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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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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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神秘一笑。
风暴道,“什么东西?”
“怒血剑。你若有了怒血剑,恐怕天下没有一人是你的敌手了。到时,铲灭黑大帮还不是一两天间的事。”
风暴道,“怒血剑乃天下利器,本是你师父的,我怎能无德盗取。”
狼人道,“我师父知道我没有疯狂的血,所以叫我别使用,他交给我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找到怒血剑的真正主人,阻止武林杀戮。现在看起来,再没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风暴和狼人吃完饭之后,即刻动身,前往饿狼岗。
一路昼伏夜行,五日后,他们就到了饿狼岗。
这次他们不是从东面上山,狼人担心可能有许多寻宝和寻仇的人在东面守着了。
他上次从东面下山时就看到许多武林人士在东面的饿狼岗上寻找,自从张平将东面山上的地图绘出后,东山的陷阱机关形同虚设。
他们从饿狼岗西部登山,这里也有铁算卦设置的种种埋伏陷阱,不过狼人在饿狼岗生活日久早已知道这里的复杂的地形。
他们牵着古老的长藤慢慢攀附到树上,一只野兔闯入他们视野,它斜斜地跑过一棵大树时,突然树下地面洞开,野兔一下子就掉到了洞里,顿时血溅三尺,风暴朝里面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只见洞底插着二十几根竹杆削成的尖刺,如一根根倒插的剑尖,锋利无比。
狼人引领风暴在饿狼岗的巨岩大树中走了两日,终于到了他的所居地——虎洞。
他们刚刚走近洞口,一只黄虎迈了出来,狼人走上前去,用手摸摸它的王字头纹,笑道,“这是我的朋友们,你可不许对他们无礼。”
黄虎仿佛听懂似的,点点头。
风暴还从来没想到饿狼岗腹地有如此美丽的景色,他一般只是到过东面怪峰林立的饿狼尖。
青草还是一样绿,野花还是飘荡着各种清爽的芬芳,蝴蝶五颜六色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各争其妍。
狼人却有些感伤,离开这里已有一年了,这一年中他仿佛成熟了很多,也疲惫了很多。
狼人走进虎洞,石桌石凳石床完好如初,师父的谆谆教导仿佛还回响在耳边,狼人想起和师父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他对着一个石床跪倒在地,神情默然,低低道,“师父,你老在天之灵,听到徒儿的话了吗?我带着怒血剑的主人回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屈,但一生遭遇坎坷凄苦,就像师祖一样处处受人追杀,尝尽人世苦难。现在他终于经受住了血水池的考验,真正具备了疯狂的血,如果你地下有灵,心里定会宽慰稍许,请徒儿将怒血剑和天魔之诀交付于他,为人世铲除妖魔鬼怪,尽空地狱冤魂孽障!”
风暴定定望着他,眼中忽有一丝生涩湿润,他转过头去,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狼人站起身在石床右边靠壁的床腿上敲了十下,石床一下子从中间裂开,里面躺着一个满是红锈的剑匣,狼人看着风暴,道,“怒血剑认主,只有你一个人才拿得动。”
风暴早已将弟弟放到另一张石床上,此时轻展猿臂,手一下子就将剑匣拿过来,打开剑匣,一只斑纹古拙的剑和一本颜色发黄的薄册了就出现在他面前。
风暴伸手慢慢抽出怒血剑,只见石洞中红光大盛,直刺人眼,风暴右手被剑身牵动,他感到一股大力在吸引他,仿佛如一只吸血恶魔要将他血脉全部吸干,风暴定定心神,勉强稳住剑身颤抖。
狼人道,“怒血剑据说在血水池浸润了上千年,其中魔力天下无比,当年祖师爷在狂怒下才完成了与它融会一体,你要掌握怒血剑,而减弱它的反噬之力,只有掌握天魔之诀的内容。”
风暴捡起桌上的册子,册子很薄,总共只有八页。
风暴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四个隶体大字“天魔之诀”。
第二页上面写着十六个字,“地狱未空,誓不成魔。众生尽渡,方息血怒!”
第三页写着怒血灭天魔的心法口诀。

第十六章红玉有情4

狼人却有些感伤,离开这里已有一年了,这一年中他仿佛成熟了很多,也疲惫了很多。
狼人走进虎洞,石桌石凳石床完好如初,师父的谆谆教导仿佛还回响在耳边,狼人想起和师父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心里不禁黯然神伤。
他对着一个石床跪倒在地,神情默然,低低道,“师父,你老在天之灵,听到徒儿的话了吗?我带着怒血剑的主人回来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屈,但一生遭遇坎坷凄苦,就像师祖一样处处受人追杀,尝尽人世苦难。现在他终于经受住了血水池的考验,真正具备了疯狂的血,如果你地下有灵,心里定会宽慰稍许,请徒儿将怒血剑和天魔之诀交付于他,为人世铲除妖魔鬼怪,尽空地狱冤魂孽障!”
