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拒绝啊,或者一巴掌扇过来或者气得跳脚直接开骂,总之不要再这样一副死人脸下去了!
“是吗?给你添麻烦了啊。”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那天她得知了松阳老师的死讯,她平静的不行,她把所有的消息不管好的坏的照单全收,她默默的承受了一切。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样子,坂田银时一拳狠狠打在了墙上。
无能为力。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看着事情一步一步的坏下去。
都太倔强,都不肯退一步,哪怕遍体鳞伤也不回头看一眼是不是有哀求的目光。
吵架的起因是什么两个人都忘记了,或许根本没什么矛盾,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气氛太压抑了,三个月,谁都到极限了。
直到清水月姬摔了筷子跑了出去,坂田银时也没想着追她回来。他累了,她也累了,这样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觉得委屈想要离开就走吧。
简单的扒拉了两口饭,坂田银时放下碗筷去了院子里面。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桂小太郎看着坂田银时的背影,叹道。
“切,谁管他们折腾。”高杉晋助冷哼一声,却在接触到吉田裟罗责备的目光时撇了撇嘴,继续吃饭。
“月姬就这样跑出去了多危险啊!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幕府的人,还有天人。”桂小太郎放下了碗筷,“我们去找找看吧。”
“啧,有天然卷在呢你操什么心啊!”高杉晋助扯住了桂小太郎的衣服,“吃你的饭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重新端起了碗筷,担心地瞥了一眼窗外。
吉田裟罗微微皱了皱眉头。
三个人吃晚饭了,吉田裟罗去洗碗,走进院子的时候才发现坂田银时正抱膝坐在樱花树下看着月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坂本辰马正挂在树上跟坂田银时说着什么。
“金时啊,女孩子是要靠哄的,女人这种生物呢她是不讲道理的,你跟她讲道理她能把你打死,所以啊,她生气的时候你就听着,回头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狠狠的收拾她们嘛,比如晚上的时候……哎疼疼疼!”
“哐”的一声巨响,坂本辰马从树上掉了下来,吉田裟罗微笑着对他说:“对不起呦手滑了,辰马,帮我把盘子送过来啊。”
坂本辰马被甩了一身的菜汤,蔫不拉几的把盘子递给了吉田裟罗:“啊哈哈哈哈裟罗是你啊,我在和金时探讨人生呢,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啊哈哈哈。”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头离开了。
“银时。”吉田裟罗拢了拢和服,在坂田银时的身边坐了下来。
“月姬很难受,她只是太难受了。有好几次我半夜醒过来,听到她在被窝里面啜泣,但是白天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坂田银时动了动,表示自己在听吉田裟罗说话。
“我并不是不难受,父亲的死,我们每个人都在悲伤,但是月姬快撑不住了,我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了的。”吉田裟罗把盘子放在了地上,抱着膝盖仰头看月亮,“她不是不讲理,她知道就算恨该恨谁,夺走父亲的人不是你们,如果不是……根本不需要你们去救。
“她现在其实很需要有人去安慰一下,你不该就那样擅自解除了婚约,那这样做是把她最后的希望都掐断了。她不怕面对你,她只怕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啊。”
“银桑不敢……面对她。”坂田银时伸出手对着月亮照了照,然后缓缓捂住了脸,“银桑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只需要抱紧她,就好了嘛……”吉田裟罗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肩膀,“女孩子想要的其实都很简单嘛,尤其是这种傲娇的哦,愿望意外的容易满足呢。想哭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疲倦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迷茫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带她一起走,在她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的时候就给她一个吻告诉她不许看。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嘛,还需要我教啊?”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把她追回来吧,然后直接告她,什么都告诉她。对于傲娇女啊……要发直球哦!”
