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她在这里没架打也很憋屈啊,可也没有因此无聊到去找人来一发呀。
而且他每次都挑战高难度=兴奋质高的play,若不是出于尊重她兼看不上别人,叫上苏贤围观也不一定,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子啊,虽然现在身高都超越她了。
或许从哪天开始吉尔伽美什就会开始施行一些比现在强迫人民为他修建庙宇还要过分的事。
唉,他可真是中二之路要一路走到黑啊。
也正是苏贤在感叹时,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沉红的发丝有些长了,外表看上去也比苏贤老成了,那双银白色的眼眸比几年前要发亮得多,被注视的人会有种困在银白色世界的错觉,艳丽无双,束缚着灵魂逃脱不出去。
他站着,倚着苏贤平时躺着看书的长椅靠背上,依照古苏美尔人的穿衣习惯,半边精瘦的白皙胸膛与身上的袍子大致一种颜色。
眉宇间的阴郁还是笼罩着,但没有增加,或许还消退了不少,沉闷的感觉也消散些许,听到声响,银白色双眼扫过来,尽管整日被这个目光扫视,苏贤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他的声音固然沙哑,却不像铁锈了,“我想向你借本书。”
苏贤拉上门,挪步走过去:“不坐?”
苏弥尔顿了顿,点点头,慢吞吞地坐上她的长椅,苏贤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比他第一次来她的房间做客,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人到底遭受了什么,才对人类的信誉评价那么低。
“想借什么?”以往那些书苏贤都是送给他的,但苏弥尔坚持是‘借’,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她不愁自己没读物。
“我英语不好,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中文版本的‘老人与海’。”苏弥尔性子其实跟苏贤非常相似,除了家人以外,真是凉薄得要命,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抛弃。
“‘我可以被毁灭,不可能被打败’?”苏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几年前不是寻思着怎么自杀吗,怎么今儿开始看这么励志的书了?
苏弥尔动了动身子,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低下头,掩饰道:“嗯……就是想看了。”
苏贤也没太在意,在自己的包裹中找了一遍,只发现库存中有英语版的,只好向世界神兑换了一本翻译,掏出来将其扔到了他的大腿上。
“谢谢。”苏弥尔小心翼翼地将书册抱在怀里,想站起身却又因为顾忌着什么没敢,动来动去的十分恼人。
盘膝坐在床榻上,苏贤掏出一杯冰凉凉的珍珠奶茶塞进嘴里,冰凉的甘茶加上醇香的牛奶简直犯罪,她一边咬着吸管,小分量地吸入奶茶,一边问:“最近如何?”
扳手指算下来,苏贤和苏弥尔大概有五天没见了,也难怪他急哄哄地找上她要书,二人的相似之处还满多。
苏弥尔对她这种堪称魔术的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要不是这里还没拉上电线,他保守估计苏贤绝壁会变出一台电脑和空调来,天天卧在房间里不出来。
“神殿的情况一如既往,只是……王的要求愈发过分了。”自从那日被苏贤讨要过来后,吉尔伽美什就没有再要求他做那种事了,从这一点来看,认识苏贤利绝对大于弊。
苏弥尔似乎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银白色的眼眸几乎透着实质性的银光,紧紧盯着苏贤,“碧落撒诺大人言,王有重新启用初*夜权的打算。”
初*夜权也就是地方官员乃至王上,拥有该地区新娘嫁人时第一晚的所有权,太丧心病狂的政策了。
历史一方面苏贤了解得不多,但这种极端不尊重女性的权利早该被废除得死死的。她腾的站了起来,杯子怕的一声砸在桌上,有些愤怒。吉尔伽美什平时怎么玩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可居然要施行这种没人权的事,她感到作呕。
“我去找他一下。”
苏贤这个人太过坦荡,也没啥特别需要隐藏的秘密,(至于是穿越者这一点,单看她的外表就知道了,哪还需要找啊)拉开门就走了出去,也不在乎屋里还留着个人。
苏弥尔是习惯了她敢作敢当说一不二的性子,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也没多惊讶,放松地坐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什么时候这个人的地盘可以给他安全感了。
他盯着苏贤留下的奶茶杯子,吸管上齿痕十分明显,仿佛咬牙切齿狠咬下去留下的印记,就像她给人的印象一般——黑白分明得让人找不到逃脱的余地,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赤*裸*裸,而毫不遮掩地摆在明面上,令人羞愧得无地自容自渐形秽。
