黯然一叹道:“自己的妻子和弟子做出这样无耻乱伦的事,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昔日武林道上的故人,而且……”

袁小鹤也不敢多问。

庐云交代完毕,道:“现在该到厨房做饭了,也算为师替你们两人饯行。”

袁小鹤相岳小飞来到厨房,只见厨房里摆了不少鸡鸭鱼肉,另行一罐酒。

晚餐,虽然只有三个人,却摆了满满的一桌菜,的确事盛得很。

果然都吃得酒醉饭饱,随即各自回房安寝。

这一夜,袁小鹤和岳小飞都不曾睡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袁小鹤想起即将和恩师别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重聚。尤其他和岳小飞走了以后.茅屋里只剩下师父一人,那是何等的寂

寞.而且师父今后连饭都要自己做,又是何等的辛苦。

至于岳小飞,对庐云照样也有着依依难舍的感情,这三年多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说不定自己已沦为一名无家可归的乞儿。

次日一早,两人便辞别了庐云下山。

庐云并未相送,只是各赠了袁小鹤和岳小飞一柄长剑,也给了他们一些盘缠。

原来这座独秀峰是在五台山。

由五台山到秦岭终南山,是往西南而行。

大约半月后,两人已到达陕西华阴。

华阴之南.便是华山。

两人决定由华阴经华县、渭南,临潼至长安,再由长安进入终南山。

这样走法,虽然路程远一点,但因靠近黄河和渭水沿岸,地势平坦,比走山路要方便很多。

到达华阴时天色已晚,他们便在城郊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半个多月以来,他们一路奔波,虽然也曾留意打听,还是半点凤嫣红和马昭雄的消息也没有。

至于岳小飞的父母,因为无名无姓,那就更不容易打听了。

两人顾不得在街上游逛,在客栈用过晚餐,便准备进入上房休息。

就在岳小飞餐后准备回房休息时,突然从另一个上房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高头大马,满面虬须,腰悬一口厚背鬼头刀,神态颇为粗狂而又雄猛。

岳小飞虽不认识此人,但在这刹那,却立即眼睛为之一亮。

原因是这人胸前拄了一块玉佩,而使岳小飞为之留意的,也正是这块玉佩。

一个粗壮男子胸前挂着玉佩,本来就不大相称,何况这玉佩正是岳小飞所最熟悉的东西。

原来三年前当岳小飞正在独秀峰那棵虬松下和父母分手时,他的父亲曾交给他一个小黄绢包裹,告诉他里面有将来彼此联络的暗记和信物。

岳小飞后来经过察看,包裹内只不过是一块玉佩,而那玉佩和现在虬须大汉胸前所佩的,不论大小形状,竟是完全一样,又

怎能不使他大大留意。

他顾不得是否冒昧,立刻趋前抱拳一礼道:“兄台,请恕小弟无礼,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虬须大汉见对方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先是—愣,但接着又点了点头道:“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事?”

岳小飞道:“小弟想请兄台到小弟房中坐坐!”

虬须大汉随即随岳小飞来到房中。

岳小飞亲切的招待他坐下,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奉上。

虬须人流两眼直眨的道:“在下和小兄弟好象并不认识?”

岳小飞却望向虬须大汉胸前那块玉佩道:“小弟的确和兄台素不相识,只是想问问兄台这块玉佩?……”

虬须大汉聚现惊喜之色,啊了一声道; “莫非小兄弟是?……”

岳小飞道:“小弟也有同样的一块玉佩,因为太巧合了,所以才要请问兄台……”

虬须大汉像铜铃般的两眼,越发眨动得历害:“我想问问,小兄弟今年多大年纪了?”

“小弟今年十三岁。”

虬须大汉猛地由座位站了起来,探臂拉住岳小飞道:“公子,我丁涛到处找了一年多,终于找到你了!”

岳小飞迫不及待的急急问道:“丁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快告诉小弟!”

他虽然这样问,其实心里已明白,这位叫丁涛的大汉,必是和自己联络的人。

丁涛紧紧握着岳小飞的手道:“有一男一女两位大侠,吩咐我寻访公子,我寻访了年多,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遇上了公子,没辜负两位大侠的交代。”

“丁大哥可知道那两位大侠姓什么?叫什么?”

丁涛摇摇头,苦笑道:“在下当时当然问过,可是他们却不肯透露,只交给在下一块玉佩,要在下寻访他们的公子,既然公子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那就不会错了。”

他说到这里,才又觉出不对,顿了顿道:“既然见到了公子,

公子又何必问令尊令堂姓什么叫什么?对了,那两位大侠不肯说出姓名,公子总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吧?”

岳小飞道:“小弟岳小飞。”

虬须大汉道:“那就对了,令尊就是岳大侠!”

岳小飞虽明知父亲并不可能姓岳,却又不便解释,以免又闹出笑话。

他接着问道:“丁大哥既然连家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会对家父和小弟这样帮忙?”

丁涛正起神色道:“不是在下帮岳大侠的忙,而是岳大侠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这话怎讲?”

“他救了在下一命,如果没有他,在下哪能活到现在,所以在下就是一辈子不做别的,也要完成他的一番附托。”

“家父和家母都对丁大哥说过什么?”

“岳大侠交给在下这块玉佩,要在下设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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