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桓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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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桓侠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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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出,铁笔尖从她鼻尖滑下,扫倒了三根寒毛。飞到半空中铁臂五指抓来,同时三颗铁莲子袭后,空中飞行哪里再能借到力。“危难见真功。”此话真是不假,杨露蝉红剑下指右足一蹬,借力还力身子横向再次飞出落在地上,花容之上也是惊惧之色。
刚刚落地六人再次攻到,铁臂铁斗之间铁莲子、金元宝翻飞,险象环生。黄典道:“五弟救她。”高文昌夫妇和高轩竹、聂小妹只顾关心救韩飞了,听黄典一呼,抬头一看,心中都是一惊,想不到二十多岁的年纪剑术会有如此之境。聂思雨一声低呼,似在慨叹天下竟有这样色艺全身的美少女。
聂思雨拔出双剑就要上前助阵,高文昌一领她的衣襟道:“采天地之精,动乾坤之神,五行阵法,土为生门。”高文昌深研阴阳五行之术。南海派六人使的是一种阵法——南海五行阵,木前、金左、水右、土后、火上,五方以后方鬼魔为最弱所以为生门。杨露蝉耳听手到,避开前面的判官铁笔,左右急攻将破绽都让给后面的鬼魔,三招之后只听“啊!”地一声,鬼魔中剑倒地,五行阵法威力顿减,杨露蝉心中大喜,笑容再次挂上眉梢,人影一晃,南海仙翁铁杖攻到,补到鬼魔土门之位。
“南海五行阵”是南海派派主铁尺金钩盛华亭所创,采用五行之法与阴阳相交,容百般变化而成。南海派有五位兄弟即南海盛氏五兄弟,老大派主铁尺金钩盛华亭,老二南海仙翁盛华星,老三日进斗金盛华昌,老四铜尸铁臂盛华阳,老五判官铁笔盛华轩,五人合使南海五行阵天下少有敌手。今日铁尺金钩盛华亭不在,铜尸铁臂盛华阳身受重伤,虽然无惧,手上力道和体力都达不到最高,不能将功夫发挥到极至。
南海仙翁加入守在土门,财魔一人守在外面天门,五行阵重新转动将杨露蝉围在圈中。杨露蝉笑语盈盈,这回她把盛华阳这一边做为生门,一味猛攻他,五行均横方为阵,此时只将南海五行阵的四成威力使出。
忽然有人道:“众位兄弟住手。”南海派五人听了如得圣令,纷纷住了手中的兵刃站在一旁。一人像天神一般飞落到高家大院,杨露蝉见此人高挑的身材,发髻高挽,一张黑脸,一身灰布长衣,心想又是南海派的无疑。
那人来到院中先向高文昌等人报腕拱手道:“南海派铁尺金钩盛华亭拜会各位。”转头向字秋生道:“字大侠,三年前莲花岛一别别来无恙呀!”字秋生哼了一声道:“身子还行,能吃几碗糙饭,不劳挂念。”字秋生从没有将南海派放到眼里,两家也是互不相容。
