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头上三根黑线。他能说是因为她撩拨的么……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咳了咳,他郑重说道:“是因为你一直勒着我的脖子。”
珍珠一听,赶紧将环着他脖子的手松了松,然后问道:“这样可以么?”
这样的确好了很多。白玉堂点头,缓了一会儿,说道:“小珍珠,五爷是不会摔了你的。”
他如此说,是将她紧紧环着他脖子的原因化为怕摔倒,以此缓解她对他的歉疚。
可是对方却是不领他意。“不是这样的。”
白玉堂一愣,还未开口问,她便又说:“我怕……”
“怕什么?”她停住的地方太使人好奇。
“我怕失去你。”
我怕失去你,所以将你紧紧环着。
我怕失去你,不想和你分离。
一句话,说的极为动情。
白玉堂突地停下,将珍珠放下。
她一脸迷茫,她刚刚不是说的不想离开来着么……这么一说完马上就被放下了?
还未想通,就落入一个怀抱。
风儿瑟瑟,他的怀抱却很温暖。
然后,他退离,俯身。
双唇触碰,久久不离。
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轻尝每一处柔软。最后却又不满足,他用舌撬开她的牙关,渐渐探入。红舌交缠,将所有的味道一一尝尽。尝到无法呼吸,才不得不分开。
珍珠埋在白玉堂的怀里,微微喘气。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映得她的脸格外水润动人。白玉堂也微微喘息着,双眼却仍是不放过她。眼中笑意慢慢,他双手环着她的腰。
原本白玉堂是想要一直这么站着这么享受着的,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珍珠扯了扯他的衣,缓缓说道:“泽琰,我脚痛。”
他低头一看,之间珍珠一脚站地,一脚弯曲,一副金鸡独立的模样。
他赶紧弯腰来了个公主抱,问她:“你这个模样多久了?”
“呃……”她的脸又红了红,说道:“从你吻我开始吧……”
白玉堂自动脑补场景:他们忘情地亲吻着,两个人却只有三条腿……
“是我不对。”他话中带着歉意。
珍珠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白玉堂这才勾起嘴角,抱着她看着她,问道:“刚刚你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啊?”
他挑眉看她:“你怕什么来着?”
珍珠脸上又是一阵红,话却说得很利索:“我怕失去你。”
“嗯。”他勾起嘴角,面上满足。“你不会失去我。”
*
山顶之上,绿草油油,野菊摇摇。
两人相依而坐,看天上日落西山,看地下炊烟袅袅。
珍珠靠着他的肩,轻声开口:“我想来看看日落之景。”所以,嚷嚷着要登山,执意着要登山。
而这一切,并不是一时兴起。
“为什么是日落?”白玉堂皱了皱眉,问她。
“繁华终将落去,黑夜终将来临。”
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被黑色笼埋。
“这个意思真不好。”白玉堂正色说道:“潮落潮起。日落之后,必有日出。”
珍珠侧头看他,抿了抿嘴,然后说道:“那我们在这里等日出吧。”
日落光华,映入了她眼。
亮得动人,亮得心悸。
他轻声答道:“好。”
她弯眼一笑,更加灿烂。
突然,她玩心一起,一把抱住白玉堂的大腿。
白玉堂被她的动作惊到,而后看清嘴角就忍不住抽抽。“你这是做什么?”
珍珠抱着他的大腿,一脸享受的模样,乐不可支地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这个场景。”
白玉堂白了她一眼,脑中也闪过初次见面时珍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瞧你那熊样。”
珍珠收回手,屈膝坐好,双手托腮,嘴角勾着。“我原本是想让展大哥救我的。”
他已知她的身份,有些事情无需隐瞒。
白玉堂晃而想起自己问她的那句会保持对展昭的心意多久,对方当时一口咬定永远。他挑眉看她:“你真的喜欢展昭?”
“你猜。”她笑嘻嘻回他,得来对方的一个白眼。她想了想,才答道:“喜欢,但是不涉及男女之情。”
“那你为何要进入开封府?”不是质问,而是想了解,想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答他:“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地想,想进入开封府,想拜公孙先生为师,你相信么?”
“我信。”毫不犹豫,他肯定地说道。
珍珠也笑了笑,低下头的一瞬眼中流过一抹阴霾。
他虽知她的身份,有些事情必须隐瞒。
“小珍珠,还记得遇杰村我吻你么?”白玉堂突地说道。
珍珠撇撇嘴:“自然知道,只不过是我说了你有断袖,你就气得一发不可收拾。”
“并非如此简单。”白玉堂缓缓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若是我说,我那时便喜欢你了,你信么?”
