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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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纤手伏魔-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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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珠一听,不由高兴的失声笑了,同时笑声道:“真的呀?那我冤枉你了!”
了尘师太趁机教训道:“知道吧?这就是姑姑教你稳重的道理,听话要等人家说完了再插嘴!”
邬丽珠一听,立即温顺的点了点头。
了尘师太继续叮嘱说:“丁姑娘和单姑婆都身负箭伤,不能施展功夫,由我在庵里照顾,你陪着许少侠到各处走走,但记住,要站在远处观看,千万不可近前偷窥!”
邬丽珠默默的听着,不时会意的点点头。
许格非觉得他也有份,因而也恭谨的颔首应着是。
了尘师太继续说:“万一碰上了屠龙老魔,一切由许少侠应付,你千万不要逞强!”
邬丽珠一面听,一面颔首应着是,看来真的变成个大姑娘。
把活说完,大家也吃饱了。
许格非虽然担心尧庭苇的安危,但他知道屠龙老魔也是在暗暗察访寻找。
这时既然吃饱了,当然应该马上前去,于是,立即起身道:“我们现在该去了吧?”
邬丽珠见许格非望着她问话,立即起身愉快的应了声好。
如此一说,丁倩文和单姑婆,也急忙由位子上站起来。
了尘师太,则起身警告道:“恒山山区内,卧虎藏龙,仍有不少深藏不露的高人,凡事以忍耐为上,千万不可节外生枝!”
许格非连声应是,邬丽珠则有迫不及待,恨不得一步迈出佛庵大门的神情!丁倩文神色平静,内含哀怨,她总觉得天下美丽多情的少女这么多,实在是无法一一防范的。
一出佛庵大门,邬丽珠一指正北,低声道:“前面那座峰角下就有一座佛庵!”
说罢起步,立即展开身法向前驰去。
许格非立即起步飞驰,两人并肩向正北那座高峰前驰去。
双双飞驰中,许格非的目光不时巡视着远近林前,岭腰和鞍部。由于大雪初晴,夜空已露小星,雪光的反映,景物尚算清晰。
但是,邬丽珠对这些似乎并不太注意,她反而含着微笑,不时愉快的回头看一眼许格非。
假设丁倩文和单姑婆也跟着前来,必然看出邬丽珠不但兴奋难抑,而且心坎里充满了甜蜜。
邬丽珠每次转头,发现许格非的目光总是看向别处,心里当然不快,因而她多么希望许格非笑眯眯的看她一眼!是以,当她再次发现许格非看向别处时,再也忍不住问:“你都在看什么?”
许格非依然望着别处,漫不经心的说:“我在注意老魔的行踪!”
邬丽珠立即不高兴的说:“他不会在附近活动的!”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望着邬丽珠,问:“你怎的知道?”
说话间,这才发现邬丽珠高嘟着小嘴,显然在生气。
邬丽珠道:“因为老魔知道你住在我姑姑的佛庵里!”
许格非觉得这说法不太合理,正待说什么,突然发现左前方的半岭树林中,有数间殿影现出。是以,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快看,那里也有一座庙宇!”
邬丽珠则冷冷的说:“那就是我姑姑已去过的慧莲庵!”
许格非一听,不由噢了一声,但却失意的说:“不知老师太是怎么问的?”
邬丽珠立即冷冷的道:“如果你们不过我姑姑,明天你自己再去问嘛!”
许格非一听,顿感不妙,但又不知道邬丽珠为何生气,如果照这样情形发展下去,今夜必然是一无所获。
他转首凝望着邬丽珠,侧面看来发现她的琼鼻很挺,小嘴红润高嘟,的确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尤其使许格非注意的是她两道黛眉下的一双明媚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实在迷人!正打量问,邬丽珠突然转首向她望来。
许格非神色一惊,的确吓了一跳!邬丽珠立即冷冰冰的问:“你看什么?”
许格非见问,不自觉的一笑道:“你生气的时候很美!”
话声甫落,邬丽珠突然噗哧笑了!接着忍笑嗔声道:“胡说八道,谁生气了嘛!”
许格非一听,反而愣了,不由迷惑的问:“你真的没生气?”
许格非一想对呀,生气还会笑吗?
但在乍然间他却不知道,如果他不赞她美,她会笑吗?
正待说什么,邬丽珠已举手一指前面,含笑提醒道:“前面就是了,不要讲话了!”
许格非一惊,急忙转头,举步一看,发现百十丈外峰角下的茂林中,果然有数座飞檐殿脊逸出,因而道:“这座佛庵好大呀!”
邬丽珠立即愉快的说:“里面的主持尼姑很年轻,看来只有二十三四岁,很有一套化缘本领,这座竹水庵还不到几年的工夫,便由一座小佛堂增建到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大佛庵!”
