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雏奈知道希姆脑内所想的话说不定两人还会认真热烈的讨论一番。
有希姆这么不靠谱的人做启蒙老师怪不得雏奈就没正常过。【点蜡】
梓无奈的觑了眼神游天外不知所踪的希姆,虽然他从一开始就不指望希姆能在这里帮他什么,但是!好歹也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表达下自己的立场好吗!
他现在除了在心里挂念着许久不见的妹妹桑和疑似掉马桶的卡住了的同胞哥哥之外,还要在嘴上应付这个很有攻击性的深井冰表哥真的很捉急好吗!
迫于压力使得梓的内心狂躁化咆哮:希姆小姐援助一下可否?!
“哈~嗯。”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希姆唤回有些奔放脱缰的心绪,开始专心致志的冷眼旁观对边两人无硝烟的战争。
看起来还是远野家那小子比较强,不过,啧啧,平时都不见朝日奈梓那小子那么有斗志,原来是没找到对手啊,害得我以为我看走眼了。(#‵′)凸
咂咂嘴,希姆环顾四周,不禁感叹这个沙发位置摆放的很微妙啊,三张沙发正好三足鼎立,中间再放了个茶几估计是怕动嘴赢不了直接动手的时候起妨碍作用的。
“哔——哔——哔——”
两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响起了一阵毫无预兆,又十分规则十分嘈杂的消音,足足响了三遍才停。
希姆大惊:“你们居然这么凶猛说了敏感词汇!”
真勇士啊,敢于面对尖锐的消音敢于直视模糊的马赛克。
希姆默默按下三十二个赞。
“不是我。”梓首先否认。
那就是深井冰表哥了。
梓和希姆恍然大悟。
希姆用一种‘深藏功与名很厉害啊’的眼神森森的看着深井冰表哥,没赶得及在梓之前否认的深井冰表哥莫名其妙背了个黑锅突然就不爽了。
啊呀凭什么他们让我不舒服我还忍让着他们让他们愉快的呆着这不如我们大家一起不痛快吧那样我心里可能会比较开心。
内心很黑暗的深井冰表哥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要和大家有难同当要苦要累大家一起来的的想法。
故意说得很风轻云淡,深井冰表哥的演技绝对是雏奈的三次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刚刚那个是警报的铃声,看样子是有人掉进了陷阱里了,切,没见识的乡巴佬。”
没见识的两个乡巴佬:“……(,,#Д)”
深井冰表哥假意低头茗茶,实际上是在偷偷瞄着两人纠结扭曲的表情偷笑,什么狗屁陷阱,哪有那么牛逼哄哄的东西啊,还真以为拍电影啊哈哈哈,两个傻逼。
“等一下!”梓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椿还没回来……”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说不定中招的就是椿。
突然胸口一闷,梓更加确定了那人是椿了,不由得焦急起来,急忙忙起身往回跑。
“唉?等等我啊,我还没见着八子呢。”希姆边说边跟上梓的脚步,但是被深井冰表哥拦住了。
深井冰表哥妖娆一笑,很是矫情的说:“候鸟你怎么可以无视人家这个大美男呢,人家不依啦。”
希姆脚步一顿,头上掉下无数黑线,恶寒。
深井冰表哥再妖娆一笑,语气突然正经起来:“这样就对了嘛,自己找到的宝藏会比较有成就感的哟,这关乎男人的自尊和面子。”
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吗?接受自己帮助的梓有这种东西吗?→_→
希姆陷入思考,再抬头时一看不见梓的身影了,才意识过来自己被这个深井冰忽悠了!!而深井冰此时也不见踪影了!!!
*
然而,组队模式的椿和雏奈则出现了点小状况。
真的只是一点'加粗'小'加粗'状况而已。
当然这个说法是当事人的认为,他们现在处于一个黑漆漆的密闭空间里,也不算完全密闭,起码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有一个小窗户。
这也真的只是个小窗户而已,就比阿夜的体积大了那么一丁点。_(:з)∠)_
椿苦恼的挠挠头,问在地上毫无形象坐着的雏奈一个很具有研究性的问题:“我们怎么进来的?”
“椿哥你白痴啊,自己触发的机关你都不知道?”雏奈不齿的睨了眼椿,虽然因为高度距离显得不伦不类。
“我触发了什么机关?”忽略雏奈的嫌弃,椿不耻下问。
“……呵呵。”雏奈高深莫测的笑了,然后头一昂骄傲别过脸。
椿嘴角抽了抽,有了个答案:“雏奈妹妹也不知道吧。”
…………………
沉默,沉默,然后……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刚才太匆忙了害我没来得及看!笨蛋!”
