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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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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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的洗剑势被破。觑准水火缤天戟的旋转方向与频率,手腕一抖。赤霄剑如同长鞭般猛抽中吕布的戟头,如同打陀螺一般,一下子就卸开了“天旋雷转”的威力不说,吕布只觉手中戟杆的转速暴增数倍,摩擦得掌心发烫生痛,就要拿捏不住。

布的心念急闪,知道强行拿捏不仅有可能挫伤手指和腕子露出破绽,更重要的是会导致连贯的气势被打断,争不到先机此战必败!于是,他果断地松开手指。但并不是放弃对兵器的控制,同时坐马沉腰,指掌间电光流转,朝下虚捋戟杆,不但不抑制长戟的旋转势头,反而通过电磁场将转速推向更加疯狂的频率,最后以锁住戟尾一点,如同拽住飞龙的尾巴尖尖,带动龙身舞空急旋,龙头乱晃,看似杂乱无章,却罩定了王越身前的所有要害,抖散开的雷煌电罡遮天蔽日。杀伤范围不断扩展。仿佛一座刀轮地狱把王越吸了进去,连绵不绝的闷雷爆音直似一条巨龙在喉管间酝酿咆啸。

紫雷第三击沉雷地狱!

所有的观众,看见这一招的威势。心都猛地提了起来。

王越却只把剑光一按,完全不受雷光霹雳的干扰,准确地搭住戟头,突然向上一崩,手腕抖动,好像拿着筷子在碗里搅鸡蛋,崩、挑、搅三势并发。眼看吕布再也拿捏不住水火缤天戟,王越忽然感觉手上一轻。沉雷地狱这一击的所有力量竟然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

以王越的心意之坚固,这一刻也忍不住诧异了一下。然后他看到。吕布右手抓着一杆长枪的尾部,做势猛击水面,又往上一带,竟把河洛大漩涡抽上了半空,凶厉无比地向着自己扑噬而至!清浊急荡的水流冲击迸发的龙吟声直上九霄,完美地衔接上了“沉雷地狱”蓄而未吐的意境。水长电芒、雷壮龙威,成功把紫雷前三击未尽的威力推上巅峰。然后尽情爆发!

这一招,正是吕布融合阎行枪法创出的杀手枪“飞龙升天破”。不仅如此。他更借着龙头一了、龙尾一甩的劲道,翻身腾跃到王越的上方,在泥丸宫中催爆第五颗紫雷星砂,居高临下,配合“飞龙升天破”打出了紫雷第四击“冬雷霹雳”!

刹那间,夜空中强光劲闪,暴射出无数不规则刀影。纵模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全聚向同一目标 王越!

“好!”

吕布的灵活机变与麾刀神枪上下夹击的威势,终于让一直不动声色的剑圣动容。而远处观战的赤猜男子也难掩震惊:“霸王枪和修罗刀?难怪、难怪他会懂得使紫雷神功”。

面临吕布的上下杀招夹击,王越赞叹的同时。剑光陡然摸必,仰向空,如千瓣菊绽,将吕布劈落的雷刀势然后剑光一带一压,生生将霸王枪击落回河洛水道。

这两剑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吕布飞龙升天破发招在先,冬雷霹雳劈斩在后。王越却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先破刀芒,再压枪劲,意态从容,不见丝毫惶急。

“终于拿出真本事了”。在场的一品强者心中同时掠过这个念头。尤以吕布感觉最为直接。冬雷霹雳被点剑势所破,修罗刀去势受到滞阻的同时。他的手臂微感酸麻。等到缓过劲来。霸王枪已经被打落下水,王越剑光一圈,已经朝他咽喉刺来。

霎时间,吕布只觉四面八方的空气以己身为中心塌陷,压制躯体不能动弹。连呼吸都为之反刍。情知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心神不摇不动,返照我身真一,成功进入了明镜止水的心性境界。

随即,一道霸道的意志降临识海,发出张狂的笑声:“兀那老儿,看刀!”

王越一剑刺出,只见吕布眼皮一合一开,绽射出炽热霸气,竟似换了个人般。手中那口刀爆闪成一朵红莲,含了自身要害不去遮护。笔直朝他额头劈落,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红莲初绽,王越便觉全身燥热,气血一时间竟然出现不稳的征兆,尤其被修罗刀瞄准的额头烫得生痛,仿佛有一柄烧红的刀子直插进来。不由一悄,以他的功力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表明吕布这一刀突破了之前表现出的武功境界,已经有了真正威胁他生命的杀伤力,只得改刺剑;势为格剑势,想要把这一刀拦下,不料刀剑一碰,王越惊觉腕子发涩,后面的剑势变化一下被压制得无法施展。而吕布却借着这一格的反弹之力。变化招数。刀光错开如撒网,刹那间挥出三十三刀,都是斩向对方要害。

