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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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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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溪轻轻摇头,却是承认了身份,“叶溪失礼了。”八年前,叶湛游历江湖之际巧遇风溪,并帮助风溪解决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江湖风波,就此相认。“请说第三件事。”
  “那便是两年前夏家,举家迁徙的路上却遇上了强盗土匪,除了夏小姐无人生还。”弘历语音淡泊,真是人间惨剧,外人可以轻描淡写,不知在夏雨荷心中,那片血洗的林地是怎样的惨绝悲凉。“世间的事情总是无巧不成书,这桩血案竟也是洪志文做的。夏家拿到了济南官盐代理的十年权限就碍了洪志文的眼。”
  风溪颔首:“洪志文暗中做梗,夏府受挫,故举家迁徙,不料洪志文竟屠戮府中众人。夏小姐在贴身婢女的保护下只受重伤,留下一条性命。”
  “只是,被洪兆麟救下,最后还是被洪志文发现,逼良为娼!”秀丽恨恨说道!
  风溪略略扫视秀丽,眼波浩渺,深不可测。
  “故而,由此三件事看来,假夏府便是出自叶家的复仇心理么?”风溪淡淡反问。
  “这便要请教风公子和叶公子了!”弘历眼风犀利,似要直刺风溪心底,剖来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眼神高深莫测,见到的人大抵要心虚发颤的,“只是,漕帮当家的,要灭洪志文,岂非有百种千种手段,何必要借朝廷的力量?若以我是风公子,当我需要外力时,必是漕帮内部出了问题!”
  弘历闲适自信的看着风溪,好一手借刀杀人,自己不违背律法,又洗清江北济南的人员构成,“此一举,两得三得又哪会在话下?”
  此人若长存,不知是福是患,弘历只遗憾,他没有决心动风溪,“如此胆大妄为,不怕触怒天颜?”
  “且试何妨!”风溪声如掷地铄金,“你心中几番盘算也需知道,家国天下少不了黑道制衡!”
  如此坦诚,如此直率,气氛几欲剑拔弩张,一根紧绷的弦正濒临断绝,此时,两人却相视大笑,此时的他们不是敌人是知己!青樱秀丽面面相觑,也隐约感受到两人谈笑间已进行了一场心智的较量,谁若有一丝懈怠软弱,便是惨败涂地,只是两人不懂,男人间的义气友情也可以在此情此景下浮现。
  “秀,去书房把有关洪志文的卷宗拿来吧。”风溪吩咐道。
  秀丽足踏石凳,翻入内院,眨眼间,藏蓝色衣摆在墙头晃了一下就消失无踪了,片刻之后,两本装订完好的书卷从天而降,没有偏差的落在放桌上。
  “另外,还有春风得意楼的账本,和洪府秘密账本的手抄本。”秀丽手捧账本轻盈的坐落在方才坐过的石凳上。“公子。”
  “嗯。”风溪颔首,示意秀丽把这些交给弘历。
  青樱懂事得体的从秀丽手中接过账本细心收好。
  “多谢风兄好意。”弘历整整衣袖,起身拱手道谢,“我们就先告辞了。”
  “日后有事,请去春风得意楼找雨荷姑娘或秀丽即可。”风溪的轮椅轱辘滚动,离开石桌附近,正是要亲自送弘历、青樱两人离去。
  青樱手捧书卷,睫毛弯弯,眉眼似月,“往世的机关大师也要甘拜下风。”她正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坐在轮椅上不必被人推也不必亲自转动车毂就可以移动。
  “奇技淫巧罢了,不值一提。”这院子里装有些许磁石,他身上亦藏有磁石,利用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实现轮椅的移动。“在春风得意楼和舒云居都装置了不少机关,如果青福晋有兴趣,可以随意。”
  “真的么?”青樱有些兴奋,她好奇这些机关巧妙,却算不上十分了解,如今有机会亲眼见识这些东西,自然开心。
  秀丽坐在墙头目送弘历青樱离去,风溪在居所外淡然目送两人远去,待两人身影成为远处模糊的光点,秀丽飞身而下,风溪提臂格挡,两人交手半招,一同收手。
  “我只问你,为什么我不知道?”秀丽在问的是他的身世。秀丽只当他是西南老人收养的孤儿,却从不知道,他其实是叶家费尽千辛万苦托付于西南老人。她只当风溪与叶湛一见如故,却不想两人早已知道他们本是血缘至亲。她以为帮助雨荷是顺手行侠仗义,却原来,两人间有指腹为婚的缘分,风溪是兄长,他才是夏雨荷真正的未婚夫婿。她以为他骄傲,所以不肯冒他人之名,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天生残疾,去夏家求亲的就会是他。。。。。。
  “我只问你,你我是什么关系。”风溪微微扬起下颌,晰白的皮肤在金灿灿的光晕下却显得清冷淡漠,放佛隔绝于人间烟火。
  秀丽神情黯淡下来,贝齿银牙轻轻咬住橘红薄唇,“公子。。。。。。”他们是师徒,被风溪带回去的那天,风溪便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留下来要干什么,她说不介意一辈子给风溪当牛做马。那天的风溪,虽然在笑,笑容却单薄的那么不真切而虚浮,在笑的不是他的灵魂,他只不过是代替这副躯壳礼貌的微笑。他告诉她,他会教给她所有他能教给她的本领,如果十年后,她不能成为他的左右手,那么她就要从此离开他。如今,她已伴他十四年,她清楚他这十四年里的一切,却不知道十四年前的他是怎样的。她失望伤感心痛却又无可奈何,靠近他的路看的到终点却永远走不过去。她称他师父,可是三天后却觉得他实在不够老不够年长到当她的师父,她说过她可以给他当牛做马,因此她叫他公子。“公子。。。。。。”秀丽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敲着头暗自悔恨,她素来伶俐直爽,面对风溪时却有些手足无措。
  “我并非有意隐瞒。。。。。。”
  秀丽敛起失落,笑着说:“我推你回房间。”并非有意隐瞒。。。。。。就是从没想过要告诉她的委婉说法,这令她更难过,终究她只是他的徒弟。“等济南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们洛阳看牡丹怎样?”
