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清羽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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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羽未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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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落雨,如同凄美的舞蹈,无声无息地收割着每一个秦兵的生命,白色逐渐染成绯色,最后整片天空都染得鲜红。
  “真的是幻天羽……”男人下马看着这景象,心里逐渐浮现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拂妹……”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秦稞的耳朵里听到了有人在念她的名字,带着颤动。她轻轻一跃,飞下百丈悬崖,落到了她之前听到声音的地方。
  一群人愣愣地看着一个如同仙女一般从半空飘落的白衣女子停在了墨家的巨子面前。
  “巨子小心!”盗跖想跑上来拦在他身前保护他,却被身后的儒生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秦稞慢慢地走向男人,在他面前站立,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探了探,却被男人有力地抓住,她愣了一下,旋即淡淡地无奈一笑,“你长高了好多啊……我都够不到你了。”
  “我听说你死了……”积淀了沧桑的干涩嗓音。
  “我也听说你死了。”秦稞淡淡地笑,“丹哥哥你好可恶啊,我听到别人跟我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偷偷哭了好久呢!你说,你要怎么还我的眼泪?”
  “拂妹,真的是你吗?”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稞咬着唇,想了想,然后退了一步,如同二十多年那样,单膝跪地,“愿吾生之年,得见君临天下。”
  后头一片哗然,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傻眼了,这个女子到底和墨家的巨子是和关系?
  “拂妹!”男人一把拉起秦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回来了!”
  “抱歉,没能保护你的机关城。”秦稞歉意然然,“我跟别人有言在先,不能插手管墨家的事。你们快点过去吧,高渐离和雪女他们现在很危险,墨家现在能战斗的只有他们两个和一个叫大铁锤的人了。他们要面对卫庄的流沙绝非易事。”
  “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那个儒生开口问。
  秦稞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他们都在中央大厅,流沙似乎要和他们三个人一对一生死对决,赌上那个叫天明的孩子的性命。”
  “天明……”男人听到了这个名字。
  秦稞拍了拍他的肩,“你们快去吧!城里的鸩羽千夜已经因为我的凤凰血扩散全部清除了,又有人打开了玄武的开关换上了新的水,过不了多久墨家弟子都会清醒过来。秦兵也已经撤出机关城,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去了。”
  “你看你,不是已经做了很多了吗?”男人摸了摸秦稞的头,“我之前在山下碰到了阴阳家的人,你要小心。”
  “没事,我已经变强很多了,不会再一直躲着了。”
  “你纷乱的身世已经把你打磨得足够坚强,你真的长大了。”男人说,如同一个爱护幼妹的好哥哥,“只是你的相貌却没什么变化,这是怎么了?”
  “说来是件很长的事情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秦稞叹了口气,“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在此别过了。”
  “你要去哪儿?”男人皱眉。
  秦稞看着远方,“我需要和她们面对面谈谈心。”
  这个谈心绝不是简单的语言交流……男人皱眉,“你要去找阴阳家的人?”
  “嗯哼?他们六个月把我弄得那么惨,这么隆重的一份见面礼我如果不好好道声谢可就太不够意思了。”秦稞鼻子出气,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的不安,“丹哥哥,你放心好啦,又不是那个人,其他的阴阳师我小菜一碟啦!”拍拍男人不放心依旧紧拉着自己的手。
  男人不大乐意,但还是点点头,“回头到机关城找我。”
  “得令!”秦稞轻飘飘地跳上树梢,“回头见。”轻踩树枝,人立刻腾空飞跃了起来,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巨子,她是?”盗跖对这个身份和装扮都神秘的女子表示疑惑。
  “我的义妹。”男人回答。
  这个回答落在身后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是不一样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14 城毁人亡

  秦稞径直朝先前自己发现的方向追去,很快就追上了那几个人,她随手丢出几片羽刃,插在了阴阳家的几个人面前,“别啊,老朋友见面怎么也不等等我?”
