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风和莫言一直没有动过,段星风吃着肉,酒是不喝的,不过金沙镇出产的一种果子酿倒是可口的很。偶尔,莫言挑起一个话题,又马上被段星风的三言两语给解决了,然后又是烤肉的声音和咀嚼的声音。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耳朵,很熟悉。段星云寻向来处,一群人正团坐在一起喝酒,边上摆了不少的酒坛。
萧峰。
幽優.oM 全蚊子版月牍
迷宫 六十七、红帐
除了伴奏的的琴声和歌声,整个帐篷里一片寂静,长长的衣袖飞舞得如飞扬的云霞,女子头上珠铃声摇晃作响,腰肢柔软如柳,旁边的侍女撒下的花瓣庭被舞袖带过,满天花雨纷飞,如同仙女降临。
漂亮的舞蹈舞是极难学成的,对身段体形皆有严格要求,且非有多年功底不能舞,且要看人的天赋。
“很漂亮的人吧。”一曲终了,段星云招手示意那位舞娘过来,大红的抹胸外面就罩了一件白色绣海棠的纱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
舞娘持了一壶酒,缓缓的来到段星云身边,“小女子不知是否有幸服侍公子呢?”她的声音很媚,像最香甜最糯的软糕,让人忍不住的要咬上一口。
“哦,你会做些什么呢?难道要我和你一起跳舞吗?”段星云举杯一饮而尽。,带点挑衅的问,一边抚摸着那只细小雪白的手。
“公子何不试上一试呢?”舞娘一侧身就坐到了段星云身上。两只手臂从袖筒里落了出来,环上了段星云的脖子。
“好。”段星云难得的爽朗,看了一眼段星风和莫言,显然是呆在那里了。
“你们自己玩。”
段星风气打不一处来,“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自己跑了这有点不够意思吧?”
“红帐,本来就是男人消魂的地方,这么多美人儿,你挑一个就好了,不够的话两个三个都随你。”段星云抱着舞娘走向另一处,“大不了钱算我帐上。”
段星风没有话了,金沙镇由于地处夷人的边缘,自然沾染了不少风气,好比青楼,这里是几顶红帐篷堆在一起,男人们想的话大可以进最大的帐篷,挑选自己想要的人,有钱的话还可以带着选好的人去另外单独的帐篷。
不过段星风记得段星云好像是,大约是,喜欢男人的吧?还是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成功的转变成彻头彻尾的男人了?
好吧,不管他是真的变的也好,没变也好,自己现在怎么办啊?莫言在一旁笑的吓人,分别是警告。虽然是不用理他的,但是难道也有学有样?
眼前的歌舞没什么欣赏价值了,段星风再看一会儿,决定回去睡觉。
床是厚实的毛毯铺成的,躺在上面的妙龄的身躯却引不起丝毫的反应。段星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原来酒量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
“公子不喜欢奴家吗?”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唤奴家一声花铃即可。”舞娘调整了一下卧姿,更加的动人,身上的罗纱半褪半遮,显的白玉一样的肌肤分外细腻。
段星云冷笑了一下,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有这么好的皮肤,看来自己是挑了一个很高位的女子了。“你一晚上要多少钱?”
“哎呀,公子说话还真是煞风景,这么好的良宵。生生的给糟蹋了呢。”花铃走过来,倚在段星云手臂上,并不是很重,那松松挂在身体上的衣服轻轻的摩擦着段星云的脸,纱罗带着一种温暖的香气,在鼻尖缭绕。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拒绝我呢?”明明是不用陪客的吧。
看到萧峰的时候,没有惊喜,没有诧异,看见他被人围绕着,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阿朱在旁边笑的柔和。这就是你要的幸福吗?可是给你幸福的我呢?是否存在于你的记忆里?还是只记得我的坏呢?段星云搂过靠上来的身体,“你喜欢我吗?”
“我觉得公子是一个好人呢。”花铃伸手去解段星云衣服上的扣子。像是那种会疼人的,很温柔的人。明明坐在一堆人中间,可是还是一眼就相中了,是不是就是缘分啊?花铃笑的诱人。
“我啊,今天晚上让人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明天,他如果不回来,我就可以去杀了他,如果他回来,我还是可以杀了他。”段星云按住花铃的手,“这样,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吗?”