炸毛了。╮(╯_╰)╭
很清楚自己没办法顺雏奈的毛,椿移开视线,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看到外面绵白的云,一团连着一团,分外惆怅的说:“如果我能爬到那个窗口那里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给外面的人留信息了。唉,可惜啊,为什么我不是一只鸟。”
雏奈闻言,也瞥了眼那个小窗户,冷冷的说道:“原来我是可以跳这么高的。”
“那现在呢?”椿很焦急的问。
“你说呢?是哪个大傻缺发神经把我从营养液里拉出来的。”看着椿愧疚的表情,雏奈感到自己舒服点了,“药效还没过,大概还要两三个小时我才能动。”
大傻缺椿绝望了,他终于感觉到他做了件很不好的事。
但是椿还是对雏奈很好奇:“为什么泡了那个会不能动啊?”
又来了……十万个为什么椿加强版。
雏奈郁闷的挠墙,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椿的问。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雏奈也不介意别人知道她改造身体的事,只是,不问的话她也不会说就是了。
“他们怕我砸破玻璃跑了。”
“真可爱的理由。=囧=”
雏奈严肃道:“是真的!我可以砸碎玻璃!”
“嗯嗯,雏奈妹妹最厉害了。”很明显是敷衍,椿再也不相信不靠谱的科幻电影情节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雏奈怒。
两人的话题到此结束,虽然椿停止发问让雏奈很满意但是他不信任的态度同样也让雏奈很生气,所以两人就干巴巴的不说话各玩各的,直到雏奈打了个喷嚏。
椿看了看雏奈单薄的身子,两条眉毛拧成一团,向雏奈招招手:“过来。”
卧槽这动作真像召唤人类某个忠实朋友时的动作!
雏奈扭过脸,瓮声瓮气的说:“你让我爬过去?”
椿一愣,他还真忽略了这点,三步并两步爬到雏奈身旁把她抱在怀里。
一般来说,女性的体温应该比男性高一点才对,可是雏奈不是个正常人,体温恒年偏低且手脚冰冷。一贴近椿的怀抱就像找到了热源一般,暖暖的。
“……椿哥,你该不会是想要用你的体温来暖和我吧?”雏奈说得一脸纠结,她虽然很嫌弃这种狗血的做法,但是说实在的她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但是!她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那是当然啦,保护妹妹是我的职责!”妹控椿誓不辱妹控之名。
雏奈不太理解妹控的想法,她只觉得有这么一个哥哥挺好的,就是抱的不太舒服,但鉴于还有熟能生巧这个词的存在,她就勉为其难的不那么介意了。ヽ
在椿的怀里蹭了一会,雏奈不太适应,老是扭来扭去的,椿的脸上写满了蛋疼二字,但作为一个成功的哥哥他怎么可以把这归结为妹妹的错呢?虽然真的是妹妹的错。_(:з)∠)_
“雏奈妹妹……”椿欲言又止,雏奈挑眉示意他有话快说,椿收到信号后还是吞吞吐吐,“能不能……就是……不要动来动去啊……”
“可是很难受啊……”雏奈撅起小嘴,委屈的盯着椿,“椿哥。~”
雅蠛蝶,你的椿哥要化作一滩水了。
对上妹纸粉嫩的樱唇和水润的美目,再加上娇柔的一声叫唤,椿浑身上下都酥了。
面对妹纸软软的撒娇,椿很没骨气的屈服了。
“那……不准动得那么厉害噢。”椿尽量避免不去看到雏奈的唇,可是目光不受控制的定格在那,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椿无比动摇的别过头。……然后再留恋的转回来。
“诶?好啊,椿哥真的很好说话诶,如果是雾久哥的话一定又开始对我说教了呢。”还有打屁股。这点雏奈嫌丢人没说出来。
椿的视线停留在雏奈一张一合的樱唇上,完全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唯一记得的是——从一开始他就在宵想这张小嘴了。
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椿就这样亲上去,雏奈愣愣的没反应,眼睛倒是瞪得快要脱框似的。
没有过分的採撷,椿浅尝即止,单纯的碰触也使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椿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雏奈还停留在呆愣状态,怔怔的看着椿的脸,好一会才回过神,不可思议的说:“椿哥……你神经病啊……没事干嘛亲我啊……”
还是有些后怕的,像是像亲吻这种亲密的动作。
雏奈垂眸,墨绿的眼里闪过异样的光。
“因为我……”
“嘭——”
天花板轰然倒塌,一片飞沙走石中看到了梓居高临下的身影,椿一时无言。
他怎么就忘了,梓喜欢雏奈妹妹呢。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你又要怎么办,梓。
☆、第44章 论精神科医生的重要性
在梓出现的同时,深井冰表哥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拦腰一抱掳了人就跑,椿刚想去追,被梓拦住了。
