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原本刚开始就不是为了打仗而参军,可如今为什么仅仅剩下打仗,想做的事情却一点没有进展?”
“虽然不知道头儿你想做的是什么,不过你们都很像呢!”
“什么很像?”
“同一个村塾出来的同伴,你们有着一样的眼神,那是一种誓要把失去的东西夺回的眼神,就算途中有谁牺牲,剩下的人也会继承死去人的意志,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黑子君话音停了停,把身前敌人砍翻,继续说:“我很羡慕呢,这样的羁绊。”
“你说得对,为了这些人,我也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子弹用完,阿文拔出小太刀指向身前:“我是红色子弹,是战场不佩刀的武士,是衫组的头儿,更是——”阿文声音顿了顿,她抬起头,眼神明亮,字字句句断金截玉,掷地有声:“松下村塾的,学生!!!”
重新打起精神的,不只是阿文,还有所有攘夷军士兵。这一次反奇袭战的胜利,给了攘夷军喘息休整的时间。
可是当攘夷军休整过来后,有一个人却要走了。在一个没有云彩的夜晚,坂本辰马拉着银时跑到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第二天一早,阿文跑到寺庙门口去见了坂本辰马最后一面。
“龙马哥,你终于要去更大的宇宙里捞星星了吗?”
“啊哈哈哈哈——阿丈你早就察觉了吗?”
坂本辰马这个人与其说是一个军人,更像一个商人才对。地球这么小的舞台根本就留不住他。阿文早就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飞出地球,乘着他又爱又恨的船,奔向他向往的宇宙,做他最喜欢的捞星星的事业。
“自从幕府军将刀剑对准攘夷军后,我就猜到了。龙马哥不喜欢这样无谓的牺牲,不是吗?”
“现在地球上的战斗已经不是武士和天人的战斗了,幕府和攘夷军都开始互相打起来,不过是白白让彼此兵力消减,星球不过是个容器,并非有了星球才有了人,而是有了人才有了星球。我想去谋求更大的和平,那就是商业。在利益的牵绊下,我相信这个世界会变成有序而又相对公平的世界。”坂本辰马拍了拍阿文的脑袋:“怎么样阿丈,想不想跟我去捞更多的星星?”
“你是在拐带人口吗?”银时忽然拎住阿文的后衣领拉到自己身后。“等你什么时候把名字叫对再来拐带这姑娘吧。”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么,你们可别死了哦,有机会我们再见吧。”
“哼,你也一样,别死了。”银时挑了挑眉毛。
阿文看着坂本辰马越来越远的背影,这个无厘头的卷毛头,教会了她战斗,教给了她何为战场,把她带回同伴身边;他做了她四年的兄长、师父、战友、同伴……而如今,他要远走他乡,离开地球,去往遥远也更加叵测的宇宙。
或许他也曾在心里做过艰难的抉择,最终几番衡量才下定决心离开地球的同伴。
“辰马哥——!!!”阿文忽然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宇宙捞到比我还要璀璨耀眼的星星的,所以,一路顺风啊!”
坂本辰马背对着阿文和银时挥了挥手:“啊哈哈哈哈,借你吉言了,不过下次见面,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龙马哥’呢啊哈哈哈哈哈——”
……
坂本辰马走后,攘夷军重新定了计划,开始向江户移动。夜半时分,月光被乌云遮住,攘夷军抵达江户城下。
城墙下阴影浓重,如同这座被阴影笼罩的,沉默的江户城。
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闻和黑暗,隐藏在这座城的阴影下。今天,就让攘夷军的武士们撬开这座城里肮脏粘稠的基石。
阿文举起一只手,握拳做了一个十的动作,又指了指城墙上,最后手指微动,做了一个伏击的特定手势。十名身形较小动作轻盈的衫组成员出列,在阿文带领下,摘下腰间飞爪索,在漆黑城墙阴影下投出,迅速爬上城墙,跃过炮台,迅速翻进城内的大路两旁的草丛里。
箭塔上放哨的幕府斥候打了一个哈欠,有黑影从他视线里闪过,他愣了愣,揉揉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缺少睡眠出现幻视了吧,算了明天还是不玩勇者斗恶龙,上床补觉算了。”
来岛卫子搭弓,三箭齐发,城门前巡逻的两名士兵和箭塔上的斥候无声毙命。
来岛挑了挑眉:“去地狱玩勇者斗恶龙吧,亲~”
阿文用力推开了沉重的城门,门“嘎吱——”一声响,此时值夜的幕府守城警卫才发现有人入侵,不过此时发现已经晚了。
“敌袭——敌……”发出警报的幕府警卫被阿文一枪爆了头,攘夷军趁幕府警卫们不备,里应外合冲进了江户城,清理守城军,并迅速隐藏在前原和井上之前预备好的农舍之中。
