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什么?”
“祷告老大爷对你慈悲,让四海盟的人对你的尊敬表里如一,同意交换,不然……
哼……”
@奇@“不然又怎样?”
@书@“男人捉住了一个女仇敌,你想会怎样?”他脸上出现的狞笑,足以让一个美丽的少女发抖:“你总不至于要我把你交给官府,控告你和四海盟的歹徒掳人行凶吧?
@网@江湖手段我懂,虽则我不想自甘下流,把自己看成江湖人,我不是问江湖的材料。而你却是江湖人,所以我要用江湖手段来处治你。”
“你……”
“我绝对有权处置你,除非四海盟愿意交换。你年轻美丽,含苞待放,抱在床上用来暖脚,一定非常的善体人意,我不相信你在床上也是女强人。”
愈说愈不像话,可把文心兰吓得打冷战,同时也羞怒交加。
“你敢?你……”文心兰几乎要跳起来叫骂,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动弹:“我要……”
“你什么都不要。”他放下碗筷,满意地拍拍填饱了的肚皮:“天杀的!黄山山君也算是一代之雄,练的内功正宗玄门心法绝技玄天真气,我做梦也没料到居然另行修习了邪道绝技,几乎栽在你手上。
我想,我不能以英雄的态度对待你,必须把你当成邪魔外道来处置,不然就对不起我自己,老天爷也该同意我的作法和手段。”
“胡说八道!”
“你从何人修炼这种巫道缺德邪术的?说!”他离桌走近,劈胸揪住文心兰的衣领将人抓起,沉声问:“不说,我要你好看。”
“我……我我……”
文心兰惊恐地叫,女强人的气焰消失无踪。
“说!”
“放……手……”
“你要我剥光你塞入雪中呢!抑或是塞入床上的棉被里?你可以选。”他粗野地沉叱。
“我不……”
他毫无风度地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撕剥玄狐背祆。
“住手!”文心兰崩溃了:“是……是我姑姑的恩师传……传授给我的……”
“谁?”他住手逼问,其实他那能剥一个少女的衣衫?
“潇湘女神。”
“原来是这个失踪多年的老巫婆,你果然是用裂魂大法对付我。”他重新将文心兰粗鲁地丢下:“你如果不取胜心切,不急急用剑,稍晚一刹那就成功地杀死我了。
我的刀毁得真冤,当发觉眼现异象,心神不属时,我就该想到你在弄鬼的。你好阴狠,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你逼我的。”文心兰似乎要哭了:“你的刀……刀势太……太狂野而又诡……诡奇……”
“哼!假使四海盟拒绝交换,休怪我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你……”
他突然身形乍闪,到了大门旁,倾听片刻。
“快来……救……我……”
文心兰拼命全力大叫,以为门外来了自己的人。
他退回桌旁,抓起了彩虹剑,重返原位,剑隐肘后,猛地拉开大门。
门外的院子里,季小龙站在风雪中,被传出的呼叫声所惊,惊觉地将有所行动。
“周大哥!”看清跨出大门的周凌云,季小龙欣然大叫,急急奔上。
“小龙,你也来了?”周凌云颇感意外,一把将小家伙拖入,顺手掩上门:“你干得不错,把许多牛鬼蛇神引出来了。”
“俞姑娘呢?她……咦!她是……”季小龙不胜惊讶地指指畏缩在墙根下的文心兰:“她不是俞姑娘。”
“不是,是我擒住的,叫文心兰。”
“哎呀!真是她?”
“怎么啦?当然是她。”
“妙哉!周大哥。”季小龙手舞足蹈,狂喜地大叫。
“如何妙?”周凌云讶然问。
“你捉到了一条母龙。”
“母龙?”
“她是江西宁府神龙密谍的重要干员。”
“什么?真的?”周凌云吃了一惊。
“消息绝对可靠,是我三叔说的,我三叔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至于地是如何知道的,我就莫知所以了,很可能与那位姓范的朋友有关。姓范的神秘兮兮,很可能是神秘莫测的老江湖。”
“晤!很可能是真的。”周凌云有点憬悟:“四海盟是神龙密谍的外围走狗,难怪尊敬这骄傲自负的女强人,原来其中有玄虚。”
“周大哥,拷问她,我帮你,一问就明白了。”
季小龙兴奋地说,掳起袖管准备动手。
“该死的!你就是惹起这次风波的小鬼。”文心兰暴怒地大叫,故态复萌,女强人面目又露出来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季小龙气往上冲,本来就是个不饶人的不良少年,哪受得了仇敌的刺激?
“我要不把你整治得半死不活,就不配称西郊一条龙。”季小龙俯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说,随即在墙上乱撞。
“好了好了,要把她的脑袋撞破了。”周凌云又好气又好笑地加以制止:“你说她是一条母龙,你自己又自称是西郊一条龙,是同类相残吗?”