风暴定定望着他,眼中忽有一丝生涩湿润,他转过头去,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狼人站起身在石床右边靠壁的床腿上敲了十下,石床一下子从中间裂开,里面躺着一个满是红锈的剑匣,狼人看着风暴,道,“怒血剑认主,只有你一个人才拿得动。”
风暴早已将弟弟放到另一张石床上,此时轻展猿臂,手一下子就将剑匣拿过来,打开剑匣,一只斑纹古拙的剑和一本颜色发黄的薄册了就出现在他面前。
风暴伸手慢慢抽出怒血剑,只见石洞中红光大盛,直刺人眼,风暴右手被剑身牵动,他感到一股大力在吸引他,仿佛如一只吸血恶魔要将他血脉全部吸干,风暴定定心神,勉强稳住剑身颤抖。
狼人道,“怒血剑据说在血水池浸润了上千年,其中魔力天下无比,当年祖师爷在狂怒下才完成了与它融会一体,你要掌握怒血剑,而减弱它的反噬之力,只有掌握天魔之诀的内容。”
风暴捡起桌上的册子,册子很薄,总共只有八页。
风暴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四个隶体大字“天魔之诀”。
第二页上面写着十六个字,“地狱未空,誓不成魔。众生尽渡,方息血怒!”
第三页写着怒血灭天魔的心法口诀。
此时狼人已走到前堂,他堆起柴禾,正为晚餐做准备。黄虎已出去猎食去了。
风暴静静地看着册子里面的内容,他在这八页纸中触摸着当年不可一世的怒血魔的灵魂。
“为我魔者,除暴安良,为天下苍生,舍身入魔,纵然万人横指,骨肉灰灭,在所不惜。”
“怒血灭天魔,火性,威力霸道,一击而万人隳。怒血剑,火性,魔力超强,乃洪荒神器,为疯狂之血所制,使用不当,必神智狂乱,血尽而亡。”
“埋血:掘洞三丈,深埋怒血剑,割开四肢皮肉,畅饮主人血……”风暴看到这行文字,突然想到黑衣老嬷教他的黑月碎风。听少林主持无眉大师讲过,当年为抢夺《九阳神功》秘笈,怒血灭天魔曾与黑月碎风第一次交手,最后两虎俱伤,战成平局。看这怒血灭天魔的修炼方法,似与黑月碎风同出一源。那到底是谁创造了怒血灭天魔呢与黑月碎风?!风暴不敢想像,心里也隐隐担忧,只希望事情简单才好些,不要越来越复杂了。
没想多久,他就试着凝聚身体中的暗魔力量,手心中青气隐现,他一把抓起怒血剑,怒血剑却还在反叛,风暴强行运气,却感到自己身体中的真气被怒血剑迅速吸过去。风暴大吃一惊,大吼一声,力透臂腕,怒血剑哐啷一声掉到地上。
狼人从前堂跑过来,就看到风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狼人来到风暴背后,双掌运力,风暴只觉一股狂怒的力量从后背传过来,他体内混乱的真气这才慢慢恢复秩序。
狼人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风暴苦笑一声,道,“这支剑里好像有蟒蛇的力量,我一拿起它,就感觉被巨蟒缠身,浑身力量迅速消失,透不过气来。”
狼人盯着剑看了好久,才道,“这真是一把魔剑啊!它能疗伤,能逼毒,还能喝血!”狼人于是将暴雨中与蟒蛇搏斗的经历重新说了一下,他突然脱掉外衣,风暴就看到一条蟒鳞皮裁剪成的坎肩。
难怪怒血剑的魔力这么强,原来它每次都要喝血,喝过血之后,便就具有施血者的魔力。饶风暴如此胆大的人,也不禁为怒血剑诡异的力量所慑。若万一有一天,怒血剑的魔力超过它的主人,其后果真不堪设想。
“我记得师父曾跟我提过,祖师爷虽然被称为怒血魔,但真正使用怒血剑的日子不到一年。也许他就是有感于怒血剑喝过敌人之血,威力更为霸道,所以才不敢使用了吧。我记得我曾经拿着怒血剑吓过刀昆仑,可是事后却被它逼得吐血。”
风暴当然记得那一次的事,若不是狼人拿怒血剑吓跑刀昆仑,只怕自己早暴尸荒野了。
“风暴,答应我,若非极强大的敌人,绝对不要使用怒血剑。”
风暴看着狼人恳切的眼神,他知道狼人担心自己被怒血剑所毁,变成人间的大魔头。但他现在一定要使用怒血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看过黑老大出手。
风暴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但他的眼睛又射出仇恨的怒火。
“我的仇一定要报!”
狼人无奈地摇摇头。
风暴遵照天魔之诀的步骤,用三成黑月碎风真力在石室中轰出一个大洞,然后将怒血剑埋在洞里,他用匕首割开四肢血管,让鲜红的血沿着沙土流进怒血剑中,默默念起口诀:“洗涤世间污秽,沸腾万千冤魂,狂啸吧,沉睡在我怒血中的力量!怒血灭天魔!”