坂田银时愣了愣,突然站起来拎着刀往门外走去了。
6第五章只剩徒然
“在她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的时候就给她一个吻告诉她不许看,嗯?”高杉晋助靠在门框上说道,“裟罗,过来。”
“晋助啊,你还是洗洗睡了吧,我还要刷碗呢。”吉田裟罗抱着一摞碗对着高杉晋助调皮的一笑,转身去了小厨房。
“哼。”高杉晋助冷哼一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目光变得深远而悠长。
门口看门的士兵说清水月姬往南边去了,坂田银时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那丫头一定是跑回松下私塾了,就像小孩子受到伤害之后找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松下私塾是清水月姬一生最快乐的地方,她一定会去。
坂田银时摇摇头,向着私塾的方向赶过去。
在路过一大片田野的时候,坂田银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握紧了刀——他嗅到了空气之中隐隐飘来的一阵血腥味。
心往下狠狠一沉,坂田银时快速跑了起来,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不要、不要是那样……不要是想的那样……不会的……
他在下一个小路转弯的地方猛地刹住了脚步。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他想吐,麦田里面的麦子们一片东倒西歪,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地上有大片大片淋漓的鲜血,那些鲜血渗进了泥土之中,把泥土染得好像雨后翻浆的泥地。
需要,多少人的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没有一具尸体,如果不是依旧没有消除的血腥味还在提醒着坂田银时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那么他宁愿相信这是幻觉。
“银时——”身后有人呼唤他,是带着一小队人追上来的桂小太郎,“刚刚收到线报,附近有幕府的人出没——”
桂小太郎跑到了坂田银时的身边,愣住了。
“银时,可能……。”桂小太郎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后来他也说不出话来,可能什么?可能还活着?可能月姬没有碰上他们?
坂田银时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银时——跟上!”桂小太郎知道自己叫不住坂田银时了,这个时候就只能陪他一起了吧?反正都要找回来月姬,怎么能放着她不管呢?
坂田银时追上天道众的时候,正好赶到了松下私塾的旧址上。
昔年温馨的松下私塾,在吉田松阳被抓走的那一夜化为了大火之中的灰烬。坂田银时站在这里,手在抖心也在抖。
当年,当年他亲眼看着老师被带走却无能为力;而现在,他又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孩子被同一拨人杀掉却无能为力。
“把她……还给我。”举刀,坂田银时的眼睛隐藏在刘海下面,看不清楚目光。
“哦?竟然有人追过来了,真是枉费了她一心求死的心意呐……”男人压了压草帽,缓缓说道。
“把她还给我。”坂田银时重复了一遍。
“你认为可能么——”男人话音未落,坂田银时挥刀冲进了敌阵,开始砍杀。
“啧,真是不讲道理的男人呢……白夜叉。”男人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他身后的僧侣们举着禅杖冲了上来和坂田银时缠斗在一起。男人伸手接过了清水月姬的尸体,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血污。“果然是个……美人呐。”
月姬闭着眼睛安静的像是睡着了,嘴角还微微含着一抹笑容,“呐,你男人来接你了呦,你说我是把你还给他呢,还是把你带走呢?毕竟是他抛弃了你啊!”男人抱着清水月姬的尸体声音轻柔的像是情人之间的软语。他看着坂田银时一刀一刀砍翻自己的手下,却丝毫不在意鲜血流满了这条小路。
“果然还是不给了比较好吧?你也这样想吧?好女孩是不会去找抛弃了自己的男人呢。”男人戏谑的笑。
“放开她。”坂田银时冲到了后面,丝毫不介意从两边把他围起来的僧侣们,举着刀对男人说道。
“喔,他竟然冲进来找你了,果然我还是把你还给他比较好?毕竟这种男人……”男人话未说完,手上忽然一动,直接把清水月姬扔了出去,坂田银时一只手接住了清水月姬,把她抱进了怀里。
冰凉的身体,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心跳和呼吸。
喂,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喜欢不分场合的跟我乱开玩笑,这次就别闹了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银桑,银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呐。
喂,银桑这么好的男人去哪里找啊!赶紧睁眼哦,不睁眼银桑就不要你了呦!
好吧好吧银桑错了,快睁眼咱们回去吃饭了啊,你饭都没吃完就跑了银桑很心疼啊!
清水月姬!你敢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银时!”桂小太郎的嘶喊声忽然传过来,坂田银时右手挥刀劈开了射向他的一把千本,抬腿踹开了飞身而来的男人。男人摔在地上,再爬起来竟然是哈哈大笑。
“银时!”桂小太郎带人杀了进来,和坂田银时背靠背。
“白夜叉,狂乱贵公子。”男人伸手抹去嘴角留下的一丝鲜血,坂田银时那一脚踹的着实有点狠了,“吉田松阳的得意弟子啊……你们守护的了什么呢……”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大家都没听见。
“走!”原本占尽优势的男人突然一挥手,带着人快速撤退。桂小太郎有点呆,他已经做好了打一场恶仗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自己撤退了。
“反正她珍贵的东西在我手里呢,尸体还给你们,又能怎么样?”
