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到其他的三间屋子都是空棺无盖,本想趁自己身上的毒虫未发作之时早点找到线索,可是这好奇心就牵引着他走进了东椁室。果然,这间屋子里也是躺着一口无盖棺材,情况和前面的一样。
只是这间屋子的一个兵俑的手臂是断的,而其他的兵俑都不是歪就是倒,有的兵俑的头都落到了地上,而且兵俑的身上都有被划过的痕迹。他再看看棺材,里面和前面看见的棺材一样,落了一层灰。他再往墙上看去,发现这屋子的墙上和门口都有刀痕和一些污渍,这些污渍看起来就像一种黑色的液体,都已经干了。难道这里在修建过程中发生了打斗还是怎么了?
他走出东椁室,又往西椁室走去。刚踏进西椁室,火把就照到了个红色的东西。他仔细一看,竟是条蛇,圆圆的,身子很短,只有六七寸的长度,红色的皮囊让人感到不祥,这种蛇他还没见过。这蛇见到人了,立马凶相大露,张开了大嘴,好像要阻止他进入。
他望着这条藕一般的蛇,感到好笑,就想用刀把它挑走,可是当刀靠近它时,它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本来就残刃的刀上就留下了两个洞,上面还有红色的粘稠状液体。
龙丘日甚是一惊,心想这沉埋在地下的万物果然与众不同。他想反正这里面也是一些没用的破东西,不看也罢。正准备往后屋走去,这西椁室就传来了“咕咕”的声音。
他立马回过头,就见蛇“嗖”地下游走了。他赶紧往后退,高举着火把。这“咕咕”声越来越大,看来这屋子里的东西就快出来了。“咕咕、咕咕”,这声音来的急促,可突然又没了,然后,从东椁室里窜出来一高高大大的浑身是毛的人。
他站的远,所以这东西冲出来带飞了的石门并没有伤到他。他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人,这就是个会站立的狗,张牙舞爪的。他想这地下养着的东西怎么都会长腿跑呀?!这只人狗有八尺高,头有簸箕大,两只耳朵小的看不见了,而一双毒毒的眼睛却大的出奇,口水在它那满是黄牙的长嘴巴中打转,有的直接流了下来;它那双前足不像狗的前足,而象是黑熊的前掌,又厚又短,可是下肢却是十分的像狗的后足。
这东西先是望了他一眼,接着就朝他咬了过去。龙丘日掉头就跑,但是没这人狗速度快,瞬间就被秒到了地上趴着,他转过身子对着它就是一拳,打得它的眼睛一闭。龙丘日趁机从它身下爬了出来,就往东屋跑,可是被人狗再次扑倒,它张口就咬到了龙丘日的手,接着他的血就流了出来。
可是这时的血已经是黑色的了,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有东西在游。这人狗的唾液也由伤口进入了他的体内,可就在这瞬间他感到精神气爽,就好像吃了五石散一样,浑身轻松。
他不想把手拿开,好像就这样让人狗咬着。人狗似乎不满足他身上的一处,就松口再次往他的脸上咬去,他头一偏就躲开了。然后,他抽刀往人狗身上就是一刀,这人狗发了疯要咬他,他腾出左手又是一刀,这刀砍在了人狗的头上,这人狗的头就这样随着刀落而落了。
人狗的血直接喷到了他的身上,接着从他的伤口处往外爬出一大群黑色的蠕虫,他看着伤口动都不敢动,等伤口处不再往外爬虫时,他才泄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看来这身体里的毒虫已经全部跑了出来,他想看来这世界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呀。这些黑色的虫子一拱一拱地往这人狗的头上爬去,接着就从人狗的五官中钻了进去,然后就看见这人狗的身体在微微地发颤,身上的毛孔全部收缩,黑色的浆水就从这些细细的毛孔中流了出来,场面十分呕心。他这才明白,说:“原来不是一物克一物而是它看到更好的了。”
第十章 八页悬刀
这些令人作呕的虫子从他的身体中钻出来后,他就爽气了很多,不再有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他站起来往西屋走去,可是这西屋和东屋一样,除了一口无盖棺材和一些人俑外,这西屋也是一毛无有。
他出了西椁室又来到这最后面的北屋,这北屋同样是空屋无银。一般来讲,这种模仿阳间屋舍盖法的墓穴所有的陪葬品都应该留在这墓里的,可是自己找了一圈带两转,这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早已经被盗墓者放过金了,难怪刚才在东屋里有些兵俑的手臂都断了,莫非真是一座空墓?
他站在北屋里面,火把往北门照了一下,却发现北门竟然还与一个墓道相连通。他想也是,一座大墓肯定不止,这一个去处,况且这墓还是在这方丈山中呢。
这北边的墓道就像一个通往别处的隧道,墓道修建的很完美,上下左右都经过抛光处理,有些地方还雕刻些花鸟虫兽。他猜想这前面应该是个存放宝物的后穴,看来这座墓墓绝对是个大墓。这墓道走到头,就见空间豁然开阔,并且再次见到了一对石狮,这里竟又出现了一个门,又是个南门,又走回来了?
