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可呀,帮主走时告诫我们不能伤到他。再者说他四肢经脉具断,这定百脉比起那种痛远远不及呀!”韩飞大笑道:“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刑具。”韩贵抬起脚狠狠踢到韩飞胸口,韩飞一口鲜血喷出仍是放声大笑。韩贵道:“你想死都不行,难道我们就不玩了。”梅名满脸得意之色道:“我有一招,即看不出伤来又让他不想活只想死却又死不了。”韩贵道:“会有这样的好办法?”梅名道:“我们点上上千支香,把他的眼睛绑住让香熏,即看不出伤又难受之极。”韩贵叫道:“好招。”
二人将韩飞眼睛用胶粘住,身体倒放,大头冲下腹卧在椅子上,地上放一大把香熏他眼睛,烟气回旋,韩飞泪如雨下,两个人却在一旁看着奸笑狂饮。韩飞晃动身体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韩贵和梅名将他从新放到椅子上,这回他骑在韩飞身上,用手搬住韩飞的头不让乱动,然后放声大笑。韩飞猛地翻身将韩贵折到地上,原来车西北将韩飞四肢用内力震断休息了几日有些恢复,加上韩飞全力翻腾,韩贵没有防备这才一下被打翻在地。
韩贵滚地爬起,惊恐地看着韩飞,韩飞被废前的功夫韩贵是深深知道的。看了一会儿,韩飞试了几次要爬起来,终是不能。韩贵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妈的,临死还想挣扎挣扎。”快步来到韩飞跟前一顿拳打脚踢,韩飞口鼻喷血但哼都没哼,过了一会儿昏死过去,韩贵应不肯罢休又是三拳两脚。铁门突然开了,车西北手里拎着个黑包裹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蒙面人。韩贵马上傻了眼战战兢兢地看着车西北。
车西北骂道:“妈的,你们怎么把他能成这样,这不是便宜他了,快点将他扶正。”韩贵和梅名马上照办。车西北看见二人将韩飞扶好道:“滚出去,没有我的召唤你们不准进来。”二人得了大赦,争先恐后地抢出,害怕车西北说话反悔。
韩飞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趴在一条大道上,自己怎么使劲也爬不起来,费力地喊了几声救命,强光烈日下没有一个人影。突然间下起大雨来,一激灵醒了过来。车西北站在面前,他身旁是个蒙面人看不真切。车西北道:“这几天过得不错吧?我给你带来个人来,你一定想见她的。”
蒙面人来到韩飞前面将面罩摘掉,韩飞这回看清楚了,哭喊道:“娘,真的是你吗?”蒙面人原来是个女的,她站在那里不动,表情木然。韩飞道:“娘,我是鹤鸣呀!你到底怎么了?你别站在他身边,他是一条毒蛇,就是他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快,快走呀!”女人还是不动。韩飞看着不对骂道:“车西北,你他妈的给她吃什么了?”车西北道:“我没有给他吃什么。”女人轻轻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抓竟抓下一张假脸来,露出一张梨花般雪白的脸。
韩飞猛然醒悟道:“九尾神狐,果然不凡。”女人道:“韩公子好见识。”韩飞苦笑道:“什么公子,阶下囚而已,当今天下只有九尾神狐赵曼有这个本事。车西北!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会放过你的。”九尾神狐赵曼道:“韩公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吗,你娘的事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韩飞道:“我们见过吗?”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惊得一身冷汗,他道:“在北邙山中给高轩竹长白山千年野参的就是——你。”赵曼道:“是的,现在知道挺惊讶吧!还有在缥缈峰把你迷倒的也是我。”韩飞道:“你们这样潜心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车西北道:“不为什么,为的是你的今天。你好大的面子,我特意到岭南找天下第一铁匠为你打造的,那老东西还不识趣跟我要千两白银,他不想千两白银买条人命还算值。”他把手中的包袱皮去掉,里面是一张铜面。韩飞道:“你要干什么?”赵曼道:“我们要给你整整容。”
车西北和赵曼将韩飞用铁链绳索绑到椅子上,韩飞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只能任人摆布。车西北笑嘻嘻地将铜面用碳火烧红,韩飞看着不知其意用眼睛狠狠瞪着二人。过了一会儿,铜面被烧红了,车西北用两把铁钳夹起来到韩飞身前,两人阴险的脸上诡秘地笑着。车西北道:“从此天下就没有你了。”猛地将铜面罩在韩飞的脸上,一阵焦味飘出,白气升腾,韩飞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飞慢慢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全身疼痛无比,车西北正站在面前,他想说话但嘴角动了几下没有说出来。车西北看他醒来道:“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呢?怎么样?对你的新脸满意吗?我让你看看。”他拿过一面铜镜放到韩飞面前,韩飞看见镜子里面是个怪物,铜色的脸上是五个窟窿。车西北道:“我们谈谈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的,你要问我什么?”韩飞嘎巴嘴挤出一句话“我——娘——怎么——样?”车西北看着韩飞的眼睛湿润了,他道:“你娘一个多月前已经死了,她带走了我的一切。”韩飞劈里啪啦地落了眼泪,有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泪水蛰得他差点又昏过去。