证明她存在的痕迹,似乎永远无法消除,哪怕是使用她那神乎其神的‘魔法’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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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贤的怒气不明显,但明眼人都看出了她散发的低气压,黑蒙蒙的压抑不已,她从来不会流露过多的情绪,但她有种气势,所以不做什么事还是让人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一路的人看着她的脸色,默默地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被编排的不少,可是从来没人敢当面说出来,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敬畏王,另外一个则是贤大人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别看她平时似乎很冷淡啥都不在乎,而且瘦瘦小小没几两肉,可她有个跟王一样可怕的爱好。
至于爱好是什么,一众人决定明哲保身,打死也不说出来。
因此当苏贤怒气冲冲地走向王的寝宫时,围观人群心想自己又有的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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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乌鲁城辽阔的地域颇遥远的草原,一群纯白色的羊群正被驱赶着,棕黑色的猎犬低声咆哮,周围宁静祥和的空气勾画出了一副平静的放羊图。
猎犬抬起头颅,黑色圆瞳盯着忽然阴暗下来的天空,阵阵微风扫过高过脚脖子的草丛,它开始狂吠起来,原本安静吃草的羊群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不在懒散地四处游走,不安地咩叫中乖巧地成群走了。
微风逐渐涨大,轻柔摆舞的枝桠籁籁抖动,沙沙地不住作响,隐没在森林中的野兽也开始低低地咆哮着什么,听不大清晰。
狂风越涨越大,好像不知停息,就这样竟是形成了龙卷风一般狂暴的气势,就在森林中央,附近没什么人,不然真得被这幅不该存在于这里的场景给吓晕过去。
尖锐低沉的雷电叱咤之音在其内起伏,咔嚓咔嚓的,极为折磨人的耳膜。
诡异的龙卷风虽存在着,却没有移动,只是在原地愈发涨大,雷点爆炸的声音从起初的爆裂渐渐减少,直到最后,随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一般迅速销声匿迹。
逃散的动物重新聚拢,却不敢靠近龙卷风来过的中心地带。
海藻碧翠的长发因为倒地的动作全数披散开来,如同奔流不息的绿色流川,柔软却充满爆发力地流淌,一部分遮住了面容,他浑身赤*裸,端看身段白皙而健硕,寸寸肌理都如同艺术品一般精细地描绘出来。
恩奇都——天神安奴的创造物。
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头发都由神明天性的完美打造成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美丽。藻绿色的长发弥漫着秋光,比之这幽深的森林还要翠碧,他洁白的肌肤粘着草枝,雪白细腻,健硕均匀的身段流露着一股狂野和独属于男子的奇特性感。
长发遮住面部,大致的轮廓却已经浮出水面,精致得生不出亵渎之意。
接着,他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久才更新对不起!!!!!
另外我想问问哔——哔——番外想不想看?但是不写露骨也不写感情戏,就是玩一下好玩的play怎么样?
下一章终于开始进入主题了哟哟哟哟!!!!
☆、第十二章 恩奇都
苏贤希望恩奇都快点出现,快点把这个中二病中毒的二货给拐回正轨,她做得了守护者,却做不了保姆,她忍耐了足足三秒钟才制止暴打一顿吉尔伽美什的冲动。
真的没救了那小子。
回了房间,苏弥尔已经不再了,连带着他造访过的痕迹也没有,她记得走之前把奶茶放在桌上,现在不见了。她想着苏弥尔那么久没见过二十一世纪的东西难免怀念,或许被他拿走了也不一定就无所谓了,反正她奶茶多的是。
苏贤不知道被她心心念念的恩奇都已经在遥远的山丘中诞生了,也不知道苏弥尔根本不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她暗自盘算着真到了不得不动手的那晚,她会准备着把吉尔伽美什打残让他动不了的。
让她维护一下少得可怜的原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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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雨丝倾泻在古老而宏伟的城市上,顺着鎏金色的缝隙湿润着枯燥辉煌的壁石,为这个金碧璀璨的古城添上几分不易察觉的萧瑟和阴沉。
沉重的灰色因夜晚的降临而聚拢成阴郁的沉蓝色,时不时闪电打过,萧索之余,藏有毛骨悚然的寒意。
苏贤盘膝坐在石栏边上,绒细雨丝被风带着,浸湿了发尖和衣裙的边角,她却混不在意,时不时将视线投射到远处迎着细雨,灯火透明的别院。
细碎的小雨并没有打扰到那户人家,仍旧热火朝天地举行着两个少年人之间的——婚礼。
再一次拉回视线,她拨开尤泓上的雨滴,只是轻轻一弹,水珠已经自发滴落,轻柔一声落在结实的石板上,向前一递,凌然的破空之音不绝于耳。
“苏贤,你进来吧。”
沙哑的声线如此道,那仿佛金属摩擦的尖锐之意已经少到微不可觉了。
苏弥尔站在室内,屋里没有打灯,他这般站着,肌肤便染上了青色,瞧着十分骇人,好似厉鬼降临人间,而那双银白色的眼眸更是让他冷漠得好似漠视所有,哪怕他实际上是个非常温和的人。
苏贤不为所动,她指着远处那户人家,道:“那个姑娘,好看吗?”