他赶紧走进这南室,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又绕回来了。这朱雀门是关着的,左右门上都有一个地方凹了下去,象是被人从上面抠了一对什么东西下来了。
龙丘日轻轻推开门,首先印入眼帘的不是这南屋的棺材也不是这屋内的殉葬品,而是这南屋北门后的场景。他看到这天井中的一幕,激动地差点喊走了音:“你们!还活着!”原来这眼前的正是劲秋和门徒二人,可是两人呆在一群悬挂着的刀中间,天井中的照壁也碎了一地。
“丘日!你也没死,快来帮帮我两个,我们两个动都不能动呀,快呀,再呆下去我就僵的了呀!”劲秋在这些刀里叫起来了。虽然是被困在这刀中,劲秋和门徒看见龙丘日后却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们怎么在这里面呀?”
“你进来时有没有注意到门上有一对金蝉,不对,是一对凹槽?”那门徒开口说道。
“看到了,怎么了?”
“那一对凹槽就是一对金蝉,我和劲秋刚刚走到这门前时,看见这门上有一对宝石金蝉,甚是漂亮,看来应该值钱,我俩就上前用随身带的撇刀把它们给撬了下来,可是这原本关着的门就突然打开,我们就知道情况不对了,没想到我们刚踏入这屋子半步,就从墙里射来弓箭,我们知道这是墓穴里常用的伏弩暗弓之计,就赶紧冲了出去。可是等我们冲出去后,就看见这天井的二面对齐站着三对身着盔甲的兵俑。我们看着后面的弩箭也不再乱射了就稍微安心了,就走近这些兵俑想看看这些被困在这好几朝的小卒,可是当我们走到这些兵俑的身旁,就感觉到碰到个东西,接着我们就这样了。”
龙丘日稍微走近他们一看,就发现这些刀每个刀片都是由八个刀片悍合在一起的,也可以说这些刀是八个刀页,这个刀阵就是由这些八页刀倒挂在这壁顶上组成的,而且每把刀的上方都有一根铜柱相连,十分地稳当。
每个刀片都是绝对的与下个刀片相对,期间只留有很小的缝隙,他两就被困在这些缝隙间动也不能动。因为这些刀都是由铜柱从壁顶上直接垂下来的,如果不走运的话,人就会直接被这些刀穿插割削而死。可见这次来放金的几个都是命大福大,很多时候,本事并不起多大作用,靠的还真是这与生俱来的运气。
他看了看这三对兵俑,发现这兵俑的前额和双手都有个小孔,从这些小孔的中穿出来根根银细丝,这些丝都是从一边连到另一边,他俩就是碰到这些银细丝才触发了这隐藏在其中的机关,八页悬刀。龙丘日问道:“这机关怎么能解?我可不会呀!我这有刀能不能直接把这些刀给砍断呀?!”
“万万不可动这些刀,没看到这些铜柱有多粗吗,这些刀都是软铁参青铜打造的,柔韧刚硬,岂是我辈能轻易打开的,况且这些铜柱的上方都有机动杠,一旦触动这些刀,这机关就立马开启,到那时,这些刀真的就手舞足蹈了,上下左右乱蹿,那我们就惨了。”门徒说。
“那你们就这样在这啊,我先走了奥!”
“啊?你这个混蛋!好不容易在这迷宫一般的墓里碰到了一起,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劲秋嚷嚷道。
“那又怎么办呢,我又没办法救你们”龙丘日笑着说道,“你师父呢,清伊子?”
门徒说:“别提我师父了,先把我们就下来再讲吧!”
“好吧,对了,前些时候听你师父介绍你叫三姑?”
