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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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传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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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公开愚弄了犹太教的权威,但希律安提帕随后迫使犹太教当权人士默许了这一既成事实。对普通人来说,这一政治上的空前之举的确是一个神迹。就是从那时起(《约翰福音》),大祭司该亚法和法利赛教徒开始“商议要杀耶稣”。
麻疯病人(Leper)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被排斥的人”。“麻疯病人西门”其实应该翻译成“被排斥的西门”,这是由于他曾经被宣布为非法。这样一来,福音书随后叙述的“麻疯病人”在豪宅中接待地位很高的朋友就变得合理了。(《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

清洁派教徒为什么被集体屠杀?
1959年,多明我会修士安托万·多待尼出版了一本关于耶稣和玛利亚·抹大拉的引起争议的宣传册。这份报告名为《杜兰德·德·欧斯卡和反异教的争论》,它是为定期刊物《罗马多明我会历史学院年度总结》而汇编的。在提到中世纪法国南部的清洁派教徒的历史记录时,多待尼写道他们相信“玛利亚·抹大拉的确是基督的妻子”。
在宗教审判一个世纪之前,郎格多克(马赛西北,狮子湾)的清洁派教徒是最不为人接受的非正统基督徒,他们被称为“异教徒”。他们不仅崇拜抹大拉,还是Desposyni的拥护者,把救世主的血脉称为Albigens。在普罗旺斯古语中,女性精灵被称为albi(elbe及ylbi都是它的变体)。他们把郎格多克的清洁教派中心命名为Albi。这是为了尊重被称为“圣杯”的大卫王皇室的母系后裔。(虽然在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神话中elf是女性精灵的意思,但《旧约》中把它解释为王族的领袖。)
1208年,教皇英诺森三世严厉斥责了清洁教派有悖基督教的行为。第二年,一支3万士兵组成的教皇大军在西蒙·德·蒙特福特的指挥下来到这里。他们披上十字军战士的红十字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却令人发指。他们要彻底消灭被教皇和法国国王腓力二世称为异教徒的清洁教派信徒。灭绝人性的屠杀持续了35年,其间无数清洁派信徒丧生。1244年,骇人听闻的屠杀达到了顶峰,他们在孟塞神学院对200多名不愿放弃信仰的清洁派信徒施以火刑。
从宗教意义上来说,清洁派的教义本质上和诺斯替教派一样。教徒都追求精神目标,他们相信人的精神是纯洁的,肉体却是污浊的。虽然他们的教义和罗马教会的有区别,但教皇对于清洁派的恐惧来自一种更大的威胁。据说清洁派守护着一件伟大神圣的珍宝,它和不可思议的古老知识相关,是一种独特深奥的智慧,被称为Sapientia。它甚至超越了基督教。郎格多克地理位置优越,8世纪这里出现了犹太王国塞普提曼尼亚。这里的人们都信仰拉撒路和玛利亚·抹大拉,他们认为抹大拉是基督教的圣杯圣母。
和圣殿骑士一样,清洁派也对犹太文化和穆斯林文化非常宽容。教皇曾指责过图卢兹伯爵让犹太人担任公职。清洁派还坚持两性平等。但天主教宗教裁判所(成立于1233年)正是以此为借口遣责并残酷镇压清洁派。他们被指控犯有亵渎和淫荡罪。但和指控相反,证人们都只能说出清洁派“热爱教会”并且对教会神职不懈的付出。他们相信上帝和圣灵,背诵主祷文,并建立了非常完善的福利制度,开办慈善学校和医院。他们甚至把《圣经》译成了自己的语言“Langued'oc”,这也是地名郎格多克(Languedoc)的由来。非清洁派教徒也同样从他们无私的帮助中受益。
简而言之,清洁派只是不服从天主教会、在没有取得执照的情况下布道、不要求天主教会任命神职人员,也不要求像天主教会一样拥有华丽的教堂。克勒福的圣伯纳德曾说过:“没有人的布道比他们更接近基督的本意,他们的精神是纯洁的。”然而教皇的大军仍然开到,披着圣战的外衣,要把清洁派彻底铲除。
