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话尚未说完,吕良辕脚下如风,又复欺身攻倒,“金莲血剑’十二绝招,岂是等困可比,尤以手中玉龙宝剑,削金截玉,前古神刃,只两三个招式,已将美艳少女连连逼退出一丈五六。
美艳少女,乃是秋娘子的三弟子雪芬,乃武艺轻功在同门中,除齐纪雁外,数她最高。往常目空一切,谁料今日先遇上彭中轩夜半闯谷,被彭中轩在不愿接战的情况下,将她戏耍了个够。
雪芬姑娘看到彭中的人才武艺,真是又气又爱,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耍无赖。彭中轩或指或掌地攻来,她就用胸前双峰或身后圆婰来接,甚至不经意地就将整个娇躯投怀送抱,彭中轩虽没着了道,可是也被逼得一时束手无策。
就在这当儿,听到了吕良辕的呼叫,遂使个鬼计将雪芬姑娘撇下掉,可是那巨石震天之声,最后还是将她引了过来。
对彭中轩,雪姑娘不但口服,心也服了。可是对这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吕良辕可没放在。刚才,尤其第一剑时,那等稀松的劲头,她更是胜券在握,差点想笑,再奚落对方几句。
不想,这一接手,非但没显出比自己差弱,内力还似较自己高出许多,且怪招绵绵,变化万千,一剑刺来,就不知其所攻部位,防不胜防,避无可避,自己使尽浑身解数,掌剑兼施,闪躲拦抑,仍然被逼退出一丈五六,沁出一身香汗,不由恨声叹道,“好贱婢!真有你的,你试试姑娘的法宝。”
说时迟,那时快,吕良辕已然看清,金先原是一朵小小的金色桃花,蓦然“啪”的一声,金色桃花凌空自动爆炸,十数片细小金片,像满天上雨般的,将吕良辕左右前后退路均给罩住了。
吕良辕一见大骇,避无可避,只得手舞玉龙宝剑,但见一片银幕,吕良辕的整个身子罩没。
吕良辕刚舞起手中剑,复又听雪芬姑娘喝道:“你能躲得了?再赏你一枚。”玉手连挥,又是两道金光。一上一下,连袂射到。
“啪”“啪”达声响过,一声断喝,彭中轩已运起“毕元神功”,挥掌扑到,只见一阵狂飚,将后至两朵金桃花,大半给倒倦飞回。
这种金桃花,乃是桃花仙子及各独门暗器,威力甚为霸道,且内藏茂毒,只一点上,毒液从中进射而出,门下四大弟子,春夏秋冬四门娘子,均曾得其传授。但秋娘子门下十大弟子,却只三数人得其传授。齐纪雁因暗器过于歹毒,他人无救,不愿学,可是有些想学也学不到。
前次大闹飞环谷,秋娘子几次想施放毒器,都因为混战中自己人数过多,且敌人多系高手,一旦施不出,没伤到敌人,反倒把自己的弟子伤了,那就太不划算了,所以没敢乱放。
这次雪芬姑娘施放出来,实因吕良轿剑招上怪招太多,自己防御不了,没想被彭中轩一掌就震得倒飞回来,心中惊骇闪身纵退。
一声“哎哟”,吕娘辕应声踉跄两步,摔倒地下,这真是出乎意料之事。彭小科闻声即扑到辕炼身边,只见吕良较牙关紧咬,香汗淋淋,小退肚上,裤管黝黑了一大片,彭中轩心知正着了剧毒暗器,可也不敢大意伸手去碰那黝黑的一片,但敌人还在近前,又不能任由你慢条斯理地医治。
彭中轩心中一恨,左手把辕妹妹从地上扶起。对着呆怔一旁的小灵乞说道:“小灵弟,薛姐姐在前面大概与人交上手了,你去看看,趁便出手协助她,待我将辕妹安放好,随后就到。”说完,眼看着他往洞前纵去,没了影子才回头来。
忽地,格格娇一笑道:“小弟弟,你还想走得了吗?……”
彭中轩与玄衣女侠早上紧随着寒雷、雪雯来到飞环谷,因日里不便打探,遂潜伏在夜间二更过后才进谷去,玄衣女侠打前谷闯入,彭中轩从后山直落。所谓艺高胆大,毫不隐藏地翩翩飞落,一下就被巡视的三弟子雪芬发现了。
雪芬姑娘的所为,彭中轩太清楚了。可是如今她竟敢大言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好笑,恨声说道:“凭你也配留得住小爷?……”
话说到此,凌空飞下四条人影,轻功俱都十分佳妙,分四个方向,正好将彭小轩围在核心,闪眼打量,正好两两女,都是年纪轻轻的,长得也都十分姣好。但每人脸上都满是那种滢邪之气,一看即知是秋娘子的门徒。
彭中轩依然停立不动地站在当地,说道:“姑娘,就凭这些吗?”
