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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坤觉得玄天宗主是小角sè,准备放在最后随手一把将其捏死便是了,于是袁坤准备擒拿昆仑山掌教,问出青博的下落,昆仑掌教虽然强大,但是和袁坤相比仍然不行,因而被擒住。
刚刚问出大致的信息,却被其用秘法逃脱,袁坤想着已经让其受重伤,肯定他会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不敢随意出来。
所以袁坤便去先行寻找青博,按照他所说,昆仑、先天派为主,其余派别也跟随一起,一直将青博逼到奉天城附近。
因为修仙门派和古家族之间有矛盾,因而门下弟子只是观望,并没有将青博斩尽杀绝。
与此同时,西凌峰下,云城中。
又是一个寒冬,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落下,已经下了整整两天。
大年三十,地冻天寒,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一家人围坐一团,享尽天伦之乐。
如今已是子时,夜空如墨玉一般,片片雪花飘飘洒洒,如此yin寒的天气,大街之上根本见不得一个人影。
诺云城的东郊,本是行船过客的湖泊码头,此时大雪封湖,船家都早已回家。可是就在一个乌船之上,一个身穿绿sè道袍的年轻人独坐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柄弯刀把玩,一脸惬意,更令人感觉奇怪的是,他周身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将周身护住,雪花不能及。
而在通向此处码头唯一的大道上,两个身影正在缓慢的向这里前行,其中一个身形飘忽,似是随时都可能倒下。
“红姨,您怎么样了!”身形单薄的少年搀着朱红一点点向前移动,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突然觉得右手一阵cháo湿,抬手一看,只见手上殷红一片。
“坤儿,红姨没事,咱们赶快走,不然飞鸿来到此地,红姨恐怕难以抵挡住他。”朱红靠着少年的肩膀,吃力的向前移动,其实她知道,若是飞鸿来此,以现在自己的状况,只怕一个照面便被击杀。
她为昆仑派三代弟子,而飞鸿……则是自己的师伯。
“红姨,您不用担心,若是再有人对您不利,我定要和他拼命。”少年看着脚下的白雪上一层朦胧的红印,鼻子猛地一酸,恨恨的说道。
“呵呵!是么,不愧是仁师弟的孩子额,有如此胆量说这等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少年一脸疑惑,朱红却是如临大敌一般,一把将瘦削的少年拽到身后,八卦凤星剑紧握手中。
只见远处苍茫天际,一团莹莹白光在夜空大作,那团白光中间立着一人,一身绿衣与周身白光相衬甚是显目,仔细一看,不正是拿船头独坐,把玩弯刀的年轻人么。
朱红失血过多,远处踏雪而来的年轻人面目虽看不清楚,但他手中所握的豹头弯刀,还有他踏雪无痕的法力,让她不自觉叫出声来:“飞鸿师伯……原来如此,我说刚才怎么不见他出手,原是在这等着我们。”
白衣少年听闻朱红所言,仔细的盯着面前踏雪而来的年轻人,他就是飞鸿?看他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怎么辈分却比父亲还要高呢。
“朱红,见到本护法为何不行大礼呢。”飞鸿身形稳稳停在朱红面前,微笑着说道。飞鸿为昆仑掌教青云子的关门弟子,与袁仁同居四大护法尊位,让朱红行大礼倒也不为过。
朱红看着飞鸿,心想着如若突然出手,胜算有几分,想到最后却发觉一分都没有。其他不说,单是他这将遁光以无形化有形的本事,最起码已经到了武王前期,而自己只不过刚刚进入武宗中期阶段,他们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情道
朱红看着飞鸿护法,心想着如若突然出手,胜算有几分,想到最后却发觉一分都没有。其他不说,单是他这将遁光以无形化有形的本事,最起码已经到了斩尸前期,而自己只不过刚刚进入罡气护体中期阶段,他们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咚!朱红双膝重重的跪在雪地里,一股寒气瞬间袭来:“弟子朱红,拜见护法,这孩子原是师父唯一子嗣,还望您念在与师父多年师兄弟情谊的份上,放过这孩子吧。”朱红额头深埋血中,身下白雪瞬间变成鲜红颜sè。
少年刚要将朱红扶起,却被她一把拽下,跪在地上:“给护法跪下,祈求他能念在你爹的情谊,放你一条生路。”这少年也不说话,只是倔强着看着眼前纷落的雪花。
“呵呵,仁师弟么,是啊,我确实应该卖他个人情……”飞鸿将豹头弯刀放在胸前,指甲在刀身轻轻击打。
“多谢护法!大恩大德,朱红几世难忘!”朱红一听,马上喜极而泣,就要磕头感谢。
“本护法从来不喜欢欠人情,看在仁师弟的面子上,我就留他一个全尸吧。”……
雪花依旧在寒天中肆虐,一抹鲜红的血液横洒在净白的大地上,此处已是寒冬六月,大雪纷飞,而在那遥远的天际,此刻却是夏ri怏怏,红ri中生。