这次镇压并不仅仅针对清洁派本身,还有支持他们的人,这就包括了大多数郎格多克人。虽然当时郎格多克在地理上属于法国,但它是一个半自治地区。它在政治上更靠近西班牙北部,图卢兹伯爵是这里的领袖。和当时西欧普遍压抑的气氛相反,郎格多克地区明显更宽容,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事实上,这里还是行吟诗和骑士爱情故事的中心。在贝赛尔、弗瓦、图卢兹和普罗旺斯伯爵的保护下,这两种艺术形式欣欣向荣。人们教授古代语言、文学、哲学和数学。这一地区相对富裕,经济比较稳定。但当1209年教皇的大军开到比利牛斯山脚下时,这一切都改变了。由于暗示清洁派支持王室血脉(Albigens),这次残暴的镇压运动被称为阿尔比(Albigensian)宗教战争。
在中世纪诸多所谓异教中,清洁派是最不具威胁性的,而且清洁派和一个古老的事实相关也并不是新闻。塞普提曼尼亚国王杰龙尼四个世纪之前就在郎格多克建立了犹太学院。然而,罗马教会的主教们担心清洁派会推翻正统教会的教义。对这个绝望而狂热的权力机构来说,只有一个解决办法。这些人决定“把他们都杀光”。

和抹大拉有关的历史文献
我们已经介绍过《厄斯奎抄本》中的《信仰智能书》,里面描述了公元44年玛利亚·抹大拉和众使徒与耶稣讨论的情景。然而,和被删去的《马可福音》一样,还有其他古代文献突出了抹大拉的地位。希波吕托斯和罗马教会成立之前的基督徒把抹大拉称为“使徒中的使徒”。
1969年,抹大拉正式被天主教会列为圣徒(纪念日为7月22日),有趣的是17世纪圣香山的一个多明我会女修道院曾经提出过这一请求,但被驳回了。法国多明我会女修道士的这一举动是受到了改革家普罗旺斯的米夏埃利斯教士的鼓励。当时他刚被选为圣香山马西摩修道院院长。此前,为多明我会创作每日圣诗的历史学家托马斯·崔杰在1691年7月22日写道:“玛利亚·抹大拉,布道者的保护女神。”然后他补充了个人对抹大拉的评价:“你有如此美德,把我们当作你的孩子和兄弟,这让我们感到无上荣耀…你希望你珍贵的遗体被守卫,你苦修的地方被崇拜,你为此高兴。”
多明我会的第一任会长纪尧姆·德·托尼斯于1295年6月20日从卡西尼教徒手中接管了圣香山的修道院。除了法国大革命时期,修道士们一直居住在这里,直到1957年。后来修道院被移交给修女管理,她们从1872年起就在附近建立了女修道院。在那不勒斯、西西里和普罗旺斯国王查尔斯二世重建圣香山圣马西摩修道院的工程结束后,在博洛尼亚总会的建议下,多明我会于1297年第一次庆祝了玛利亚·抹大拉纪念日,参加庆祝的还有查尔斯二世的多明我会指导及忏悔牧师皮埃尔·德·拉玛侬。圣母玛利亚一直是多明我会的保护女神,但玛利亚·抹大拉当时也被奉为保护女神。从那时起,他们就赋予两个玛利亚同等的地位。《多明我会礼拜仪式》的作者莫蒂尔教士中肯地评价道:修会守护着抹大拉的遗体,抹大拉保护着修会。
在玛利亚·抹大拉的普通肖像画中,证据比比皆是。有她和圣多米尼克在一起的作品,也有她和14世纪多明我会修女锡耶纳的圣凯瑟琳在一起的作品。凯瑟琳曾在1376年到圣香山朝圣。在1320年左右,多明我会的萨沃纳主教委托意大利画家西蒙·马特尼创作了一幅他和抹大拉在一起的作品。同样是在1320年左右,圣芳济会的提奥博多·蓬塔诺也曾委托乔托创作出一幅类似的杰作。这幅壁画至今仍然保留在阿西尼圣弗朗西斯教堂的抹大拉礼拜堂中。画面中的蓬塔诺显得非常渺小,陪伴在穿着红衣的高大的抹大拉身边(见图17)。加图17《抹大拉和蓬塔诺教士》
赖高德的多明我会导师圣托马斯·阿奎那在1787年作了一次关于抹大拉肖像画的重要布道,声明“红色是信仰的颜色”。这在某种意义上契合了正统天主教会的观点,因为枢机主教也着红袍。但只要涉及到女性,梵蒂冈就全盘否认了这一点。女性穿红袍不仅亵渎神明,而且意味着妓女的放荡和淫乱。在女修道院的画中,抹大拉经常穿着白色的修女服,在她手拿红蛋的那幅画中就是如此(见图14)。这也不能被罗马教会所接受,因为他们认为白色是纯洁的颜色,不能用在一个罪人身上。(我们在今后的叙述中将涉及到绘画的规则。)加图14《抹大拉和红蛋》
我们一定要记住一个事实,就是修道士对玛利亚·抹大拉的崇拜始自公元410年马赛的卡西尼派。卡西尼派的创立者约翰·卡西尼曾居住在伯利恒。当时正是君士坦丁大帝创立的天主教于397年召开迦太基大公会议、汇编《新约》的时候。所有没入选《新约》的福音书、使徒书和其他文献都被下令毁掉。因此,大量文件或被烧毁、或被分散藏在欧洲各地。
卡西尼清楚地知道在有关玛利亚·抹大拉的文件中都有什么内容,但直到18世纪《信仰智能书》出现以及人们1945年在奈格罕玛狄发现了52篇文件后,这些秘密文件中的一部分才得以重见天日。这52篇文件直到上世纪70年代才被翻译出版。1500多年以来,天主教会挑选的《新约》是我们能接触到的惟一一本基督教经文。直到最近我们才发现卡西尼知道些什么,多明我会的修道士们又坚守着什么。