  风溪轻轻扬起笑容,“好。”
  “不骗我?要守信!”
  “好。”过往亦或是现在,他虽有隐瞒却从未欺骗。
  她执意叫他公子,便是想遮掩他们师徒的事实,瞒得过所有人,骗不了自己的感觉。明明是潇洒不羁,淡若幽兰,清若翠竹的公子却机缘巧合成为漕帮当家的,他既已应下治理漕帮,便从来都有作为一帮之主的觉悟,她能做的就是成为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弘历哥哥?”青樱在春江酒楼的客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着账本,手指尖来来回回划过泛黄的书页,她对生意账本一窍不通,看账本就像看天书一样,可是弘历不同,弘历不过是走马观花的翻了一遍就好像一切都了然于心了。“风溪哥哥如果让官府介入漕帮内部的事情,以后漕帮的大小事务不多少会暴露在官府监视下,这样不是很被动?”
  弘历放下青竹狼毫笔,折好信纸放入信封,封皮上工整的写着“傅恒”。“脑袋里在整理些什么?漕帮的事情也想管么?”弘历放好信封,稍后送去驿站送加急信件。弘历走来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虽然不是天罗地网,但是有决定性的证据在手,还有分量极重的人证,相信洪志文此次栽定了。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么。。。。。。”青樱抱住弘历的腰,头倚在弘历腹肌的地方,“弘历哥哥,你会不会与风溪为敌?”
  “我觉得你应该问,他会不会同我为敌,要知道,如果他这样的人才要做什么,就是我也只有五成的胜算阻止他。”至少,他暂时不想招惹风溪。
  “很多人终其一生,不就是寻求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么?”
  “我却不想有既生瑜何生亮的。。。。。。经历。。。。。。”弘历顿了下,他内心深处可能期待着一场针锋相对的巅峰对决。“风溪找到我们有两点理由,其一,叶家的血案需要官府的力量才算是真正的沉冤昭雪,夏家的惨剧有了官府的承认才能获得真正的补偿;其二,我说过的漕帮内部在济南出了问题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是真的值得好好推敲琢磨。”
  “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
  “这个就是风溪的问题了,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推测。。。。。。”弘历扶开青樱在一旁坐下,“洪志文就算不是漕帮的人,也一定跟漕帮的人有不为风溪并非绝对清楚的联系。”
  青樱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这样解释。。。。。。确实。。。。。。可以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了。。。。。。”
  “不要想了,这些事情都有我们。”弘历拉起青樱,“先陪我去把这封信送出去,然后我们去吃芙蓉街上的荷香酥鱼。”
  “唔。。。。。。”
  傅恒进入济南前以朝廷的名义通知洪志文钦差莅临访查,以两匹骏马同拉的马车和四名侍卫跟随的仪仗架势高调进入济南城,洪志文率领济南府所有衙役官差于城门亲自接待。头天,洪志文设宴春江酒楼,鲍鱼、海参和鱼翅摆满,一桌宴席几百两银子的奢侈;次日,夜晚,洪志文便私下邀请傅恒前往春风得意楼。
  “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一炷香之久,有什么问题么?”傅恒无奈的合起通判送来的案件卷宗和财政账本。傅恒和弘历一明一暗最近都在忙着私盐这件事,弘历怕遇到什么危险没有闲暇保护青樱周全,便让青樱打扮成贴身丫鬟送到傅恒这里,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我只是在想,阿恒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也会去青楼么?”青樱捧着脸颊认真地问道。
  傅恒一怔,垂下眼帘,“事实上,满清贵族子弟在十一二岁接受了启蒙教育而一时没有娶妻妾的时候,都会去青楼。”就算有妻妾,也还是会有人出入烟花柳巷。
  “那傅恒去过么?去的哪里?什么感觉?”