文心兰被撞得眼前发黑,乌天黑地毫无抗拒之力,大概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活罪,居然不收傲态。
“周凌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分,还敢凌虐我?你是真的活腻了。”她不知趣地尖叫:“普天之下,没有人敢与神龙为敌,你……”
“喝!你真是神龙密谍的人呀?”周凌云嘲弄他说:“看你也不怎么样嘛!”
“你闯下了滔天大祸。”她凶狠地续施恫吓:“我是江南地区神龙九小组的一组重要人员,这次进京与京都各小组负责人交换经验,随行有江右总提调派来的密使,与厂卫的潜伏密谍全力掩护。
我那四位侍女回去禀报,出动厂卫的贴刑官与高手捕头,
后果你去想好了,任何一位贴刑官,也可以将你们抄家灭门。”
“真的呀?哦!好可怕。”周凌云任腔怪调地说:“不错,厂卫的人很可怕,随时可以抄人的家,灭人的门,恐怖手段令天下丧胆,与天下三条龙号称祸国殃民四大残毒。但可别忘了,天下仍有许多不畏残毒的人。我百了刀,就是其中之一。喂!小龙,你呢?”
“我才不在乎这些杂碎呢!”季小龙拍拍胸膛自豪地说:“我在京都鬼混,厂卫那些混蛋的牛黄马宝,吓唬不了我。”
“我另有主意。”周凌云说。
“什么主意?”
“天机暂不泄漏。”
“别卖关子啦!周大哥。”
“好,透露一点点。”
“我在听。”
“卖龙。”
“该龙?卖什么龙?我这条小龙?什么意思?”李小龙怪叫。
“卖这条母龙。”周凌云流里流气踢了文心兰一脚:“天下间受到三条龙茶毒的人很多,誓在报复的人也不少。他们三条龙之间,以及图谋三条龙的人,彼此都在勾心斗角,你打我杀,明暗俱来,相当精彩。
如果这条神龙中的美丽小母龙,奇货可居,标价竞购,一定可以发一笔不小的横财啊!”
“太妙了!”季小龙混混的邪味流露无遗:“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笔横财非发不可。”
“我想,应该卖得好价钱。”周凌云肯定地说。
“可是,真能找得到买主?”季小龙惑然问。
“一定可以找得到,而且买主相当多。”周凌云显得信心十足。
他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安仁侯,这位赣南特使已经要求他合作,打击神龙窑谍,断江西宁府的爪牙,阻止叛逆在京都发展。
其次,他想到黛园的潜龙,河南伊府密谍在京都的活动中枢。两条龙都秘密在京都发展,各显神通,壮大自己,面和心不和,都在暗中设法打击对方的发展大计,各找机会你吞我噬。
“那就赶快进行呀!”季小龙兴高采烈地跳起来。
“目下不能操之过急。”周凌云眉心紧锁:“迄今为止,我还没得到有关俞姑娘的消息,很可能落在四海盟手中了,所以我要用这条小母龙,作为交换俞姑娘的人质,卖掉了可就不妙啦!”
“那你打算……”
“先带走再说。”周凌云开始解文心兰的腰带,准备将人背上带走。
“你们少做清秋大梦。”文心兰焦灼地叫,但口气依然强硬:“我的人很快就会赶到,你们逃不掉的,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周凌云毫不客气地连拍两耳光,开始动手。
“够客气了吧!”他冷笑:“你的人如果不听在下的摆布,他们将会得到一条死的小母龙。而且我会用你的彩虹剑大开杀戒,保证可以砍光斩绝你的人。”
“不……不要……”文心兰知道唬不了人,霸气又消啦,痛苦地尖叫:“不要捆我的手脚,我……我会残废,片刻我的手脚就会血脉停止流动。你制了我的胸间重穴,也……也支持不了多久……”
“那是你的事,小母龙。”周凌云恶狠狠地说,但却停止背捆双手:“你再三向我行凶下毒手,我没有关心你死活的理由。”
“那是你逼我下毒手的……”
“天杀的!天下间的歪理,都被你用光了。”周凌云将人拖起,放上肩:“小龙,咱们走,必须尽快地获得俞姑娘的下落。”
金牡丹是江湖上令人寒栗的高明女杀手,她的神出鬼没活动,令人难测,因此曾经见过这位女杀手庐山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一个杀人为业的人,当然也成为报仇者猎杀的对象,因而神出鬼没,避免暴露真面目,是极为正常的自卫心态,这样才能保持神秘,也增加声威。
因此,为江湖朋友所知的表面印象,是她所佩绣有金牡丹标志的革囊。
俞柔柔和东方纤纤第一次见到金牡丹,就是从这个特殊革囊认出金牡丹的身分。
其实,俞柔柔根本不曾见过金牡丹本人。
黛园的人也一样,虽然号称高手如云,拥有不少声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但也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位令人害怕的名女杀手。