“我不清楚,但是听说是个十分爽朗大方的姑娘。”苏弥尔是个不在意外表的人,不知道什么才是漂亮,什么才是丑陋。
因为往往外表靓丽的人,内心却不美丽,而看似奇丑无比的人,却拥有一颗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的心灵,可惜无论谁都是视觉动物,第一印象总是依照外表打分。
苏贤沉默地点了点头,垂首抚摸着尤泓,苏弥尔不禁颤抖了一下,她虽是问了,但似乎不在意对方是谁,她只是不想吉尔伽美什走上人渣的道路罢了。
他觉得苏贤此刻还更在意拂掉刀上的水珠。
“来了。”苏弥尔注意到有人接近了那户门院,高傲地推开了门,他甚至能预想到那家人的表情——哦,不,已经能够听到了。
原本热闹无比的院子忽然静止,苏弥尔忽的觉得自己看见了他们的绝望和错愕。
苏弥尔眼前的黑发……少女抬起了头,修长的指尖抚上了蓝色刀柄,将其衬得泛着透明,一转,漂亮的手掌覆盖了刀柄,给人惊艳而魄魅的动感,一种强大的美。
不知何时盘起的双腿已经站在了石栏上,她收刀的姿势很优美,不是因为她的动作多么华丽,只是做了太多遍之后,自然而然将不正确的地方一一剔除,剩下最为精华的部分,不管鲤口还是鞘引做到了收放自如,若行云流水。
那是日X的收刀术,□□的刀不长这样。
苏弥尔觉得奇怪,苏贤一看便是纯正的□□人,怎么会宗师级的日X刀术?
欣赏苏贤的功夫,那队人马已经拉着新娘走向了王的宫殿,他以为苏贤会跳下去直接将几人斩杀,她没有散发杀气,但他就是确信她会这么做。
可是他猜错了,因为苏贤忽然直起身,也轻声道了句:“来了。”
什么来了……?
疑问尚不及结束,苏弥尔便说不下去了。
阴暗潮湿的雨景中,两个人从远处行来,他看不真切来人的样貌,却注意到了猛然紧绷起来的苏贤。实际上在雨中注意到好几百米外的人是不可能的,可是雨却奇迹般地避开了二人前进的位置,形成了圆形的包围圈。
似乎连雨水都不敢接近二人。
那种不同于这世上任何人的气围,隔着空气清晰地传入了脑海里,仿佛世间所有便是为他们所创造,为他们所用,为他们所掌控。
他甚至有亿万星辰朝这边走来的错觉。
这股感觉,苏弥尔只有在一个人身上同样看到过。
那就是高高端坐于王位之上,拥有三分之二神明血统的王——吉尔伽美什,王者中的称霸者之一。
嘎嘎嘎。
轻微的硬物碰撞之声传入苏弥尔的耳中,他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来源。那道声音来自于苏贤手中的刀鞘里,他原本以为是苏贤的手臂在抖动,但随之发现是那把刀在动。
刀?在动?妖怪?
苏弥尔没有将疑问说出口,一是没那个胆子质问苏贤,二是因为他发觉注意到那奇怪的二人到来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刚才被他想起的人。
自从成年后,甚少出现在人民之前的尊贵之王久违立在空中,苏弥尔确定了,来者的身份定如这位王一般高贵得无法侵*犯,那股神圣而高上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来者二人,一高一矮,一健硕一娇小,站在一起谁也分不走谁的风采,娇小之人伏在另一人耳边说了什么,周围的雨景便是一震。
“你,在强迫那个女人?”
一道温煦的声音说道,语调有些缓慢,似乎才刚学会说话没多久一般,中间的停顿并不含有威慑,好像只是在酝酿该如何组织话语罢了。
“杂碎,找死。”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威胁。
说话之人又听身边的说了些什么,思考了良久,终于道:“你便是吉尔伽美什?我的宿命告诉我,你与我之间必有一战。”
吉尔伽美什徒然爆发出的震怒生生将周围的细雨震出了好几米远,金色的俊眉微蹙,猩红的双眼中压抑着愤怒,普通人等甚至会被吓得直不起身来。
苏弥尔也有顶礼膜拜的冲动,但当银白色的眼中立起了那头十分显眼的黑发时,他感到了心安,仿佛世上所有的灾难都会由她来毁灭,撑住一片宁静而安全的天地,供人生存,当然,‘那群人’恐怕是个狭隘无比的数目。
契机是什么,苏弥尔不知道,但吉尔伽美什和对方有些东西不对盘是真实的,二人危险十足地撞在一起,冲撞的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