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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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玉红-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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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果长老道:“老施主可知他勾结了些什么人物?”
吉祥堡主道:“听说一支虎李过,担任了木门最高左护法。”
骆九公道:“那是飞贼之侄,此人武功,确实非同小可?”
吉祥堡主又道:“另一个最高护法,则是混天星宋昶寿,此外尚有几个着名魔头,也已答应去九宫应聘,只是目前还无法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
悟果长老连诵佛号:“阿弥陀佛,木灵子流寇余孽,野心不止,真要让他称霸武林,只怕又是一流寇肆虐,不仅江湖上闹得血雨腥风。就是整个社会,亦将生灵涂炭,杀劫重重了!”
乾元道人道:“四位掌教,惨遭杀害,五大门派和他仇深似海,姑不论在私在公,非灭此贼不可。”
说到这里朝吉祥堡主打了个稽首:“五大门派明查暗访了十三年之久,始终无法证实杀害四位掌教的凶手是淮,幸蒙老施主提示。”
“五大门派深感大德,尤其老施主对木灵于动静,了若指掌,贫道斗胆,想请老施主指点一二。”
吉祥堡主呵呵一笑,拱手道:“道兄言重,老朽认为李赐重出江湖,别说他昔年和五大门派宿怨极深,就是无仇可言,以五大门派在江湖上的声势,他也非被扫除不可。”
“只要五大门振一旦覆亡,整个武林也就沦入他魔爪之下了,老朽请诸位暂留,也就是为了提醒诸位,访患未然之意。”
银袍叟道:“李兄和木门订下三月之约,兄弟之意,咱们不妨与李兄联合行动,一举扑灭木门,不知两位道兄意下如何?”
骆九公道:“商兄说的,老叫化深表同意。”
悟果长老朝乾元道人,竹山居士两人望了一眼,道:“商道兄说的极是,五大门派十三年来,为了替死去的四位掌教复仇,人人都抱着沉重心情,期待有此一天。”
“只是兹事体大,少林、武当两位掌门道兄,并未在场,老衲也未便作主,好在三月之内,目前尚早,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
吉祥堡主收起两张五同谱,淡淡一笑道:“兄弟要说的话,业已奉告,请位请从休门出去,恕兄弟不送了。”
银袍叟拱拱手道:“兄弟蒙李兄赐救,十三年来,诸多打扰,大德不言谢,兄弟也要告辞了。”
吉祥堡主拱手道:“可惜兄弟空尽心力,未能将李赐诱来此洞,以致委屈商兄,空自在敝庄居留了十三年之后,兄弟深感欠疚,商兄途上珍重。”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骆九公等人同向吉祥堡主辞别,大家正待举步朝休门走去。
突然刷的一声,一道人影,迅疾拦在休门前面,大声喝道:“站住!”
大家举目瞧去,只见那人正是站在右边的青衫少年:
吉祥堡主瞧的一怔,急忙招呼道:“小兄弟,快快退开。”
那青衫少年正是化名陈家帆的江帆,他面对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等一干杀父仇人,心头早已按耐不住。
此时听到吉祥堡主招呼,那里肯听,双拳一抱,躬身道:“老庄主垂察,在下身怀血仇,他们之中有几位是在下杀父仇人,难得在这里遇上,在下纵然不敌,也要和他们一拼,老庄主幸勿阻挠。”
吉祥堡主其实早已知道他就是江帆了,此刻见他这么说法,一时倒也不好阻拦方自一怔之际!
江帆霍然转过身子,拔出长剑,喝道:“峨嵋悟果,昆仑乾元,少林木石、木通,你们四个,给我站出来。”
悟果长老已走到近前,听得一怔,合十道:“小施主高姓大名,不知和老衲等人有何仇恨?”
江帆突然举手在脸上一阵拭抹,凛然道:“你们为了十三年前的公案,到处找寻凶手,目的自然为了报仇,在下也是为了十三年前的公案,要向你们讨还血债。”
他这一拭抹,拭去了易容药物,露出本来面目。
祁步云看到江帆,不由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
江帆因当日护送祁琪回转总舟峰,和祁步云原有介蒂,闻言不禁嗔目道:“是我怎么样?”
祁步云冷哂道:“阁下什么身份,当我不知道么?”
江帆道:“在下什么身份?”
祁步云道:“你那柄红穗长剑呢?难道收起红穗,就没人知道你是流寇的爪牙子?”
江帆听得勃然大怒,长剑一指,喝道:“姓祁的,在下不过是看在你祖父份上……”
祁步云突然一挑,回手抽出长剑,喝道:“小子,当日你上系舟峰去,我就看出你不怀好意,若非我大哥劝阻,那有这么便宜,让你轻易下山。”
江帆想起当日自己原是一番好心,不料被他们当作坏意,饱受冷落,一时不禁激怒得面如冲血。
右腕一扬,大喝道:“姓祁的,你别以为仗着祖父威名,就骄横不可一世,江某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
祁步云那会把江帆放在眼里?