  傅恒惊讶的看向青樱清亮的双眸,显然她还不是很清楚青楼的真正含义,再次翻开卷宗,以此掩盖自己的尴尬,“并没有。”
  “哦。。。。。。那启蒙教育是怎样?”
  傅恒不禁红了脸颊,捏着书页的手指僵在一旁,“等你有了儿子自然就懂了。。。。。。”
  提起儿子,青樱的脸也变得滚烫,“我。。。。。。”
  傅恒猛然意识到,青樱和弘历结婚几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尴尬的话题,傅恒要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是正事。。。。。。”青楼酒桌上是谈论政务商事的良好选择,必要的社交是搜集信息的手段之一,“你名义上是我的贴身婢女,理应随侍,到时候你要留心周围一切,小心行事,尤其不要多嘴。”傅恒真的不想带青樱去,可是他行事要做到滴水不漏。
  “我会小心应付的。”青樱承诺。
  春风得意楼最昂贵雅致的包间内,酒过三巡,言谈甚欢。青樱站在傅恒身后微微低着头,这桌上除了洪志文和傅恒便是三位容姿艳丽、肌肤胜雪的女子,她们负责了服侍两人的一切事宜,青樱只得默默站在后面,她极少见到傅恒的笑容,却见到他在这里违心的从头笑到现在,虚以委蛇、真心莫测,这样的傅恒让她心冷,如果可能,她不希望见到社交场上这个披着虚伪外衣的傅恒,她欣赏冷若冰山却内心炙热的那个傅恒。
  “大人,小人略备薄礼,还望大人笑纳。”洪志文满脸堆笑。
  “洪大人客气了。”傅恒浅笑着敷衍。
  “还要劳烦青姑娘随微臣的侍从去拿一下。”
  “既然这么麻烦,便不必了。”傅恒心觉不妥,他不能让青樱离开他的视线。傅恒起身,“今日已晚,傅某就此告辞。”傅恒整理好衣袍,“青儿。”
  “这可由不得你!”
  明明是傅恒离青樱更近,却是洪志文更快,两三下便挡住傅恒,手指掐上青樱纤细的脖颈。
  “放开她!”傅恒不再笑了,仔细观察着四周,估计着抢回青樱的可能性有多少,“有什么冲我来。”
  “少年人,刚才几招你就应该发现,你要想赢过我还差的远呢。”洪志文得意的冷笑,“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只有听我的,她才能平安。”
  “我傅某人。。。。。。”岂可受尔这等小人胁迫,可是青樱在洪志文手里,生命要穴握在洪志文手中,“听凭吩咐。”
  青樱没有喊叫,越发觉得心酸,傅恒傲骨铮铮绝不是轻易折腰的人,如今,却为了她的安慰将尊严放下,她无力的暗自挣扎,脖子在洪志文指甲下划出血痕也无知无觉,如果此时是弘历受到威胁,她大概就要崩溃了。
  “其实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富察大人能放小人一马。”
  “傅某人手中并没有什么不利于大人的证据,你可以放心。”傅恒冷静下来,思路越来越清明,青樱说这里有位姑娘叫秀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武功高强轻功卓绝,如果青樱能弄出动静引起秀丽的注意,事情一定还有转圜。傅恒直直盯着洪志文的手指,生怕青樱受伤,无奈的否定了之前的想法,洪志文扣住了青樱的哑穴,对青樱的钳制几乎是天衣无缝,难怪青樱如此平静。
  “你虽然没有,但是与你同来的那位大人呢?”
  傅恒心道不好,看来洪志文多少知道些事情,“在下只身而来,随行人员那日洪大人也见了,不知洪大人所指哪位?”
  “休要跟老夫打马虎,此人便是这小娘子的夫君,比大人早来几日。”
  傅恒诧异,不知洪志文如何洞悉,如今看来,他既有求,一时不会对青樱怎样,只有听他如何要求方为上策,“还望大人说明。”
  “富察大人,老夫知道你少年英雄,你不必同老夫装傻,你晓得该怎么做。”
  “好,傅某答应。只是,你先放了青儿。”
  “笑话,放了她,凭什么相信你!”
  “笑话!傅某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呵呵!富察大人既然一言九鼎,小人必当信守承诺。”洪志文丝毫没有放开青樱的意思,“小人平安无事的一日,自然将青姑娘完璧归还。”洪志文冷冷贼笑,傅恒对这女子如此上心如此小心翼翼只怕不止是兄弟义气,更是因为他也中意这女孩吧。“大人请吧。”
  傅恒踌躇的看了眼青樱,希望能在青樱的眼眸中读出一些讯息,青樱的眼睛坚韧而不服输,相望之中,两人之间的默契尽在不语中。“傅某告辞。”
  傅恒转身离开的没有犹豫,“青樱,傅恒愧对你的信任。此期间,请保重千万,不要让我一生悔恨。”
  春江酒楼天字号房间,弘历一拳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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