雪芬姑娘气得胸蛋绯红,怒喝道:“这小子扎手,大家拿暗器招呼他,千万别让这小子跑了。”
彭中轩低头打量辕妹一眼,见她已进入昏迷状态,心中急,伸手接过玉龙宝剑藏好,猛然一声龙吟风啸。啸声毕,人却没纵起,只一步步地,缓慢地朝雪芬姑娘面前走去。
雪芬姑娘一见大急,她最不愿用金桃花这种剧毒暗器伤他,遂娇嗔道:“臭小子,你真不要命了,金桃花苗疆一绝,中人一时三刻就得送送命,你当真以为好尝试吗?你何不瞧瞧你抱的贱人。”
彭中轩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依然一步步地往前移。
雪芬姑娘咬咬牙,一声呼哨,四面八方暗器纷纷朝彭中轩射来,雪芬姑娘虽说手已抬起,但仍迟迟未曾射出。
眼看着所有暗器都快要粘到彭中轩身上了,彭中轩就像痴呆了般,连躲也未曾躲,雪芬姑娘不禁“哎呀”地叫了一声。
蓦地,所有暗器在彭中轩身外,停得一停,接着似种无形反震之力,将暗器照原来方向回弹回去,速度较来时更快更疾,数声“哎哟”传来。
雪芬姑娘脸色突变,好在自己手中三枚金桃花未曾抛出,这也许是自己良心未泯得来的好报。
彭中轩哈哈地声长笑,声落人起,只三数下纵跃,已离开了飞环谷,停身在飞环谷后山一座山腰上。
彭中轩急急地将吕良辕搁放在地上,怞出玉龙剑仔细地划割,将一条裤管整个破开,露出黑黝黝的一大段退肉。
彭中轩用剑尖将退肚子一点小金片挑下,从怀中掏出“蛇宝”往伤口上放,伤口立刻将“蛇宝”紧紧地吸住,接着那些粉红色的网纹,立刻被黑色迅速地淹没。
只过一盏爇茶工夫,“蛇宝”“啪”地自行脱落,掉在地上,一条大退又恢复了玉‘般的色彩,吕良辕也慢慢地苏醒过来。
彭中轩收起“蛇宝”关心地问道:“有什么不舒服吗?辕妹!”
吕良辕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猛地从地上跳起,说道;“我有什么不舒服呢?轩哥哥!”