  阴阳家的人看到秦稞突然出现在这里,纷纷一惊。月神左右的两个女人纷纷露出戒备的模样,月神一抬手,示意她们退下,“霓裳姑娘。”
  “月神,好久不见。”秦稞稳稳地停在了空中,居高临下。
  “上次和姑娘一别足足十六年未见,月神心里可是甚为想念。”女人略略一弯腰,露出很恭敬的模样。
  秦稞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你们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命?半年前我刚从天山回来可是受了你们阴阳家一份大礼,今日是特来回礼的。”
  “是我们阴阳家的长老有眼不识泰山刺伤了姑娘,月神在此替云中君向您赔罪。”月神又是一弯腰。
  “十六年不见,你们东皇阁下可还过得如意?”秦稞莞尔。
  “东皇阁下对霓裳姑娘的思念之情比月神更甚,时常看着空中飞鸟沉思。”
  “呵,你们的东皇阁下对霓裳可真是关怀备至,既然如此,就请月神替我传句话。”
  “姑娘请说。”
  “如果他真的那么想要得到我,叫他亲自到我面前来,别再派一些无聊的杂兵来打扰我的生活!”秦稞转身,“还有,奉劝你们一句,如果你们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你们杀一个,我会要你们阴阳家百人陪葬。十二年前韩非的事,我会调查清楚,到时候再找你们算账!”
  月神脸色一变,声音出现了颤抖,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姑娘的话月神会如实转告给东皇阁下的。”
  秦稞把玩着掌心的一缕白发,“好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滚了!”顿了一下,“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月神再次恭恭敬敬地弯腰,“月神告退。”拉着不知所以的其他人快速离开。
  秦稞松了口气,落到了地面上,山崖上的风不疾不徐,吹舞着她白发和衣裙,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她是真的回到了这个纷乱的世界,潜伏在各个敌人一一浮出水面,以前,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她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她不想做一只在天空飞行的孤鸟,四海之大无处为家,没有可以相信的亲人可以依靠,没有了解自己的朋友可以倾诉,面对那些将要失去的人们,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挽留。
  月神率领着阴阳家的弟子火速撤退的路上,她把大司命叫到一边,设了一个结界以防偷听之后才细问:“你把六魂恐咒释放到燕丹的身上没有?”
  “启禀月神大人,是的。”大司命不明白月神为何问起这件事,这不是本来就必须要做的么?
  月神心里思量了一下,“你吩咐下去,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蜃楼那边必要的人手,其余弟子一律不许外出,直到我请示过东皇阁下后等他的决定。”
  “是。”大司命心里疑惑,“月神大人,那个女人是……”
  “她是我们阴阳家自创立以来代代追求的目标,十六年前,她最后一次现世的时候,几乎把阴阳家里里外外灭了个干净。除了东皇阁下,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十六年前几乎灭门的悲剧就是我们这十六年来努力拼搏的理由。”
  “她有那么厉害?”
  “在她之前,还有好几位和她差不多的女子出现过,阴阳家和她们每一次的正面交锋都是损失惨重,但像她这样几乎把阴阳家毁得干净倒是头一回。”月神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目前暂时还没有想到新的对策。”
  “为何我们要和她对战?”
  “你如果知道她是什么,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阴阳家会拼死也要得到她了。”月神闭眼,似乎不愿和下属们透露过多,“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大司命一鞠躬,退了出去。
  在山崖上停了一会儿,秦稞才缓缓飘了下去,天上乌云密布,让她觉得有点淡淡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沿着山道一路飘飞,路上见到碍事的秦兵随手就了结了他们的性命,正在往机关城的方向走着,突然察觉到了空气当中的异常,似乎有什么人在,气息很隐蔽,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忽略,“嗯?”有点好奇,朝那个方向飞去,落在了丛林里。
  背着琴,秦稞一步一步朝源头走去,离得越近心跳得越快,掌心一翻,藏在琴中的银剑就出现在了手上,寒光四射。
  等到真的近了,秦稞的脸色变了,不是别人,居然是他。
  斜躺在树上的男子把头一转,看到了秦稞,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闭眼,似乎不把来人当回事。三条羽带无精打采地随着林风四处打转,昭示着主人的疲惫,可是秦稞却似乎毫无察觉。
  她往前走了一步,四周的树林里所有停栖的飞鸟全部受到了惊吓飞得老远,停在相当距离之外的树丛上畏惧地看着那个在翠绿树丛中分外扎眼的纯白人影。
  飞鸟是很感性的生灵,它们能轻易地察觉到秦稞的身上波澜起伏的怒气和哀伤。
  白凤再次睁眼,不为别的,而是由一把银白的剑抵在他的咽喉,他并没有去看那把剑,仿佛只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落在了他的颈间,只是淡淡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杀了蓉儿。”秦稞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正常。
  “那又如何?墨家是流沙的敌人,迟早都要死。”白凤漠然地看着秦稞。
  秦稞手中的剑一抖,立刻在他的颈间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色彩立刻染上了锋利的银尖,像是一片被染红的白羽,这感觉,只会让她回忆起端木蓉中了羽箭倒下的场景。秦稞冷着脸,“你应该知道端木蓉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还要杀她!!?”