盛华亭也不理会,走到杨露蝉跟前道:“小姑娘,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功夫真是不错,凭着一身功夫贪玩了一些我不怪你,我南海派的镇派至宝你也拿了有些日子,是不是该还给我了,我们兄弟千里迢迢而来,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杨露蝉红小剑入鞘一笑道:“你就是铁尺金钩盛华亭呀!我本想见你一面的,可总没有机会。南海万华庄转了一圈也只有这绿玉佛还有些意思,所以拿出来玩玩,可你的这些兄弟总是不依不饶的。我告诉他们了,等本姑娘玩腻了就还给你们,干吗那么小气呢?”盛华亭听了心中好气,眼前的女子二十岁上下功夫超群,却是满嘴孩子话,又一转思不对,这人定是跟南海派有什么过节,要不怎能去费尽心思得一个对她没有用的东西,她多半是在跟自己打诨。
盛华亭道:“这绿玉佛是南海派派主的凭证,哪里能够随便借人呢?”杨露蝉道:“我也不想的,可你应该好好管管你的女儿,要不是她,我哪里有这份闲心去什么南海万华庄,这破玉佛也只有你们南海派当作好东西,在我看来狗屁不值。”盛氏兄弟听她贬低南海派都是心中怒火翻滚,尤其是盛华阳,只是大哥盛华亭没有发话无人敢动。
盛华亭听到女儿两字惊道:“你知道方方的下落吗?”杨露蝉道:“什么圆圆方方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她缠着我师兄。”盛华亭道:“快说,方方在什么地方?”杨露蝉面带怒色道:“少跟我提她,一提她我就浑身不自在。”盛华亭道:“快说,方方在什么地方,谢天谢地她还活在世上,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杨露蝉天生吃软不吃硬,听盛华亭一说凶道:“我就不告诉你,我死得很惨?我倒想看看如何死法才叫惨。”盛华亭恼羞成怒从身上取出一柄铁尺,一把钢钩,左手尺右手钩,十字交叉就要动手。
字秋生从心底里看不起南海派,也没把铁尺金钩盛华亭放在眼里,朗声道:“盛华亭等一等。”盛华亭冷眼看看字秋生道:“字大侠有什么见教,莫不是要替这位姑娘出头吧!”字秋生哈哈一笑道:“字某没有那种雅趣,只是今日我来洛阳高家有一件事要办,方才你的几位兄弟打搅了我的事情,而且还伤了我的师弟,这要看铁尺金钩如何处理了。”
铁尺金钩看了南海仙翁一眼,南海仙翁点了点头示意他有这样一件事,转过身轻笑道:“字大侠看如何办呢?”字秋生道:“我的师弟掉了一个胳膊,我也要你兄弟的一个胳膊。”判官铁笔盛华轩道:“你也伤了我们兄弟,再说阮老四的胳膊是你自己砍下来的,我二哥给你解药你不要吗?”字秋生没有言语是在等盛华亭的答复,别人的话不起作用的。判官铁笔见字秋生不言语也说不下去了,低头退在一旁。
铁尺金钩盛华亭道:“字秋生,你们井教和我们南海派都是地处南海,但我们很少来往,我几次派人给你送去礼物,你也总是拒收。今日这个小丫头偷了我南海派的镇派至宝绿玉佛,我们的事回到南海再说不迟。”字秋生道:“好好,那就这样,我们选好日子南海见。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要南海派盛氏五兄弟同时出来……”意思是南海派真是废物,盛华亭脸色微红,莫不做声。高府门口一阵骚乱,有人道:“这里有这么多的高人,我也来见识见识,怎么我听说洛阳高家是挺好客的吗,我只是进去看看也不行?”高奇奔了出去道:“哪里来的大胆小贼,竟敢到洛阳高家来撒野。”清风仙影杨露蝉脸色微红,高轩竹看出有些不对,杨露蝉在她耳边道:“他来了,你给我找个地方躲一躲,我不想见他。”高轩竹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想见又怕见吧!”杨露蝉道:“你这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两人边说边往高家内宅走。
