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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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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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娅王妃,谁都看得出来,将来王位是奥兰卡王子的。况且纳娅王妃是正妃,虽说你比奥兰卡王子大了半岁。你母亲为了你,没错,她是为了你,杀了自己的丈夫。王,纳娅王妃和奥兰卡王子这些年一定吃尽了苦头,如今终于平安地回来了,你把属于他们的,还了吧。”
  他说得情真意切,外面的士兵也听得动容,有些亚述士兵甚至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虽说如此,但有谁愿意将自己的王位拱手让给别人?
  亚尔安王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在场每一个人,压着怒火道:“不是我父王亲口说的,你敢保证临终时他的意思是传位给奥兰卡?遗诏呢?拿出来!你凭什么擅自揣摩他的想法?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可以给他最好的补偿,看在父王的份上,但要我的王位,休想!”
  “我们只要王位!”纳娅斩钉截铁地说,“你别忘了,是你母亲杀死了她和我共同的丈夫,亚述的王。她这是死罪,就凭这一点,你也没资格坐这王位。你不肯让出王位,要将亚述所有大臣叫来论理我也不惧,只怕到时候你要替你母亲赎罪了,你不怕死?”
  亚尔安瞟了一眼曼菲士,后者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这时有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跑了来禀报:“王,城外又来了一队埃及兵。”
  亚尔安咬着牙皱着眉,又盯着卢瓦多,此时在他心中已经把这个可恨的老头生吞活剥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我答应。我只有一个条件……”
  “兵临城下,你有资格讲条件?”曼菲士打断他,“我们带来的人并不多,可是谁让你站在这里?只要杀了你,我们一样能得到想要的。你知道,我对你可不会手软。”
  “没错!”纳娅说:“卢瓦多是老臣,连你父王也要尊重他的意思。你若不乖乖交权,我们就强行夺位,看这里有多少人敢反对!卢瓦多臣相,烦你安排人叫其他大臣进宫来。”
  亚尔安王已毫无退路了,他心里明白,此时若答应,还能保住一个殿下之位,否则极有可能马上沦为阶下囚或者横死,凭卢瓦多那死老头说话的分量,这里的士兵都不会向着他。
  他只得让人取来王印,等着其他大臣来了,能有人替他说句话,从而寻找翻身的机会。
  没过多久,众大臣便先后到来了,乌纳斯和伊宁也进了宫与曼菲士会和,两边的侍卫则退出殿外待命。
  卢瓦多又向大臣们叙述了一遍,在场的人,有一半是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宫变的,也有完全不知情的,知道的唏嘘不已,不知道的目瞪口呆。
  大臣本哈年届六十,也是经历过的人,自然认得纳娅,等卢瓦多说完,他沉吟道:“王妃,请相信不是我等信不过,亚述王嗣背后都有阿苏尔之剑的图样,当初奥兰卡小王子的我们几个上年纪的都曾见过,可否让我们看看?”
  纳娅道:“孩子,给他们瞧瞧。”
  路卡解下了衣服,一干人围过来看,纷纷点头:“不错,不错,是王子!”
  亚尔安王心中恨极这个凭空钻出来的弟弟,却嘻嘻笑道:“王弟受苦了!”
  “你可以交出王印了。”纳娅说:“诸位,当年的恶行是摩米所为,亚尔安不过三岁,我与奥兰卡吃了多少苦头,这王位该不该让众位心里也明白,我们不会为难亚尔安,除非他不愿意替他母亲赎罪。”
  当着所有人,亚尔安把王印交给了路卡,算是初步完成了。
  当晚一些侍女不得睡觉,要在天亮前赶制出新王袍,以供次日一早路卡祭神穿。祭神后昭告了百姓,才算完成。
  曼菲士心中记挂着凯罗尔,一刻也不想呆了。
  他在底比斯时,面对凯罗尔只觉难堪,可是自打出来后,每一刻心中无不思念妻子。
  西奴耶劝他,登位之礼还未完成,倘若这一夜又发生变故,就是前功尽弃。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曼菲士也只得留下。
  宴席开始前,卢瓦多在纳娅的吩咐下,带着曼菲士一行人去参观亚尔安王制造的弩车,那些大家伙放在离大牢不远的空地上,排放得整整齐齐,一共六辆。
  曼菲士说:“西奴耶、乌纳斯,你们好好看看,我们可以借鉴借鉴。”
  伊宁摸着那些车,“我看不怎么样,这样的车我也造得出来。”
  曼菲士瞪她一眼:“少说大话!你倒是给我造一辆出来!”
  伊宁笑道:“这样的战车在我们中国也有,还有另外一种,可以将烧滚的水装在空心的管中,用来对付城楼上闭门不出的敌人。”
  曼菲士很感兴趣,“你去画个图来我先看看,可行的话我就让人造。”
  其实伊宁哪里见过那种水炮,大话是她说出去的,也只好答应下来。
  回到房中,绞尽脑汁地绘了张图交去给曼菲士看,曼菲士只瞟了一眼,皱着眉将画扔还给她,“你有崇拜男人象征这癖好?”
