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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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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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文的想法和心情和许格非尧庭苇又自不同了。
因为,她没有创伤,没有戚楚,她有的,只是高兴和庆幸。
她的父亲不但没有被老魔大卸了八块,不见了人头,而现在却依然好好地活在西北山区里。
尤其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张世伯、刘世伯,都当了西北总分舵的堂主,而且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现在她所想到的是乍然见了父亲的兴奋和欢欣,父亲怎样了?还是像三年前一样吗?是不是两鬓又多了些华发呢?
当然,她也有一些心事,那就是为檀郎打捞宝刀,她不怕水流旋激,她担心的是宝刀已经流失,那时檀郎必然极为伤心。
现在,她在这个人世间,除了孝敬父亲,和睦姐妹,已把全部精神放在夫婿许格非的身上了。
她已经看出许格非的另一件新添的心事,那就是不知如何处理白素贞自作聪明盖好的华厦新居。
但是,她丁倩文却已为许格非打好了主意,那就是劝许格非就住在西北山区,而另成一个天地。
当然,所谓故土难移,她虽然这么想,但许格非是否愿意且不说,也许她的父亲浪里无踪就要坚决转回她们的老家风陵渡去。
不管怎么说,丁倩文的心境是幸福的、愉快地,就要进入地往日幢憬盼望的美好天地里。
邬丽珠本是一个爽朗快乐的少女,从来不去想不开心的事,但她唯一不放心的是,檀郎只喜欢其他两位姐姐,不喜欢她和雪燕妹妹。
但是,经过了这一年多的相处相随,她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雪燕儿还是稚气未脱的大女孩子,她除了担心祖父的生死下落外,她一直都生活在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中。
四个姐妹中她最小,而她的爷爷又是许格非的师祖,他们不但呵护她,照顾她,而且另眼看待她。
她经常发个小孩子脾气,许哥哥也依顺她,三位姐姐也徧袒她,现在,她连想找个撒娇耍赖的借口理由都没有了。
现在爷爷也有了下落,业已确定在一个名叫胡敬峰的人那儿,只要找到了胡敬峰,就找到爷爷了,那时祖孙都可重新团聚了。
她从不去想和许哥哥举行婚礼进入洞房的事,因为每当她想到必须服侍许哥哥的时候,便会心惊肉跳,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应付。
单姑婆对许格非等人已有了浓厚的感情,除非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他们的。
古老头更是忠心耿耿,他的这把老骨头,希望能埋在许家祖茔里的一角土地上。
但古老头和单姑婆现在所想的,却是如何替许格非排除疑难,促使他早日与四女成婚事,有一个固定的家安顿下来。
现在,他们两人的这个愿望一天一天地接近了,由于白素贞的自打如意算盘,这一天的到来,也许更要提前实现。
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不管在任何时候一想到白素贞,两个人的心就一阵痛。
他们并不是为白素贞的死而不安,如果根据白素贞以往的所作所为,她是死有余辜,而且是应该粉身碎骨。
但是,白素贞却是死在两人的大意失手,内心总有些感到歉疚。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本该渐渐地把这件事忘记,但白素贞偏偏在许家庄兴建了华屋,更令他们两人郁闷的是,白素贞还留下了她的四个心腹小婢冬梅等人。
今后如果住在许家庄,假设四个小婢一直也在庄上住下去,他们俩势必每天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们俩每天看到她们四人中的一人时,都会想起了他们天山腾木峰上,失手把白素贞丢下万丈绝崖的事。
但是,这件事终有一天会传进春绿、夏荷四人的耳朵里,那时悲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她们四人一定会找他们两人为白素贞报仇,如果她们四人明着挑战,那还好应付,如果她们四人知而不宣,伺机下手,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尤其他们两人看了冬梅丫头的泼辣手法,杀人的绝卓,一旦动起手来,还真得防备着点儿。
所幸这次丽姬妲妮前来没有说出白素贞的死因,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这件事他们两人已决定在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心情愉快地时候提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件,因为许格非在对冬梅四人说了已经和白素贞和好相处的话后,便没有理由好端端地把她们四人赶出许家庄去。
古老头和单姑婆看得出,许格非和尧丁四位姑娘,也正为了这四个丫头烦心。
由于大家俱都想着个人的心事,不觉早巳进入了西北山区的西山口。
也就在大家进入山口的不久,前面数里外的山头上,突然升起一道细小白烟,直射天空。
一直有新奇感,第一次前来的邬丽珠和雪燕儿,不由同时急呼道:“大家快看,火炮!”
也就在她两人娇声急呼的同时,前面半空中,叭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白烟圈一闪,接着随风吹向了北半山。
尧庭苇首先有些激动地说:“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
丁倩文也兴奋地说:“可能是张世伯已先我们回来了。”
邬丽珠和雪燕儿则同时问:“苇姐姐,发射花炮的那个山头,就是你的西北总分舵的位置吗?”
