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同人)谁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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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同人)谁与江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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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的眼睛。他们手中所握的武器大多是长兵器,几只亮银链子枪,几柄长把唐刀,都不是中原武林人士惯用的兵器,倒像是马战常用的兵器,还有几人使用的单刀和长剑,也都是刃面宽大,与一般刀剑不同。
  欧阳春一见这些杀手的武器,记起友人提及过的西夏武士的武功,冷笑道:“果然是西夏人。”
  白玉堂长身而起,往地上唾一口血,骂道:“小小毛贼,居然还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丁月华何尝见过这等阵势,面容雪白,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虽然身中的剧毒大多已被展昭逼出,可那残余的毒气仍是在体内激荡,引得她气浮血燥,分外难受。她咬牙强忍,突然想起展昭,自己身上不过是余毒,就已经这般难受,想那展昭岂不是更痛苦?
  她转眼去看展昭,见他脸色青白,嘴唇紧闭,额头一层汗水,依然神色镇定,手中的巨阙宝剑更是光华灿烂。
  再看白玉堂,也是面色灰暗,嘴角血迹斑斑,却是嬉皮笑脸,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是手中牢牢地握紧了佩刀。
  酒堂的另一边,欧阳春护在李小立和龚千山之前,虽然一样的呼吸不稳,脸色不好,却是气概万千,宝刀生辉。
  丁月华目光转过一圈,心里已安定下来,知道这几人才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自己平时嘴上叫嚷得爽快豪迈,其实还差得太远,转念再一想,自己初入江湖,就能有幸与威震天下的南北双侠和五义之一并肩对敌,实在是莫大的幸运,不禁嘴角露出微笑。
  杀手并不说话,早有默契,分成几路凶猛攻击。
  众人一旦动起手来,才发现欧阳春所言不虚,即使饮酒少量,或者逼出了大部分的毒,可内力已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一时竟与杀手僵持不下,甚至还略落了下风。
  展昭中毒已深,受害最大,只觉得每使用一分内力,内力就消失一分。他又要顾及酒堂中众人的安危,几次险象环生,险些被杀手击中要害。
  阿月护在暗夜身前,一直退到了墙角。杀手倒也并不特别注意到月光族众人,只管追杀展昭等其他人。
  这些杀手都经过专门训练,武功毒辣有效,心肠也是硬如铁石,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歹毒的招数尽往李小立身上使去。阿月看见了,知道暗夜足可以自保,随手抢过一位侍女手中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战团,将砍向李小立头顶的长剑挡开。
  暗夜不提防阿月会冲出去救那些毫无瓜葛的中原人,一把没拉住,急得直跺脚,左顾右盼,一时也想不出好计策来阻拦她。
  吴三和六槐早抱头躲在了柜台后,倒也安全。可吴三的一双小眼睛,却不离打斗的众人,及见阿月冲了出来,他顿时变了脸色,低头想想,闪身跑入了后堂。
  展昭等人中了毒,内力损耗过多,不过片刻,身上都带了伤,出招越发吃力,渐渐被众杀手围在当中,只得背靠背,互相照应,极力抵挡。
  丁月华一招疏漏,握剑的右臂被一剑刺中,长剑一垂,几乎落地,露出身前空当,一柄唐刀当面砍到。她惊呼一声,已不及躲避,双眼一闭,一咬牙,准备挨这一刀。白玉堂双目如火,顾不得自己身前的敌人,手中腰刀探出,呛啷一声响,替丁月华挡开了唐刀。
  白玉堂替丁月华挡开一刀,却眼见一杀手的长剑已堪堪刺到自己的胸口,只得尽力回身变招,只求能躲开要害,伤得不那么重而已。却不防身边的展昭突然重重一拳击在他肩头,打得他向一侧横跌出两步,正正好避开了那可能致命的一击。
  展昭一拳打出白玉堂,手上巨阙迟慢了一刻,被毒蛇般斜侧击来的一柄亮银链子枪攻破防身的招式,转眼到了近前。他使出全力一侧身,虽然避过心腹要害,却被链子枪深深刺中右胸,顿时鲜血迸溅。
  白玉堂被展昭一拳打中,勃然大怒,却见本来击向他的那剑落了空,这才明白展昭的苦心,却还是不忿平白挨了一拳,正待再骂几句,转眼看到展昭受伤,话到口边骂不出来,想冲到他身边救助,又被几个杀手跳过来挡住,只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出刀如狂。
  展昭痛极,支持不住,侧身跌到在地,眼前一黑,险些昏晕过去。使亮银链子枪的杀手一击得中目标,见状大喜,抖手用力,扯动铁链。
  展昭就地被拖拽出几步,身后的地上抹出了一路血痕。他咬紧牙关,左手一探,抓住枪链,右手的巨阙向上一挥,铁链应声而断。已刺入他胸侧的枪尖却是深入骨肉,只留枪尾和一截断链悬在外面。他深吸一口气,腰间一用力,想翻身站起,可刚直起上身,伤口热血喷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以剑支撑,喘息急促,额头脸上豆大的冷汗滚滚而落。
  旁边的两个杀手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飞速扑上来,手执唐刀,对准展昭头顶砍下。白玉堂大惊,想冲过去解救,却苦于被几个杀手纠缠,寸步难移。
  眼见展昭就要受害,却有一柄宝光湛然的长刀横空伸出,火星四溅,杀手的唐刀已被击开,其中一名杀手的唐刀更是断成两截。原来是欧阳春及时赶到。他又击退几位杀手,左手一探,挽住展昭右臂,一把将他拉起。
  展昭摇晃几下,勉强提力站住,颤声说道:“多谢……多谢欧阳兄。”
  欧阳春并不回头,专心对敌,只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展昭苦笑一下,知道他对自己成见已深,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审核、网审、网崩等等意外,每日下午13:00和晚19:00各更新一章,谢谢阅读!

