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神游之蜀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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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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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里坐了四个女的,正是风随云,田茹芬,樊不寻和凌雪儿。这中间那个男的,不是宋恩熙,却是哪个?只见风随云捧了一杯酒,笑盈盈送到宋恩熙唇边,宋恩熙一仰头喝了,樊不寻忙喂了口菜给他。宋恩熙道,“劳你们两个费心了,今天却还没见到山亭?”凌雪儿嗲声道,“我们两个今天在外头守了一天呢,提辖只关心她,不管我们了。”宋恩熙道,“她性子不好。你们若是见了她,言语上她唐突了你们,你们也别和她计较,到时候找我就好。”
凌雪儿便吃吃地笑了,又道,“那若是储大小姐唐突了我们,你待怎么安慰呢??”文时秀看得恶心,也不等她们说完,便走开去找储林榭。这漾育山庄本就不是什么守卫森严的地方,不过是风随云她们家的一个小庄子,文时秀不一时便找到水牢所在。打晕守卫,摸出钥匙,走到储林榭那里。
只见储林榭身上捆了层层的牛筋绳,整个人被浸在水中。右足和背上的伤口似是被人扒开,皮肉都翻了出来。文时秀眼睛一酸,便落下泪来,道,“怪我来迟了。”储林榭睁眼见是文时秀,忙道,“你可要小心,不知怎地我一点内力也使不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下的毒,你可要离她们远些才好。”文时秀道,“我跟在后头,又是摸黑才进来的,无妨。”便上前要解储林榭身上绳索。储林榭道,“还是先把我弄出去再说,这牛筋绳,又浸了水,你不用兵器,划不开它。”文时秀道,“你的峨眉刺呢?”储林榭道,“被你表妹拿走了。”
文时秀伸手去拉储林榭,储林榭道,“小心??这水中不知放了什么,钻得我身上怪痒痒的,你别碰到了好。”文时秀见她说得轻松,实则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哪里还顾得自己,便踏入水中,将储林榭拖了出来,又在一旁放好。储林榭道,“我被捆成这样难看死了,你要笑便笑,别憋坏了。”文时秀勉强一笑,道,“先出去再说。”
外面便有人说道,“出不去了。”一时间四种香味响起,正是那四个女人走了进来,冲得文时秀连打五六个喷嚏。这四个人武功平平,文时秀素掌一翻,她们四个便都倒在地上。文时秀摁着手掌,皱眉道,“你们这水里下的什么毒,解药在哪里?”
这时宋恩熙从外头冲了过来,道,“这里闹贼了么,不要怕,我来了。”见四女被摞在一起,心疼极了,忙一个个拉起来,又问身上可还好。这四个女的这时候见了宋恩熙还了得?又是羞涩又是撒娇,一个个嚷着这里疼那里疼的。宋恩熙正色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擅闯民宅?”
文时秀也不理他,只去扶储林榭。宋恩熙这才见了储林榭,忙道,“这又是怎么了?”樊不寻道,“咱们在道上等储姑娘呢,这位姑娘二话不说与咱们动手??若不是雪儿救我,我差点着她毁容呢。”宋恩熙道,“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不如放了她,就让她走罢。”风随云哼哼唧唧应了。
文时秀道,“把峨眉刺还来。”田茹芬从怀里掏出一对峨眉刺来,往文时秀那里扔去,文时秀顺手接了,便用峨眉刺去挑储林榭身上牛筋绳。宋恩熙赞道,“这位姑娘好漂亮功夫,敢问尊姓大名?”田茹芬道,“她是我表姐呀。人称素手白面的就是。”宋恩熙道,“我还以为素手白面文大姑娘是个有家教的女子呢,却原来大家世族,也不过如此。”
储林榭见宋恩熙不肯认她,心下已凉了,此时冷笑道,“你说说咱们文姑娘怎么了?”宋恩熙正色道,“不告而入,此乃其一;方才二话不说与人动手,此乃其二??”话音未落,文时秀早已在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光,又飘然回到储林榭身旁扶她起来,只问道,“是就走呢,还是??”储林榭摇头道,“走罢走罢,见了他们我心烦。”文时秀扶储林榭走出水牢,便揽住她腰身,纵墙而去了。
宋恩熙摇头道,“果真物以类聚,什么时候她能学得规矩点才好呢。”
这一段写得我好恶心啊,这宋恩熙真他妈不是东西。不过还是没写出我心中的恶心的十分之一。
出了漾育山庄,储林榭道,“你放我下来,我身上湿嗒嗒的那水有毒,你沾了不好。”文时秀找回坐骑,将储林榭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不说话只往前冲。储林榭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文时秀道,“就这样一个??东西,你还为了他??”说罢已然哭了出来。
储林榭叹道,“当时是他求我,我一时心软便不和他计较了,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文时秀哭道,“不然你和何常相都已经成了??”储林榭笑道,“你哭我这个却太不值了。何常相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怎么会是因为别人呢?我才不会自己嫁不出去,就怨别人耽误呢。”
储林榭越是浑不在意,文时秀越是心里难受,却也不哭了,只道,“他们或许去了前面的镇子,我们也去前面找他们。”储林榭道,“在前面那个茶摊停一下,我想借人家地方洗个澡。”文时秀道,“这个自然,我还要给你重新包扎过。”
