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桓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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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桓侠影-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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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不是一般侠士,是“三清观”的二当家“上清天尊”占名士。三清观是武林四绝之一,名声虽在少林、丐帮、群仙观之下但也不是浪得虚名,尤其是这套“三清剑”乃是容入道家最高境界,一共分玄、元、始三种剑气,使起来剑气也能治人于非命。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木南清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只是救义弟心切仍是支撑着。
占名士见对方有些支撑不住了,笑道:“就这点能耐还想来救人,再练十年吧!”一招“天尊指路”剑招向木南清左臂斩来。韩飞见他使出这招,忽地想起自己在秘室古墓中见过三清剑法,知道占名士下招必将使“老君推车”。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打向木南清,石头正好打到木南清,他一惊腿一缩正好将占名士一招“老君推车”躲过,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救了自己,这人打出的石头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而且对占名士的剑法相当的了解。占名士心中也是奇怪,本想这招“老君推车”解决了木南清,不想被他躲了过去,看来自己小瞧了他,聚了精神又加把力。
韩飞一招得手心中甚喜,自己并不是无用之人,还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他哪里知道,虽然他此时体力有限但他修炼了元丹心法,身体内早已聚集了上乘内功,只是他不知而已。
木南清侥幸躲过一招后更是险象环生。身形一闪一人加入战团,不是别人正是铜臂铁罗汉了安大师,了安道:“木施主请歇一会儿,让老衲会他一会。”说是请他歇一会儿,实是看出木南清不是占名士的对手,木南清好生感激收剑退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占名士见换了人将剑一收道:“怎么车轮战吗?”苗英道:“你怕了不成?”占名士道:“我姓占的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是凸驴,我为什么要跟你打呀?”了安道:“为了江施主。”占名士道:“嗷!原来如此,你要是胜了我一招半势,我就放了江老三,要是我伤了你,可不要说我们三清观与你们少林为敌呀!”了安道:“这个自然,占施主请。”占名士不在答言,剑花一转截向了安,了安不取兵刃便与占名士战了起来。
韩飞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安现在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占名士剑光闪闪将了安罩在其中,韩飞看着心惊仰着脖子直想叫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白须老者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用右掌在他的后背猛击一掌,韩飞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昏了过去。
影影绰绰间韩飞觉得自己被什么人背着,耳边风声呼号,显然速度奇快。不知过了多久,自己被放到了地上,然后感到一股内力输入体内,五脏六腑都绞到了一起,骨头也都在颤动。过了一会儿,又感觉被放到了蒸锅中,一阵阵热浪袭来,四肢动弹不了,眼皮也睁不开,痛苦到了极点。
渐渐地他能睁开眼睛了,四周石乳林立,怪石嶙峋,好象身在一个山洞中。左右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身在泥潭之中,只有头露在外面,泥是热泥,此时他已经习惯了它的温度。
“怎么醒过来了,小小年纪这么不禁打?这里舒服吧!这可是千年温泉泥潭,天下多少人想找也找不到的地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韩飞见是白须老者心中有好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点头示意。白须老者不耐烦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带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师父怎么样了?”韩飞心惊,这老叫花子有点意思,我正想问他这些只是不能开口,但自己只跟他相处两日,又没有交谈过,他怎么知道了安是自己的师父呢?
白须老者道:“你别多想了,你是江西良碧渡少庄主韩飞,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儿子。霄凌那孩子我见过几次,人不错的,行得正站得直,只是英年早逝。你吗?受奸人所害落到这步田地,依老叫花子看这是你的造化,要不然能遇到老叫花子吗?我是谁这并不重要,人在世间就是一阵风,一滴水,刮过了流干了也就没了。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你疗伤,你经脉具断又中了蛇龙丹的毒,只有这千年温泉泥潭才能化解。只是昨晚我为你理顺经脉时发现你体内有股强大的内力,按正常来说此刻的你就是废人一个,这股内力亦正亦刚乃元丹之气,我有些不懂是为什么?”