“哪里走,想跑吗?”金光一闪。杨露蝉怕伤及高轩竹忙护在她的身前,一拉她的衣襟,两人轻轻飘开。来人正是铁尺金钩盛华亭,他一挥金钩道:“乖乖将绿玉佛还给我,将方方的下落告诉我,要不有你的苦头吃。”杨露蝉将高轩竹推到一旁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我吃过许多山珍海味就是没有吃过苦头,不知道它的滋味怎样?”铁尺金钩盛华亭道:“少跟我这装傻冲愣,看招。”金钩一晃,晴空中打了一个金色闪电,杨露蝉向前跨出一步堪堪躲过,全然没了与南海派六人打斗时的那种轻松飘逸。铁尺金钩比其他盛氏兄弟武功高出不知多少。
杨露蝉不敢大意,没了欢笑,拔出红小剑小心应战。字秋生也想再看看这位小姑娘功夫究竟有何妙处,南海派一派之主铁尺金钩这些年有长进没有。铁尺金钩盛华亭哈哈一笑,铁尺劈向杨露蝉顶梁,铁尺柄长二尺五寸,直角弯头长六寸,纯钢打就,左手钩同时扫向杨露蝉腰间,钩近尺远像蝎子的前螯后尾相互配合。杨露蝉也不闪躲,剑直刺铁尺金钩同时口中道:“我要是死了,你的镇派至宝和宝贝女儿……”铁尺金钩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只得回尺躲剑,杨露蝉急挥几剑逼得他退出了一丈开外。
门口嘈杂声渐近,高奇被人用剑架着,后面跟了五六名庄丁走了进来。高轩竹一望进来的人中两人,一位青年和一个姑娘,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包巾罩头,青兰色大氅一脸的阳光,气宇宣昂间透着一股锐气。高轩竹心想,这人多半是杨姐姐的那位师兄剑气无踪莫其兴了,真是英俊潇洒。他的身旁是一位异服少女,裤腿挽至脚踝,赤脚无鞋,八分衣袖齐手腕,衣裤上绣着大红大绿的花枝绿竹,满头的小辫,手臂、脚脖子、项上带着各种饰物,走起路来环佩丁冬。青年一只手拿剑架在高奇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牵着姑娘,姑娘怯生生地往里走,瞪着大大的眼睛胡乱地看着。
高文昌看见儿子被人用剑架着忙奔了过来,边走边道:“这位大侠是何方人士?怎用剑架在别人项上?”青年看见高文昌忙收了剑交给高奇,报腕道:“这位定是‘红白三剑’‘箕上飞仙’高文昌高大侠了,我姓莫名其兴江湖人称‘剑气无踪’,方才进门不得法,只得借令公子的宝剑一用,得罪了。”高文昌暗忖,这人好功夫只怕又是一位世外高人,说话和气但不容别人反驳,上下打量一番道:“尊驾到我这茅舍来有什么事吗?”莫其兴道:“我是来找人的。”
莫其兴看到杨露蝉和字秋生喊道:“师妹你果真在这,我找你两个多月了,你呀!就是不让我和师父省心。”杨露蝉听了他的一席话满心欢喜,偷眼见他手中牵着一个姑娘,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谁要你关心了?我的生与死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其兴道:“师妹,你闹也闹了,师父也快回来了,你我现在回去也许还会赶在师父前面。”杨露蝉道:“你还记得师父?你早把师父忘了吧!我看你心中早就没有其他人了啦!”