许格非早巳看清了竹水庵的范围和规模,觉是邬丽珠并没有夸大,三进大殿,六座侧殿,香堂佛阁,七级浮图,这么宏伟的浩大工程,当然需要不少银子。
—想到银子,他不自觉的问:“这位年轻的师太会武功吗?”
邬丽珠道:“不清楚,还没有听说她会武功,也没有发生过有人前来闹事!”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问:“你以为她们的银子是盗来的?”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道:“那你问她会不会武功是什么意思?”
许格非道:“我是说,这么大的佛庵当然有不少的尼姑,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师太主持这么大的一座佛庵,如果没有惊人的武功,内部很难安然无事……”
话未说完,蓦闻邬丽珠脱口低声道:“快看,那座佛阁上的灯亮了!”
许格非的目光根本没有离开佛庵,当然也看到了。
那座佛阁非常富丽,四面广窗,画栋雕梁,位在第二进与第三进间的大殿侧后方,看来很有些象巨商富贾家的千金小姐们的闺房。
正在打量间,突然一暗,那点灯光又灭了。
许格非并未在意,因为他断定那是住在佛阁上的尼姑,在睡梦中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特的亮一下灯看一看。
但是,邬丽珠却惊异的说:“这不像是灯,可能是火折子!”
话声甫落,前面一亮,佛阁上的火光又亮了。
许格非一见,不自觉的刹住了身势,因为他们也正好到达庵外不远的一处高地上,对庵中的形势,大都能看得清楚。
由于那座富丽佛阁上的灯光再度亮了,许格非才开始觉、得事有蹊跷!邬丽珠立即凑过来,得意的低声问:“可是觉得有些奇怪……”
话未说完,佛阁上的灯光又灭了!许格非一看,立即同意的嗯了一声!
邬丽珠不由提议道:“我闪进去看一看好不好?”
许格非毫不迟疑的摇头道:“不要,别忘了我们是出来找苇妹妹的!”
邬丽珠一听,心坎里突然升起一股妒火,顿时忘了身在何处,不由脱口怒声道:“苇妹妹?苇妹妹,你心眼里只有你的苇妹妹……”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一个嗓音清脆的少女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能不惊传数里?
许格非一听,惊得急忙将食指竖在朱唇上嘘了一声。
但是,也就在邬丽珠大发娇嗔,怒声滴滴的同时,佛阁上的灯光,第三次又亮了。
想是由于听到邬丽珠的娇嗔声,灯光不像前两次那么久,仅仅一闪而已。
邬丽珠当然看到了,因而也急忙停止了娇嗔,自己心里也深感后悔。
本来他们是可以进庵去看一看的.也许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如今,经地这么一吼,声闻千里,对方已有了警惕。当然也就格外谨慎注意。
看看许格非仍无可奈何的望着她,并没有生气,只得歉然一笑道:“非常抱歉,又惹你生气了!”
许格非无可奈何的一摊双手道:“我没有生气,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邬丽珠一听,心坎里突然升起—阵甜意,如果不是少女的矜持,她几乎要投进许格非的怀里说—声你真好!许格非见邬丽珠望着他神情发呆,眼射异彩,心里也有一股被吸引的冲动。
但是,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属于他的苇妹妹,而且,他已没有资格再爱任何少女。
于是,不由亲切轻柔的说:“我们再到别的佛庵看一看吧?!”
邬丽珠一直没有再说话,这时见问,也只是本能的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向东北方向走去。
许格非见她心情沉重,也才便催她施展轻功,只得默默的依着她的娇躯向前走。
两人低着头,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了清晰的沙沙声音。
前进十多丈.两人都有些觉得距离既远时间也长。
邬丽珠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一张樱口!但是,她的突然止步,却正好撞进也正在想着心事的许格非的怀里!她没有闪躲,许格非也没有动,她仰着粉脸张着樱口,什么也没说,许格非静静的和她的目光互望着,也没有什么动作。
久久,邬丽珠才幽怨的问:“我能够真的喊你表哥吗?”
许格非什么也没说,仅凝重黯然的摇了摇头。
邬丽珠立即伤感的问:“为什么?”
许格非才说:“因为你的表哥就是你的未婚夫婿!”
邬丽珠立即焦急的说:“可是人人都知道我的表哥就是你呀?!”
许格非却黯然道:“我已没有资格了!”
邬丽珠立即不平的问:“为什么?”
许格非黯然道:“单姑婆和丁世姊不是已告诉你了吗?”
邬丽珠由于内心的义愤不平和对自己幸福的关切,因而不自觉的问:“这么说,连那位贤淑文静,一直侍候你身边的丁姑娘也没有希望嫁给你了?”
许格非不便说什么,只得默默的点点头。
邬丽珠一听,顿时大怒,她几乎再度怒声大吼!但是,她终于压抑着愤懑和不平,愤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许格非叹了口气,黯然道:“说来话长,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岂知,邬丽珠竟倔强的说:“不,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许格非一听,不由焦急的说:“可是我们还要去每座佛庵去察看呀?!”