“我们先回去吧。”
椿一般来讲都不会反对梓的话,即使是现在。临走时他们再去看了眼雏奈,抱膝半浮在营养液中的侧影只是十分孤寂。
希姆与他们同行,安静了一路,直到分别时希姆才忧愁的说:“八子她……越来越让人操心了,不把疼痛当回事什么的……拜托一定要照顾好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希姆使用请求的语气和他们说话,惊讶之余梓有些恍惚,能让这么明媚骄傲的女生低头,想必是很爱很爱雏奈吧,就像他一样,他也很爱椿,可是,在刚才感受到椿一瞬间心动时,他心底是不舒服的,所以顾不及雏奈被带走。
*
家里如往常一样,雅臣去接弥了,右京还在事务所,要忙着做他的牛、郎兼职,光还在国外,椿和梓刚从外面回来,枣不住在家里,琉生照常累倒在地上睡着,昴天天都打篮球,祈织照顾着院子里的花,侑介傲娇不变,风斗经常不在家,绘麻和她的小松鼠相亲相爱。
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雅臣总会念叨着“不要玩这么多游戏对眼睛不好……”,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才想起平时像个孩子般端坐在面前听训的那人还没回来。
右京接了很多麻烦的案子,不分昼夜的忙着,有时凌晨两三点才回家,本来事务所也是可以将就一两晚的,但他希望第一时间等到未归人。
要一有空就去庙里待着,这些天他把有过美好回忆的寺庙都走了一遍,可惜旧地重游身旁缺少了当初一同看风景的那个人。
光回来了一次,没见到想见的人又匆匆飞回去。
椿玩游戏时总习惯的去敲隔壁的门,久久未等到开门才颓着背离去。
梓会在夜深的时刻站在房间的阳台,期待隔壁的窗帘掀起的一角被拉开。
枣还记得曾有人妄图让他的猫使用手机。
琉生天天和阿夜混在一起,有时则拿着一颗耳钉发呆。
昴有空没空就对着绘麻脸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祈织每天都会折一枝花放在阿夜面前,企图让它把花带走。
侑介少了压迫后生活丰富多彩了许多,偶尔冒出来思念的念头又被一万遍的“不是受虐狂”自我催眠压倒。
风斗多了个回家调戏笨蛋姐姐的爱好。
弥喜欢在大家都安静的时候问:“八子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外挂们都说快了,可是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又快新学期了,他们的妹妹却还没回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忘了数过了多少个秋,街边的樱花都弥漫成雨。
*
郊外——墓园。
一束白菊静穆庄重地放在一处墓前。
“看,这是我的母亲。”雏奈就这么平静地对祈织说出这句奇怪的介绍来,她和祈织完全是偶遇,在墓园里的偶遇。
墓碑上面只有一张侧面的照片,微微一笑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这个女子和雏奈是不相似的,思维扩散一点到能想起小家碧玉的绘麻,但相熟的人都知道,远野文子同样继承了远野家的特征,这张看似美好的照片是她抱着年幼的雏奈时抓拍下的。
许久,祈织才开口:“辛苦了。”
辛苦吗?说实在的雏奈没什么观念,要说辛苦绘麻还比较说得上,别说生母了,连远野文子这个养母的存在她也是不曾详知的,但是,绘麻也算是比较幸运了,独自一人打滚摸爬居然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从来不需要进行人体改造,也不需要背负什么“那个人的女儿一定很厉害”这种糟糕的头衔。
“……你也是。那个女生……叫做冬花?很温柔的名字。”雏奈想起方才看到的祈织,是那么悲痛无助的抱着墓碑,身体没遮住“冬花”二字,雏奈不知道如何让她这位哥哥不那么难过,无奈之下只能出声邀请他一同去看望母亲,借此脱离“冬花”这个魔咒。末了又补上一句,“想必是一个温柔的人,像忍冬花一样吧。”
“雏奈现在是回来了吗。”
祈织没有掩饰自己转移话题的目的,雏奈也顺水推舟,边说边和祈织走出墓园:“嘛,算是吧,准备开学了,要先复习一下功课才行。”
“私立城智?”祈织问。
沉默了一会,雏奈反问:“不然呢?”
“为什么。”
不解祈织的问题,雏奈四两拨千斤:“我以前和你解释过。”
他们以前确实就这个问题讨论过,而且谈了一下午才得出私立城智这个决定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雏奈狐疑地看了眼祈织,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意思,干脆闭上嘴免得说错话。祈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安静静的和雏奈走到站牌等车。
春天的风是带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