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座建筑,两前,两中,两后的排列建立。
其中,两前两后建筑的位置差不多一致,而中间的两座建筑,却明显远远的出去一段距离。
从远处看,灯火之下就像是一个六角形的宝石闪闪发光一般。
这是大合宫的六合院。
走过了六合院,又走了一段路,就看见远处像是一个巨大的勺子横在地面上。
这个勺子勺根朝南,勺柄朝北延伸。
巨大勺子亮光闪耀之下,看得出来是七座大建筑建成的一个勺子形状。这七个建筑,却是形状各异:
有像野狼长嚎形状的阁楼。
有像是一个拱门形状的房舍。
有像一个弥勒佛一般带着喜气的塔楼。
有像是星星一般有五个角形成的建筑。
有像是一团火焰一般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一个建筑。
有像是一座擎天柱子干净利落的建筑。
有像是威武势不可挡朝前前进的压迫感的建筑。
这些建筑形成的勺子形状,一直延伸了两里多远。
脚下的路,便是绕着这巨大勺子边缘而行。
这,就是大合宫七星院。
走过了七星院,一阵山风吹来,要望着前方远处空地上升起的一道亮光,不禁让人心醉神池。
那亮光冲天而起,巨大无比,而那道亮光,却是一白一黑两道颜色形成的光芒。
它是一道有八个角宽达各二十五丈的一道无形光亮。围绕那两道白黑两个颜色无形亮光的八个巨大建筑,却是有白、黑、蓝、红、绿、粉红、黄、青,八个颜色形成的建筑。
这亮光,却是从八个巨型建筑围起来、从中间的空地上散发而出的。
这就是大合宫八卦院的位置所在。
久久伫立在八卦院的外面,遥望着那升天而起闪着淡淡光芒却又是无形的光芒,公冶白和吝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走吧!”
李之缙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
公冶白惊醒过来,和吝朱跟上李之缙,朝前而去。
先前在太极院和七星院的这一段路程,李之缙只是简要地说出来历和名字用途而已。
到了后来,他只说一个名字,公冶白若是问他,李之缙只是淡淡的说一句: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然后打发了事。
前方半里之外,那里的建筑和五行院颇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规模更大,又增加了四座规模极大的建筑而已。
看到这规模庞大的建筑群,公冶白和吝朱互望了一眼,吝朱说:
“我们又走回五行院了?”
公冶白指着那些建筑数了数,说:
“不是,这里有九座建筑。”
“是吗?”
吝朱一笑,倒有些满不在乎。
李之缙说:
“这是九宫院。和五行院没有很大的区别,就是地方大了一点,建筑多了一点而已。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李之缙虽然将这九宫院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九宫院,却是神秘莫测,变化无穷。
他若加以解释,公冶白和吝朱自然好奇大增,定会喋喋不休的询问。
他心烦意乱,就给了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答复。
公冶白和吝朱心中有些失望,以为能看到什么稀奇的,原来和五行院差不多。
跟着李之缙走过了九宫院,朝着东边继续前行。
公冶白回过头来,北边的天际之处,玉霄殿似乎还像一颗宝石一般悬挂天际,安静而神奇,让人敬仰和羡慕,在望着那颗宝石的那一瞬间,心潮起伏!
“我就这么成了武当的弟子了吗?”