邬丽珠立即愤声道:“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陪你去吗?”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更加焦急的说:“你这不是诚心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邬丽珠依然嗔声道:“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甘心情愿的陪着你去找!”
许格非叹了口气.焦急的说:“你不会知道苇妹妹如果被屠龙老魔劫走的后果是多么严重,我不但被亲友视为不义.也会被骂为不孝!”
邬丽珠一听,不由哦了一声,也愣了。
接着,她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噢,有了!”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关切的问:“你有了什么?”
邬丽珠不答,举手一指竹水庵北侧的高峰道:“喏,你看到了没有?!”
许格非急忙转头.茫然问:“看到了什么?”
邬丽珠正色道:“峰半腰那座突出的石崖!”
许格非一看,这才发现峰腰上果然有一座很奇特的突出石崖,由于它突出在棱角上,倒有些像悬在半空的鸟巢。
许格非看罢,立即迷惑的问:“那座突崖怎样?”
邬丽珠却解释说:“屠龙老魔不是也不知道苇姑娘住在那个佛庵里吗……”
许格非不敢肯定,因而没有表示。
邬丽珠则继续说:“既然他不知道,他当然和我们一样也要到每一个佛庵去找,我们两人可以到那座突崖上去……”
许格非立即不解的问:“到那座突崖上作什么?!”
邬丽珠正色道:“当然是监视老魔呀,我们居高临下,只要看到下面一有动静,我们就可以立刻下手。”
许格非觉得有点道理,但却不解的问:“你是说,所有的佛庵在上面都能看得见?”
邬丽珠道:“只有莲花庵看不见。我以为满山遍地的白雪,只要老魔一行动,我们一定会马上发现也。”
许格非一听,立即同意的说:“好,坐在高处四下观看,发现老魔的机会总比在地下找的机会多。”
邬丽珠见许格非同意了,立即愉快的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面跟进一面问:“那上面能不能容人?”
邬丽珠一笑道:“那上面宽敞的很呢,站十个八个的人绝对无问题。”
许格非立即惊异的问:“那上面你去过?”
邬丽珠一笑道:“那里是我经常练轻功的地方,你说我去过没去过?”
说话之间两人已驰至近前。
邬丽珠毫不迟疑,一长身形,腾空而上。
许格非见突崖悬空,虽然仅有十数丈,但形势却极为险恶?轻功不俊的人,未必敢尝试升上。
这时一见邬丽珠腾身而起,迳向灾崖上升去,立即衫袖一挥,也紧跟着飘身而上。
一到达突崖上,许格非立即发现上面宽敞,而且头上尚有大树遮盖,整个崖面上,仅东北边缘上有一些积雪。
唯一令许格非感到奇特的,就是左右两边和最内侧的均有一块可供人坐的光滑方石。
由于北面的石上已有了积雪,邬丽珠立即爽朗的含笑一指南面的方石说:“坐下来同样的可以看到每一座佛庵的全貌!”
许格非见方石仅有两尺长,坐一个人有余,坐两个人就挤了,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总应有个回避。
他认为,虽然午后他曾因心痛一头栽进邬丽珠的怀里,那时的情形特殊,也可说是身不由己的事。
如今,心志健全,头脑清醒,如再双双的挤坐在一起,就有些越礼不该了。
心念及此,自然的肃手一指青石,道:“你先坐,我看一下!”
说罢,向前一步,立即游目察看崖下。
邬丽珠自然不会先坐,也急忙趋前,和许格非并肩一同下看。
只见崖下一片银白,远峰近岭,尽是白雪,下面的竹水庵,更是一日了然。
再看附近林中和远处的半山间,果然有几处殿脊和寺院。
打量间,蓦闻身边的邬丽珠,轻声说:“你看,我们居高临下,远可眺,近可瞻,下面一片雪白,任何人在下面活动,都逃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眼睛!”
许格非也很满意,立即回头望着邬丽珠,含笑赞声道:“好,你想的这一招再好没有了!”
邬丽珠被赞得甜甜一笑,玉手一指青石,道:“那就坐下来谈吧!”
说罢,纤腰一扭,当先坐了下去,并用手拍着身边的余地,继续说:“坐呀!”
许格非一看,神情迟疑,两道剑眉立起蹙在了一起,他既不便峻拒,又不便坐,只得迷惑的问:“你叫我谈什么呀?”
邬丽珠一愣道:“当然是你和那位苇姑娘之间的种种经过呀?!”
许格非立即为难的说:“说来话长,就是讲一个时辰也讲不完……”
邬丽珠趁机道:“就是嘛,所以才叫你坐下来讲嘛!”
许格非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邬丽珠见许格非一直不肯坐下来,不由有些生气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许格非为难的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两人光谈往事了,万一老魔在下面活动,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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