  ☆、第十章 神秘的蒙面人

  虽然不能一举杀了展昭,但已将他重伤,杀手本都是见血逾勇之人,已占了优势,出手更加奋不顾死。
  链枪枪头深入展昭的胸口,不及拔出,血不停地流,外伤沉重,内力更是损耗得快。他的右手已是无力抬起,将巨阙换到左手,勉力抵挡。
  白玉堂和阿月都赶到展昭的身边护助。可惜白玉堂也是外伤不轻,毒伤未愈,不过是勉强支撑。阿月武功虽不错,对敌经验却太少,没过几个回合,肩头上就被唐刀划过,鲜血顿时染红了雪白的长袍。
  暗夜见了,大叫道:“不要伤她。”那些杀手早杀红了眼,根本不顾他在说什么,出招又快又狠,恨不得一刀将阿月等人劈成两半。
  欧阳春中毒不深,又有宝刀在手,却要顾及李小立和龚千山,还要时不时盯一眼展昭、白玉堂等人,以便随时出手救援,时间稍长,不免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白玉堂几人渐渐支持不住,正在危殆时,从已破碎的窗中突然跳进一黑衣人,身材矮胖,面蒙黑巾。
  展昭等人见他跃入的身法,堪称高手中的高手,都道不好,看来这些杀手另外还埋伏着强劲的后援。众杀手也是惊疑不定,自知已是倾囊而出,何以又来一人?
  敌我双方都在揣测来人是敌是友,这蒙面人也不打话,跳入战团,并不是与杀手联手攻击,反而一个健步冲到阿月身边,快如闪电般的几招出手,不但解了阿月的困境,更逼得杀手不得不退开数步,也使得展昭等人压力骤减,得以喘息。
  展昭以剑支地,身体虽然虚弱,心里却很清明。他见这新来的蒙面人身手了得,就用心细看,越看越是怀疑。这蒙面人动作灵便机巧,踢腿出拳,倒有八分与阿月和暗夜的武功路数相似。难道他是月光族的人?可月光族之人在当地被敬奉为神一般,根本用不着蒙面不敢见人。
  旁边一杀手见一空当,一剑向展昭刺来。展昭举剑一挡,挡是挡住了剑,没想到他气力不足,居然巨阙反被磕开,那明晃晃的长剑直奔他面门而来。阿月大声惊呼,却已不及救援。谁知那蒙面人就如背后有眼,明明是在与前面的杀手对招,却即刻飞快地后退,头也未回,左手从袖中探出,不差毫厘,正好捏住了刺向展昭的长剑。
  展昭和阿月同时面色大变,俱都是惊异莫名,因为这只捏住长剑的左手,肥肥胖胖,皮褐筋青,是双老人的手,这本不可异,可异的是这只手上赫然长着六根手指。 
  蒙面人自己也觉出不对,手臂一抖,手已缩入袖中,再一用力,已将杀手的长剑截成两段,两根手指猛一挥,捏住的半截剑尖电射而出,正中长剑杀手的咽喉。他不等这杀手倒地,身形如鬼魅,左冲右突,又连伤五位杀手。
  白玉堂等人士气大振,随在这蒙面人之后,将杀手攻得连连后退。
  众杀手见大势已去,知道今夜无论如何是完成不了任务了,彼此打个唿哨,连死在地上的数个同伴也顾不得了,扶起伤者,跳窗而去。展昭等人身上都有伤,也无力追逐,回头再看那蒙面人,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如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呼气粗重,身上的伤口也在不停地流血。
  白玉堂将展昭扶到一张椅中,又点了他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希望能缓解些疼痛,也试图能止住流血。展昭斜靠在椅中,左手护住右臂,面无血色,紧咬牙关,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白玉堂走过去,将死在地上的几个杀手的面巾一一拉下,都是虬髯满面,面目陌生。他又在杀手腰间怀里摸索,将所搜到的杂物都收在一起。
  满地的尸首血迹,丁月华吓得看也不敢多看,别过了脸。她本是豪气万丈地要来见识江湖,见识江湖上的英雄人物的,谁知这江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不久之前,众人还是围坐一桌、饮酒说笑的酒堂,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杀戮场。再看展昭和白玉堂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经历了瞬间生死关头,都是浑身浴血,面色惨白。原来真正的江湖是这样的血腥残酷,她悲伤地想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心里安慰自己说不怕不怕,可越是说不怕,心就跳得越厉害,眼泪也就流得越多。
  阿月自小在严酷的沙漠中闯荡,毕竟是见过生死,面上还算镇定,见丁月华惊吓难过,就伸手过去挽住她的手,拉她到桌边坐下。