西脉之城,四周交通发达,官道通向四面八方,且在建设之初考虑到来往行人躲避风雨,沿道路两旁植树,几十年过去了,原本的树苗都长成了参天大树,枝桠茂盛,到成了洛阳的一大景观。为来往行人津津乐道。
这ri,夏天正午太阳毒辣,行人纷纷坐在树下歇息聊天,感叹前人植树,后人福荫。这时有个人“咦”了一声,然后一脸羡慕的说:“这位兄弟倒是好享受。”
众人好奇,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原来在他们对面的一棵树的枝桠间躺着一个人,身着白袍,脑后长发用丝巾缠了起来。虽看不清脸,不过看着潇洒风范,定也是个年轻俊才。
有眼尖的看见他手里抱着一把剑,众人恍然,怪不得有这么好的身手,原来是江湖好汉。众人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转而讨论起最近流传的江湖传闻,什么雷公堡的小姐跟人私奔了,大王庄的庄主让人戴了绿帽子啊。尽是些艳闻轶事,聊到别人家的yin私却是让他们兴致昂然,说到激动处,更是手脚并用。唾沫横飞。
躺在树上假寐的青博听着树下各种他闻所未闻的独家消息,不由的苦笑,世人对这种yin私流言还真是情有独钟啊,以讹传讹。却是苦了那些流言的主人公了,毕竟人言可畏啊!
忽然,树下一人说的话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你们听说了吗?那霞光派的的安阳分舵长老叛逃朝廷了,”一个行脚商人压低声音说道,“据说霞光派的教主勃然大怒,传令四方,要派人截杀那个长老呢。”
说完,他看了一眼周围安静的人群,很是满意自己消息的灵通xing,“你们还不知道呢,这事都快传遍天下了。”不过很快就有人提出质疑了:“那霞光派一直跟朝廷不对付,他们的第一任掌门霞光女仙更是号称要解救天下人,能当上长老的那都是派里的老人了,怎么会叛逃呢?”
“这你还不明白么,那霞光女仙都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谁晓得他们霞光派就一定是为了天下苍生,至于那个长老为什么叛逃,肯定是混不下去了呗,说不定是偷了教主夫人被发现了呢,嘿嘿……”最后一句话却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青博听了眉头一皱,虽说自己并不是真心效忠霞光派,但是霞光女仙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容不得他们如此诋毁,正yu出声阻止。
突然听见远方传来一阵轰隆声,听声音似是一行人骑马往这里赶来,青博一个纵身到了树顶上,看见东边赶过来一队骑士,身后烟尘缭绕,显然马速飞快。过了一会儿,待他们赶到近处,青博看到那一行人隐隐围成一个圆圈,似是在保护着中间的人。
中间赶路那人身着灰袍,头束冲天冠,腮下蓄着山羊胡子,看着是一个很有威严的老者。青博不禁眯了眯眼,看来这次截杀的目标就是他了。
虽然你我素无仇怨,但是想起自己的目标,内心不由坚定起来。青博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开,已是滔天杀气。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正低头赶路的余一勇忽然感觉一股煞气迎面逼来,急忙挺身勒马,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不远的树顶上站着一位白袍男子,鼻下无须,面目英俊,怀抱宝剑,却是一翩翩美少年,只是眼中杀气惊人。
余一勇不禁心悸,这得杀多少人、经历多大的磨难才能让他如此年轻就视人命如草芥。余一勇知道,自己从安阳逃到洛阳,一路上定然需要过关斩将,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但是只要能成功逃到洛阳,那么自己与霞光派将彻底的一刀两断,从此如陌路人。
这是霞光派的规矩,每一个妄图离派的人都要走一遭这“黄泉路”,只要成功就从此与霞光派再无瓜葛。
霞光派史上走过这条路的人不少,活下来的却是十不存一,但是只要活着闯过去,霞光派就一辈子不会再追杀,这却是开派掌门霞光女仙定的规矩,取那大衍五十而其用四十有九,天道尚且不全,人亦不能赶尽杀绝。
余一勇从安阳出发时,安阳刺史派了一百军卒护送,余一勇就是靠着这一百骁勇拼死相护才能安全走到这,而出发时的一百人如今也仅剩七人,且人人带伤。
眼看马上就要到洛阳了,想不到在这里竟还有高手等着,虽然余一勇一直觉得“黄泉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此时心里仍然有些失望。
余一勇缓缓拔出随身佩刀,遥遥指向站在树顶的青博,战意也随之涨到顶点。身边仅剩的七骑正yu拔刀出击。被余一勇喝止,“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上去只是送死,这一路得幸你们相护,不然我余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这一仗就由我自己来接了,假若我身死,你们无须为我报仇,天意如此,帮余某收殓这残躯找个死后栖身之地吧。”