王越惊噫连声:“这是什么刀法?”嘴上问了六个字,手上已经惊锣密鼓地把一十三势之剑组合出了三百六十五种变化。身形更是一路狂跌。却仍然没能完全挡住吕布使出的三十三招蝶舞阿修罗斩。堪堪在脚底沾到水面的刹那间,王越借着这一丝丝力量,施展身法想要脱出吕布的刀网。

“哪里走!”吕布手上一紧,刀光加急斩落,却还是被王越的剑势阻了一阻,人已跳了开去,避开了他致命的一刀。

但是,王越终究未能做到全身而退,当他身形顿住后,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在这位享誉不败之名三十余载的剑圣的额头正中,有一道淡淡的红线,那是被刀气划破表皮留下的痕迹。

;“可惜,我力竭了。”小腿已经整个没入水中的吕布摇头叹息:“否则最后一刀。就要叫你剑折人亡。”

他这话口气忒大,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怀疑其真实性。事实上,除了极少数一品强者勉强看清楚了最后这一轮刀剑相拼中间的变化。绝大多数武者都只瞧见吕布一刀如天瀑倒悬,把王越打落水面,好不容易才逃脱生天,骇异之余,河洛两岸满地都是眼珠乱滚,哪里还能起得了怀疑的心思。

王越伸指在额头轻轻一抹,皮肤伤口立刻粘和。那道耻辱的红线也消失不见。虽然吕布自承力竭,王越却没有提剑再战的意思,反而在抹去伤痕后开口道:;“奉先霸刀,王某不如也。”

他这一句话出口,就等于承认了失败。

不提那些刚把眼珠子按回眼窝的武者又都忙着去地上捡下巴。就连赤馈男子也啊了一声,对王越居然会如此干脆地认输感觉难以理解。

“父亲,剑圣为什么要认输?那吕布已经没力气了,再打下去他就赢了啊!”

也许。是因为他寂寞太久了吧。”

赤情男子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低头看了一眼儿子,说道:“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哈哈哈”。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的吕布听到王越的话后,大笑三声,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整个人就像秤蛇一样咕咚沉了下去。

“三弟哥!吕郎!”

关羽等人齐声大叫,正要纵身下水去打捞他,王越挥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水势,把吕布重新吊了起来,缓缓送到岸上。

做完这件事后,王越头也不回破空而去。只留一缕歌声,翩然如龙,回荡在河洛两岸。

男儿正侠少,手握残阳沥血发”心有冷月凝霜刀,绝顶一览众山男儿世间走一遭

 第九十一章 宴请

”备一战。  吕布险胜王越。威震华夏。名声大噪。西方灯,后。官商士仲、三教九流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道贺,不少人还要拜他为师,弄得关羽等人应接不暇。

而这个,时候,身为风暴眼的吕布却还平静地躺在床上,尚未苏醒。自从那夜借助阿修罗之力击败王越后,吕布就一直在识海中忙活,忙活什么?当然是反复重播战斗录像,总结经验和仔细揣摩蝶舞阿修罗斩的精义,与自己参悟的修罗阴符刀进行比较和改进。直到觉得精神上的领会已经无法再进一步之后,才施施然回归现实。

事实上,河洛一战为吕布带来的除了武学上的好处,也成功消耗了阿修罗积累近万的魂力,使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拖延下去。而阿修罗在与王越一战后。嗜战的**也得到了谊泄,在吕布自修期间出奇的安静,居然没有催促他去赶紧收集灵魂力量。

不过,阿修罗老实,并不代表吕布就没有麻烦,就在他清醒之后不久,一张棘手的请柬送进了园子。

“袁司空要请我吃饭?。吕布乍看到贴子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鸿门宴,再一想不太可能。

自己可是刚刚才战胜了剑圣王越啊!袁家应该没脑残到会在这种时候发难,就算他们心里再想,也不会在找到有把握战胜自己的高手前做这种事。

吕布心思一转,已经把袁家的用意猜到几分,但还想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两位哥哥。你们怎么看?”

关羽和张辽对视一眼,意见也一致:“袁家这是想与三弟寻求和解,或者还有拉拢之意

张飞抓着胡子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杀子之仇也可以和解么?。

吕布撇嘴一笑:“这种门阀世族,注重的是家族利益和传承。他们现在没能力在不伤根本的情况下解决我,却要怕我发疯。因此才会主动寻求和解,既然最大的那只死鳖都能咽下去,顺手拉拢一把又有什么做不得。只是,我很好奇他们会出什么代价?。

“这么说,三弟你有意赴宴?”