一抖丹田真气,仰天长笑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系舟峰祁家的剑法。”
这两人都是少年气盛,含愤说话,丝毫不留余地,三言两语,便已各走极端。
在场之人,虽上听出两人口气,似乎早有嫌隙,但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因何结下的怨隙?
悟果长老眼看两人就要动手,急忙拦道:“祁小侠且请后退,这位小施主找的是老衲,还是……”
祁步云在怒火头上,那肯后退,没待悟果长老说完,就大声道:“大师且慢,让在下先教训这姓江的狂徒。”
商秀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狂徒。”
江帆气得七窍生烟,大喝道:“姓祁的,你只管发招就是。”
祁步云冷笑道:“发招就发招,对你这种人,还客气什么?”
刷的一剑,直点出去!
他家传武功,本已极高,此刻在愤怒之时,刺出的一剑,更是强劲,剑光电闪,剑风带起轻啸之声!
江帆看他出手剑势,竟然这等凌厉,心中甚是惊骇暗道:“无怪此人这等狂妄,武功确在过人之处。”
右腕抬处,悠然一剑,挥了出去。
他这一剑必势不徐不疾,看去毫无惊人之处。
但以却含蕴着极多变化,使人莫测高深之感!
祁步云家学渊源,一眼看出江帆这随手一剑,暗含着玄奥变化,刺出长剑,未和对方接触,已经振腕变招,第二剑去如星火,一闪而至。
就在他第二招急速刺出之时,江帆长剑,同样矫落游龙,灵快无比的反手一剑,朝祁步云剑上砸到。
祁步云求胜心切,一见江帆横剑砸来,突然劲运右腕,运足力道,准备和他硬拚一剑。
那知江帆中途变招,剑势倏沉,出反而正,从斜刺里出。
本来同是第二招,但他这一变招,业已由守变攻,比祁步云抢先半招,争到了先机。
祁步云没料到江帆剑势会行这等快速,一剑落空,眼看对方剑尖,已快要划上右肩。
心头不禁又惊又怒,赶快一吸真气,身形疾退半步,避开江帆剑势,突然大喝一声,挺身进步,手腕振处,引起朵朵剑花,朝江帆疾攻过去。
盛怒之下,出手自然是猛烈,剑啸破空,隐挟风雷,攻势凌厉无匹!
江帆自知失去“九阴玄功”之后,虽蒙柳姨娘赐了一粒“小还丹”,也只能保住一小半功力。
此时遇上强敌,更是不敢大意,凝神连剑,展开“正反七式”,一剑跟着一剑,忽正忽反,连绵出手。
两人这一动上手,当真是奇招互出,剑光变动,耀目眼花,转眼工夫已打了二十余招。
旁观的人,都是行家!
已可看出祁步云果然不愧是名家之后,家学渊原,出手剑势,精奥之中一不失正大,威力强绝一时。
江帆在功力上,似较祁步云逊色!
但一柄长剑,随手挥洒,忽正忽反,任你祁步云的剑势,如何凌厉,悉被他摒诸门外,丝毫攻不进去,恰好扯平。
这一下,瞧得在场之人,莫不暗暗称奇!
仔细看去,江帆的剑势,在外表上,每一剑都是古朴平拙,毫无出奇之处。
但就以在朴拙之中,却含蕴着无窃变化,精奥奇招。
江帆不但本身功力不足,剑法也没有练得纯熟,尤其似还不能参透其中玄机,是以变化不多!
但不仅这简单的几式,已足可弥补他本身功力的不足,弥补他不够纯熟的缺点,而使人无隙可乘,无懈可击!
每个人心头止不住暗生凛异,各自忖着:“这是哪里来的剑法?”
只有商秀,李婷两人,瞧的眉飞色舞,脸上挂着笑容,她们各自手按剑柄。
只要瞧到大哥如有不敌随时准备出手。
尤其李婷,新学会了这七式剑法,也想在自己父亲面前,一显身手。
眼看两人又战了二三十招,仍然势均力敌,不分轩辕。
祁步云原是心高气傲的人,平日目无一切,眼看和人家打了五十来招,还是占不到半点优势,心头更是急怒交并!
剑势极快,五十招之后,已是人剑连在一体,出手如风,一味猛进,剑光汹涌,有如怒涛狂一般,势道猛恶无伦!
江帆吃亏在失去“九阴玄功”,真气受损,时间一长,就觉得气喘心跳,中气不继,剑势渐见带涩,落居下风!
祁步云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原来也只有这点能耐。”
随着喝声,剑势更加紧密,绵绵急攻,挟着一片风雷之声!
江帆右臂一软,拼着全力挥剑,那里还有手他反口的工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叱:“姓祁的,你卖什么狂?你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呛!”一条人影,随着喝声,疾奔过来,口中叫道:“大哥,我来帮你。” 剑朝祁步云侧攻而入!
吉祥堡主瞧的—惊,急忙喝道:“婷儿……”
原来拨剑欺去的正是李婷,吉祥堡主喝声未落,只见她这出手一剑,势道飘忽,正好和江帆对出的一剑,配合的十分巧妙!
