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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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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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龙首大会
 
冬梅当然知道对方的厉害,但她虎口震裂,流血不止,也不能再继续藏拙不施煞手。
是以,这时一见对方钢钩扫到,身形一旋,同时娇叱,长剑也如雷打闪,反削对方的左肩。
晋根尚已看了两场冬梅的交手,自觉已看出一点冬梅的剑路,加之冬梅虎口震裂,功力大减,必可震飞的宝剑,再将她劈为两片。
这时一见冬梅旋身挥剑,剑路和方才一样,心中大喜,招式倏变,厉喝一声掣手,钢钩猛的削向冬梅的右腕。
岂知,就在他厉喝抬钩的同一刹那,冬梅再度一声娇叱,招式未老已变,而且,寒光如电一闪已到了他的肋下胸前,冬梅也移位到他的侧后方。
晋根尚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全场英豪由于场中的突然变化也发出了一声震撼山野的意外惊啊。
全场英豪的惊啊虽然声震山野,却没有淹没晋根尚直上苍穹的凄厉惨叫。
群豪定睛一看,晋根尚的尸体已被斩为两断,就倒堆在冬梅的脚前不远。
但是,挥剑斩了晋根尚的冬梅,依然保持着弓形架势,反臂挥出的长剑仍斜指着半空的斜前方。
脱口惊啊的群豪俱都愣了,似乎都没想到冬梅在—个多的照面下便斩了晋根尚。
因而,大家忘了喝彩,忘了鼓掌,嘴巴似乎紧张得张不开讨论了。
很多门派的掌门长老和高手们,看到许格非手下的一个侍女冬梅便有如此高绝的武功,他的四位未婚妻子,以及他的老仆古老头和单姑婆,那岂不更高得惊人骇人。
铁门寨的乌寨主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大总管上场,竟连两个照面不到就呜呼了。
现在,他倚为左右臂的人都死了,如今他才大梦初醒,他是永远别想称霸东南武林了。
全场一静的一刹那,却有两个美丽的黄衣少女簌簌地滚下了泪水,一个是魏小莹,一个是黄丽莺。
她们两人虽然与许格非相识的时间不一,感情不同,但炙爱的心都一样。
现在,她们自觉武功还不如许格非身边的一个婢女,遑谕与他的四位未婚妻相比了。
全场空气一凝之后,冬梅收起门户架式,翻腕将剑收入鞘内。这时悟清仙长和铁面丐才肃容沉声道:“三场完毕,你可以离场了。不过,你小小年纪,正值豆寇年华……”
“如此任性发挥,将来岂不杀人如麻?”
冬梅抱拳躬身道:“仙长和帮主教训得是,不过,小婢此番回去,必受我家少主人重责,但天下英豪,有目共睹,小婢也是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铁面丐则微一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冬梅恭声应是,并向三面英豪一一行礼,才在满场的彩声中飞身纵回。
铁门寨的乌大奈一见,不由愤然站起,转身就待离去。
褐石谷的魏小莹一见,心中一动,立即朗声道:“请问公平见证人,大会尚未宣布结束,与会之人可否径自离场?”
悟清仙长立即道:“各地前来参观的英雄豪侠们不受约束,但柬邀与会的各派各门各世家如果离去,发生寻仇打斗及意外,大会概不负责。”
魏小莹一听,立即沉声要求道:“请大会准许本谷人员离去。”
说着,并以威棱的目光看了一眼神情颓废,准备离去的乌大奈。
乌大奈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打消了念头。
因为,他仗以辅佐的大二总管以及总武师沙克诗,半时辰不到都丧命在摘星台上。
如今,跟着他的人虽然尚有数十个,但都是平庸人物,遇事都派不上用场。
最令他担忧的是,魏小莹曾经追随许格非一个时期,想必也具有了一身惊人武艺,如此时此刻离去,万一场外挑战,他这条老命很可能送在她的手里,这可由冬梅丫头的身手而证实。
这时再看了魏小莹的威棱日光,更加肯定他的想法不错,因而再度回到位置上坐下。
魏小莹一见,也立即望着铁面丐,沉声道:“既然这样,本谷人员等大会结束后再离去。”
这时,全场又开始了嗡嗡如沸的议论,靠近许格非等人处的观众,则俱都望着单姑婆为冬梅包扎伤处。
站在公平见证台上的悟清仙长和铁面丐,游目看了三面席位上的各门各派,朗声问:
“还有哪一门派世家间有解不开的结?”
