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落落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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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落落蒹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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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呵气如兰。她虽然在否认,但是心里明白无误,一定是卫庄还放心不下自己。
  人活在世,孰能无情?
  十二载的春秋,卫庄再怎么冷血也不会不顾及情分的。只是送我一程而已。不,只是确保我已经走了。
  赤练风情万种一瞥白凤,登时就有了定算。庄……你遭遇了什么无法掌控的危险是不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很快,我就会回来找你。
  “走的这么急,是追兵就快到了吗?”赤练妩媚地摸着自己光滑的脖子,故意让丰饶的身姿闯入他视线之内,“不过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会骑马哦。”她说着,手指又滑过自己的胸脯,鼻腔内逸出一声销魂的嘤咛。
  他不敢,或者说不想动她,所以赤练可以用一种可望而不可得的诱惑来——折磨他!
  白凤冷冷看着,也不动。
  “这可真是一个大问题,看来要委屈白凤你跟我一块儿步行了。”赤练将头倚在他左边胸口,美目涟涟仰头看他。少年的身躯还很单薄,但是心脏的跳动是一样的强劲。那代表着力量,但不代表不为所动。
  “我知道火媚术对你无效。不过你能抗拒我自身的魅力吗?”赤练也在心里冷笑!
  “不早了。”白凤冷淡地绕开她。赤练骤然失去依靠,腰一闪,差点扑倒在地。
  可恶!!赤练狼狈地站稳,望着他的背影牙齿咯咯直响。她疑惑了,不禁想道:难道我的魅力真的那么低?
  “别胡思乱想,你是美女,这点,从来没有人能否认。”白凤回头,好像从她赤红的脸上发现了什么,略一反思就明白过来,好声好气地安慰她。
  “你!”赤练满腔的愤怒居然无处使了,这让她更加挫败。
  刚强易折,白凤好像已经懂得怎样事事留有余地了。这种行事作风太圆滑,她不喜欢!
  大约一刻过后,白凤牵着一匹雪白微瑕的马出来。赤练出言嘲讽:“白凤,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跟我同乘一骑哦。”
  “……”白凤本来就没有指望她能够听自己的话。只听一阵飓风过来,白凤鸟踢飞马场栅栏,优哉游哉地直踢脚。白凤摸摸它的头,然后……
  赤练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凤英姿飒爽地飞身上马,而白凤鸟居然不情不愿地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那意思不言而喻:他把白凤鸟让给赤练当坐骑。
  赤练满腹的怒火和牢骚总算少了一点儿。她仪态万方矜持地坐在白鸟上,娇媚道:“白凤,要是我摔下来了,你可得在下面接着。”
  白凤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白凤鸟遽然飞入高空,血气下冲,赤练感觉脑袋变得很沉,非常沉!有什么力量要将自己的身体压成一团。
  空气本来就很稀薄,白凤鸟飞的又快又高,赤练渐渐的,呼吸都很困难。穿透鼻腔的气体急乱地窜了进来,好像要将她劈体穿透,撕裂成千万片。
  风刀剜骨,眼睛也被急速的风刮擦的又涩又疼。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慢慢的,砭骨的感觉也不那么疼了,肌肤开始发热,热量又很快被风带走。然后,她好像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人变得很轻、很自在。
  “啪啪”的风声渐渐消失,赤练听到一片静谧的声响,不是耳鸣,也不是幻听。她听到一大片浩瀚银河,的呼吸,会呼吸的宇宙苍穹,那是天籁吗?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鸟遽然朝下飞冲。赤练一个不防猛地被高高的抛起。失重的恐慌瞬间席卷向她!她揪紧白凤鸟的白羽,白鸟感觉痛,身体倾斜了一下,开始迎着风摇摇摆摆起来。赤练第一次发抖了,看了眼下面越来越远的河川,却觉得自己随时会坠落下去死掉。
  眩晕。
  还是晕。
  赤练不敢睁开眼睛,全身肌肉都缩紧了。忽然白凤鸟慢慢平飞起来,速度忽快忽慢,她抱着鸟脖子惊诧地发现自己忽地凌空飞了起来,风再大一点她就会被远远甩开,忽而撞上鸟身,灵魂都跟着被甩到九天之外。
  这不是她印象中的飞行!
  “白凤!”赤练迎着急速的风尖叫起来,风度全无。
  白凤乘着轻马悠悠看着,没打算搭理。
  白鸟好不容易在十丈左右的高度停止了下降,赤练惊慌刚过,不由得又惊又怒!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前一刻居然还被他感动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好傻的,傻到认为这个少年很在乎很在乎自己。
  虽然,飞行的滋味真的不错。
  “白凤,你是要整死我是不是?”赤练一脸黑线。
  此刻她只能乖乖坐在白马上。马很漂亮,鬃毛又长又软,像白色的流苏,花了不少钱吧?