尧庭苇一听,不觉失声一笑道:“怎么能说是我的西北总分舵,那是老魔自己订的称呼,自己派的有总分舵主,尧恨天畏罪逃走,我只不过是交代一下那些人应走的路,免得他们四出扰民罢了。”
一提到老魔,单姑婆突然忧虑地说:“据那位张老英雄说,老魔有时会出人不意地在总分舵上出现,这次我们进入山区后,还真不能粗心大意。”
古老头却忧虑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老魔在不在西北山区内,我担心那位张堂主不知个中详情,到处宣称少主人就要回到山区捞刀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丁倩文俱都心中一惊,问:“这是必然的事,说不定他还发动山区中所有的人来欢迎我们呢!|”
古老头立即忧虑地说:“老奴怕是山区仍有老魔爪牙潜伏,表面上和大家一同工作,一有事故,便马上前去向老魔通报消息……”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不由同时一惊问:“你是说,老魔—直蛰伏在西北山区?”
古老头道:“我看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再说,他断定少主人和咱们一定会回来此地,所以才在此地蛰居。”
尧丁四女深觉有理,同时会意地颔首去看前面的许格非。
只见许格非目光前视,任马前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事。
大家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已到了发射火炮的山头,而上正有人挥动着竹笠迎下山来。
待等距离山脚下不远时,许格非等人才发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俱都麇集在山脚下的山道上。
就在大家彼此目光可以看到的同时,突然一声欢呼,接着是—阵锣鼓敲打起来。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但暮色尚不浓重,看样子他们早巳在此等侯了许久了。
许格非看到这么多西北总分舵上的人来欢迎他们,内心也不禁一阵激动。
尤其,欢迎的那些人,俱都欢呼着欢迎少主人和姑娘们回山,更令他感动。
许格非凝目前看,镔拐张永正果然站在众人身前,含笑站在那里。
另一人是修眉细目,黄净面皮,颏下五柳黑须,也穿了一身宝蓝劲衣,徒手似乎没携兵器。
许格非一见那人,他仍认得,那就是浪城无踪丁敬韦的好朋友,丁倩文的世叔,人称银箫客的刘延昭。
其余人等,衣着一样,俱都未携兵器,看来可能都是原来总分舵上的坛主香主和执事等人。
丁倩文却仍不住目旋泪光地说:“为什么没见到父亲前来。”
尧庭苇急忙宽慰道:“也许丁伯不便前来。”
丁倩文一听,顿时想起了镔拐张说的活,他们曾经答应老魔,在许格非回来前,绝不准她父亲离开那座精舍独院。
许格非等人尚未到达近前,镔拐张等人已纷纷地迎了过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等人急忙勒缰下马。
双方拱手寒暄,丁倩文立即扑向了银箫客刘延昭,并不停地哭着喊刘叔叔。
其余人等,却绝大多数欢呼着姑娘围向了尧庭苇。
尧庭苇目擒泪光,对这些老弟兄的热烈欢迎,当然也极为感动。
她怕冷落了邬丽珠和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立即为大家介绍。
于是,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第二十章 丽姬妲妮
 
镔拐张立即告诉许格非等人里面还有人列队欢迎,是以立即沿道前进。
通过山角一看,沿着山道两边站满了男男女女,有的甚至带着儿童抱着孩子。
那些人一见许格非等人,立即发出了真挚热忱的欢呼,顿时间,声振山野,直上苍穹。
许格非这时除了感动,忙于向山道两边的欢迎人众含笑挥手,他已无暇再去想别的事。
匆匆前进中,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已经知道,不但以前尧恨天的姘妇鲁丽嘉带来的苗女都已嫁人,有的香主执事大头目还和山外的女人联姻成亲,现在大都生了子女。
许格非等人听了当然高兴,再看了满山满谷的果园菜圃和梯田更为感动。
尤其尧庭苇,看到自己的计划实现,而总分舵上的各级弟兄都能放下屠刀,重新做人,这不但是地方之幸,也是武林之幸。
一到总坛广场前,天色已黑下来,尧恨天原来居住的大宅门楼下已燃上了明亮的灯笼。
但是,一面向着欢迎群众挥手,一面匆匆前进的许格非,突然停止了前进。
尧庭苇看得神色一惊,心知不妙,因为,欢迎群众的身后不远就是当年许格非翻车坠溪,他母亲李云姬重伤的地方。