“这个···龙兄见笑了,是三骨,不是三姑,我本姓李名木子,师父给我门号叫清三骨,别人就叫我三骨。”
“奥奥!原来如此。”
“那你可有什么见解去解这八页悬刀阵,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呀!”龙丘日说。
“这悬刀既然能结那就能解,你到这南屋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藏有关卡锁孔什么的。”
龙丘日就走到这南屋里,他估摸着刚才这暗弩伏箭都已经发射了一次,应该没什么概况了再会发生了,这工匠修建这墓室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他走进南屋,果然没发生任何事。
这南椁室和前面所见的四个椁室大有不同,首先面积要是前面椁室的三倍大,其次,这里面的陪葬品也多了很多。然后,这里面躺着两具棺材,准确来说是两具棺椁,因为这两具棺材都是大棺材套着小棺材,木料也是传统而奢侈的雕纹紫衫木。
这两具椁竟然也是无盖的,而且棺材盖也不在附近,椁体也不见任何被损害的痕迹。这间屋子成长方形,上有好几尺厚的圆木房梁,左右两面是镀金石墙,只见一层金晃晃的黄金在上面耀人眼球;这地上铺的是翠玉鹅卵琉璃砖,他低头一瞧,这些砖的表面描述着一幅画。
由于这些砖的中间还参杂着烧自于江西景德镇的歙县翠玉鹅卵石,并且这砖也是琉璃抛光的,既滑又亮,所以,这上面的画面显得很贴切也十分真实。
地画上画的是唐朝早朝的场景,这皇帝坐于金龙殿上,从这上面看这唐初时期的龙袍还是十分的简陋和单调的,这龙袍除了胸前有条金龙缠身和一些贴身花纹,其他地方都是纯粹的赤黄色,看来这黄色被帝王御用后在皇家就变得十分的宝贵。
这金龙殿下面是文武百官,列于两边,手持玉板,表情严肃又略带些微笑。这画表面水汪汪的,他凝神看着看着就见这画里的人呼之即出了,这画中人几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了起来。他就像在看一场电影,这文武百官就在大殿底下相互攀谈起来,接着两列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就见外面走进一批人马,看着装就是一群西域夷人,怒发冲冠,穿戴怪异,举止不雅。这皇帝龙颜大喜,竟起身相迎。
这一队人进来这金龙殿后,就见为首的使官像皇帝行了下跪礼后就让人打开了带来的一个楠木箱。这跟在其后的人走到这使者前,就见这使者掏出一对玉金蝉,这人接到金蝉后有走到箱前,将这金蝉投入箱子顶上的两个凹陷处就见这箱盖突然向上伸出,接着箱子四壁自动打开,内四壁向外喷涌出金沙,然后箱盖从中间开缝,两个半盖都向里打开,这时就见里面躺着四颗黄豆。说是黄豆实则是四颗某植物的种子。
活过来的画子就到这没了,龙丘日看到了那皇帝的表情和自己是一样的,疑惑。
“在里面干什么呀!快点找。”劲秋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叫道。
龙丘日回应道:“知道知道,片刻耳。”
他的眼睛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这地画也就不再动了,一切都像刚刚一样了。他再看这两口在这椁室东西两面的棺椁,这躺在这外椁里的内棺竟是玉石所铸,龙丘日看到这通体碧绿的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真是件好宝贝。
可惜缺了件棺盖,这口棺椁不是那么完美了。他忍不住再看看这玉石,这玉的表面是绿色的,但是这里面却是朱砂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双层点金玉。椁室的其他地方也放了石桌石椅,上面都是些陪葬品,像一些瓷瓶,玉杯,东边还放有一个梳妆架,上有一面铜镜。他看着这些宝贝,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他想等救了他俩再来捞取宝贝也不迟。刚刚看了这地画,他认为这金蝉绝对是个钥匙,便跑去找他们两个要金蝉。他拿到金蝉便走到门前投了上去,这下好了,本来相安无事的椁室竟出现十个孔,从中流出了液体。
他看了看,这不会就是五毒水吧,这水正常被用于墓室的防盗机关中,有人讲这五毒水无色无味,缓而不急,其方圆几尺寸草不生,人闻之头剧疼至七窍收缩而死。这两面五毒水汇合后立马朝龙丘日流来,似乎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一样。龙丘日吓得碰掉了一只金蝉,这水竟就往回走了,渐渐地流回了孔中,这孔也随之消失了。
他赶紧跑去找三骨和劲秋。三骨听他说完后,问:“你真的看见这地画活了?”
“当真呀!”
“好,那你去,把金蝉放在这画中箱子上出现凹陷处的位置。”
他又走进去,再次凝视那幅画子,这画面又动了起来,他准备好金蝉,当画中出现那一幕时,他也照着上面的人做了,然后晃了下脑袋,就不见这金蝉何处去了。
接着外面的八页悬刀就被这上面的机动杠给拉了回去,两个人当下瘫了下来,劲秋又叫道:“我的腿!好多虫子在钻呀!”龙丘日说:“你不会也是被什么东西钻进了体内了吧?”“胡说什么!我是腿麻呀!”三骨也显得好累,毕竟站了将近一个对时了。
第十一章 长白参毒
三个人坐到一起,背靠着墙,在这叙了开。/
三骨说:“我曾听师父说过这五代时期内蒙古托克托有位姓济的郡王,在这昆仑山一带独自为王,死后葬于昆仑附近,传说他拥有通天蛊术,能够招鬼出神,麾下又有四大人兽护卫,可是在修建自己的墓时被太宗帝派兵剿杀。历朝盗墓者口口相传这济王拥有四颗长生草的种子,可是这种子要种在西南夷一个叫邛都的地方产的独籽瓜里面一百年才行。这四株草长成之后就会常年不停地滴水,这水未落地便会消失,这水就是长生水。我想这个墓就应该是这个姓济的地盘。”
“那就是说这里面有长生水?”劲秋和龙丘日都问道。
“那还有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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