“是呢,每一个人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理由,奴家不懂,也不想懂。”花铃离开段星云,站起来为他倒酒,这为客人,今天晚上是不会和她一起了。哎,好可惜,一夜也是好的呢。
“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都这样的,解语花?”段星云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妓女里也是有人才的。
“那要看公子愿不愿意了,让奴家成为你的解语花?”正了正衣裳,花铃表情一变,顿时不是刚才的那个调笑的风尘女子了,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不可侵犯。眼神里露着坚毅。
“我更喜欢你当我的部下。”段星云放下酒,胃里很空,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身份啊,武功啊,过去啊,什么都不用担心。你要什么都可以。”
花铃的笑凝固了,“公子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可以随便收买的人。
“是我失言了。”段星云看了那个变脸的女人,很久,开口道歉,“今晚我很失态,对不起。”
“没关系。”花铃轻轻的抚着段星云,好像母亲在关爱自己的孩子,“是因为那个人吗?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算是吧。”段星云耸耸肩膀,“你说一个背叛你的人,可以再次信任吗?”
为了他,真的好累好累,看见他,就想杀了他,不对,只是杀了他太便宜了,知道的所有刑法都想通通试一遍,然后把他的骄傲撕成碎片,让他后悔当初的背叛,也许是注定的,可是没有改变也是同样的错啊。
哎,人就是软弱,所有的事情都是想想而已,看见他,还是下不了手的,就这么放任他的存在。
“那要看公子的心,是不是想要相信他了?”这么念着的,一定是挂在心上的人儿了。
可是,心里的痛,要怎么样才能消除,刻骨铭心的伤,怎么样才能愈合,曾经的信任,怎么样才能重建?
“你被人背叛过吗?”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那么古代的女子又是如何看着的啊,还是相信宿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段星云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又解开,很无聊。
“我们啊,不是每天都被你们这些男人折磨吗?”花铃又为段星云斟了一杯酒,“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啊,人啊,活着一天就是一天呗。”
恩,果然,古人的妓女都很强悍,苦了西门了。
不知不觉,已经夜过尽半,段星云刚想说既然坐着没意思,干脆大家回去各自睡觉,一股莲花的香味飘了过来,在满室的花粉胭脂味道中特别的清醇。
“戒?”
段星云扦开红帐,雪白皎洁的白莲,赫然在目。托着花的人依旧半掩着脸,半跪的身影如同雕刻的石像。
“刚好,我正在想找什么别致的礼物送给花玲。”
红色的帐篷再次关上,灯光透过并不厚实的帐幕,可以看见里面暗暗的影子。纠缠的身影和隐隐传出的呻吟声,在没有月光的晚上,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美梦和多少人的恶梦。
时间总是要过去,天色慢慢的亮了,段星云揉揉眼睛,趴了半夜的桌子,手好酸,恩,对神经是很不好的。自己算不算是在耍任性呢,昨天冷夜说去自己走一下,结果他就拉着段星风来红帐了,被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冷夜说的。
然后呢,花铃,戒,还有莲花。
真不知道二月里怎么来的莲花啊,盛开的很好的说。插在瓶子里,漂亮的不真实。花铃,我用这朵莲花,买下你了。段星云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人,起身走出红帐。
清晨的空气好清冷,雾气很浓,雪光透着一种极淡的青色,段星云嘴角一扯,望见帐边的黑色,“戒,你还在啊?”
“公子并未叫属下离开。”戒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不像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的人,也是,九阳神功啊。
“好吧,很好的理由。”段星云往前走了几步,鞋子落在地上发出奇怪的声音,回了一下头,还是不动的身形,叹了口气,“戒,你需要我命令你去洗脸吃饭吗?”
“是。”
段星云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嘴,很好,越来越嚣张了。妈的,谁怕谁啊?不会是欲求不满吧,还是脑子冻的不行了。“戒,你可以回去了。”
“我说,我不需要你了,我需要换一个侍卫了,你听,清楚了吗?”段星云干脆的转过身,一字一句的说的明明白白,就差拉着他的耳朵喊了。
“是的。”
郁闷啊,到底天涯还阁里有多少存异心的人?段星云飑回客栈,吃了点东西,找到自己的床,恩,不管他了,继续睡觉。
“去上点药吧,想留下来的话,以后要做的事情好多着呢。”冷夜的在手里捻碎一片莲花花瓣,残着一点点湿润。
戒摇摇头,下了很大决心才问,“知道了吗?”
“谁知道呢?”飘忽的声音好像从天际传来。冷夜惯性的按着弯刀的手柄,任性的小孩子啊,我还能陪你多久呢?