  白凤没有飞到白凤鸟上。
  他怕自己这样一番戏耍,赤练那牛脾气一上来,就策马往其他方向奔去。
  “麻烦,麻烦!”他一想到必须找到她的种种可能情形,立即甩开这种念头。
  他牵着白马的马缰,走在前面,凉凉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赤练觉得白凤就是不打击不行的那一类人。他昏迷那段时间,她可是在他身上搜集了不少把柄。
  既然玩姐,姐就陪你玩儿!
  赤练坐着高头大马,不路上不停地提各种要求,折腾个没完。白凤出奇地脾气好,不仅为她买了胡服,还配上舒适的垫子,跟着她看风景,锦衣玉食地供着。
  她恍惚觉得自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什么都可以要的公主。不行!她狠煞地一剜白凤,她是要折腾他的,怎么能对他心生感激?
  赤练:“白凤,不如你上来教我怎么骑马?”
  白凤心头一颤,冷冰冰的俊脸可疑地红了红。
  “怎么?白凤不敢?”
  白凤黑脸看了她一眼,赤练窃喜,就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没想到……
  白凤翻身坐到她身后,长而有劲的双手快速地穿过她胳肢窝,熟练地抓起马鞭,胯部用力,上身前倾。两人紧紧靠在一起,赤练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这让她汗毛直立,被压低的胸腔闷闷的,无法顺畅地呼吸。
  白马还是马驹,两个人的重量瞬时就激起它的不满,它前脚上扬,人立起来,似乎要将背上的人摔落出去。
  “啪!”
  “啪啪!”
  白凤不动声色地鞭打了三下,说重不重,但是打在马身上那就是痛得厉害了。白马嘶鸣一声撒开腿狂奔起来。
  猛然的冲力迫使赤练狠狠撞上后面的白凤。白凤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白凤想要让马跑的慢一点,可是这匹倔马一点也不听话,越跑越快,足足跑了二十里路才停下来。赤练不熟悉马术,一路的颠簸下来,她差点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白凤站在她身后的树梢上,双手抱臂淡淡看着。
  虽然他很无辜,但是丝毫不影响赤练将所有的账都算到他头上。她慢条斯理地收拾完一地的污物,就着水整理完自己狼狈的外表,回头对高处的白凤媚笑道:“白凤你过来。”
  白凤稍稍犹豫了下,走到她跟前,路过白马时顺便拿了个水囊递给她。她需要漱一下口。
  赤练接受他的好意,清理完后就满面娇羞地递给白凤。白凤去接,赤练忽然缩手,又拿了回来。
  “我知道你想道歉,不过,我想,你替我做一件事恐怕更好。”
  白凤不假思索道:“什么事?”
  赤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丹丸,投入水囊中摇了摇。又伸出手,“喝了它。”
  白凤挑眉:“我不会这么蠢的。”
  赤练笑着,突然咬牙一磕,这个笑容有点阴森:“谁告诉你是毒了,它是解药!”
  “又是西施毒?”白凤也回以阴森一笑。
  “是吗。我们可以打个赌,再过一个时辰你仍不喝水,我保证你生不如死!”赤练说的云淡风轻。
  “哦。”白凤淡淡说着,迎着落照飞入林子里。他们需要煮点吃的。
  赤练被他的不以为然的神态气的气息又是一滞:跟这家伙在一起,迟早得气死!
  软硬不吃吗?好,不软不硬的该差不多吧?
  ————————————
  “马怎么了?”白凤看着瘫软在地的白马,淡淡问道。其实他白问了,看赤练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把马药倒了。
  “白凤——”赤练叫的千回百转,又将那只水囊递过去,“嗯?”这声“嗯”字风骚入骨,白凤定力再好也有点扛不住,蓦地全身酥软。
  他快速将水囊接过去,仰头迅速饮尽,一点水都没有流出来。
  “真——乖——”赤练笑颠颠道,挑起一根微凉的食指浅浅滑过他的下颚,“白凤,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女人呢,一定不要惹怒,一定得哄着。”
  白凤仰着头,僵硬着不能动,眼睛只能以一种怪异的角度,顺着自己高高的鼻翼看向眼前的赤练。
  他很奇怪,她又骗了自己,可是他一点都不生她的气。
  “真不幸呀!”赤练将双手叠在胸口,顾盼间媚态四溢。她穿着胡服还能穿出青楼女子的感觉,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赤练慢娆娆围着他走,肩膀有意无意地擦着他的衣袂,“白凤,你惹怒了我。”她压低脖子仰视着他,追着白凤的视线让他无处遁形。她湿愣愣的眼睛仿佛就在诠释她曾受过的那些委屈,“更不幸的是,你还让卫庄大人迁怒于我。”
  白凤苦苦支撑,咬牙当做不知道。
  赤练和他反向并肩站着,香肩后倾,回眸又触及白凤斜扫过来的眼神,立即又移开了。
  “虽然,你武功高于我……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要去招惹你,挑衅你。因为,你是个无情的人。”赤练语气微煞。白凤蓦地失去了焦距:无情?