公冶白心中感慨,小小年纪的他,神色坚毅,跟在李之缙的身后。
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身高已经超过了像是肉球一般的李之缙。
他虽然肥胖,但是行走之间,却显得一种出奇的顺溜,并不因为身材肥胖而有所牵绊。
公冶白和吝朱跟在他的身后,公冶白身材较为同龄人要高出一大截,行走之时脚步只是稍迈大一些,吝朱柔弱矮小,却是要小跑才跟得上。
起先,公冶白拉着他走,但是当看到那些美妙绝伦的建筑之后,吝朱就挣脱开了公冶白。
前方,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之上,散发着十道光芒,这十道光芒来回交错,移形换位。
在黑夜之中,就像是摆出来的一圆圈。
外面,有五个巨大的长形建筑形成一个大圈,在大圈的内侧,有五个小建筑,却是五个阁楼,呈五行图状。
这里端的五个建筑和外围的五个巨大建筑,有相互辉映的趋势。
每一个建筑顶端发出的光芒,从远处看,确实像一个圆盘。
这,就是大合宫的十天干院。
东边的远处,一片黑暗,只有满天的繁星。
而在繁星的映晖下,闪着红、金、黑、和青四个颜色的光芒。
这四道光芒每一道的颜色都拉得很长,每一种颜色之中,分作三种相似却不同颜色的光芒。
每一道颜色之下的三个相似颜色,各是一个建筑,每个建筑的距离都隔得很远,建筑的风格迥然不同,有阁楼,有殿宇……
四道光芒之下,是十二个建筑。
这十二个建筑,靠东北方向的三个建筑,是青色、绿色和翠色;东南面的三个建筑,是红色、蓝色和淡黄色;而西南边的三个建筑,却是白色、金色和银色;西北方向的三个建筑,颜色是黑色、浅蓝色和灰色。
这四道光芒之中,闪现出来的十二个颜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这个圆圈有二三里之遥,却是围绕着一座小山而建的。
这座小山的顶端上空,悬浮着一个闪着黄色光芒的珠子,这颗珠子照耀着四周的十二座建筑,看上去,就像是接近黄昏一般美轮美奂。
那小山之上悬浮着的珠子,照耀在山上。
山上照影出来的光芒,北边方向的山,是茶色的,而南边的山,却是褐色的。
如此这般神奇,公冶白和吝朱都看得呆了。
而从太极院一路走来都不屑一顾的李之缙,当看到这个神奇的巨大规模建筑的时候,也是脸有傲色,破天荒的停下脚步,陪着公冶白和吝朱观看。
“那就是十二地支院,我便是那里的首座。通常,大家都叫地支院。”
李之缙悠悠的说,绿豆眼中闪出几道金光,一种傲然之色油然而生。
公冶白和吝朱都惊讶的看着他,李之缙那一双绿豆眼闪出的光芒,比那远处地支院所散发出的光芒,都还要耀眼夺目。
“走吧!”
过了片刻,李之缙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冷漠。
只是瞥了一眼吝朱,公冶白那里,他连看都不看。
但是此刻,公冶白二人都被这美景看得呆了,哪里注意到李之缙的神色表情。
二人听罢,跟着李之缙向那闪着西北方向走去。
十二道光芒围绕起来的小山,就像是一道彩色的光圈,他们三人走进了这一道光圈之中,一座阁楼出现眼前。
穿过阁楼,走过一个一个回廊,就听到有说话和谈笑之声传来。
似乎,有人说了一句笑话,就有几个人跟着大笑起来,有男有女,其中,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最大。
李之缙皱了皱眉头,带着公冶白和吝朱,往那说话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个大殿之前,这个大殿不大,木质结构,但是却有一种威严所在。
走进了大厅,顿时一股亲和的气息瞬间传来,使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那种温暖,是家的感觉!
第013章 兄妹
第13章 兄妹
公冶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眼之间,看到了这个厅堂。
厅堂很大,陈设古朴简单,墙壁之上,挂有水墨画卷。
厅堂的中央,是一张长方形的紫檀木桌子,桌边坐有十数个人,有男有女,正在交谈,却是神情各异。
李之缙带着公冶白和吝朱一走进大厅,谈笑的众人都收住了笑声,转过头来,纷纷站起:
“师父!”
“师叔!”
“爹!”
“之缙!”
叫师父的,是右边的七个男弟子。
叫师叔的,却是左边的三个女弟子。
男弟子的声音浑厚有力,但却参差不齐。
女弟子们的声音清亮,却很整齐。
叫爹的,却是女弟子那一排最末端的一个女孩。
叫之缙的,却是坐在正位上的一个美妇。
李之缙微微点头,淡然说:
“大家都坐吧!”
众人缓缓坐下,一双双眼睛,都看向公冶白和吝朱。
李之缙瞥了众人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是公冶白,等到行拜师礼之后,他就是你们的师弟了。这是他的弟弟吝朱,今晚暂住在这里。”
说着这么一句,走到美妇的身边主位上坐下,公冶白和吝朱站在众人之前,一时之间,公冶白倒有几分不知所措,至于吝朱,那双清澄的丹凤眼看着在场的众人,一丝胆怯闪过眼睛。
公冶白奇怪,心想:
“他们男女各坐一边,难道是规定的吗?”
心里想着,耳边就听到了十余声“小师弟好!”
小师弟,难道这么快就成了师弟?
公冶白一怔,回过神来,却见众人都朝他微笑。
“欢迎加入地支院,小师弟!”
那个女孩笑道:
“大师兄,这么说,我也是师姐了?”
大师兄蓝我鹿看了那女孩一眼,笑道:
“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做得人家的师姐?”
女孩笑道:
“你不问人家年纪,怎么知道我做不来呢?再说,先入为主,就算他今年二十岁,我的排名也是第十一,自然是师姐。再说,师弟加入地支院,排名最末,不是很好么。你说呢,师弟?”
公冶白慌忙的行了一礼,说道:“我……”
却听李之缙哼了一声,淡然说:
“我鹿,你个他介绍一下师弟师妹们。”
“是!”