二人到得茶摊前,那老板见文时秀出手大方,于是恭恭敬敬引二人进了屋子,又烧了一锅热水着丫头送进来。文时秀掩了门,储林榭已迫不及待在脱衣服,边脱边道,“可是痒死我了。”文时秀忙道,“不要去抓,小心会痛,我手上已经痛了。”储林榭道,“痛死比痒死要好。我宁可他生生给我来个痛快的,不想想他心痒得要死。”文时秀道,“好了好了,你看身上全是红印子,我看着都怕。”又换一盆水给她擦背上那伤口,道,“她们也真狠,生生把你的皮肉都翻开了。”储林榭道,“我原以为我怕痛,没想到也没有那么怕,看来将来可以当烈士了。”又笑道,“难得文大姑娘伺候我沐浴,恐怕你平时自己穿衣服也没有过吧。”文时秀道,“我这一路走来,不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么。”储林榭知道文时秀最怕人说她娇惯,笑道,“你看我不会说话的。”
文时秀道,“我们都是知道你的,才不和你计较。”又替储林榭擦了背,替她披上衣衫,储林榭自己将衣结打好,道,“知道你们都好。”便拉文时秀要出去。文时秀道,“不好。”忙拖了储林榭跃出窗外,趴在墙上偷听。 
 
   第七章 雨燕飞出星斗阵1 '本章字数:635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28 12:00:37。0'
 
  只听得方才那房间外有人敲门,那老板又喊道,“两位姑娘可好了?”又敲了几下,小声道,“没有回应。”只听得房门被人撞开,像是两个人闯进了房中。一个“阿韶阿龄”地喊着,一个转遍了整个屋子。那老板在外头问道,“怎么不在么?方才明明进了这里。”里头一个女声道,“定是你吓跑了她们。”说着便哭了。
文时秀推开窗子,道,“二位是不是找错人了?”
原来这两位正是援成镖局总镖头庄非文及庄夫人。庄夫人闻言往文时秀那里看去,抹眼睛道,“果真是看错了。”文时秀同储林榭从外头绕进屋子,分别同二人见过礼。庄夫人道,“你们一个是素手白面文时秀,一个是巴山楚水储林榭,我们都是听过的。”文时秀于是道,“总镖头及夫人要找的是什么人?我们或许见过。”庄夫人道,“是我们一双女儿??”庄非文拉她衣袖,被庄夫人甩开,道,“这两位姑娘的人品我都是听过的,现下也不怕丢脸了。”让了二人坐下又说话。庄非文无奈只得站在门口守住。
庄夫人道,“我两个女儿上月从家里出走,我们两个便一直在找她们。方才正听说这里也来了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我们便以为是了,不成想??”储林榭笑道,“我小的时候也和父母闹不开心,气头过了就好了。”庄夫人道,“你不同。神医储郎出了名的好脾气,又把女儿疼得宝贝似的,哪像他??”便指向庄非文,庄非文面上不自在了,又不好发作,只得哼哼两声。庄夫人又道,“从小就许多规矩学着,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好好的两朵鲜花,被他管得都皱巴巴的了。若有什么心事,跟我这个当妈的讲了有什么不好,肯定是怕她们阿爹脾气坏要打人,这才双双从家里逃出来??可怜从小没离过父母的孩子,连钱都不认得,身边又没有个丫头,又还??这可怎么得了啊??”说着便拿袖子掩着脸哭。
文时秀忙上前小声劝慰。储林榭道,“我七八岁都到了书院,逢年过节回去,我爹总爱说我,骂得我只想赶紧回书院,一年在家里一个月都没有??原来天下老爹都一样,见不得女儿在家里开心。”庄夫人道,“他就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爹了??”文时秀劝了庄夫人,又忙给储林榭使眼色。储林榭道,“只是你们一路寻来,可有什么线索没有?若我们得见了,同龄的姑娘家总是好说话一些的。”
庄非文正要开头,却被庄夫人抢先道,“我也不怕丢脸了,女儿安危要紧。原来她们出走,是跟了一个??两个叫钱二郎和曹二郎的人。”储林榭奇道,“这却是怎么跟上的?”庄非文道,“前月里给老爷子做寿,请了钱二郎来搭一场戏,谁承想??”只摇头,不肯说话了。储林榭笑道,“钱二郎唱得好戏,想必两位庄姑娘不过喜欢听他嗓子好罢了。曹二郎又会说道的,哄得两位姑娘出来玩玩罢了。这两个人我都认识,绝不会有坏心的。”
庄夫人道,“坏心是没有,却有,却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说罢掩了脸,又道,“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庄非文道,“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庄夫人道,“分明是和你年轻时候一个样子,怎么又说我来了?平时你管教可严厉啊,结果把两个孩子给吓走了!”文时秀忙道,“这两个人我也是听过的,都是在??总之都是好人便是了,若同他两个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差池。”
庄夫人道,“平时说上两句,她两个总嫌我?嗦??哪里有为人父母不为儿女好的呢?这江湖几多凶险,她们又不会武功。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是要了我的命了。”储林榭疑道,“援成镖局总镖头的两位千金,居然不会武功?”庄夫人又指了庄非文道,“还不是他害的!说什么女孩子家学了武术不好,舞刀弄棍的嫁不出去??看你们两个多齐整漂亮,又懂事??”庄非文道,“小孩子若是会了武术,就总存了那行走江湖的心思??若是只在家好生学规矩,做做针线女红,将来安安稳稳嫁个人家,不是最好么?”又对储林榭道,“你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可敢告诉家里?”