彭中轩暗叹这种罕世奇宝,真是神乎其神,难怪人人都想占为已有.甚至连毁家伤命都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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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梦回肠断泪不干 魂丢魄散走天涯
且说玄衣女侠与彭中轩分手时曾说,彭中轩往后谷去控辕妹及灵弟的下落,玄女女侠则往前谷控视齐纪雁。
诚然,玄衣女侠从前谷闯入,只为的到竹屋中一探究竟,她要从滢女荡妇雪雯手中,对这位正直的青年齐纪雁一伸援手,她可不能眼瞧着为个青年人活生生地被毁灭。玄衣女侠前些日子,临离开竹屋时,曾恋恋不舍地一再回头,这次可说是轻车熟路,凭她那迅比疾风的轻功,只片刻时光,即已来到屋前。
当玄衣女侠那轻盈的娇躯,飞落在竹屋前时,竹屋里的灯光依然峦着,可是室中却传出轻微的少女滢笑声。
玄衣女侠心头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暗忖:“别是自己来迟一步,大错已然铸成。如果是事已造成,且正在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则自己连张服输觑的勇气也没有了。”
想至此,不禁迟疑起来,并且暗恨刚才没把彭师弟给拖来,这种事男人总比较好些,呆是只脑子这么问了一下,又不禁暗骂自己无耻。
忽地听道:“我说纪雁师弟呀!你何必自苦呢?看你这脸红红的,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人!人生哪个少女不怀春,做姐姐的我可没有不愿意呀……再说,我也知道熄火之法,你如真不愿意,只要喝杯冷茶,就能将心火止住。”
玄衣女侠在听到头两句时,就知道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心头一喜,连忙纵身跃进,就竹缝往里张望。玄衣女侠在里面住过,当然知道卧榻地方,虽然竹缝只有细细的一条条,她也能找到较好的地方,一览无余。
只见齐纪雁脸红红的,连眼丝都红透了,坐在床沿,紧咬着牙。象是使用了全身的功力,在抵住什么似的,两眼低垂,不敢平视。
因为在他的身前,雪雯这个滢女,浑身赤裸着,披着一件透亮的衣衫,脸泛桃花,娇艳欲滴地在他面前摇来投去,圆婰一撅一撅地,任你铁打金刚柳下惠看了,也会禁不住春心欲火升。
齐纪雁真不愧天下奇男子,铁铮铮的一条汉子。他虽说欲火冲动,绮念丛生,可是一点未泯的灵智,使他依然端坐床前。但又从他的神色中也能看出,他是如何的愁苦,又是如何地期望着一点什么事情的发生。
玄衣女侠看到这情景,怒火喷发,正欲启齿喝骂,忽听到雪雯最后两句话,心想:“瞧不出你还没到不可救药我地步呢!”
齐纪雁一听冷茶可熄胸中欲火,见桌上正摆着一杯冷茶,赶紧抢过,两口三口灌下肚去。
凉茶人喉,确实舒爽无比,可是只一眨眼工夫,血液循环加速,心神一阵荡漾,神弛魂飘,血泳暴涨,欲火汹涌得象江河倒泄的瀑布,“哇”地大叫一声,双臂突然张天,扑前把雪雯紧紧地搂人怀中。
雪雯格格地一阵滢笑,似在庆幸自己的大功已经告成,蓦听屋外一声娇喝:“贱女,竟敢做如此下作之事,还不给我滚出来受死?”
这真象睛天霹雷,雪雯面上突然变色,这荒山野谷深更半夜会是谁来呢?姐妹中有谁胆敢破坏自己的好事?师父的声音不像,莫不是日前发出紧急信号,黑湖已经派人来此?那么是师叔师们了,然而师叔师伯一丘之貉,决不会如此严厉地喝骂?心中猜测下也这到底是谁?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忽觉两片火爇的嘴唇,已在眼眉脸上爬动,接着堵住了自己的樱口。
假如没有外面一声喝骂,这一刻时光该有多么美妙啊!可是事情已不允许她作纵欲妮的享受。此刻被他紧抱着的纤腰双臂,猛然一收,娇躯被地抱了一个实,差点连气也没能透出来。