她咧嘴:“我信。”
他一个“我信”,她还他一个“我信”。
对方她辜负了他的相信,但是,她相信他。
她会永远相信他。
“你干嘛老是和我作对?”珍珠嘟着嘴问他。
白玉堂失笑:“只是觉得,小珍珠很有意思。”
“欺负我很有意思?”珍珠挑眉。
白玉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柔:“我喜欢看,真实的珍珠。”
他怀中的人儿身子一紧。
“小珍珠。”他扬着嘴角,看天色渐渐暗下,他们的回忆却是不断涌出。“我真的很庆幸。因为,只有我,看到了你最真实的一面。”
她将脸埋入他的怀中,紧紧相拥。
对不起,泽琰。
你看到的,是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瞧瞧,亲热来了吧~鼓掌鼓掌~
☆、看日出(附图)
夜已深,两人紧紧依偎。
是的,他们要等待,等待日出。
有彼此的存在,黑夜一点也不难熬。
这一夜,他们说了许多话。
从最初的相识到最后的相恋。
最后,说到累了,彼此也是相拥入眠。
不过,这一夜,白玉堂并不好熬。
孤男寡女,共处深山。他心里不泛起一些涟漪,是绝对不可能的。总有一些情愫在扰乱内息,让他全身发烫。怀中的人儿,也是不安分,时不时要动一下,然后在他怀里乱窜。而他,什么都不能做。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怕动以后一切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只能望天长叹。
他身受煎熬,却还是想时间慢些。因为,心中的温馨更多。白玉堂自幼丧父丧母,后来连哥哥也……与陷空岛无鼠结为异性兄弟,他投入所有真切。然后,认识颜查散,他幸他又多了一个良兄。最后的最后,他爱上她。
这种感情是与亲情不同的,细腻而躁动。
所以,他更加珍惜。
原来,所有的骄傲在感情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
他如今,在她面前,竟变得如此好说话。可是,他也就是,想要宠着她。
什么黎明落去,黑暗到来的!
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是即将来临的白天。
是那冲破黑暗,耀眼的光芒。
*
天快亮的时候,白玉堂将怀中的珍珠叫醒。看着对方睡眼惺忪的模样,他笑道:“你若还想睡,那我们就不看了!”
一句话,珍珠顿时一个激灵。她赶紧立起身子,睁大双眼。“等了这么久,不看岂不是可惜。”
白玉堂失笑。
珍珠看了看天色,撇了撇嘴:“好像还要一段时间。”
“等了一晚上,也不怕这么一点时间了。”白玉堂一手托着侧脸,睨着眼里看她,眼里尽是懒散之态。
等了一会儿,珍珠看向他,说道:“好像有些无聊,我们说会儿话吧。”
“可是我现在不想说话。”白玉堂挑眉说道。
珍珠送他一个白眼:“那你想干嘛?”
白玉堂唇边笑意更甚,她话一落下,他便一手环住她的脖颈,一手抱住她的腰。然后他身子前倾,她便倒于草地之上,他轻压她身。
珍珠靠地,她轻呼了一声。而后完全反应过来之后,脸已经通红。
气氛有些微妙,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也跟着升高。
她不好意思地撇过脸,软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却是不答她,将她的脸扳正,然后人便靠了上去。
憋了一晚上,终于把小珍珠扑倒了!
这是此时此刻白玉堂的心声。
唇齿相碰,双眸微闭。
他将她紧紧环住,在她唇瓣流连浅尝。
她浑身发颤,将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与之应和。
两个身影紧紧而拥,这一刻,情之所至,情不能自已。
天空有白色微光出现,开始是一丝一丝。然后,扒开黑色,一涌而出。一个红点从东边窜出,映得小片天空金黄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刺眼的光,珍珠微微睁开了眼睛。
双唇紧紧相贴,她说不出话来,只好就势推了推他的身子。可是,她浑身酥软无力,根本就用不上什么力气。可能对于白玉堂来说,跟挠痒痒无意。她只好躲他的唇,却被他穷追不舍,不过她也含含糊糊冒出了一句:“看日出……”
他微微一愣,赶紧松开她。翻身而起,平复心中的涟漪以及身体的变化。珍珠也随着起身,看着东边的那红越来越大,她扬起笑颜:“天亮了。”
白玉堂睨了一眼。只觉得这天亮的太快了!他咳了咳,声音却还是有些低哑:“日出终会来临,黑暗终将过去。”
昨天她说了一句话,今天他也说如此的一句话。
珍珠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然后缓缓说道:“泽琰,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我的姓。”
白玉堂一愣,而后了然。
她姓黑,黑暗的黑。
他环住她,说道:“没关系。”
珍珠将头抬起,送他一个白眼。哪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啊!