铁尺金钩盛华亭看见莫其兴身旁的姑娘老泪纵横,弃了杨露蝉急走几步抱住姑娘道:“方方,你还活在世上,这是真的吗?”那姑娘名叫盛方方,是盛华亭的独生女儿,她扑到父亲怀里动情的哭了起来,满头的小辫躺在盛华亭的肩膀上不停的颤抖,她抬起头来,美而大的眸子上闪着晶莹令人眩目的光,泪水溅了满面。
半年前,盛方方和两个家人从杭州玩完后回家,当走到武夷山时遇到两个蒙面人,两位家人是南海派中的二流好手却被蒙面人两击之下亡了性命。两个蒙面人并没有杀她只是带着她往深山中去,在一座高山下恰巧遇到了剑气无踪莫其兴,莫其兴与两个蒙面人打了一百回合终将两人赶跑。盛方方被莫其兴俊美的外型和救人的义举所感动,莫其兴询问了盛方方的家世和遭遇,将她带回天游峰天游观。
天游观中有一位世外高人天琴子龙宝山,他是元丹派的第五任掌门,他一共有两个徒弟,剑气无踪莫其兴和清风仙影杨露蝉,还有一个哑巴仆人,四人住在天游观中。龙宝山每隔几年就要出外会友,出去至少也要半年,这当口他不在山上去了天山。
天游观只是武夷山天游峰上的一处半山腰的山洞,龙宝山很少上江湖行走,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天游观和元丹派。
盛方方不会武功,只得附在莫其兴的背上,莫其兴施展轻功,在平如镜面的峭壁上飞如白猿,眨眼之间上了峰腰的天游观。清风仙影杨露蝉正在满心欢喜的等师兄回来,见师兄背回一个女子,心情急落千丈,不理睬二人。莫其兴知道师妹的性子也不多言,只是将盛方方安顿好,然后又下了山去,不多时背回一头豹子。盛方方欢喜异常和莫其兴忙活着,莫其兴叫她去生火,她从小到大使奴唤卑哪里生过火,弄得满脸烟火色,活象小鬼一般,引得莫其兴哈哈大笑。杨露蝉更加烦闷,用手挡住耳朵不愿多听。
哑巴不多时背着一个小木桌回来,看见多了一个人显得非常紧张无措。杨露蝉有了后援跟哑巴比划着,说莫其兴不应该把外人带回来。过了一会儿哑巴却去帮盛方方生火,更加另杨露蝉生气,索性跑到屋中不出来了。
晚饭的时候莫其兴也不进来找她,只有哑巴进来找过她一次,她赌气不动。夜深的时候饿的实在不行了,出来找食物,路过大堂的时候看见盛方方睡在那里,哑巴背上来的小木桌做成一个简易的小床,上面铺得厚厚的。她一看之下气就不打一处来,最上面铺的是她最喜欢的一张虎皮,那是她十六岁生日时师父天琴子龙宝山送她的,她自己都不舍得铺上一用,后来送给了莫其兴,没想到莫其兴将她最喜欢的东西铺给了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杨露蝉恼羞成怒一把将虎皮扯下来,盛方方猛地落到了地上,被摔得爬不起,她用惊惧的目光看着眼前拿着虎皮的少女。
莫其兴奔了出来去夺杨露蝉手中的虎皮,她怒目而视狠狠地道:“你为何将我送你的虎皮给她铺上,你知道这是我最喜爱的,你为什么?”莫其兴扶起盛方方道:“你怎么这么不可礼遇,不就是一张虎皮吗?这就还给你,谁希罕你的东西。再说了,是你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杨露蝉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盛方方挣扎着要走,说她的到来给他们添了麻烦。莫其兴道:“不要走,你是我的客人,谁也不能让你走,她的东西我们不用。”哑巴也出来,气呼呼地将自己的狼皮递给莫其兴,他们自顾忙碌着不理杨露蝉。杨露蝉抱着心爱的虎皮进到自己的屋中整整哭了一夜。
整整四天,杨露蝉没有同莫其兴说话,饿了就下山或是找些野果子或是打了野物烤了吃。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一天晚上她抱着虎皮来到莫其兴的屋中,说她错了不应该这样对待盛方方,愿意把虎皮给她。莫其兴看着眼前的师妹哭笑不得道:“好,这才是我的师妹。”杨露蝉道:“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你不要跟那个姑娘太接近好不好。”莫其兴点头答应。
大家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盛方方天真无邪有事无事就去接近杨露蝉,杨露蝉却一见她就烦。有一次,杨露蝉在屋里用针线,盛方方要帮忙,杨露蝉不肯,两人争执之中,盛方方被刺了一下大声叫了出来。莫其兴忽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对杨露蝉一阵数落,杨露蝉哪里受过这个,只道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师兄了,以前莫其兴多么照顾她,可自从这个女孩来了……她哭着跑下了山。
一个人在武夷山中游荡了一天,遇到了两个蒙面人,正是抓走盛方方的两人,原来两人没有完成任务并没有离开武夷山。杨露蝉武功不在莫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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