立时把祁步云凶猛攻化解开去。
李婷一剑得手,精神大振,刷的又是一剑,斜削而出。
江帆正在剑势困危,左右支绌之际,经李婷这一突然介入,分去了对方攻势压力。
心头一松,手上长剑同时顺势挥去。
他这一剑,发的正是时候,也恰巧和李婷的第二剑,先后攻出,又成了互相呼应之势!
两人接连两剑,配合神妙,正是“反正七式”联合出手的剑势。
使将出来,威势非同小可!
祁步云一片凌历疾攻,立时被这一记反攻之势,迫的后退。
这原来是一瞬间的事,吉祥堡主堪堪叫出“婷儿”二字!
骤见女儿奇招突出,剑势之奇,和江帆使的剑法,竟是同一路数,心中顿时明白,这分明是女婿新教她的。
同时也看出这套剑法,两剑合壁,威力陡然增强,一时颇想看看究竟,也就不再出声阻拦。
他居然还把商秀当作了乘龙快婿!
李婷出手两剑,就把祁步云逼退,心中更是高兴,冷声哼道:“你祖父不是很有名气么,难道家传绝学,就只有这一点?”
祁步云被人家联手两剑,就逼退了两步,心头已是怒极,再听李婷说道,辱及他祖父,一时那里忍耐得住,长剑—指,大喝道:“臭小子,你到底是男是女?我先劈了你也是一样?”说话声中,人剑俱到,森森剑锋,快右闪电,直向李婷前胸杀到。
商秀在吉祥堡主面前,不好让李婷一个人出手,同时拨出在剑,叫道:“婷妹,还是让我和大哥对付他。”
刷的一剑,挥手朝祁步云剑上砸去。
这剑,当然也是“正反七式”中的剑招,剑势出手。就那么从容不迫,但却暗寓玄机,似慢实快,似柔实刚!
李婷眼看祁步云长剑直刺前胸,心头又羞又气,没待对方点到,突然身形一闪,施展她独门身法,一下转到了祁步云身后,冷笑道:“这小子不给他吃点苦头,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哩。”
长剑一挥,朝祁步云肩头就刺!
吉祥堡主心头一紧,急急喝道:“婷儿不可伤他。”
但是已经迟了!
祁步云怒火迸顶,朝李婷当胸刺去的一剑,含愤刺出,去势极快,那知剑到中途,眼前敌人,忽然一闪不见!
另外商秀的一支长剑,却由斜刺里朝自己剑上砸到。
但听“锵”的一声,金铁大震,商秀斜退了两步!
祁步云功力虽然胜过商秀,但总究在久战之后,消耗了不少真力,被震的向左斜退出去!
幸他有此一退,李媒刺向他肩头的长剑,才没完全刺中。
剑锋划过,祁步云也觉肩头一惊,皮破血流,划开了两寸长一道血口,鲜血阵阵而下!
这一段话,说来较长,实在眨眼工夫的事,江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祁步云已经伤在李婷的剑下了!
祁步云一手掩住右肩,但鲜血还是从他指缝间直渗出来,他脸色铁青,双目尽赤,扫了江帆、商秀、李婷三人一眼,厉笑道:“在下有仇必报,今日之辱,咱们总有结算之时……”
掉头朝休门奔去。
江帆听他口气不善,不禁剑势一挑,大喝道:“你只管找我江某一人来好了。”
祁步云怒声道:“小爷找上你们的时候,一个也休想活命。”
李婷娇叱一声:“那你就给我留下来吧。”
手腕一抖,一手子午钉,脱手朝祁步云后心打去。
大家没料到李婷手上,早已藏了一手暗器,此时眼看她猝然出手,银雷芒射,谁也来不及出声阻止。
祁步云奔出门口,陡听身后嘶的一声轻啸,立即暗嘿一声,听风辨位,倏然转身,左手一捞,接住了子午钉,双脚一顿,有向甬道上飞掠而去。
悟果长老、乾元道人等人即无法劝解于前,此刻眼看祁步云负气而去,也来不及劝阻,事实上也无法劝阻得住。
祁步云走后,悟果长老合十当胸朝江帆施礼道:“小施主有何赐教,乞道其详。”
江帆手仗长剑,一脸怒容,冷冷说道:“十三年前,你有没有去过江南?”
悟果长老道:“老衲多年不问尘事,掌门人在日,老衲从未下过峨嵋金顶一步,掌门人遇害之后,老衲曾亲访少林、武当,并未前去江南,不知小施主……”
江帆待他说完,冷哼道:“你倒推得干净,难道我爸还不是你们杀害的?”
悟果长老道:“老衲方才才知小施主就是当年江南武林盟主江士彦的令郎,老衲接掌峨嵋门户之日,风闻江南大侠亦已被害,想必其中另有误会。”
江帆道:“当日围攻先父,明明就有你和昆仑乾元道人在内,这是先母过目之事,难道还有错么?”
乾元道人骇然道:“贫道师兄未遇害前,贫道协助掌理通天宫,一切对外事务,皆由南宫师侄下山,贫道还是四十年前围剿木门教,奉命下山,就一直未曾下过昆仑。
此次五大门派为了全力侦查五同谱,贫道才从昆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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