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天哪,这蛊永林穿的哪是衣服,分明就是蜈蚣筑起的保垒嘛。
我赶忙退出帐篷,白莲告诉我蛊永林正在排毒,而这些蜈蚣毒中掺杂了血红之花的精华,可是蜈蚣的补品,若是没有差池的话,这也是蛊永林的一个机遇,所谓祸福相依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出了帐篷吴云正在抽烟,他静静的看着月色,没有说话,不得不说这小子命真大,同那么多的蜈蚣共眠一夜却毫发无伤。
我见他背影有些落寞便同他并排坐下问他可有心事,他侧头瞟了我一眼,嘴里还冒着白烟,他说没有啊,不过我看见他眉头微隆,锁着一股愁丝,想来是在惦记王文浩的事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啥事的,今天我们就能回武汉了,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吴云听着点点头,静静的抽起烟来。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红矮子并没有前来报复,而蛊永林也顺利的排解了蜈蚣毒。
早晨七点阳光从山的另一头升起,我和吴云正坐在这天地间打盹呢,就感觉左肩被拍了拍,我迷糊的回望过去,不知道何时蛊永林已经站在了的身后,此时他正露出他那个性的龅牙,对着我一脸憨笑。我揉揉眼问好啦?蛊永林点点头,他面色还有些激动,他说完全好了,而且感觉身子骨轻了很多,说着他还舒展着筋骨,传来了一阵的爆豆声,然后是蛊永林舒坦的呻吟声,看得出来他是真解脱了。
我看着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我还是捂着了鼻口,我说好了就行,不过你应该找个地方洗洗身体了。蛊永林听着哈哈大笑,说行,然后我们便出发回去了。来的时候我们带着帐篷,土豆,白菜等等各种重物,可回去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因为那帐篷是彻底的废了。回去的路似乎顺畅不少,不过我们依旧花了四个小时我们才回到蛊永林家中,这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蛊永林先是洗了个澡,我和吴云着坐在沙发上喘气,翻爬了几座山峰这是真累。
余黑坚持自然是倒了两碗开水给我们,我还特意看了看那白碗,出奇的这次没有油渍没有葱花也不会粘手,想来是余黑洗干净了,想不到这沉默的家伙还这么细心。待得蛊永林把澡洗好,我们差不多也就出发了。蛊永林是一个人出发的,他的书儿有他爸妈可以照顾,所以也不需要我们太担心,倒是蛊永林走的时候他母亲对他唠叨了几句,是苗语我听不懂,想来就是嘱咐他要想小心之类的。
道完别便上车走人,这一路又是十三个小时,说实话虽然我正值青年,精力充沛,可这一路都是奔波让我着实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觉腰酸背痛的,屁股生疼,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好。车开到半路,手机信号也就来了,然后我的手机便“嗡嗡”的震动不停,都是短信,我拿起手机瞧了瞧,是未接电话的来电提醒,又苏木,夏绘,爸妈的电话,还有邱小稳的电话。
我看着这么多的来电提醒,真是头疼,不知道打给谁,所幸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打盹。车上吴云打了电话回去,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王文浩暂时没事,不过小姐又死了一个,不过并没有在小姐死亡的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这让我们感到很压抑,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但我想着一定不会是王文浩的。
待我打好了盹,我决定还是拿起手机一一回去过去,我先打给了爸妈,他们问我怎么手机不在服务区啊,我说和苏木几个朋友在大山玩耍呢,所以没有一点信号,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们就乐呵的说行啊,那好好玩,接着又和我嗑了些家常才把电话挂了。接着就是苏木,他接了电话后直接便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很好,永大哥正坐我边上赶往武汉呢,他听着说行,带我给永大哥问个好,我这里忙,就先挂了。说着也不管我说等等,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忙便没有打过去,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夏绘,今天恰好是周末,她说她正在画室画画呢,问我昨天手机怎么不在服务区,我说我现在正在大山度假呢,叫她不用担心。然后她就没好气的说行吧,那先这样。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我打回去都是不接,我真是一头黑线,这女人的脸真是变化无常。最后呢,我只好打电话给邱小稳了,他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高兴,不过他说话有些吞吐,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找我,但又不好开口,所以我问他是不是有事,有事直说。
他听着我问说确实有一些事,他说他们公司是研究一种化学生物的,他现在有了一些发现,但想着提交上去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想要出来自己开研究所单干。我说这是好事啊,自己做老板,总比别人做老板好,他说也是,不过他现在缺钱,问我能不能借点给他,以后一定还。我说行,要多少?他说可能有点多,我说没事,你要多少给多少,然后他说二十万。
二十万?我听着吓了一跳,这何止有点多,那是相当多啊,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行吧,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等等就帮你打过去。邱小稳一听声音大喜,千恩万谢说以后我就是大老板了,我说不用,这都是我们朋友间应该做的。之后又聊了一会我便将电话挂了,然后我和吴云说了这事,他也说是好事,钱他出就行,我皱着眉说这哪行?