  丁月华感激地抬头看她一眼,经过这生死一战,已不觉得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了,倒好像姐妹一样,甚是亲密。
  白玉堂已将几个杀手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堆在桌上,挨个察看。不过是些火夹银钱等琐碎物件,另外有几面腰牌,手掌大小,硬木制成,上面涂了黑漆的底子,墨绿色的刻字,写着“黑旋风”三个字。白玉堂左右翻翻,扔到一边,说道:“这是什么破东西。”
  欧阳春拿起一块腰牌,仔细看看,说道:“不错了,这就是西夏王宫中特训的杀手。”
  “西夏?”白玉堂还是在桌上的物件中翻找,说道:“怎么会扯上西夏杀手?是名单的缘故吗?喂,你们开封府得罪的人还真不少,连西夏的杀手都要乔装越境过来杀你。”他后一句话却是对展昭说的。
  展昭苦笑一下,实在是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也确实无话可说。
  白玉堂将桌上的东西翻个遍,又是生气又是失望,说道:“没有解药,怎么办?”他看着展昭,脸上没了笑容。
  欧阳春说道:“我和龚兄弟中毒不深,运功调息,料无大碍。白五弟和丁三妹已先得展……展大人帮助驱毒,估计也不过多需要些时日就可恢复大半功力,只是……”他扭头看着展昭,却不说话了。
  白玉堂说道:“急的就是这个,展昭中毒最深,外伤又重,如今找不到解药,可怎么办才好?”
  阿月一旁插话道:“我对这毒,却是略知一些,虽然没有解药,但如果中毒之人本身内力深厚,又不妄动真气动武,过得数日,毒性消减,就可恢复几成功力。以我看,如今还是给展大侠治了外伤要紧。”她嘴上说得紧急,却束手站着不动。
  其他人也都明白她犹豫什么,只因展昭中了毒,又恶斗一场,内力几乎损耗殆尽,那链枪的枪头入胸极深,这要是硬拔出来,又没有内力护住心脉,只怕他受不住,可要是不拔出枪头,也是不行,血还在不停地流,再不处理伤口,只怕流血也流死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着急,却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展昭连唇上也无一点血色,双目微闭,却笑道:“你……你们……不愿……动手,还是……我……我……自己来吧。”他挣扎着直起身,左手已握住悬在外面的断链,就想拉出枪头。他重伤之下,手上无力,突然扯动伤口,顿时一阵尖锐的剧痛,却没能拔出枪头。他这一用力,牵动体内毒伤,嘴边也不断溢出血来,却是咬紧牙关,一声痛也不吭。
  阿月看得自己身上都痛了,知道这长痛不如短痛,再不治伤,后果不堪设想。她喊来自己的两个侍女,接过药包,取出里面的刀剪药物等治伤的器具,一一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欧阳春也不多说话,自去站到展昭所坐的椅子后面,双手搭在他肩上,将自己所余不多的内力缓缓传入他身内,希望能助他护住心脉,熬过难关。
  一切准备停当了,阿月这才挽起衣袖,露出一双手来。见了这双手,众人大吃一惊,本以为会见到玉手两只,没想到这双手纤细是纤细,却另外戴了雪白的丝绸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大致分出五指,连一丝肉色都看不见。
  阿月不管众人的诧异目光,手法熟练地点中展昭右胸的几处奇脉穴道,又用剪刀剪去伤口周围的衣衫。她轻轻按住他的前胸,握住露在外面的枪尾,牙齿咬住下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上一用力,已将链枪的枪头血淋淋地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她眼疾手快,一手拿起撒好伤药的白布捂住伤口,一手扯过侍女手中备好的白布条裹住伤口。等包扎好了伤口,她已是脸颊绯红,汗湿发鬓。她长松了口气,倒退几步跌坐在椅中,如要虚脱。旁观的众人也都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再看展昭,在链枪拔出的一刻,身体跟着往前一挺,喉咙里低低地哼了一声,已昏死过去。他软倒在椅中,面色惨白,汗透重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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