“银时……”刚才桂小太郎就看见了坂田银时怀里面的清水月姬,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承认。
“回去了。”坂田银时没说什么,抱着清水月姬的尸体转身往大本营走过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
孤寂的好像死了一样。
桂小太郎咬了咬牙,派了一个脚快的士兵先回去报信,告诉大家怎么了。免得一会坂田银时回去了,又该伤心了。
听到消息的三个人集体沉默了,坂本辰马愣了愣,突然摸着头说道:“啊今晚吃的太多了我去散散步啊哈哈哈。”然后迅速离开了屋子。
“骗、骗人的吧!”吉田裟罗捂住了嘴巴,听到清水月姬死亡的消息,最震惊的人反而是她。因为就在坂田银时追出去后,心情忐忑的吉田裟罗瞒着大家回到屋子里面摆了一副塔罗牌。她是个优秀的占卜师。占卜的结果让吉田裟罗松了一口气,虽然凶险,但是结果显示清水月姬还活着。所以在听到清水月姬已经死了的消息的时候,吉田裟罗才会那么震惊。
她十分相信自己的水平,这么多年来她占卜从来没出过错,既然结果显示她没死,那么清水月姬一定还活着,怎么会——
等、等等!突然想起了两个人都是穿越者的身份,难道清水月姬穿回去了吗?还是说换了个身体依旧活在这里?
不管是哪个结果,只要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希望啊!
为了确定,吉田裟罗借口不舒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打算在排一次塔罗牌看看究竟是怎么样子的。
吉田裟罗走了以后,一直沉默的高杉晋助缓缓坐下,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死丫头,瞎跑什么?想要回去吗?可是那里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呀……回不去了呦,那个学堂……”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风的轻吟。
001|把我的身体还回来
有刺眼的白光照过来,清水月姬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伸出手挡在脸上,任由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滋润干涩的眸子,片刻之后她才放下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清水月姬适应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面,她看见的雪白的东西是天花板。屋子不是很大,但是略显空旷,除了身下的矮的几乎不能被称之为床的东西之外就只有窗边的一个柜子和靠近门口的书桌两个摆设,看起来很是寒酸,显然屋子的主人并非是个富有的人。
清水月姬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却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手臂一颤重新跌了回去,与此同时,疼痛如决堤的河水一般疯狂涌进了这具身体之中,让她差点没喘过起来。
之前的记忆也汹涌而来,她记得自己跟银时他们吵架以后赌气跑了出去,却在返回学堂的小路上遇到了幕府天道众的堵截,最后死在了后来赶来的一个僧人手上,尸体被拖走了……等、等等!如果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这是在哪里?又穿越了吗?
脑袋疼的好像要炸开一样,月姬伸出手死死按住太阳穴,这种疼痛太不正常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脑海中硬生生挖走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门被人拉开了,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漂亮妇人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妇人的眼睛是纯净的天蓝色,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月姬的目光温柔而婉转。
“啊拉,你已经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妇人走到月姬的床边跪坐下来,把碗放在地上。
“还好……请问这是哪里?”月姬暂时放弃了思考自己到底丢失了什么记忆——其实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忘,场景的过度虽然诡异但却没有违和感,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这是我家,我看见你昏倒在路边,就带你回来了。”妇人微笑,“快把汤药喝了吧,找到这些药很不容易呢。”
“谢谢。”月姬一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差点没吐出来——我的天哪这究竟是什么药啊!用难吃和苦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味道了呀!如果大家真的想要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大概……就是喝下乾汁那一瞬间的感觉吧,好像上了天堂。
“咳咳!”被无比诡异的味道刺激的几乎灵魂出窍的月姬一失手扔了药碗弯下腰拼命咳嗽,妇人见状,慌忙拍着月姬的后背:“没关系吧?这药有点苦,忘记提醒你了……”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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