这是攘夷军潜入江户的第一个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训:后来我们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因为作者现在已近没有存稿了,所以以后的更新会放慢速度,不会日更了。不过最慢应该也不会出现一周更不了一次的情况。
传牛町监狱KOSO传马町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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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政六年十月末,攘夷军潜入江户。潜入江户第二天,攘夷军分成两队,一队由高杉和银时带领查探将军所在的天守阁的信息,二队由假发带领摸清江户城监狱的守备情况。
阿文检查好弹夹,把枪插回腰间,正要跟二队一起攻略江户传牛町监狱时,被井上拉住了。
“坂田君,我找阿文有点事情,这一次就别让她和你们一起行动了吧。”
银时没精打采揉了揉卷毛,耷拉着死鱼眼,瞟了瞟微笑却一脸坚持的井上,又瞟了瞟不在状况的阿文,他把小手指塞进了鼻孔里。
“这家伙不是跟假发一组吗,所以这种事情不应该问银桑我吧,去问假发或者当事人好了。”
“那就没问题了,跟我来,阿文。”井上不由分说的拉着阿文往医疗队的房屋走去。
“到底什么事啊,阿馨姐,我还要去打仗呢。”阿文弱弱的抗议道。
“你先闭嘴。”井上回头给了阿文一个板栗,一向温温柔柔的阿馨姐竟然做出打人这种粗鲁的行为着实吓了阿文一跳。这简直就像是被前原上身了一般。
似乎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阿文苦着脸心想。对着来岛卫子招了招手:“衫组暂时要交给你了,一队有高杉和银时,你带着衫组去支援假发。”
被带进医疗队的宿舍后,井上压着阿文肩膀让她坐回床铺上,说是床铺其实就是简陋的地铺,不过被井上夸张的垫了好几层褥子。
手里被井上强硬的塞了一个杯子,杯壁很厚,阿文的手心下有温暖的触感,有袅袅的白色雾气从杯中升起,消散在十月干冷的空气里。
阿文闻到一股生姜和红糖的味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阿文垂着眼,良久,才轻轻开口。
“其实是坂田君今天早上跟我说你身上有股血腥味,怀疑你受了伤却不说,让我给你看看。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一猜可能就是这事儿。”即使生气,井上的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肚子疼不疼?”
“没事。”阿文摇了摇头。“也不是第一次,可能就是前一阵受了凉,加上没休息好吧。”
“军中都是些男人,你又得隐藏女子身份,挺不容易的,不过现在我和小诚来了,哪里难受你别硬撑着知道吗?”
耳边充盈着井上的絮絮叨叨,阿文慢慢啜着红糖水,嘴角含着一点微笑。
“那……阿馨姐你让我抱抱呗,抱抱就不疼了。”
不知为何,在浑身流过融融暖意后,阿文忽然有点想要撒娇。井上看着阿文坐在那里张开双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呀……”
嘴上抱怨着,井上还是抱住了阿文。
这孩子又瘦了。井上有点心酸的想着。
“阿馨姐,等救出哥哥,咱们就回长州吧。”
“嗯,我也有点想家了呢,可惜增野君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阿馨姐,你那个婚约者怎么样了,回去后会直接结婚吗?”
“婚约早取消了,从我进兰医馆后他们家会重新物色新娘吧。可能他早就娶亲了,毕竟他是家族的继承人啊。”
“……阿馨姐很喜欢他吧?”
“不知道啊,可能是喜欢,也可能是爱吧。”
“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区别,阿馨姐你知道吗,我不太清楚。”
“喜欢和爱的区别就是,喜欢一朵花你会摘下她,但爱上这朵花,你会给她浇水。”
“这样啊……”阿文在井上怀里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了点……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阿馨姐你这句是抄袭安【哔——】尼《亲爱的【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哦,那就是‘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这回是谁?韩【哔——】吗?”
“嘛~嘛~”
井上笑着摸了摸阿文的头。
“轰——!!!”
“叛军速速投降——!!!”