车西北道:“老天对我真是不公,她走的这样突然。好了,今后几天我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也不用说话,只要听我自己说就行了。整整二十三年了,小的时候听你父亲的,你父亲死后还得听你的,我十多年吃不下睡不着,连做梦想得都是这一天,今天终于实现了,这种感觉好奇妙,好奇妙。”
“当年我父亲,不应该叫他父亲,他不配做我的父亲,车天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我母亲是天山脚下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他将我母亲抢到山上,玩够了就一脚将她踢下了山,那时候我母亲怀了我。她无依无靠到处流浪,等把我生下来生活更加困难了,我们相依为命地过了几年。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营养不良病死了,从此后我恨所有的人,每当看到别人幸福心里就不舒服。”韩飞看见车西北似哭似笑的表情,心中欢畅了一些,车西北看出他的心思,眼角动了一下,他怒道:“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韩飞道:“我——没有——笑。”车西北道:“你在笑,别把我当瞎子。”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打了韩飞两巴掌,手打得直痛才想起都打在铜面上了,又狠狠地踢了几脚,直踢得韩飞口吐鲜血。他狂笑道:“要你好,要你过的幸福,你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吗?”韩飞瞪着虎眼,眼角瞪出了血,他吐了口血道:“谁?”车西北道:“我,现在你更恨我了吧!”车西北又踢了韩飞两脚,说道:“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四处讨饭,捡别人丢的东西吃,我吃过牛粪里的玉米粒,你吃过吗?母亲死的时候要我去找父亲,我从记事起就恨他,别人有父亲我没有,别人有玩具我没有,别人有吃的我没有,我恨死他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我不去找他,我不认为他是我的父亲,后来有一件是改变了我。有一年干旱闹饥荒,死了好多的人,我亲眼看见一个儿子吃了他饿死爸爸的肉,当时我就想凭什么他们天天吃肉,我却天天挨饿受冻,我要活下去,别人越想我死我越活得好好的,终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踩在脚下。我踩,我踩,我踩着他们,不让他们死慢慢地折磨他们,这样我就高兴,我就兴奋。”他精神亢奋,眼睛露出奇异的光。韩飞道:“你——这是——变态。”
车西北哈哈笑道:“你只是一个花天酒地,使奴唤卑的公子哥而已,你知道什么,这些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天天让我干这干那,干一样我就在心里记下一笔帐,知道有一天你一定得加倍地还我,你的一切我都要夺过来——所有的一切。”韩飞道:“你——干——什么?”
车西北自语道:“我一路讨饭挖野菜回到了天山,我要见剑圣剑圣宫的门人不让见,我说是剑圣的儿子,他们还是不让见。我不死心,有一天终于等到机会,那天他出去打猎,我从旁边的草丛中窜出来说我是他的儿子,我把我母亲的名字告诉了他,并且拿出了他给我母亲的一块玉。他的反映出奇地平淡,好象我不是在跟他说话,我在说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他听后收留了我,不如说找到了一个不收钱的小勤杂工,我每天干七八个时辰,可总算有了吃饭的地方了。”韩飞转动头不愿听他的这些废话,车西北看了道:“你不想听吗?你应该感到幸运,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些也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必须听,我要像埋宝藏一样把这些埋在你的心里。”
车西北嘿笑了一下接道:“我在剑圣宫生活了半年后才发现,我并不是车天唯一的失生子,所有剑圣宫里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的,有的像我母亲一样被踢出去的还算是幸运的,更多的是被他活活打死了,更有甚者他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他简直猪狗不如。那些听话的被他留下来差使,剑圣宫中有很多我的兄弟姐妹,我当时就想,难怪那些门人不让我进来,车天的儿子实在太多了,他根本不把我们当作一回事。我有几个岁数大的哥哥帮他,车天只是把他们当手下而不是儿子,我要把别人踩在脚下我就得表现,各种活抢着干。也许是老天照顾我,一天在天山后的一个峡谷中救了一个世外高人,他受伤很重,两条腿已经站不起来。我每天拿些吃的给他并且按照他的吩咐给他踩药,时间久了我知道了他是被车天打下悬崖的,他说他叫三秦剑王通,他跟车天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他把大部分功夫都传给车天了,没有想到车天会恩将仇报。等他好了一些后,为了报答我他教我功夫,这样过了三年,我的功夫突飞猛进。