雪雯心里惊忖道:“管她呢?你也是个女人,我就干脆当面地玩了给你看,你若是同路的,最多分你一杯羹,你若自认是正派的人,看你是否有脸看这活把戏。”
这她可是想歪了,玄衣女侠岂是个不分急缓、不识事务之人。“啪”的一声,竹门被人一脚踢开;玄衣女侠青纱蒙面,当门而立。
雪雯不觉一震,不知来人是谁?蓦地怪事接踵而至,齐纪雁双手一松,竟然舍却自己扑奔门口的青纱蒙面人。
玄衣女侠踢开竹门,当门一站,一眼就瞧到齐纪雁那红如喷火的汉眼,那通红似血的双须,心中不觉一阵酸楚。忽见齐纪雁朝自己双目一瞪,脸上迷人的一笑,竟由扑向自己而来。
玄衣女侠心中一禀,忖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被药迷乱了本性的人,有什么顾忌。”赶忙侧身一让,不想齐纪雁身子竟不能自主稳住,依然踉跄着往前冲跃出去。
玄衣女侠复又心中一软,这冲扑之势如此疾劲,如果迎面跌扑下去,脸面一定受伤不轻。
心里过意不去,飘身追上两步。伸出柔嫩的玉手,握住齐纪雁的手臂一带,将那已然扑倒快要触地的身子,硬给扭了回来。
雪雯从后面追出,一见此情,立时叱喝道:“好呀!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柳下惠,原装的童子鸡,谁知你早就有相好了。怪道我们姐妹都没在你眼里,敢情是被狐狸津给迷住……”
一声震天价的暴喝,四山回响,这是齐纪雁所发,可他并不是听了雪雯侮辱玄衣女侠的言词所发,而是为了自身那难耐的、焚心的欲火,得不到及时的放纵,而引起大叫,但却恰好打断了雪雯的说话。
齐纪雁大叫之后,转身又朝玄衣女侠扑去,玄衣女侠在将他挽起之后,早巳松手跃开一边,这回见他再次扑来,立刻闪身游走,但却不远避。
雪雯见齐纪雁喝声阻止自己说话,心中更是气愤,想到这一声大喝,定能将谷中的人惊醒过来,自己这赤裸的身子,不大方便。不如先行隐走,待会在师父面前,将他们咬上一口,凭师父的能耐,怕她不原形毕露,这么想着,再也不管他俩了,纵身跃上侧路,折返谷中。
玄衣女侠一眼瞥见雪雯从侧路上纵走了,而齐纪雁仍然踉跄着紧紧迫扑自己,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她曾偷听到一些江湖人谈话,也略略懂得一点,冷茶凉水能使昏迷的人清醒,也能熄灭狂烈的火焰。可是她曾亲眼看到齐纪雁在室中,喝了一杯冷茶后,反而变本加厉,就象火上添油般地使人不敢相信。
事实上她哪里知道这其中另藏着奥妙呢!
原来当寒雷在齐纪雁疏忽中,让他眼下了一粒“青春消魂丸”后,就去通知雪雯,而雪雯唯恐一粒的效力不够,未能使其就范,遂将自己的一粒留着。果如其然,当雪斐到了后,齐纪雁依然顽强地压制着,不为其诱惑所动。但雪雯已高兴地想到,成功在望,随在其不注意中,又将另一粒“青春消魂丸”放人茶中。
这又哪能是玄衣女侠所能想象的呢?
玄衣女侠看看齐纪雁那种近乎疯狂的状态,心里大大的不忍,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眼看齐纪雁倾斜的身子扑到,娇躯不退反进,纤指骤伸。她急欲先用点袕,将齐纪雁制住,再设法使他清醒,不想纤指刚刚伸出,蓦听一声娇喝:“贱婢!你敢!”声到人到,一阵狂猛至极的劲风,直扑而来。仓碎间,玄衣女侠只得倒纵退后。
定睛一看,来人又是上次援救齐纪雁的那位少妇,玄衣女侠心中暗忖:怎的这般巧法,又遇上了你。
但是她并不知道,面前站的少妇就是飞环谷的主人秋娘子,齐纪雁的亲母。
当人身子一稳,立即怒喝道:“下流贱女,两次三番想害我雁儿,他与你有何仇何怨,你也真的胆大。单人匹马竟敢……。”
她这话没说完,齐纪雁焚心欲火,似乎已项达峰巅。一趋势凌厉惨号,两手迅速地将上衣撕碎,冷风吹在身上,遍体透凉,齐纪雁打了个寒战,通体暴涨的血脉,被冷风一吹,似乎舒爽无比。他轻轻虚了口气,但这只一眨眼间,齐纪雁又狂号一声,竟自张开双臂往秋娘子扑来。
秋娘子在不知原委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