  我在她眼中看来,只是一个无情的,不能招惹的人?
  他感觉长久以来的隐忍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凤火在体内熊熊烧了起来,白凤勉强压制着。又怕赤练继续激怒,只好咬牙凑起一句破碎的话来:“别,别……说了。”
  赤练不知道,以为他只是想到了雀阁中的激战,和那只因他而死的墨鸦。她冷笑,悠然昂首闭目道:“你们哪里知道我对庄的爱。”她回味着,语调慢而圆润,仿佛在念一首远古的情诗,“每次接近他,我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全身!那种只要看到他就能活生生烧成灰烬的感觉。你们永远感觉不到,你们都是无情的,不配知道!”
  “别——说——了!”白凤咬牙切齿道。他自然知道。他不敢触及到她,害怕她对他说虚伪的情话,于是一次次绝望地看着她,而她在看着别人的背影。
  他无法言道的伤痛远远比不上她,所以他嫉妒着她!强烈地嫉妒着她!
  谁也不会理解,谁都不会。他告诉任何一个人,都只会被骂做:变态!
  他不允许任何人羞辱他的感情,赤练也一样!
  赤练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她才不管,卫庄都不要她了,那些话就要说,就要说!对着木头一样的白凤,她也要说下去。
  “你们这些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你们知道吗?你们完全不知道!”她咄咄说道,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连带着声音都因为太激动而颤动起来,哽咽着,“你可以说我犯贱,当然,我自己也认为我在犯贱。我爱庄,离开他一刻,我就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你不是让我找到自己吗?恭喜你,你教徒有方,我找到了!我就是赤练,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赤练,无论他变成什么,他都是我的全部。”
  赤练倏然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白凤,脸上还有泪痕。她森然笑道:“庄说,我心里有了你。我现在就来证明这儿,”她顿了顿,摸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低声的怒吼,补充道,“没有你!”
  她割开行囊,找到一把刀,模样很像鲁削。是羽刃,他把它藏在一把小巧的刀鞘里。赤练拔刀,见锋口对着自己,回头恨恨地看了白凤一眼,忽然——
  “笃!”赤练疯狂地笑着,刃已没体,血跟眼泪一起流着。他好像看到一大片烧着了的红绡,烈烈的,凄惨的。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凤平静了,他满身的怒火都被她冰凉的血浇熄了。对于这样一个身不由己、沉溺爱恋的女人而言,任何的迁怒都是对自己的愚弄。
  “白凤,不要再祈求什么。她不爱你,她愿意杀死自己也不会爱你!”
  白凤猛地一晃身,吐出一滩黑色的血,手立即点住几处穴道。赤练惊恐后退:“你干什么?”白凤伸手,孩子一样,扯出来一个纯真的笑颜。
  “来,我带你去找他。”赤练的眼中忽然闪耀着一大片烂熳的不可思议的神采,她将手放到他手里,迅速地站了起来。
  “抱着我!”白凤一手握住她胸口的羽刃,又轻又快地拔了出来。
  “呃——”赤练嘶了一口气,一长传血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她软瘫瘫的手又有了力量,不由自主攀上白凤的脖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白凤不多说,将人横抱起来,轻轻跃上白凤鸟鸟背上。
  白色的太阳落山时发出炽红的光,是斑驳的残阳。卫庄,你拥有她了,就不要再失去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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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你真的送我回去吗?”赤练失血过多,头很晕,攥着白凤襟口衣带的手用力渐紧。
  白凤别过头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回头俯视着她肯定点头:“嗯,我送你回去。”
  赤练紧绷着的躯体蓦地一软,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躺在他的怀里。
  白凤于是不再考虑其它,结实有力的右手托着她的后脑,让她睡得更加平稳。
  天黑了。
  卫庄刚从张良隐蔽居所回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往常并无不同,只是他的心装着怅然若失后的麻木。
  “我送她回来。”白凤三移两转瞬间出现在卫庄身前,声音难得的温润柔和。
  身体不受控制的震动了一下,他微微晃了晃有点沉重的脑袋,确定躺在白凤怀里,胸口扎着绷带的胡服女子就是赤练。他急切地想往前抱住她,然而只动了一小步。
  他深深皱起眉头,眉心赫然多了道深深的沟壑。白凤冷眼看着。
  卫庄颤颤向前伸手,手出去半臂远,僵着停了。嘴角往下弯,他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毅然被止住了。卫庄全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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