果然,只见许格非分开众人,穿过人群,直向十数丈外的大溪边奔去。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立即跟了过去,镔拐张等人也急忙跟在身后。
全体欢呼的人众都是当年的执事香主或大小头目,因而刹那间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欢呼的声音停止了,听到的只是崖下大溪中的“隆隆”激流水响和满山的松涛声。
许格非奔至大山溪边,俯身下看,只见七八丈下,溪流滚滚,水光闪闪,那正是他三年前,马车翻覆,滚落溪水中的地方。
或许是他站立的崖边,也或许更往下些,就是他母亲李云姬被压重伤,终至不治的地方。
想到当时情景,那是多么令人悲愤填膺的一刻,尤其那时他刚刚失去了父亲,还有一直照顾他的老许福,接着又遇到了那样的悲惨事。
许格非想到往事,他心里除了怒就是恨。
顺着滚滚山溪向下看去,昏蒙黑暗的远处,就是西北著名的沉羽潭。
一看到远处沉羽潭的位置,他立时想起屠龙老魔将他父亲的宝刀丢进潭中的事。
许格非目射冷辉,紧咬牙齿,悲愤地只在那里缓缓摇头,他这时真的恨透了屠龙天王。
尧丁四女俱都屏息立在许格非身后,没有一个人敢向前说什么。
古老头和单姑婆曾经听许格非说过往事,一看这情形,断定许格非立身的地方,就是他当年滚落山溪后来多亏尧庭苇救起的地方。
在此当了近两年堂主的镔拐张和银箫客,当然也曾听总分舵上的人谈过。
这时一见许格非的悲愤神情,当然知道许格非突然想起了往事。
是以,看了尧庭苇和丁倩文一眼,同时递了个眼神,急忙走至许格非的身侧,谨声道:
“太夫人墓前已设好了香案,就请少主人前去恭祭了。”
许格非急忙心神一定,一见是镔拐张,立即感激地说:“多谢你,张前辈。”
镔拐张已肃手,许格非也就沿着山溪,向着镔拐张所指的方向走去。
尧丁四女等人跟在身后,所有在广场前面山道上欢迎的人也默默地跟着前进。
这时天已完全暗下来,但许格非却已看到前面一处断崖下的一片松树间,亮着两点灯光。
许格非的心情激动,步子加快,他的星目中突然涌满了泪水。
因为,他知道,有两点灯光处,就是他母亲李云姬的墓地。
到达墓地外,他发现那些小松树已经茁壮长大,而这些松树,据说都是尧庭苇亲手栽植,以及亲自督导着宅中的女警卫们栽植的。
许格非急切地向着深处一看,发现青冢巨碑前已重新建了矮脚石桌,桌上这时已供上了祭品和果点。
左右两个烛台上,都加上了防风纱罩,这时都已燃起,祭桌前铺了一大片厚厚的白毡。
四名侍女、四名背剑女警卫,俱都默默地肃立在左右一丈以外。
两个侍女一见许格非等人到达,立即走向了祭桌旁,其中一人急忙拿起一炷香,凑近烛台燃了起来。
另一名侍女则在茶桌侧捧起盘上的三杯祭酒,也肃立等待。
两个侍女一俟许格非在祭桌前的白毡上站稳,立即上前送香,并依序给了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等人各三支。
在一位老者的高唱下,上香、献酒、跪拜三叩首,立在许格非等人身后的所有人,也跟着跪在地上磕头。
许格非心中一阵悲痛,再也忍不住仰面望着巨碑,哭声道:“娘,孩儿回来了,但不孝儿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父亲的灵柩……”
话未说完,哽咽抽噎的哭声已听不清他又说了些什么了。
丁倩文、尧庭苇也不由珠泪滚滚。
邬丽珠和雪燕儿看了许哥哥哭,自己心里难过,因而也跟着落泪。
尧庭苇后面跪了一大片,总不能让这么多人跪在地上等着许格非哭个够。
是以,她急忙和丁倩文对个泪眼,微一努嘴,两人双双跪行到许格非的左右两侧。
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分别握住许格非的肩头,同时戚呼道:“许弟弟……”
岂知,话刚开口,许格非竟毫无忌惮地揽住她们两人的纤腰,望着哭声道:“娘,这是为您送终,曾救儿命的尧庭苇,孩儿没有亏待她,这位也是救过儿命的丁倩文,上次我来拜墓时多亏了她,娘,儿不敢不孝,但儿也不敢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见许格非说出他们间儿女私情来了,知道他在悲痛之际,忘了处身何地了。
是以,两人急忙将许格非的肩头抱住,同时焦急地说:“许弟弟,两位世伯和所有的弟兄以及眷属还都跪在后头呢!”
许格非悚然一惊,哭着哦了一声,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跪了一大片。
一看之下,再度哦了一声,才急忙起身望着所有的人,戚声致谢并向大家跪拜。
镔拐张和银箫客领导着大家再度叩首,才站起身来。
全部起身后,镔拐张才向前两步,望着仍有些抽噎,举袖拭泪的许格非,谦声道:“少主人,浪里无踪丁大侠,仍在总分舵的独院中等候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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