  “什……什么!”伊宁捡起画来细细一看,涨红了脸,怒道:“你别乱说,这哪是什么……也只有你才这样想。”
  曼菲士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哈哈大笑,“你画得这么难看怪我?不过话说回来,我能看出你想表达的意思。你们中国人很聪明,若是我埃及邻国,还真是让人头疼。”
  伊宁笑道:“你放心!中国与埃及一直都友好得很,后辈子孙也不曾交战。要不是这样,我哪里敢跟你分享我们的战术?岂不等同于卖国?你也不用太谦虚,埃及人也很勤劳智慧,那些金字塔就是见证。三千年后,还得以完整保存……”
  “你怎么知道?”曼菲士疑惑地看着她,“只怕是信口开河吧?”
  伊宁指了指头顶,“我夜观天象得来的,你的卡布达大神官比我擅长这个。”
  曼菲士一笑起身,“行了吧,你这些话瞒谁呢?你还不擅长?三千年都让你算过来了。该去参加宴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喜气洋洋

☆、失去

  晚上,纳娅在大殿设宴款待曼菲士,为免节外生枝,将亚尔安软禁在他的寝殿中,门口由埃及士兵把守。
  气氛很热烈,路卡骤然由一个侍从变为一国之主,极不适应,只是拉着乌纳斯喝酒。
  “乌纳斯,陪我出去走走。”伊宁也喝了几杯,有些微醉,“听说就在城外不远有一处花海,我想去看看。”
  乌纳斯向路卡抱歉地一笑,陪着伊宁出了城门,牵着她的手,缓缓走着。
  “乌纳斯,我很高兴,今天没有死一个人,没想到这样就解决了,真好。”伊宁说,乌纳斯揉揉她头发,“我也很高兴。这两天赶路累坏了吧?等回到底比斯,你好好休息几天,我带你去巡游尼罗河沿岸,那有不少美丽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凉爽的夜风送来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循着香味走去,白茫茫的月光下,两人看到了一大片花海。并肩坐了下来,背后是花海,前面是长满了草的斜坡,圆圆的明月挂在空中,彷佛触手可及。
  伊宁靠在乌纳斯怀中,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这一刻满足极了,没有什么感觉比这更好。
  毫无预兆地,从后面花海中蹿出了四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刀上来就砍,乌纳斯来不及抽剑,整个抱住了伊宁,背上火辣辣的疼,“快走,伊宁!”
  他抱着伊宁着地一滚,跟着跳起来踢倒了最近的一个人,抽出剑来。
  伊宁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危险,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愿扔下乌纳斯自己走,只到处找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一个黑衣人朝她扑了过来,乌纳斯往后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服,同时他左肩又挨了一刀,伊宁往后一跤摔倒,只见其中一人一刀刺穿了乌纳斯的胸膛,她尖叫了一声,几滴热乎乎的东西喷溅在她脸上,跟着追她那人一脚踢在她腰上,她滚下了斜坡,晕了过去。
  她昏迷着,但心里的悲伤使她泪如泉涌,即使毫无意识。她从哭泣中醒来,眼前是黑色的天空,布满了星星点点的亮光。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但芳香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这不是幻觉。
  她哭喊着爬上斜坡,看到了大片血迹,还有乌纳斯的剑,他却不见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回王宫,吵醒了刚睡下的曼菲士,撕心裂肺地哭着。
  这一夜,埃及兵四处寻找着乌纳斯,路卡也想去,却被母亲阻止了。
  他在寝殿中焦急地等候着消息,纳娅缓缓走了进来,“还不睡?明早可是你一生中重要的一天,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出丑。”
  “我睡不着,乌纳斯是我最好的兄弟。”路卡埋着头,声音沉闷。
  “他不会回来了。”纳娅缓缓道。
  路卡猛地抬起头来,眼前的母亲,已不复当初相见的模样,她穿着华贵的衣裙,花白的头发挽在脑后,高贵得令他感到陌生,“你对乌纳斯做了什么?”他站起身来。
  “我派人去杀了他,”纳娅平静地说,“我是为你好!我说过,虽然我不喜欢你陷在儿女情长里,但你喜欢,就应该得到。这是我补偿我儿子的,明天起你就是国王了,你要有魄力,有胆识,才能管理好亚述。”
  泪水从路卡的脸上不可抑制地滚落下来,“有魄力,是杀了自己的朋友抢他的未婚妻?有胆识,是做任何事都要不择手段?母亲,你是希望你的儿子做一个这样的王?没错,在我心中,乌纳斯敦厚老实,论头脑论决断都略逊于我,但他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而你,竟然杀了他!”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抬手便将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
  他苦涩地一笑,“你的儿子,在伊兹密王子那儿,他是君我是臣,他便如何信任我,心情不好时也会斥责于我,无论我是对是错;因为有命在身,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寡言少语,他们觉得我身份不明,跟我也不亲近,连比泰多的士兵背后也对我说三道四。做通风报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反不如痛痛快快战死在沙场来得荣耀!他们表面尊敬我,实则一点也瞧不起我。只有乌纳斯,是真心把我当作好兄弟、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是,我是喜欢伊宁,我甚至想过从乌纳斯身边夺走她,这的确是遵从心底深处的意愿。可是你知道吗,每次面对他友善真挚的眼神,我为我有过这样的想法感到有多内疚?”