韩飞寻思,这老者怎么知道这么多,看来我的功夫没有白练。如果真如老者所说,这千年温泉泥潭能够解我身上的毒那真是太好了,等毒清除了在练成神功去找车西北报仇。
白须老者沉思了一会儿接道:“不管这些了,我有三十多年不管江湖上的事了,这些年过得也逍遥自在,不想今日管上了你的闲事,也许是造化能人,我们有这个缘分吧!你现在呢?在这里呆上七日,身体里的毒就会被吸出来,我在帮你调理一下也就可以恢复了。只是你不能马上练功,否则会四肢经脉具断而亡,切记,切记。”白须老者刚要走又回来道:“你师父安然无恙,竟可放心。”说完出去了。
一连七日,白须老者每日来两次给韩飞喂些食物和水,这老叫花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那么多新鲜事,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韩飞心中不愿听但也只能听着,还得不时点头、摇头发表自己的意见。
第八日天明,白须老者来得很早,韩飞在千年温泉泥潭中很舒服,此刻有点不愿出来,但哪能如愿。白须老者像拔大葱一样把他从泥潭中拔出,七日没有动弹身子僵硬。白须老者把他放到一处温泉之中,过了两个时辰身体能动了,洗净了身子后换上白须老者带来的衣服,虽然补丁落着补丁倒也干净。白须老者看着笑道:“你可以从新活一次了,只是这张脸可恶的很,老叫花子没有这样的本事。当初霄凌就是一个俊俏后生,你也一定不错吧!可惜呀可惜,要不会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
韩飞听了脸一红,双膝跪倒给白须老者磕了三个响头,白须老者笑着受了。白须老者扶起韩飞道:“以后可不要这么多礼道,我这个人天生随意,天下之大任我逍遥,每天高兴比什么都重要。不要每天哭丧着脸,其实每个人都是有苦处的,只要想开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知道了吗?”韩飞点头。
两人来到洞口,韩飞一望,千里叠翠一片生机。忽有凉风雨水袭来,转头一看一条瀑布在旁边飞泻,气势磅礴,细水飞溅,一条七彩虹从瀑布中穿过。原来这山洞在一处绝壁之上,大瀑布之下。
白须老者道:“到我背上来。”韩飞依言爬到白须老者的背上,白须老者伸手从洞旁抽出一根绳子来,他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一块巨石之上,抓住一头飞身而下,动如白猿。韩飞只觉两耳生风,心挂在半空中,天似乎分外地蓝,这个白须老者会是谁呢?能够爬上这百尺崖壁,细数当今武林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得。
转眼间两人落了地,白须老者将韩飞放下道:“此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我的帮助也是有限的,走在脚下的才叫路。”韩飞不知他的意思,直直地看着,白须老者接道:“你现在是个正常人了,应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我也该享享福了,你去破庙将铜盆取来为我讨些食物回来。”韩飞高兴地转身就走,可四周一望,山连山,岭连岭,没有路可以寻,别说破庙了就连江州城也没有踪影。白须老者轻轻一笑,用手一指道:“往那个方向走。”说话之间已经出去了十几丈,转眼间没了踪影。
韩飞跌跌撞撞顺着他走的方向走去,翻过一座一座的山,趟过一条条河,等进了江州城已是傍晚时分。韩飞来到破庙时白须老者已经睡熟了,韩飞苦笑地摇了摇头,拿起铜盆乞讨去了。
日暮时分是江州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大小饭馆酒肆处处客满,满街是领着孩子遛弯的妇人和老人,人流熙熙攘攘的。韩飞拿着个铜盆四处看着不知所措,经过一天的跋涉此刻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满脸的泥水,有胆小的孩子见到他都躲着走,像遇到了鬼一般,哪里还有人给他钱。
转了一会儿一个子也没有讨到,肚子饿得直叫,看着来往的人们不敢再伸出手去,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又走了几道街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街道,拐过街角来到一爿客栈前,客栈门脸不大,门口堆着垃圾蚊蝇萦绕,客栈门的左首有一口防火用的大缸,他低头去看这张令人恐怖的脸。看着脸悲从心中来,他想大叫可什么也听不见,渐渐地只剩下了喘息。
这时从客栈中出来一人,韩飞听见有人出来抬脚就跑,此刻他最怕见人,怕自己的模样吓着人家。那人道:“干什么的?是不是偷东西的?”韩飞也不回头径直跑走了,那人一个箭步来到韩飞身后,一掌将他打翻在地,那人同时也被韩飞体内的元丹内功反弹了出去,摔倒在地上。韩飞捂着胳膊站起来,回头看见那人的背影是个白衣书生,那人回过头来,韩飞惊得差点叫了出来,原来是聂小妹扮的——笑忘书。
笑忘书打了韩飞一掌被韩飞体内的元丹神功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直叫娘。他回头看见面前是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而且正用一种渴求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道:这人多半是丐帮中的长老,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不能再惹事端。知道不好惹但仍是嘴硬道:“一看你就不象好人,怎么打了人就算了,还不快把我扶起来。”韩飞心中好笑,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讲理,他打了别人反倒说是别人打了他,走过去将他扶起。