这些人也是从那只绣有金壮丹的革覆知道是她,同时,也因为她持有致送给金牡丹的请帖。
周凌云也不曾见过金牡丹,也从金牡丹的纤手中,曾经怀疑那双细致白嫩的纤手,决难胜任发的致命的暗器,因此,怀疑与他一同历险的金牡丹,不是那女杀手金牡丹本人。
后来,金牡丹的暗器首次扬威,他的怀疑消失了,那双白嫩的纤手,真的可以发射可怕的致命暗器。
金牡丹一向是独来独往的江湖浪女,从没听说她曾经与人结伴。
传闻中,她曾经与好几个男人有密切的往来,裙带不怎么紧,但没有人目击她曾经与某个人结伴亮相。
今天,她出现在西山区,仍然是独来独往。
但不同的是:她后面有两个穿羔皮大袄的佩剑人跟踪着,保待目视距离,似乎并不是她的同伴,却又不像是敌人。
绕过一座凋林,便看到两名侍女迎面而至,渐来渐近。
她在京都活动,对这两位侍女不算陌生。
文心兰共带了四名侍女,三名仆妇,还有四名打手,在京城内外公然招摇亮相,眼高于顶,骄傲自负。
曾经见过她们的人,虽然不知道黄山文家是何人物,但印象相当鲜明,文心兰本人的确美丽出色,给人的印象当然深刻。
她不但认识文心兰十二个人,而且有应该认识文心兰的充分理由。
一个女杀手,真“应该”多认识一些知名人物。
“咦!你们怎么啦?”她劈面拦住去路,笑吟吟态度友好:“跑得快要脱力了,积雪太厚,跑起来是十分吃力的,你们两个好像见了鬼。”
两侍女并不因为她的态度友好而宽心,警觉地止步,抓住机会调和呼吸。
“金牡丹!”一名侍女戒备着说。
“不错,就是我。”她泰然自若向前接近:“你们两个是黄山文家的人,怎么落了单?”
“咱们分头找自己的人报讯。”
“什么讯,重要吗?”
“不关你的事。”
“问问也是一番好意呀……”她继续向前接近。
“你不要过来!”侍女冷叱。
“咦!我金牡丹与你们黄山文家素昧平生,只不过最近彼此在京都不时碰头而已……”
“你与百了刀是一伙的,这就够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只不过欠他一份援手之情,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晤!你们小姐呢?”
“你少管闲事。京都人土,都知道我家小姐与百了刀是仇敌,你与百了刀却是同伙,摆出伪善者的面孔,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黄鼠狼向鸡拜年吗?”
“所以,我才拦住你们呀!”金牡丹咕咕笑,似乎忘了自己刚才所说,与百了刀他是他我是我的话。
“百了刀在前面出现,你金牡丹随后现身,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哦!你是说,你们是被百了刀追跑的?”金牡丹欣然说:“那么,他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不要再装佯了,你想怎样?”
“你只是文心兰的一个侍女,毫无用处。”金牡丹的话充满凶兆,凤目中涌起浓浓的杀机。
“你动了杀机。”侍女戒备地徐徐拔剑:“你金牡丹的真才实学并不怎么样,不必在我面前充人作,凭你的暗器,也杀不了我。”
“我杀你,决不是为了百了刀,而是你不该是黄山文家的人。你这种小人物死一个少一个麻烦,不先拔除爪牙,办起事来诸多牵制,至少你们文家的人聚在一起,就不易一网打尽,灭口困难,走漏丝毫口风,就会带来难以克服的后患。”
“你的话……”
“我说的是老实话,祝你们幸运。”
不等两侍女有所反应,她循侍女留下的足迹飞掠而走,去意匆匆。
两侍女分明看到她高举右手,一面飞掠一面挥摆,却无法了解手式的含义,困惑地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刚转身回头,准备重新动身,却发现身后十余步,两个不知从何处幻现的人影,两双怪眼冷电森森,似乎久就在这里等候她们了。
从此,这两个侍女永远从人间消失了。
季小龙机灵刁钻,这种精力过剩的少年,通常十分聪明,至少自以为聪明,聪明就是点子多,话也多,心里不满意就形于辞色。
“你是个差劲的追踪者。”小家伙一面走一面嘀咕:“更是一个永远发不了财的拍卖商。”
“怎么说?”周凌云笑问。
“俞姑娘昨晚走的,风雪漫天,西山方圆数百里,你选在这不着边际的时地追踪,靠不住那是一定的。”季小龙老气横秋地说:“说不定人已远出百里外去了,你在这里搞什么玩意?”
“我觉得她们三个人,如果不落在四海盟的人手中,一定还在这附近的山区逗留。”
“你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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