  他缓缓站起身来,“这个地方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母亲,你自己做王也好,让亚尔安继续做王也好,我走了。”
  纳娅大惊失色,颤声道:“你若走出这里,我立刻一头撞死,你走吧。”
  路卡停住了脚,纳娅拽住他,“妈妈错了,你怎能为了个外人与我争吵?这不是剜我心吗?奥兰卡,不要离开我!”
  路卡僵着身子,“如果道歉能让乌纳斯复活,我可以接受。”
  纳娅松开手,她一点也不生气,温柔地凝视着儿子,“我儿子真是长大了。奥兰卡,我与乌纳斯无冤无仇,你知道,即使这个决定错了,但都是为了你。你若无法释怀,妈妈以命抵命就是了。只要你乖乖地结婚生子,管理好亚述,妈妈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再给我一天,我要看着我儿子登上王位。好吗?”
  “不!母亲。”路卡将母亲紧紧抱在怀里,像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也许也会是唯一的一次。
  天亮了。
  寻找乌纳斯的人一批批回来,看着他们沉重的神情,伊宁的心彻底碎了,那些血迹足以说明乌纳斯已经死了,只是她不愿相信而已。
  整个晚上,她的眼泪不曾干过。
  而曼菲士,只是靠在立柱上,没有说过半句话,直至最后一批人向他回来禀报,他转过身来,“去观礼,然后回埃及。”
  “不,我要找乌纳斯!你凭什么就这样放弃?就因为他只是个侍卫队长?”伊宁拔腿往外跑,曼菲士一把拉住她手臂,将她摔在床上,“你哪儿也不准去!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这里半步。”他对侍卫说。
  伊宁放声大哭,直到嗓子嘶哑,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关于乌纳斯的点点滴滴。
  她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在采石场见到他,他为奴隶们主持公道,那阳光一样的人儿顿时就住进了她的心里。没有了他,她再也不是一个有人疼有人呵护的人了,她恨死了自己,为何要让他陪她出城?
  她也记得她还和乌纳斯玩笑似地说起来,乌纳斯还认真地考虑后说如果他死后她可以选择路卡。
  为什么会这样?
  “看你,头发都哭湿了。”一个声音轻轻地说。
  伊宁猛然坐起身来,是路卡!
  他穿着隆重而华丽的衣裳,俊雅而高贵,后面站着纳娅和曼菲士。
  纳娅转身向曼菲士说:“曼菲士王,你的侍卫队长在我亚述遇害,我感到很遗憾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记得你说过伊宁公主是乌纳斯的未婚妻,如今他不在了,我希望能由他的好兄弟,我的儿子奥兰卡来照顾她,我想这也是乌纳斯的意愿。请把她留在亚述,我愿意用一座城来交换。”
  路卡怔怔地看着从容的母亲,心如刀割。
  曼菲士盯着纳娅看了许久,又盯着路卡看,半晌平淡如水地说:“伊宁是我埃及的人,什么时候都是!乌纳斯是我的心腹,他死了,我会替他照顾伊宁,不用你们操心,我埃及不缺一座城。启程!”
  伊宁也看着纳娅,看着路卡,嘶哑着嗓子说:“乌纳斯是你和路卡杀的,是不是?”
  路卡垂下了眼睑,曼菲士道:“你怎可对王后不敬?走吧!”
  伊宁狠狠瞪了一眼路卡,跟着曼菲士出了亚述城。
  她骑着乌纳斯的马,那马儿仿佛知道主人不在了,异常躁动不安,几次险些将伊宁摔下来。
  行程过了三分之一,她侧头对曼菲士说:“我不想回埃及了。”
  曼菲士没理她,叫过两个年轻侍卫:“洛德,葛努其,你们俩扮作商贾,返回亚述去查乌纳斯被害一事,尤其往纳娅方向,明白么?查到立即回来报我。”
  “是,王!”洛德红着眼睛,“不查出队长死因我绝不回埃及。”
  两个侍卫走后,曼菲士看着伊宁,“你说什么?不回埃及?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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