他笑着说这些算什么,我们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同样也是你的。我听着感动,觉得要是再推让就有些做作了,于是我将邱小稳刚刚发过来的卡号告诉了他,他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冲着我打响指说搞定。我听着吴云的话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邱小稳,他一听钱打过来了,激动得不行,对我又是千恩万谢,我说没什么好谢的,这钱还是吴云打过来的,要谢就谢吴云吧。对此邱小稳对我们两个都千恩万谢,并说我们两个都是他的大老板了。我和吴云自然忙说不用。
挂了电话,我和吴云说这邱小稳傻头傻脑的,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你能照应就照应他一下,吴云点头说那是自然的。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说实话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和吴云都不在意,可谁想我们的这个不在意之举,却救了我和吴云的一条性命,更夸张的是邱小稳成为了轰动世界的风云人物,被称为是改变世界第一人,当然这是后话。
进入武汉市区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凌晨十二点多,虽已到了万物休憩的时段,但皇舞夜总会依旧是灯火辉煌,这个时间段,这里只是华灯初上罢了。我们将越野停在各大豪车中间,大步走进了夜总会里面。蛊永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面,因为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那种尴尬的神色,看来这家伙在这方面是个雏啊。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里暗想,却听白莲传来了冷笑,呵呵!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莲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比蛊永林还惨,人家至少已经有儿子了,而我呢,妈蛋,还是处男,人艰不拆好吗?
走进办公室,吴云的一众兄弟都在,他们见吴云进来赶忙站叫了声老大。吴云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我们从台江带回来的养蛊人蛊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蛊永林显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样子,我看他摆出这样的姿态便有意为难他道,永大哥,你知道这里谁是中将者么?
☆、第七十七章蛊永林遇险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里暗想,却听白莲传来了冷笑,呵呵!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莲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比蛊永林还惨,人家至少已经有儿子了,而我呢,妈蛋,还是处男,人艰不拆好吗?
走进办公室,吴云的一众兄弟都在,他们见吴云进来赶忙站叫了声老大。吴云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我们从台江带回来的养蛊人蛊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蛊永林显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样子,我看他摆出这样的姿态便有意为难他道,永大哥,你知道这里谁是中将者么?
蛊永林看着我点点头,他说这个简单,只见他将右手伸出,其手掌正平躺着一只十公分左右的铁头大蜈蚣。随后蛊永林拿着右手向着众人指去,这蜈蚣本是悠闲的摆着它的触须,可当蛊永林一指到王永浩后,这蜈蚣竟是突然立起,最前端的脚儿如同倒钩的弯动,全身的黑脚如同波浪一般流动起来,甚是恐怖。
蛊永林见此看着我说,喏,就是他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这蛊永林果真有两把刷子,看来追出那降头师有望了。我说算你厉害,那你要怎么追寻那降头师的踪迹呢?蛊永林显得依旧笃定,他说若是未曾服用那血红之花或许有些难度,可如今我的实力又上了一层,我的蛊儿也是强大不少,所以寻找这个降头师还是比较容易的。
说着蛊永林示意我们退开,然后他念着咒语,浑身抖个不停,我们便看着一只只皆有十公分上下长的蜈蚣从其身上簌簌落下,衣兜里,裤脚里,几乎是只要是出口便会有着不少蜈蚣出来。赤红,乌黑,黑绿三种颜色的蜈蚣混在一起,几乎要将办公室的地板铺满了。我们其他几个看着自然是毛骨悚然。
不过好在这些蜈蚣都是被蛊永林养大,所以极为的听话,并没有哪只想着攻击我们的。大概抖出了两三百只后,蛊永林才是停止抖动,他挥了挥手,嘴中诵念一些我不能听懂的语言,随后所有的蜈蚣便是立起,然后沿着办公室的墙壁缝隙,窗户中爬出,“簌簌”的摩擦声真是让我们喘不过气来,头皮不断的炸起发麻。
待得所有的蜈蚣消失于我们的视线之后,蛊永林打打响指说行了,我们这才是缓过神来。蛊永林说那降头师杀了不知道多少铁头蜈蚣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着那些蜈蚣的气息,而他的铁头蜈蚣对于这气息极为敏感,所以让他们追踪必然事半功倍。我听着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疑虑,我最担心这降头师会傩术,能够预知凶险,若是这样,他要是避开这些蜈蚣就难办了。