  “为什么你的朋友我就不能杀?”白凤反问,冰蓝色的眼眸微闭,不去管冒着丝丝寒气的银剑,哪怕它下一秒就有可能割破自己的咽喉。
  “你……”秦稞胸口压着一股气,被白凤给驳了回去,她确实想不到什么理由他为什么不能杀端木蓉……可是,冥冥之中就是觉得他不能杀她身边的人!
  白凤扫了她一眼,见她说不出话,“把你的剑挪开。”就算他再怎么无所谓一把剑抵着自己的喉咙也有点不舒服,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带着伤。
  秦稞气得磨牙,这个人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忏悔的样子么!举起剑毫不留情地对准他的头就劈下去,却只劈断了他躺的地方,断成两截的树枝哀鸣了一声,落地,迅速转身又是一剑朝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家伙砍去,毫不客气。
  鲜血立刻把银白的剑身染得无比妖冶,秦稞的手一晃,脱离了剑柄,“你……”
  白凤徒手握住银剑的剑锋,七颗蓝紫色的宝石在如此浓厚的鲜血下低鸣了一声,收敛了自己的锋芒,被殷红浸染。他风轻云淡地说:“这么没有杀意的剑,还真是像你。”冰蓝色的眼眸眯了起来,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秦稞退了一步,贴上了身后的树干,声音有点颤抖,“你干嘛不躲!”温热的血顺着握住剑柄的手流了下来,似乎烫得吓人。
  白凤向前走了一步,说出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我懒得躲,反正你也不想真的杀我。你想做我的对手,还早得很。”
  秦稞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的手和心都在颤抖着,她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对这个人动不了杀意!“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从天山回来的路上,她对这个白凤一直抱有好感,觉得他是一个很体贴很细心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现在她的想法变了……他不仅杀人,而且杀了人之后毫无愧疚,他的冷酷无情只会让她觉得心寒!
  她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从张良开始告诉她关于流沙的事实就该知道,从得知卫庄就是杀害燕丹的凶手的真相就该知道,杀手是这个时间最冷酷无情的生物!
  她本以为,作为和她有着相似血统的他,身体某处会存有代表着世间祥瑞的凤凰气息。白色,是这个世间最干净的颜色,最纯洁,最无暇,不惹尘埃,可是为什么他却要和流沙这样的杀手集团同流合污,让自己的手上血流成河。他并不像自己一样全无选择,她的敌人远比他的强得多。
  相比之下,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明明都是白的不是吗?难道她在他的身上感觉到的那人的气息只是她的错觉吗?
  白凤随手把剑一丢,锋利的剑刃插入脚下的土地,反射出一片寒光,冷漠地开口:“我以前是怎样?”
  “以前我只觉得你是个笨蛋,现在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秦稞吸了口气,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闪身落到了地上;拔出插在地上的剑甩手收入琴盒,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间的飞鸟在她离去的方向上四散而去,哀鸣了几声。
  如果不追上去,你会后悔。
  有个声音在白凤耳边这样说。
  可他只看了一眼秦稞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继续找棵干净的树躺下来休息,他受了伤,墨家的高渐离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虽然佯装无事离开了中央大厅,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到底受了怎样程度的重伤。
  树枝摇晃不定,掌心的伤口并不深,也许她这一剑挥得并不用力。
  等秦稞回到机关城的山脚下,突然听到了城内传来哭声,整座山峰开始晃动,山上的岩石不断滑落,似乎山体的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不好!她飞身上山,落到了机关城的中央大厅,却只接到因为内力耗尽虚脱的燕丹缓缓倒下的身体,“丹哥哥!”
  大厅里的其他人脸色纷纷一变,她怎么回来了?不同的人看到她是不同的神情,有戒备的,有松了口气的,有惊讶的,有惊喜的。
  “拂妹……阴阳家的人,已经撤离了吗?”男人虚弱地问,看样子似乎是在弥留之际。
  秦稞拼命点头,“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丹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拉过他的手,在脉上一搭,脸色瞬间变得很恐怖,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六!魂!恐!咒!”
  “拂妹,你不要这样……”燕丹颇为担忧地看着她,他很清楚如果不拦着秦稞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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