风暴举起怒血剑上指洞顶,洞顶一下子被掀开,巨石为剑的力量所震碎,变成纷纷细沙从空中倾落下来,碧蓝的天空突然炽焰滚滚,不一会儿就看到狂风大作,乌云滚滚,遮盖住了太阳强烈的光线,石室仿佛一下子到了夜间,天空中十丈之内飞过的大鸟俱全身着火,血肉模糊,一起坠落下来,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
狼人看着这奇伟的力量,不禁睁大眼睛,心神俱震。
风暴欣赏着怒血剑的力量,没想到自己初使,却显出如此巨大的力量,让他兴奋不已。
他不知道由于他学了黑月碎风,又经过血水池的洗礼,他现在使用怒血剑的威力比当年怒血魔使出的力量还要大。
风暴眼睛遥遥望着天空,心里道,黑老大,我终于可以找你报仇了!

第十七章谁是凤凰1

人世好多的悲哀,可以言说的,不可言说的。
就像一团厚厚的乌云,当它飘过来时,大地没有了生气,花草枯萎,人人变色。
它的无形使人体会到一种无可遏制的压力,它的飘忽不定带给人们的是恐惧的猜疑。
当风暴看到乞丐乞饭时,他感到了深深的悲哀,这已成了他的一种心病,从此之后再也无法痊愈的心病。
他的善感多愁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曾乞讨过,对各色人的寒脸格外熟悉,对乞丐的悲哀格外敏感。风暴有些固执地将城南角的乞丐拉起来,这是一个很年轻的乞丐。
这个乞丐正在夸张地向别人乞讨,他的声调显得夸张得悲哀,他长长地伸着两手,一手拿着破缺的脏碗,一手五指张开,“行行好,大爷们,赏点小的吧,我已五天滴水未沾了”。
风暴走近去时,突然一只绣花针刺向他眼睛,若是从前的他,恐怕早就丧命了,针尖上有剧毒,一片黑色。
每个人都是身在江湖,有很多无奈的事,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得好,而被生活这条大鞭子逼着做自己不情愿的事。风暴他懂得江湖的规则,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恐惧得发颤的肩头,他看到他的瞳孔在无限扩大,他眼睛没有眼泪,只有乞求,临死前那种无望的乞求。
风暴仔细地察看用来刺他眼睛的绣花针,这种针比一般的针要细些,却在长度上比一般的针长一寸左右。
针尖在阳光下泛着黑色的光,风暴扯掉一块衣袖,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这黑色的液体逆着他的手势在慢慢向针尾渗透。
这种针一般货摊卖部并没有,有这种针的在长安城只有两家,一家是记氏针号,一家是小冯绣像馆。
人群拥挤,一位戴着黑帽的老人正牵着一匹马走过来,风暴毫不迟疑,甩手一铊银子,强行骑上老人的马,疾驰奔向小冯绣像馆,丢下那怕死乞丐还在拼命磕头如捣蒜。
还没走近,就听到喧呼救火声。转过街角就远远看到小冯绣像馆在冒着浓烟,左街右坊男人妇女在提着桶救火。风暴直欲冲去救火。可他一转身,却将马鞭得更快。
穿过一条长街后,眼前就是记氏针号,它只不过是一家小缝纫铺,一般帮人做衣服是女子干的事,可记老板却是一位堂堂男子汉,所以风暴印象深刻。沿着笔直的街道一直往前走,转过一个街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家门板发白的屋子,“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屋门虚掩着,风暴一走近门槛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做买卖的怎么白天也关着门?
风暴加快脚步,闯进屋子里。室宇很暗,门开之后,光线射了进来。
只见一个中年女子躺在织布机上,风暴紧步上前用手试了试鼻息。他猛地转身,又冲向卧室,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子歪倒在床上,口里流着血。身体还是热的。
又来迟了一步,风暴若有所失。
是谁派人来杀他的呢?
风暴沉吟着,无论是谁,风暴知道对头绝对不简单,不然何以知道自己的形踪如此清楚,又何以迅捷地杀人灭口呢?
太多的思绪翻转不息,他决定不再想下去。
午日的阳光很刺眼,风暴沿着长安最大的一条街走,他走到这条街最大的酒楼,坐在临窗的位置。
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不同的人为不同的生活目的而忙碌奔波。
他为前途而迷茫,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活呢?真的是为报仇吗?他不知道。
他看到残肢的乞丐从大街上爬过,也看到大红官轿被四人抬过,有两担压得沉沉的小贩,也有鲜衣怒马的公子。而他现在虽然衣食无忧,但却处处受人追杀,生活一点也不像一潭死水,他的生活永远充满刺激和冒险,而这样危险的生活,稍有不慎,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他不禁扪心自问:如果他死了,会有人替他收尸吗?
他想到狼人,狼人现在还在饿狼岗吗?丛林中与山花作伴,与野兽为伍,渴时掬一口清泉,饿时摘几个鲜果,过着餐风饮露的生活,是不是会很惬意呢?狼人说自己要到峨眉山去一趟……风暴笑笑。
苗蝶说,在丛林中生活才不会舒服呢,瘴气像浓雾一样无孔不入,毒虫横行,猛兽肆虐,你一走到丛林中就有无数只饥饿的眼睛狠狠盯着你,叫人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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