那个大师兄蓝我鹿站起来:
“小师弟,我是地支院的大师兄,叫蓝我鹿。”
公冶白一怔,吝朱却是扑哧一笑,低声说:
“拦我路?我还拦你财呢!”
蓝我鹿微微一笑,没理会吝朱,便向公冶白介绍起来。
公冶白看去,就见挨着李之缙坐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美妇。
发髻高盘,脸白如玉,有着婉约的美貌。
一袭蓝浅装,端庄典雅,给人几分亲和之力。
笑颜之间,有一种慈母之感。
她就是李之缙的妻子雪青,在武当修真的所有女性当中,道行可是数一数二的。
公冶白行礼道:“师娘!”
雪青含笑道:
“不错,不错。今后你要多向师兄师姐们学习,千万不要像他们一样,不成器。不过啊,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叫我师娘,要叫师叔。”
公冶白吃了一惊,转头看去,那七个师兄的脸色很是尴尬,有几个的脸还有些淤青。
对面的四个女子,顾盼之间,都是面有得色。
李之缙见到七个男弟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这离开地干院数个时辰,妻子的这几个女弟子包括女儿肯定和他们斗法,这些男弟子都是不忍心伤害师姐妹,反而吃了大亏。
他那颗油光铮亮的大院脑袋转了一转,看着妻子笑颜如花的面容,本想说上几句的,顿时就闭了嘴,狠狠的瞪了弟子们一眼,阴沉着脸说:
“没出息的东西!七个男人都打不过三个女人!”
众男弟子面面相觑,那个最末端的女孩嘟着嘴说:“爹,什么三个女人,是四个好不好!我也参加了斗法啊。您怎么把我给漏说了?”
李之缙看了女儿一眼,绿豆眼睛一翻,说: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微末道行,只要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身边的妻子雪青瞪了丈夫一眼,笑道:
“怎么,女儿跟我学道,你就心里不满是吧?有本事你让这些脓包努力一点,等有一天在道法上胜过了我这几个女弟子,你再来说宝贝女儿的微末三脚猫的道行法术。”
李之缙干咳一声,低声说:
“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说。”
雪青笑道:
“你是说私下里说?”
“可你也不应……”
李之缙一时之间倒也无言。
雪青转过头来,对蓝我鹿说:
“我鹿,继续跟你们的小师弟说一说吧。”
她看着公冶白,又看着吝朱,眼神之中,大有深意,却是嫣然而笑。
蓝我鹿老脸一红,看了师父一眼,只可惜看到的只是那颗大光头,却见李之缙低头喝水,没有理会。
蓝我鹿尴尬一笑,清了清嗓子,说:
“师弟,听好了啊!”
公冶白听了李之缙和妻子的一番对话,又看了看几个男弟子十分扭捏的表情,心中大是诧异。
但是雪青不让他叫她师娘这一点,倒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吝朱比他反应快,立即明白了,觉得十分有趣,大眼睛直盯着雪青和李之缙看,越看越有趣,不禁咯咯轻笑。
公冶白听着蓝我鹿的一一介绍,他的眼睛从雪青右首边七个男子一一看过来。
这些人模样迥然,身材各异。
第一位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模样,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茬的大汉,正是向他介绍情况的蓝我鹿。
第二位是一个脸颊精瘦,双眼突兀炯炯,模样三十左右的汉子。
他的名字叫张庆秋。
公冶白说道:
“二师兄好!”
张庆秋怪笑一声:
“小师弟好啊!”
蓝我鹿喝斥道:
“二师弟,小师弟刚来,不要摆出你的那副嘴脸吓他!”
张庆秋讪讪一笑,不言语了。
蓝我鹿又介绍第三位,第三位长得文雅清秀,二十出头,名叫李砮,是李之缙兄长的儿子。
多年前李砮的父亲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落入食人蜘蛛巢穴不幸殒命,李之缙将他收留在门下。
公冶白向他行了一礼,李砮微微一笑说:
“欢迎。”
说的很是客气,有几分谦恭之意。
第四位矮小精悍,脑袋上的头发似乎少了一块,模样看上去三十五六,此人名叫杜青吴。
公冶白向他行礼,杜青吴只是左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
“师弟好啊!”
这一声师弟好啊,说的阴阳怪气。
公冶白浑身感到一些不自在,赶紧看向另一人。
第五位年纪看上去二十六七,相貌堂堂,有几分书卷之气,名叫上官长。
公冶白还未说话,上官长笑道:
“师弟,我叫上官长,是你的五师兄。”
话音温柔,听来十分舒服,公冶白顿时对他好感大胜,赶紧行礼。
第六位的模样有几分邋遢,一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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