话声甫落,许格非看了一眼接近正午的太阳,缓缓地由大椅上站起。
许格非一站起,不少人脱口轻啊,接着全场一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俊面上。
东南大南庄的大二庄主和褐石谷的魏小莹,以及天山派一丰道长和百花仙子、了尘师太等人,俱都看得面色一变,暗自焦急。
因为,这个大会完全是为了对付他许格非而召开的,友人都在想尽办法转移各派对他的注意力,而他许格非自己却先引头开始了。
只见许格非神色自若,先缓缓地游目看了一眼全场,这才镇定稳健地说:“公平见证人,诸位前辈,各派和名世家的掌门领袖大侠们,我就是许格非。”
一提到他的名字,全场英豪突然暴起一阵震入耳鼓的热烈掌声。
许格非一见,甚是感动,立即面向三面英豪拱手致谢。
一俟掌声稍歇,继续镇定地说:“方才舍下冬梅,连战三场,连杀三人,诸位也许认为她手辣心狠,但我却不以为然,我一直认为恶人是绝对纵容不得。”
全场英豪听了虽然没有鼓掌,却有一两千人齐声赞对。
许格非继续说:“我说不能纵容是有根据的,当年有个狡猾阴险的刁徒毛司康,大家现在应该证实了我说的话没有夸大,当年武林各派的侠义之士,在他苦苦的哀求之下,终于给了他一个自新机会,但是,结果怎样呢?”
说此一顿,游目看了一眼雅雀无声的全场,继续说:“结果是遗留后患,造成了魔窟屠龙堡,为武林造成了空前的浩劫大难……”
话未说完,邛崃派的席位上,突然一个灰衣老人愤然站起来,怒声道:“许格非,你身为毛司康的弟子,居然公开辱骂你的授业恩师,你实在是大逆不道,应该当场就地处死,以为武林各派辱骂师长者戒。”
许格非一看那位灰衣老者,知道是邛崃的俗家弟子,由于他和道玄坐在一起,想必辈份不低。
这时一俟对方话完,立即淡然问:“我已经把毛司康杀了,那又该怎么办?”
全场一听,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惊啊。
那个灰衣老人则厉色道:“那更应该当场处死。”
许格非淡然问:“为什么?”
那个灰衣老人道:“因为他是你的授业恩师。”
许格非立即问:“毛司康是我的恩师,是你亲眼看到我向他行拜师大礼,还是他曾和你私下里这样谈起……”
灰衣老人一听,顿时暗吃一惊,因为天下武林中何止百万人痛恨毛司康,他哪里敢和毛司康扯上关系?
是以,心中一惊,立即愤然举手一指全场道:“在场的英雄豪杰,哪个不知道?”
许格非立即道:“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或亲耳听到毛司康这么说,同样的是传言耳闻而已。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可以说向天下英雄郑重宣布,毛司康不但不是我的恩师,而且是使我家园被焚,丧失父母的血海仇人。”
如此一说,全场又是一片轻啊和骚动。
许格非则继续沉痛地说:“我们一向都称呼毛司康为老魔,不但我父亲死在他的部属之下,我的母亲也因被诱入魔窟而重伤身死,我也在那次混战中落水,险些溺毙在沉羽潭中……”
崆峒的席位上,突然站起一个灰袍老道人,同时愤声道:“至少毛司康曾将你由水中救上岸来。”
许格非立即道:“你错了,由水中将我救上的不是老魔,是我的未婚妻子尧庭苇。”
说着,并肃手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尧庭苇。
尧庭苇娇靥一红,急忙起身向着全场行礼抱拳。
全场英豪一见,俱都目光一亮,因为他们很少见到这么丽质绝美而透英气的少女,是以,立即暴起一阵热烈掌声。
但是,那位灰袍老道人却怒声道:“许格非,贫道希望你不自欺欺人,她分明是尧恨天的女儿尧庭苇。”
尧庭苇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矫叱道:“你这位道长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之人,请你呼着你的祖师佛号说,你真不知道我的父母均遭尧恨天杀害,我的姑母悟因师太就坐在你对面的贵宾席上。”
那位灰袍老道人,先是迟疑,接着摇着道:“贫道不知道,而且贫道也从来没听说过。”
尧庭苇一听,更加愤怒地问:“那么监视我姑母悟因师太不准和我会面,中途阻挠,以及故意把我们营地隔离大会营区,并暗中派人火烧我们帐篷的,是谁的主意?”
那位灰袍老道人,依然淡淡地摇头道:“这些事与贫道毫无干系。”
尧庭苇见对方实在刁顽阴险,不由向着摘星台上的悟清仙长和铁面丐抱拳谦声道:“小女子尧庭苇,请大会公平见证人准许向崆峒派控告并挑战。”
全场英豪一听,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直上苍穹的如雷好声。
因为,大家由各地星夜兼程,千里赶来嵩山的原因,就是要看看许格非和他的四位未婚妻子的庐山真面目和绝世武学。
是以,这时一听尧庭苇要求出场向崆峒挑战,那还不兴奋的疯狂起来。
只见一声暴好之后,全场骚动,议论纷纷,除了崆峒邛崃等派的人外,所有参观大会的英雄,个个面现兴奋笑容。
但是,身为公平见证人的悟清仙长和铁面丐却举起双手来请全场肃静,并由悟清仙长关切地问:“尧姑娘欲控崆峒派何事?”