未能入选《新约》的福音书
由于发现了《死海古卷》和《奈格罕玛狄藏书》,加上成千上万份《旧约》时代的其他文件出土,天主教稳固地传播了十几个世纪的教条受到了挑战。当然,人们可以相信他们选择的一切,但最近发现的文件让我们从新的角度看待基督教的历史。从某些方面,它们加强了长久以来的信念;但从另一些方面,它们让我们看清了被掩盖的历史真相。
盲目的信仰不再是惟一的选择,因为现在有新的资料等待评估。我们要么就充分考虑手中的证据,要么就对这些证据弃之不理遵循旧有的规则。我们现在拥有的是选择权,选择在什么基础上做出经过深思熟虑的结论。我们不能一边挑战现有的教条,一边又把新的教条强加在人们身上。教条是必须无条件接受的,但只要人们拥有自由意志和选择权,它就无法束缚我们的思想。
“异教”这个词来自希腊语的Hairesis,意思是“选择”。因此,对于异教的指控其实就是剥夺了人们的选择权。在宗教审判时期,不服从罗马教会和主教们的意愿就是有罪的,但今天已经不一样了。人们有权选择,但必须是建立在大量事实基础上的选择。因此,除了研究十几个世纪之前教会为了特定利益挑选出来的文件之外(他们觉得是为我们好,但没有得到我们的允许),我们还要研究非正统资料。
我们必须弄清《新约福音书》的选择是基于什么规则。但首先让我们研究一下未入选《新约》的一些文件,也就是出于某种原因被掩盖的资料。
和《信仰智能书》一样,其中一篇文件对约翰·卡西尼来说非常熟悉,就是《救主对话录》。这也是以问答形式记录的,但参与的人更少,只有耶稣、马太、达太和玛利亚·抹大拉。讨论中包括了克白拉教义,也涉及到圣杯。主要内容集中在救赎和人如何到达光明这两点上。书中记录了大量耶稣的话,被称为“Q”(来自Quelle,意思是“来源”)。其中一些话出现在《约翰福音》和对观福音书中,另一些则出现在其他没有入选《新约》的文件中。就我们所知,《救主对话录》中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把玛利亚·抹大拉描写成一个有深刻见解的先知,一个最优秀的使徒,是“洞悉一切的女人”。
除了说出耶稣爱玛利亚·抹大拉之外,《新约》中对于他们之间亲密关系的描写多是遮遮掩掩的。但在《腓力福音》中完全不同,里面公开描写了耶稣和抹大拉的关系:
救世主的配偶是玛利亚·抹大拉。基督爱她胜过所有使徒,常亲吻她的嘴。其他使徒非常不快,对此表示不满。他们对他说:“为什么你爱她比爱我们所有人都多?”救世主回答说:“为什么我不像爱她一样爱你们?…婚姻的真理是伟大的,因为没有它世界就不存在。世界的存在依靠男人,男人的存在依靠婚姻。”
虽然这里特别提到了“配偶”(尤指皇室配偶)和婚姻的重要性,但我们最应该注意的还是接吻的细节。这是新娘和新郎的婚礼仪式,而不是私订终身的举动或者朋友之间的礼节。在王室婚礼中,接吻是第一道程序。《旧约·雅歌》刚开始就写道:“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彼得福音》中的内容同样耐人寻味。1886年,开罗法国考古团在上埃及亚米密的古代公墓里发掘了一个修道士的坟墓,结果在里面发现了《彼得福音》。和许多古羊皮书一样,它也损毁得相当严重,一些书页已经遗失了。但人们还是在残本中发现了相当有趣的内容,这是公元二世纪罗索斯的安那托利亚基督徒的教义。
《彼得福音》的叙事内容和《新约》中的福音书差不多,都是耶稣的受难、埋葬和复活。但它突出的重点非常特别,让玛利亚·抹大拉占据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位。在写到出现在耶稣坟旁的女人时,它根本没有提到圣母和其他女人的名字,只提到了玛利亚·抹大拉“带着她的朋友们一起来到他长眠的坟墓旁”。在另一节中,它的表述方式也是“玛利亚·抹大拉和另一个玛利亚”。
也许所有未入选《新约》的文件中,最重要的就是《玛利亚·抹大拉福音》。它也是在奈格罕玛狄出土的。1896年,德国学者卡尔·赖恩哈特也曾在开罗发现一本《玛利亚·抹大拉福音》。但由于两次世界大战,直到1955年它才被翻译出版,那时第二本已经被发现了。这两本《玛利亚·抹大拉福音》都是用科普特语写成的,后来人们又发现了两本更古老的希腊语残本。虽然人们尽力把这些版本拼凑在一起,还是有10页左右的经文遗失了。《玛利亚·抹大拉福音》是从第4章开始的。它所叙述的是耶稣复活后发生的事,那时还有一些使徒不知道耶稣已经复活了。

“《玛利亚·抹大拉福音》残片”
经文中描写这些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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