“两位哥哥的意思是?。

关羽捋了下胡须。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你不去确实不合适。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因此,我和四弟会分别在袁府的前后门埋伏接应,二弟与王师傅坐镇园子看护家眷。至于你,此去除了严雄,也要把睦元进带在身边,万一有个什么不测,有那个大块头蛮子挡在前面,也能为你争取到发信号的时间

虽然不觉得袁家会搞什么无谋的举动,但听关羽说得周全,吕布仍然心中感动:“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到了请束上约定的日子,去赴宴的吕布又玩了点噱头,他没有骑马,改骑人。被骑的当然就是宛如金网再世的睦元进同志,一身武士装束的吕布坐在他的左肩上,支着肘,抵着腮,歪着头打量路旁看呆了的行人,肚子里嘿嘿坏笑。严雄为首的八十八名亲将列队紧随其后,一个,个,挺胸凸肚。貌似严肃,其实都憋着满腔笑意,又不好真个笑出来,只把个眼神生生给憋出了一股子斗鸡的气势,这样一行人走在路上,甭管谁都是打老远儿就退避三舍,等到了袁府跟前,看门的、迎宾的、管事的都看傻了。以为吕布这是要跟袁家开打的说。吓得赶紧通报进去。看到袁绍和袁术两兄弟一同迎了出来,吕布这才踩着睦元进的手掌下地准备见礼。

“辛苦你了,等会儿进去别客气,看中啥吃啥吕布先不忙和袁家兄弟套亲乎,而是传音入密抚慰睦元进两句后,才堆起客套的笑脸跟袁家兄弟寒喧。

“奉先武功盖世,想不到连手下的仆从也生得如此不凡。”袁绍对体貌异于常人的睦元进颇为好奇,寒喧几句后小心打听来历。

“他叫睦元进,原是匈奴伪单于帐下的头号猛将,人称大金网吕布半真半假地答了一句。他浑不在意的态度和睦元进的来头之大,二者间的反差让袁绍只觉高深莫测。心中有鬼的袁术更是暗自胆寒,懊恼自己怎么会想去寻这么一个大魔头天杀星的岔儿,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可千万不要落了破绽在对方眼里才好。

吕布也不去看袁术,只与袁绍亲切交谈,这等怠慢放在平时必让自视甚高的袁术记仇,眼下他却只觉得是天大的运气,暗中祈祷吕布的眼神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溜。

吕布虽然没有正眼去瞧袁术,眼角的余光却把他惴惴不安的神色扫了个真之又真,心里只是冷笑。随袁绍来到正五

子”见位者艾点年的老者高踞阶卜。正是大汉司空、袁,下袁逢。

小子不敢劳动司空大人亲迎!”吕布嘴上说的漂亮,却只是拱手微躬,并没有大礼下拜。

周围的人尽皆失色,就连袁绍眼神也有些愠怒,袁逢却不在意,大袖一摆:“罢了,奉先进来。”

吕布坦然直入,睦元进亦步亦趋,吕布坐下,他也在其身后的随从席位上坐下,巨大的身躯把阴影塞得满满的,把一旁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手上端着的酒壶盖子一直叮叮的响个不停。

席间,山珍海味,轻歌曼舞不必详提。等到酒过三巡,袁逢终于点到正题:“奉先,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邀请你这个杀子仇人来此共醉?”

“不奇怪吕布的回答出乎众人意料:“因为您是大汉司空;司空肚里能撑船嘛。”

袁逢听了吕布的回答,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好一个司空肚里能撑船,奉先妙语。那老夫再问一句,你为什么敢来?。

此言一出,堂上气氛为之一紧,睦元进怪眼一睁,就要跳起。吕布头也不回,只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妄动,把酒樽端起,遥敬袁逢:“因为,吕某只是一介布衣。”

他这话似是自嘲,堂上的人却都听懂了深藏其中的警告之意;正所谓“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但从字面上看,又有“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敢驳您司空大人面子。的谦逊之意,这一番时答真是绵里藏针,不卑不亢。

袁逢收了笑意,仔细端详吕布,眼光锐利的像一根针,要扎到骨子里去把他探个明白。吕布笑容不减,眼神却是针锋相对,不幕丝毫下风,心里也在吃惊:“这老头子的功力还真是不弱!”

忽然,只听袁逢开口道:“奉先不必自谦,三日之后,你便是我大汉温侯,不再是布衣之身了

这个消息吕布早就知道,但听袁逢的语气似有未竟之意,果然接下来又听他说道:“老夫这里有一道奏章,想听听奉先的意见。”

吕布一怔:“给天子的奏章,哪有小子置喙的余地。”

袁逢却道:“这奏章里的事,与你大有关系

吕布明白了,这是拉拢的戏肉来了,便不再客气,把奏章接过来展开一看,心里就是一惊:“这老袁家还真是下本钱啊!”

奏章的内容并不复杂,抛开花团锦诱的颂圣之辞不提,中心意思就一条:请天子设西园新军,置八校尉分管,并举荐了七名人选,如袁绍出任上军校尉、曹操出任司隶校尉等,偏偏在典军校尉的名下是一处空白,未荐人选。

吕布看到这里,心中亮堂,这处空白就是留给自己看的关键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西园新军的设立是为了分大将军何进的兵权,其性质相当于中央警卫团。典军校尉就是其中一名营长,执掌禁军备卫,与皇帝最是亲近不过。老袁家拿这个位置来拉拢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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