尧庭苇道:“控告他们崆峒派,趁许格非卧病船上,曾在黄河口以两艘巨船,倾全派人力,携数百弓箭手,以火箭射击我们的行船……”
那位灰袍老道人早已面色苍白,但他却力持镇定,愤声分辩道:“绝无此事,本派从不做这种乘人之危,拦路打劫的勾当……”
尧庭苇愤然一指全场,道:“我想在场的英雄侠士们,应该有不少位是西北灵武河口一带的人,这等大事,是无法遮拦隐瞒的。”
话声甫落,立即有数千人纷纷大声道:“是的,当时双方打斗时我们都看到了。”
“绝对有这么回事,我们愿意作证。”
“不错,两艘大船烧了好几天才拖走。”
如此一嚷,全场沸腾。
当然,不可能有这么些人当时在场,但是,事后赶去观看的人一定有,而且,其中不乏希望双方交手两场看看热闹的人。
悟清仙长本人当然也希望看一看尧庭苇的身手和武功、因为也关系着将来他们昆仑派应该持何种态度对待许格非等人。
是以,一见群豪中这么多人作证,立即向着尧庭苇,肃手道:“尧姑娘请入场要求对方还个公道。”
尧庭苇原本站着,这时一听,飞扑而下,红影一闪已到了崖边,接着腾空而起,直射摘星台的上空。
全场英豪同时一愣,不少人发出啊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已到了摘星台上空的尧庭苇。
因为尧庭苇的身法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只见尧庭苇借着下降之势,双臂平展,两腿迈步,徐徐旋转着降落在斗场中。
北顶上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当年一流高手们,个个看得神色震惊,俱都暗自心骇,这时,他们才知道,外间并非虚传,许格非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学的高手。
少林寺的法胜大师,心有感触,不自觉地失声赞道:“好一式‘天马行空’!”
也就在法胜大师话声甫落的同时,全场英豪,突然暴起一阵震耳惊心的冲霄彩声。
但是,气不喘,脸不红。面不改色的尧庭苇,却向着公评台,微一躬身道:“请公平见证人要他们派人出场。”
由于在辈份上尧庭苇还是铁面丐的师叔,是以,悟清仙长稽首,铁面丐抱拳深深躬身。
因此,由悟清仙长向着崆峒派的席位上,朗声道:“贵派可选好了出场的高手?”
崆峒派席上的人早吓呆了,当然也没有人敢出场和尧庭苇交手。
祸是由那位灰袍老道人引起来,这时他只得硬着头皮,愤声道:“她在西北总分舵时,人人称呼她小姐,也人人知道她是尧恨天的女儿。”
尧庭苇立即沉声问:“你怎的知道在西北总分舵上人人都称呼我小姐?这么说,你与尧恨天或魔窟的什么重要人物有渊源喽?”
那位灰袍老道人一听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赶紧否认道:“我……我……贫道……根本与魔窟的任何人没有瓜葛……”
尧庭苇立即沉声问:“你既然与西北总分舵上的人没有瓜葛又不常常前去西北山区,你怎的知道西北总分舵上的人称呼我小姐?”
灰袍老道人立即两手一分,比了个浑指全场的手势,强自愤声道:“这件事普天下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尧庭苇立即道:“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尧庭苇的身世,只有你不晓,今天你当众公然再提出来,分明是借机羞辱我,现在请你出场。”
场字出口,倏然举臂翻腕,锵的一声,寒光电闪,群豪尚未看清楚,尧庭苇已剑身前横了。
尧庭苇的拔剑动作真是太快了,就像具有法术天师向空一招,东西已到手一样。
群豪一见,再度掀起一片惊啊,不少人愣了。
那位灰袍老道人一见尧庭苇掣出剑来,立时惊得面色如纸,浑身颤抖,目光痴呆地望着场中的尧庭苇,心里悔恨懊恼,暗骂自己不该多开嘴巴。
尧庭苇剑一在手,立即望着灰袍老道人,浑声道:“如果你不愿出场,本姑娘将用剑掷你,如果你能将剑接住,这一场就算你胜了。”
她的话未说完时,对面崆峒席上业已大乱,那些立在灰袍老道人附近的人,早已慌得东逃西敞,纷纷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铁面丐一看,深怕尧庭苇树下强敌,因为崆峒派弟子多为顽劣之徒,什么卑鄙事都做得了出来,再说玉剑掷出,即使能掷中那个道人,但取剑时也是一件麻烦事。
尤其,万一不慎伤到其他人,必然节外生枝,而且自己这方也亏公理,反而造成对自己的不利。
是以,急忙向悟清仙长商议了几句。
悟清仙长一听,立即和声道:“武器为我辈武林人士之第二生命,不可轻易离手,贫道奉劝尧姑娘,可改用飞蝗石。”
尧庭苇一听,立即颔首应了声是,并俯身在地上拣起了一粒龙眼般大的小圆石。
悟清仙长立即转向灰袍老道人,沉声道;“林姑娘改以飞蝗石与你比试功力,由此地至你那儿,至少十六七丈,希望你能接住,你接住后,当然也可以再打回来。”
灰袍老道人一见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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