储林榭叹道,“自己在外头,自然是报喜不报忧了。”庄夫人只哭道,“若她两个有这两个丫头一半的武功见识,我也放心许多??”又道,“等找到她们了,你怎样我不管,我们王家的绝学我定然要传给她们两个。”文时秀忙劝道,“曹二郎和钱二郎两个武功极好的,既带了两位姑娘出来,想必宁死也要护两位姑娘周全的。”又给储林榭使眼色,储林榭道,“我回书院后问问,或许有他两个的消息。”庄夫人忙拉了储林榭双手,道,“多谢储姑娘了。”庄非文闻言轰然倒下,只倚在门上。文时秀忙去扶,问道,“庄总镖头可好?”庄夫人道,“自从她两个上月出走以来,他每两三天才能睡一两个时辰。此时听得有消息了,哪能不急。”
储林榭见庄非文脸瘫得吓人,眼睛都是直的,忙道,“二位可带了什么人来?庄总镖头这样子总要好生休息才好。”庄非文搭了文时秀站起来,道,“无妨,先找到她两个再说??你们是回书院么?若不是,我们就先去了。”储林榭道,“正是,只是庄总镖头看上去不大好??”庄夫人忙道,“无妨无妨,能找到两个丫头才是好的。”
于是四人进城,又见到于燕飞她们留下的标记。意思是已经先走了,要储林榭她们不要耽搁,也快马加鞭往潭州去。文时秀见庄非文夫妇如此牵挂女儿,心里也有些想家了。庄夫人得知储林榭家里逼婚才逃出来,劝道,“女儿家大了总不好嫁,现在世道又乱,怎么不让你家里给你选个好夫婿呢?”储林榭只淡淡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庄夫人道,“你这是大义凛然,只是让家人该有多担心。”又问起于燕飞刘雨她们,听了更觉得赵容赋刘雨可怜,只哭道,“我却也不知道该让两个女儿练武功好,还是不练武功好了。”
晚上储林榭手中拎着个小酒壶,拉着文时秀的手在说话,只道,“看了庄夫人那个样子,我也想回家了。”文时秀道,“我还好,和家里说了。你算是逃出来的??素仙凡仙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呢。”储林榭偎在文时秀身上道,“我真想阿爹,还有爷爷??”又仰头看文时秀。文时秀笑道,“平日难得见你这个样子。等我们到了潭州,我就送你回去。”储林榭唯唯应了,道,“我现在就想走。”文时秀道,“怎么也要先把庄总镖头和庄夫人带到书院再说。这可是你应下的,我和你们山长可不熟,和那两个二郎也不熟。”储林榭道,“那时候就不想回家了。”文时秀道,“那你就当可怜我,让我借送你回家的事,再见他一面?”储林榭仰头喝了半壶子酒,也不说话了。



再说刘雨她们等文时秀她们不来,刘雨道,“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不好。我们在前面市镇上等。”于是赵容赋又赶车去。荷香小声问道,“储姑娘她功夫那么好的,怎么就被人掳了去??”于燕飞笑道,“那两人武功都不行,山亭许是想捉弄她们。再不行,还有朝英呢。”实则刘雨于燕飞都知道,储林榭不是那等不知轻重好歹之人,眼下几人赶去潭州,怎么会同这些人纠缠耽误了脚程。以她之性格,此时不是捉弄,应是一招击退这两人才是。轻易叫人掳走,的确十分费解。好在有文时秀在,这二人又实在不敢耽误,只得先去前面市镇歇下。
是夜,众人聚在刘雨房中,刘雨道,“今天的事情蹊跷,我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行否。”又道,“洞庭帮灭族的事,是冲着山亭而来,现下我们又惹了梁怀鱼一条命。他们还有个哥哥叫梁怀天,虽也是一条好汉,但他身在军中,轻易不得出来,只怕主持不了大局。兼之辟火珠的事,共有两拨人马追击我等。追辟火珠的,又分为元军和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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