蛊永林听着我的疑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担心,不过想了想又摇头说降头师修炼傩术的概率其实并不大。我问为何,他说这降头,养蛊,傩术,是东南的三大邪术,其中以降头最多,傩术最神秘,修炼傩术的也称巫婆,而且不论男女都称巫婆,他们能够洞悉未来,预知风险,窥视这世间的诸多神秘,可这巫婆一脉最讲专一,因为掺杂了过多的因果和他术,他们的傩眼,自然就变得污浊,想要窥视奥秘难度便会增加。一般修行降头的降头师多多少少会一些蛊术,可修行傩术的巫婆,便只会傩术了,所以巫婆虽是没有什么实力,可在东南亚是最为受人尊敬的。
我听着点点头,这些在《鬼术》书中并没有这么详细的介绍。之后便是等待的过程了,蛊永林说只要这降头师在附近,我们便可将其找到。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又加上我们这几天都一直奔波,所以将所有事情忙完后便住进了这附近的酒店之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蛊永林让王文浩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这样若是有降头师接近,他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一夜无话,我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往着外面的天际,整个城市的天空都是橙红色的,那种被都市的霓虹所渲染的颜色,单调,死寂,阴沉,和我们在天下苗族第一县的台江县相比,简直如同阴间的天空一般。我是去过阴间的,当然这是后话了,那里的天空没有色彩,灰蒙蒙的,但同样单调,死寂,阴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阳间的夜晚便如同阴间一般了,但我知道这不是好事。
第二天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声被吵醒的,敲门的是王文浩,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开门问他怎么了,他说永大哥出事了。我心一紧问他能出什么事,他说“昨晚不知何时永大哥突然出了门,就在刚刚突然回来,我见他嘴角还留着黑血了,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一听有这事赶忙跑到隔壁,果不其然,还没房,就见门上有着几个黑红的血手印,这些手印极为凌乱,可见蛊永林是在非常仓促或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敲的门。我看着心头更紧,赶忙进了里屋,入目的是地板上的一滩黑血,以及昏倒在床上的蛊永林。我蹬蹬的跑过去,只见蛊永林衣服破烂,其上血迹斑斑,我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划口,从其心脏下侧一直滑到了腹部,其上的血肉都是翻滚出来凝结成黑色的血痂,甚是恐怖。见此我赶忙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气,不过这气息有些混乱。
我想了想问王文浩叫医生没?他说叫了,他们帮会有专门的医生,已经带着器械赶过来了。我点点头说行,然后坐在椅子上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蛊永林为什么昨夜跑了出去?一定是有所发现,否则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出去混迹了一晚,而且带着一身的伤势回来,这么看来他肯定是和那降头师交锋了一番,不过具体结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想来是不乐观的吧。
我坐在椅子上还不到五分钟,这医生便是到了,有四五个人,听着蹬蹬的脚步声然后他们就到了。王文浩见他们进来赶忙叫他们动手救治,这些医生到也娴熟,很是熟练的检查一番便开始处理蛊永林的伤势,该擦的擦,该缝的缝,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问医生蛊永林情况怎么样?其中带头的主治医生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应该是昨夜精疲力竭,然后又出血过多导致了昏迷。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我自然不会相信这蛊永林昏迷的原因这么简单,要知道他昨晚面对的可能是凶神恶煞心狠手辣偏偏实力又极强的降头师,这降头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着蛊永林回来呢,怎么说也要送蛊永林几个降头吧?不过这些降头是这些医生看不出来的,所以问了也是白问,我也就懒得和他们多说了。
处理完蛊永林的伤势,医生嘱咐我们让他多多休息,然后便走了。这时候王文浩问我蛊永林情况怎么样?我说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吗?王文浩听着摇摇头说我才不信那些医生说的话。他这话一出,我倒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确实,现在永大哥的情况不容乐观,想来是中了对方的什么降头,具体怎么解决我不知道。
并没有中什么降头,确实是失血过多。这时候我的脑海中白莲的声音突然响起。这鬼姑娘就是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