三年里他的腿也好了,令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去找车天报仇,他说他曾经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这个家伙脑子一定有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认可我负老天,不能让老天负我。他教会我功夫后不告而别,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车西北好象回到了过去,对他救过的这个人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过了一会儿他回到现实中来,他道:“在这三年中,车天对我也刮目相看了。一天他找到我,他叫我去江西良碧渡做韩家的仆人。”韩飞一听“韩家”两个字就细听起来。车西北接道:“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韩霄凌是他称霸武林最大的敌人,他要做到知己知彼。车天派人跟踪韩霄凌很久了,他的一举一动车天都很清楚,车天安排我打扮成一个乞丐并教了我一套瞎话,也许是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也许韩霄凌真的挺傻的,我说什么他都信,一点都没有怀疑。”韩飞听他骂父亲挣扎着,车西北踢了他两脚,狠狠地道:“怎么!听到韩霄凌的名字你又关心了,可我今天不想说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车西北和赵曼一起进来,韩飞已经敢说话了,他看着车西北骂道:“你快点说吧,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车西北也不着恼,对赵曼道:“你真的要在这吗?”赵曼道:“听听你们说话也许会有些意思。”车西北道:“那好吧!不过要记住不准答言,到那边坐着去吧!”然后对韩飞道:“昨天我们说到哪里了,对,说到韩霄凌是天下第一的傻蛋。”韩飞道:“你这个变态狂,猪狗不如的东西,枉费我父亲一片诚心对你,你却恩将仇报。”
车西北瞪着眼睛道:“你说韩霄凌待我好吗?他是看我有利用的价值,我能够帮他干活,让我永远生活在他的影子里,永远做他的奴仆。他和车天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是我这辈子吃尽苦头的根源,一个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不过我也得感谢他们,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有今天,不会有称霸武林的一代枭雄。”韩飞道:“少发表你的感慨吧!我只想听你到韩家竟干了些什么?”
车西北道:“我来到韩家尽力表现,你父亲还教了我几套功夫,当然我救的那人教我的功夫我一直瞒着,你父亲和车天都不知道。等大了一些韩霄凌更加信任我了,让我帮着打理韩家的事情,除了总管韩贵就得数我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她。”用手一指一旁的九尾神狐赵曼,韩飞心里骂道“一对狗男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九尾神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聂小妹怎会有这样一位姨娘呢。”赵曼在远处笑道:“怎么又想起往事了,陈年旧谷子的。”车西北狠道:“我刚才怎么说的,不要插嘴!要不你就给我滚蛋。”赵曼没有再言语。
“自从认识她之后,我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十五年前,剑圣车天要与韩霄凌华山云台比剑,时机终于到了。我来韩家的五六年中车天已经将韩霄凌的剑术路数悉数掌握,这些大多是我告诉他的,但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他,韩霄凌每年要闭关两月,没有人知道他在练什么功夫,可我知道。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他密室的入口,韩霄凌功夫了得不能老去看,我只是看过两次,但令我不解的是他使的那套功夫与我救那人教我的十分相似。我用十年时间也没有找出答案,韩霄凌的师父会是谁呢?他跟三秦剑王通是什么关系?”车西北陷入了沉思之中。韩飞道:“你别废话了,那些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我父亲是怎样死的。”车西北道:“你怎么这么心急,我会告诉你的。云台比剑前,车天以为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在我看来两人棋逢对手。这是我除掉世上最恨两个人的最好时机,比剑的前两个月我潜回剑圣宫,车天那时对我十分信任,对我没有半点防备,我乘他不背在胜邪剑上撒了巨毒百花草。”韩飞此时知道了父亲的真正死因,铁刀手黄典分析的没错,确实是苗裔的“百花草”,他瞪着虎眼挣扎着,破口大骂道:“你个心如蛇蝎的东西,原来你才是杀死我父亲的真凶。”
车西北大笑道:“这回你更恨我了吧!我会让你更加恨我的。”韩飞道:“车西北,你还是赶快把我杀了,要不你会后悔的。”车西北笑得更加开心了,他对赵曼道:“赵曼,我现在看他的样子特爽,我就喜欢有决心有报复的人,一看到那些为了自己狗都不如的生命乞求别人的施舍的人就恶心。折磨有意志的人,从身体上从心里上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