攘夷军据点前厅忽然传来火炮轰碎墙壁以及幕府军诱降的声音。
据点暴露了!
如今据点留下的都是些伤兵没有战斗力的医疗人员。也就是说,如今据点能用上的战斗力,唯独阿文一个人。
阿文猛得站起身,拔枪。
……
伪装成普通路人正前往天守阁的攘夷军中。
“喂卷毛!”作为医疗队员和银时走在一起的前原诚拍了拍银时的肩膀,看着走在斜对面的高衫:“你说我长得也不算难看,三味线弹的也不难听,医术学得也还不错,他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啊?”
“如果我是高衫我也不会理你。”银时把前原的爪子从自己肩膀拿了下去。“太明显了啊,你的眼神太明显了啊,这么炙热仿佛再说‘跟我来一发'的眼神他当然不会理你。银桑跟你说啊,男人是不会喜欢死缠烂打的女孩子的,男人喜欢的都是软妹子啊软妹子。”
显然银时的“来一发”惹恼了前原,她斜了一眼银时:“哦~怪不得阿文始终不接受你。”
银时一时还没反应前原什么意思,等他反应过来后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银桑我的眼神写着‘阿文跟我来一发’吗?!!告诉你银桑我才不是这样的人,银桑我可是相当忍得住的人哦,会先娶阿文再跟她来N发哦!真是的,你们一个个怎么都知道了,反而那个最应该知道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说话完全没有压低声音,假装路人走在最前面领队的高衫顶着十字路口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喂,你们两个蠢货小点——”高衫回头刚想提醒银时和前原,忽然被一柄长枪挡住前路:
“此处为天守阁,闲杂人等不许再接近。”
高衫在身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伪装成路人的攘夷军不许上前。他慢慢转过身,假装离开,眼睛飞速掠过周围,查看天守阁守备的弱点。
如果能找到突破口顺利潜入天守阁就更好了。
“等等!”
身后天守阁护卫忽然叫住高衫:“幕府刚刚颁发《废刀令》,你那长条形布包里是什么东西,打开我检查一下。”
……
江户传牛町监狱外。
假发带着自己的临时小队渐渐靠近监狱,等到接近监狱门口时,才发现守卫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严密,但是无声无息查探监狱内部还是有些困难。原本只是在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查探监狱,假发考虑了一下,决定直接攻进监狱,把大量关押的罪犯放出吸引狱卒注意,趁乱救出老师。
假发站在树杈上,茂盛的红色枫叶遮住了他的身影。假发伸出手指了指门口的两名护卫。趴在草丛里的来岛卫子点了点头后搭弓,弓弦微微振动,两箭迅速插上护卫的喉管。
假发一挥手,攘夷军无声进入监狱。
可以说下达这个命令的假发心理压力很大。他是在做一场不成功就成仁的赌博。改查探为营救不难,但是一次若是不能成功,监狱的守卫必然增加。以后的营救活动肯定会更加艰难。
又悄无声息的解决点几名狱卒后,他们顺利的进入监狱内部,但随着渐渐深入众人心中也越发觉察到不对劲,这偌大监狱竟然诡异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假发刚打出撤退的信号,提提踏踏的脚步声从甬道两边传来。
看来幕府早有打算,政治犯们已经被转移,监狱里正是空无一人引君入瓮。
假发小队面临被包围的严重危机。
……
攘夷军据点。
阿文将红姬上好膛,微微回头,语气果断:“阿馨姐,你带着伤员和医疗队马上从地下的秘密通道离开。”
没迟疑多久,井上蹙着眉点头:“我知道了,你……多小心。”
井上知道自己不是战斗人员,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拖后腿。
只是……
井上带着医疗队和伤员进入早就准备好的秘密通道后,心中的担忧始终消散不去。
阿文近战能力真心不强,她是速攻型枪手,伏击阴人杀人越货怎样都行,就是拖延时间不在行。
可是,不能干也得干了,伤员和医疗队还没都撤离呢。
阿文扔掉空空的弹夹,将红姬插回腰间,抽出很少用到的小太刀,竖在身前,以一个守护的姿态。
“来吧!”
……
天守阁外气氛忽然紧张。
高衫紧盯着护卫,忽然,银时一只手拿着腊肠味的美味棒上前,一只手按在高衫慢慢打开布包上:“这里面可是上好的鹿【哔——】哦,壮【哔——】佳品,还请笑纳”
高衫顶着青筋:你说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