優 。 全蚊吇扳月渎
迷宫 六十八、千金
女真族的聚集地,山坡上黑压压的扎了数百座兽皮营帐。每一座营帐前都生了火堆,火堆旁围满女人,在补兽皮、腌猎兽肉。
萧峰未必欢迎段星风和段星云他们,但是完颜阿骨打却是热情好客的,现在的女真族在契丹的压迫下,生活很是艰苦,所以他们特别的坚毅,对所有有能力的人都很是敬佩。大理虽然是佛国,对于土蕃的强势却是人所众知,在打了这么些年的战争后,也让人民知道了佛国,不仅仅是念佛而已。
女真族现在的族长是完颜和哩布,有十一个儿子,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围在一起喝酒,阿骨打介绍了段星风和段星云一行人,当他们听说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时,都很是敬佩,让他们很奇怪,自己有做了什么吗?最后还是阿骨打道出了事情,就是他们打败大理叛军和土蕃的那会儿给闹的。
完颜和哩布摸摸胡子,“两位世子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哦。”段星风永远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倒是段星云一听,立马红了脸,英雄出少年,好,好强悍的一句话啊,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会用到自己头上。
听说段星风和段星云与萧峰是旧识,大家马上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连连伸手翘起大拇指,不住口的称赞。
原来一日萧峰与完颜阿骨打去打猎,遇见两头斑斓猛虎,躯体巨大,动作敏捷,完颜阿骨打猎的一头,萧峰一头。但是完颜阿骨打是自小在山林长大,一生猎虎不少,而且挺一柄长大铁叉也是用的熟练,萧峰却是空手。
段星云朝段星风眨眨眼,意思不言而欲,人家降龙十八掌练的滚熟,劈死老虎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那么萧大哥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啊?”原来好像是因为一匹马,现在呢?
一听说这个,完颜阿骨打又兴奋起来了,比划着动作,段星风和段星云的契丹语不是很好,作为大理世子,要学的语言是很多,不过当年他们一心是练武功,不是很在意,导致现在只能听懂简单的话,速度一飚上去就是白眼的份。
不过还是听懂了,原来是在金沙镇喝酒认识的。看来世界上比萧峰会喝酒的是没有人了。
萧峰打的虎变成了完颜和哩布座下的垫子,果然是很漂亮的一张皮毛,金黄和黑色交战的条纹,柔和的长毛像漆了油,光滑亮丽。
“你们女真族一年打多少虎?”段星云放下手里的虎皮,突然想到。
“大概五六只吧。”
“每只可以卖多少钱?”
这么一问,居然让完颜家族的人愤怒起来了,一个比较冲动的马上站起来,脸涨的通红,“就算你是大理的世子,也不可以这样侮辱我们!”
我,我怎么了?段星云看着乱哄哄的人群,奇怪的摊开手,人生啊。
完颜阿骨打制止了大家的喧哗,“我相信段公子并没有恶意的。”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们有不说的权利。”段星云坐回自己的位置,接过戒的茶,“不过我想回答一下对你们没有坏处。”
“十两黄金。”在其他人不屑的目光中,最高位的完颜和哩布开口,顿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空气一阵沉默。
“哦,你们一年可以从老虎身上挣到大约五十两黄金对吗?那么,我每年出一千两黄金。”段星云说出自己的价格。满意的看见众人的惊讶。
完颜和哩布拍了下手,示意大家安静,感觉很像在开议会,而议长在代表人民发言。“那么段公子要多少?”
长白山的天空很晴朗,空气里总是散发着干净冰冷的味道,这里生活的女真族和养育他们的山水一样,勇猛坚强。在他们手里,没有什么野兽可以逃脱,就算百兽之王也一样。
可是今天,他们被全部震惊了。
大理镇南王世子轻轻的说,“我要你们,永远不猎虎。”
“只要大理存在一天,我的承诺就不会改变。”
“段公子是说愿意支付我们每年一千两黄金,代价就是我们不再猎虎?”即使是老谋深算,见多识广的完颜和哩布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毕竟在古代,人类还不认识“环保”,“动物保护协会”等词汇。
“是啊,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不要让我再想,会心痛的啊,一千两,为什么不说是一百两呢,五百两也好的啊,一时冲动啊,一时冲动。
一千两黄金,而且是每年,这对于穷困的女真族来说,的确是很诱人。而代价也出乎意料的简单。但是完颜和哩布发现自己猜不到其中的深意,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最骄傲的儿子,“阿骨打,你是未来的族长,这件事情有你来决定。”
啊?完颜阿骨打有点吃惊和兴奋,为了全族的利益,他明白自己应该答应,但是他更害怕背后的真正目的。女真族常年早大辽的压制下,对于突如其来的好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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