笑忘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别以为我是个书生就怕你了,我可是有后台的,识相的赶紧走,等一会儿我哥哥回来了他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韩飞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谁呀!半年前群仙观一别,如今我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笑忘书看他两眼发直,笑道:“怎地怕了吧!我看你不像是个大坏蛋,只是一个小坏蛋而已,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韩飞点了点头,笑忘书从怀里取出五个大子递给韩飞,说道:“给你买些东西吃吧!我也不是个有钱人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嫌少可以不要。”韩飞伸手接了过来,想着白须老者也还没有吃呢,拿了钱暗记路径来到正街上,左右辨清方向买了些米和小菜回到破庙。白须老者还在睡,韩飞支起炉灶做饭,长了十九年从没有做过饭,只是在鄱阳湖边煮过几回鱼汤。他看着米和锅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把米放到铜盆中就放到火上煮,转眼间黑烟四起,韩飞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须老者也被呛醒,跳将起来一脚踢翻铜盆,吼道:“干什么都不行,煮个饭也不会,老叫花子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快点取些水来。”韩飞心中不是滋味,转身打过水来,白须老者利落地舀了水煮了起来,不一会儿,饭香四溢,韩飞体毒已去食量大振吃了许多,白须老者也不理他,吃了饭后独自躺在破香案下睡了。
一轮满月升了起来,地上像下了一层霜,清凉凉的。韩飞坐在一块破砖上看着天,天地间静得很,没有一丝风,两只不甘寂寞的蝈蝈唱着烦人的歌。高轩竹现在回到良碧渡了吧!自己走了,也不知道车西北会怎样对付她,可恨的车西北,等我练好武功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看来今生难再见高轩竹一面了,自己这副模样也许会吓到她的,如今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应该尽早练会神功报了大仇才是对的。
想到报仇,从怀中将金盒取了出来,丝帕裹着金盒,看见丝帕心情又沉重了几分,高轩竹就像坐在了他的对面,泪眼婆娑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空气都凝结了。“梅映雪,鹃衔花,风雨绣进相思。香罗帕,相思缠,长夜孤枕寒。”一首牵肠的诗,一种挂肚的魂。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韩飞就被白须老者唤醒,白须老者手中拿着一根草对韩飞道:“小子,快点起来,从今日起每日早起到庐山中采药,然后再去讨吃食。”说着将那枝草递给韩飞,然后就四处游荡去了。韩飞心中茫然,这老叫花子好生奇怪,他一点病也没有却为何要我去采药?这古怪的老头到底是谁呢?回想师父了安告诉他的江湖上有名的隐居武林高人,也没有这样一位呀!管他呢,他救自己一命,又与己无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想到此翻身起来,用笔写上庐山两个字跟人打听庐山的路径,出了江州城去奔庐山。
庐山有庐岳之称,是古今避暑胜地。来到庐山先找到几棵野苹果树吃了饱,韩飞知道不少草药,但白须老者交给他的这棵草他不认识,拿着草四处比较着寻找,找了一上午没有找到。转眼间天黑了下来,韩飞无奈只得寻着原路回到江州城,回来的路上路过一棵树时看到一只碰死的兔子,没想到守株待兔的事果真有,兴高采烈地回到破庙。白须老者看他回来也不说话,见到兔子倒是高兴了一番,两人吃了兔肉睡下。
次日韩飞早早起来,寻着昨天的路来到庐山,接着昨天的地方续向前查找。找了半天抬头一看日挂中天,已经是中午时分,左右一望四周群山矗立,横成岭侧成峰,峰连岭,岭连峰,满山绿意游荡心情顿感开豁。韩飞看着远山近草慨叹大自然的妙笔神工,正如诗人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灵机一动,这草必不是普通的草药,要不白须老者也不会要他费力来到庐山采。凡是珍稀的东西必然长在希奇的地方,要不也就不珍稀了,自己找了一天多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就是这个原因,看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心想多半会长在悬崖峭壁上吧!
来到高山下向上一望,崖壁如镜,星星点点的矮树小草顽强地生长着。韩飞爬了上去,体毒虽清但身子仍是软弱无力,爬了一丈多高已是气喘吁吁,回头一望差点掉了下来。这样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斗见距他五丈高的地方有几株草跟老者交给他的这棵很像,这可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和高文昌、黄典爬云台的事来,论真功夫他当时是爬不上云台的,想好了一个主意,慢慢爬下。采了些野果子回到破庙。
白须老者见他回来反倒出去了,韩飞将果子放到供桌上,四处一找,在破庙快倒的禅房里找到一条绳子和两枚大铁钉,他兴高采烈地回到前面。白须老者正吃着野果子,韩飞也吃了两枚然后翻身睡倒。
天还没亮韩飞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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