剩余七人相互对望几眼。他们亦不是河间农务,自然看得出面前这少年的煞气,他们前去只是累赘而已,倒不如在一旁为长老增气,以备他人来袭,为首一人双手抱拳,道:“如此,那我等就在此恭祝君得胜归来了。”说罢几人勒马缓缓后退。
余一勇独自驱马来到树下,双手抱拳。鼓动中气高喝:“老夫余一勇,请少侠下来一叙。”
这中气十足的一句话却是吓坏了树下闲侃的众人,一见两边剑拔弩张的,众人慌慌忙忙的收拾行李物品四散逃开。生怕再晚一点就会横尸荒野。
青博一个纵身跳到树下,迈步走到那个消息灵通人士面前,吓得那人浑身颤抖,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得罪了他。敬畏的看着青博:“大侠……”青博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更是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不知你和本派有什么仇怨,只是你不尊本派可以,但是本派祖师却不是你能轻辱的。念在你是初次犯在我手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费你一条胳膊,好长个记xing。”
说完,青博内劲一吐,轻轻将他的左手手腕折断,顺带扭断了他的左手大筋,四肢去其一,纵然此人以后习武,也难有什么成就,除非他能治好这残缺的左手。
青博教训完这个言语不敬的人,便不再管他,任由他仓惶逃走,转身定定地看着余一勇,眼中神光堪然。
“你便是那出逃的安阳长老么?”
余一勇闻言一怔,暗忖:此人年纪轻轻,却是心狠手辣,下手果决,看他能在柔软的树顶上站立那么长时间且纹丝不动,想必不是善茬,看来今天没那么好脱身啊。
想罢,他出声喝道:“老夫的确是安阳长老,但不是出逃,你想必是那贼子派来的吧,也罢,老夫逃了这么些时ri,也腻歪了,今天正好让老夫见识见识你有何能耐能排在这黄泉路的最后一位,连那刑罚堂的“毒蝎子”都比不过你。”
余一勇翻身下马,抽出马鞍上挂着的龙雀大环,余一勇少年时即有班超之志,然而天下太平,边线无战事。余一勇就能走遍天下同别人切磋讨教,后来更是自创“八法刀”,在江湖中也算一流好手了。
因为他平ri里文雅如书生,但是一摸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暴力好斗,因此,世人多喜欢叫他“余泼妇”。
余一勇大刀在手,气势立马涨了三分,口中叫道:“看刀。”人随其声,三两步冲到青博面前。
一个上撩,带起一阵罡风黄沙朝着青博扑面而来,力大而沉,势不可挡,就是面前拦着一座山也能将它斩断。
青博却是不慌不忙,他自幼习剑,身法轻灵迅捷,刀至身前时,只见他上身后倾,双脚踢踏,人便如离弦之箭倒飞出去。站定之后,伸手拔剑一个横甩直击跟上来的余一勇眉心,剑也随之递了出去刺向他的左胸。两招都能一击毙命,端的是凶狠异常。
余一勇眼见青博顷刻间转退为进,转守为攻,且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心中更是不敢大意,原本还留着三分力的他全力以赴。
一刀劈开隐有风雷作响的剑鞘,然后刀式转换直刺向青博胸膛,对青博刺过来的剑竟是不管不顾,这却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了。
说起来也是他见青博剑长三尺,而自己的龙雀大环刀及丈二,占着兵器之利。
青博见他来势凶猛,自己却不好与之硬拼,便转刺为削,一个侧身让开刀锋,手中剑顺着刀身往下削去。虽然自己的刀带有护手,但余一勇丝毫不怀疑青博的剑会在滑下的那一刻顺势削掉自己的脑袋。
情急之下余一勇右手拖刀架住青博的长剑,左手探出一掌拍向青博胸膛,虽是仓促间出手,但这一掌也有开碑裂石之力。若是挨实了,纵是青博内力深厚也得付出代价。
青博此战是为立威扬名,若是受伤的话就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青博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斩首的机会,跟余一勇对拼了一掌,余一勇顺势后退。
看着面前负剑而立的青博,余一勇不禁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而自己已经老了。
这边余一勇在感慨后起之秀,殊不知那边青博也在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啊,刚刚本已是必死之局。却是让他洞悉自己的想法,让他逃了过去,看来这次截杀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了,也罢,这样才有意思嘛,太简单的话也显不出我的手段。
青博沉吟片刻,看着余一勇道:“我要进霞光派,而你就是我的晋身之阶,所以。你逃不掉的。”
正全神戒备的余一勇一愣,随即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在人家眼里只是一盘菜啊,虽说你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