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眨啊眨,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嫁给我之后,你就不用姓黑了。”
“姓白可好?”他看向她,挑眉问道。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嫁给他……
这种事情,珍珠怎么敢想。
她依旧是一个白眼:“我还是比较喜欢姓银。”
银妞儿!
他失笑,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那我,便姓金好了。”
如果说,白与黑是相反的两面。
那么,金与银便是最好的陪伴。
*
珍珠是被白玉堂背下山的。
她伏在他的背上,玩笑地说道:“泽琰,干脆以后你都背着我好了。”
“那你的腿用来干嘛?”白玉堂问她。
珍珠想了想,抿嘴。“作装饰。”
他皱眉,厉声说道:“莫要胡说。”
珍珠悻悻地“哦”了一声。
“我可以永远背着你,但是你的腿要好好的。”顿了顿,他继续:“不许作装饰。”
听着他的话,她扑哧一声笑出声。
快到双慈镇衙门的时候,珍珠表示她渴了。白玉堂随身带着的水早已在山上喝完,他无奈,只好在一个小茶馆放下她,自己在老板那里打了一壶水。
珍珠坐在靠门边的一桌前,等着白玉堂回来。
“大凶宅的案子终于破了!”有一桌的人突地说道。
这一句话,成功引起了珍珠的注意。
“是啊,没想到那些人都不是鬼杀的,都是人杀的!”有人回着之前说话的那个人。
“凶手是个白衣男子,长的似乎还不错,怎么就做了这种事情呢!”
“是啊,幸好包大人来了,要不然我们这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马上就要开堂审案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说着,那桌的人就慌慌忙忙走出茶馆,奔县衙而去。
而坐在这边的珍珠,心中骇然忐忑。
冷无声不会被抓的!
可是……展昭的武功在他之上……
他们说,白衣男子,长的不错……冷无声,是冷无声么……
越想珍珠越是坐不错了,她立即起身,出了茶馆,往县衙方向而去。
脚上的伤还深深作痛,可是她无法坐以待毙。
冷无声是和她一同长大的,她不能让他被审公堂处以极刑!
她咬着唇,忍着痛,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县衙而去。
一路艰难到达县衙,她靠在门边,一眼便望到了公堂内的一抹白影。
她心头一惊,要去探个究竟。
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她回头,只见来人一双黑眸狠狠地盯着她。
同样是一身白影,白玉堂。
他的手微微发颤,连带着珍珠的手也跟着发颤。
他双目情绪复杂,脸上冷若冰霜,对她厉声呵道。
“谁许你擅自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最后一章点了直接发表,所以……大伙儿还是提前看吧……
报告首长大王,这是您钦点的图:
这是用绘画板在电脑上画的,画的不是很好,望见谅哟~
☆、白影人
“谁许你擅自走掉了!”
是呵斥,可是下一秒,珍珠便被拉入温暖的怀抱,然后是他轻轻的喃语:“吓死我了。”
珍珠歉疚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可是此时她的心思全在白影人身上。退出他的怀抱,珍珠转身想要马上进入公堂之内。白玉堂看着她如此,心中闪过一阵违和,却是没有和她计较。将她又重新拉回,拦腰抱起,大摇大摆地进了县衙府内。
他们的这一举动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看着他们,或暧昧或不屑的眼神。白玉堂到了公堂门口便把她放下,原是想着就在这儿看着的,可谁知珍珠一步跨入了公堂。他想拉回,却还是慢了一步。
“包大人,这白影人……”这白影人不是当日害我之人!她原本是想要这样为冷无声开脱的,却是在与地上跪着的白衣男子对视后,立即改了话:“这白影人就是当日袭击我的人!”
这人不是冷无声,看样子是冷无声找来做替死鬼的。幸好、幸好……她微不可见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身体向后一倾,无力倒下。
白玉堂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揽她入怀,她却已经昏睡了过去。
公孙策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珍珠腿上的位置,似乎有血渗出。
“白护